第二章 炫焰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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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圣域炫焰城。
……
炫焰城坐落在圣域大地的圣北平原上,是一座人口大约在50万左右的大城市。
炫焰城南城墙脚下流淌着圣域最大的河流—祭江,祭江连绵千里,波澜壮阔,江面上云雾杳渺。
炫焰城的西城墙有大约有三公里是从水底下修建上来的,在水面的城墙中间,有一道很大的门,门由24根象腿般粗的铁链拉着,成30度角斜在江面上。如此,祭江就有一部分水面嵌进炫焰城,形成一个港湾,港湾里停了很多大小船只。有战船,也有商船。古人在原有的这点水面上开凿了一条人工河,人工河在炫焰城内直线延伸,直到炫宗殿下。
炫焰城以北,是圣域有名的苏腊科山,苏腊科山像一把利剑刺进圣北平原。这里是苏腊科人的故乡,每到傍晚,城里的人们隐约能听到苏腊科山上传来的一声声凄厉的哀号,那是苏腊科人无比寂寥时发出的忏悔之声。
这个时候的圣域大地,四处燃烧着战火,硝烟弥漫着天宇,尸骸便地,亡灵漫天。炫焰城可以说是圣域里少有的安宁乐土,因为这里的统治者,是圣域里无人不知的大英雄,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翌戟。
翌戟是前朝圣皇旗下的圣骑士,为圣皇四处征战,统一圣域立下了赫赫战功。圣域一统,便被圣皇封为炫焰王,镇守圣北平原。
翌戟的灵力非常可怕,在整个圣域,他惟独败给过当年的圣皇,而圣皇已经死了,死在圣皇他自己的剑下,如今的圣域,还没有出现能打败翌戟的人。
翌戟要统一圣域,他不想做圣皇,但20年前圣皇给他下了一个魔咒,为了打破这个魔咒,他不得不四处征战,做圣域的王。
炫焰城非常繁荣,比她更繁荣的恐怕只有圣城了。城里的街道很宽,全用麻石铺成,显银黑色,并排可以容纳六辆四匹马的马车。城中间是炫焰城里最大的街,焰湘街,宽度达到了100多米,焰湘的右边是人工河,叫做炫水,左边是大大小小的商铺,有酒楼、客栈、刀铺、马店、妓院、戏院等等。炫水上停了很多商船,只有商船才能在炫水上停放,战船是不允许开进来的。所以焰湘街上就形成了大小十二个码头,商贾云集,热闹非凡。焰湘街从炫焰城的东门开始,笔直穿过外城与内城,直到炫宗殿下。炫宗殿在炫焰城的最西边,炫焰城的西门也就是炫宗殿的主门。炫宗殿也是圣域里有名的大殿,主殿高约260米,站在上面一览无疑,还有大大小小600多座副殿,簇拥着主殿。
炫焰王就住在这些宫殿里面,统治着圣北平原。圣北平原幅员千里,大小城镇72座,拥兵五十万。炫焰城内的守军最多,达到了十万之众。
在这个世界上,将帅的个人能力很重要,但军队在数量上的优劣却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因素。不过,一支庞大的军队也必须要有一位很好的指挥家,精通排兵布阵,熟读各类兵书,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
一支军队看似很简单,但与敌摆开阵垒,决战在即时是很复杂的。上了规模的军队,通常在3万人以上,基本都具备指挥、进攻、辅助进攻、防守、后运几个主要分工。大战在即,军队总要攻占一个高地作为指挥所,以纵观整个战场,根据战局变化,以及对手阵行的变化发出信号,指挥大军,这项任务的最高指挥,也就是军师。主帅负责进攻,统领骑兵、步兵、弓弩手、兽人和战车发起主攻。辅助进攻主要是圣灵师、召唤师、圣咒师,他们在主攻军的后方,由圣灵师给战士提高防御和攻击力,召唤师控制兽人,用圣咒师去降低敌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防守军主要由副帅指挥,负责保护指挥全军用的高地,这里面弓弩手较多,还有部分圣灵师,用以防御魔法进攻高地。后运是负责运输和粮食供给以及后勤保障的。但这些不是特定的,军队的体制,可以因人而定,因时而定,因势而定,只要能胜利,怎么都行。
一个身着银色战甲的武士,骑着一匹高头白色大马,手里提着两刃银枪,快马驰骋在焰湘街上,口中大叫“让开”,人们见势,都惊恐地往两边让道。这骑士看样子是个将军,城里是不允许有人骑马飞奔的,按照炫焰城的律令,进城必须下马,马车必须缓行,除非有战事禀报。所以,人们看到这样的情形,知道战争又要来了,但他们不担心,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王。
骑士一路狂奔到炫宗殿下,从马上一跃而起,空中一个翻腾,落地便向大殿奔去,没有人拦他。
翌戟在斜躺在他寝殿内的白玉大床上,手里拿着兵书,若有所思。这个离炫宗主殿约有500米的名叫仪心殿的小殿,内置非常豪华,地上铺着褐色地毯,地毯上的花纹是一只蹲着的麒麟,麒麟四周是百兽。虽说是小殿,其实不小,只是和炫宗主殿比起来那当然是雀不及凤。里面的空间很大,八根圆柱每根需三人合抱,柱上,壁上都有很精美的浮雕。殿里没有侍卫,也没有侍奴,只有翌戟一个人,他喜欢清净,喜欢一个人思考问题。不一会而,他睡着了,像一个小孩一样流着口水,甜甜地睡着了。翌戟有一张每个男人都羡慕的刚毅面容,剑眉,大眼,鼻梁上挺,但岁月的呼啸和战争的洗礼,让这张面容有了些许沧桑,也许是成熟。眉宇之间有两道如同图腾一样的“八”字皱纹,无论他的表情如何,那两道皱纹就像是眼睛和鼻子这样的特有之物,永远不会消散。
大殿的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关上,没有声响,虽然翌戟睡着了,但是在战争中历练了这么多年,无论他睡得多沉,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很敏锐的感觉到。但他没有醒来,他知道来人是谁,他故意不想醒来。
来人是一女子,殿内的灯光有些昏暗,但无法掩饰她绝美的容颜。她叫月蓝心,是翌戟的妻子,曾经他是圣域有名的圣灵师,但她的名气应该是他的美丽带给她的。现在她已经没有了灵力,却依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依然以她的容颜牵动天下英雄的心。

月蓝心来到翌戟的身旁坐下,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美眸中透出一丝伤感,她没有吵醒故意装睡的翌戟,因为她知道,翌戟是醒的,她只是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翌戟结实的胸膛上面,听着他的心跳,玉臂轻轻揽着他的腰,仅此而以。
大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月蓝心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声音从殿外传来:“尊敬的王,万骑银狼将军禀见。”
翌戟缓缓起身,浑厚的声音传出:“进来”。门被推开,在侍卫的带领下,银狼走了进来。银狼是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虎目鹰眉。但此时他显得很疲惫,因为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死里逃生,从他那银色的战甲上洒满的婴红的血渍就可以想象到战斗的激烈程度。
侍卫把银狼领了进来,然后退了出去,月蓝心也跟着出去了,银狼只是远远地看着月蓝心的身影,心中暗叹。见到翌戟,银狼将右手握拳低下头道:“尊敬的王,丘罗帅军五十万,攻占了赤城,我守军奋力抵抗,终因寡不敌众,全军覆没。”
丘罗和翌戟一样,也是当年是圣骑士,圣皇一统后,丘罗被封为宿南王,占据整个宿南高地。赤城在圣北平原的南边,是圣北平原的南方第一关,有高耸入云的乌连山做屏障,易守难攻,虽然守军只有一万,但足可抵挡十万大军。赤城失守,丘罗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丘罗发兵五十万,这确实让翌戟震惊。五十万大军在圣战中是什么概念,除非是流民,要是五十万正规军,那就太可怕了。当年圣皇摧城拔寨,攻城掠地,也不到三十万大军。
现在,整个圣北平原也就五十万大军,而且还要兼顾防守,力量就分散了。如果放弃防守,其他势力便会从四面八方杀过来,夺取城池。无形之中,那些势力就会形成一种无言的默契——先消灭翌戟。在圣域大地的战场上,如果没有翌戟,那是一件多么让各势力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丘罗是一个从不用流民的统领,因为流民没有战斗力,只会影响士气,但翌戟想不明白,丘罗举兵五十万,一定是倾宿南全部人马,那样的话,不就是说要把宿南让给人家吗?以后如果再想去抢回来,可就要费不少力气了。
翌戟缓缓走向银狼,两个伟岸的男人,借着门外射进来的明亮的阳光,眼睛里充满了杀气,是的,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漫天的红云即将覆盖圣北平原辽阔的天空。翌戟伸出左手,放在银狼的左肩上,闭上眼睛。他在用涉神法通过银狼看到的战争的景像,来读取留在银狼脑海里对战争的记忆。
赤城也叫赤关,这里的地理位置确实得天独厚。赤城脚下,是一个50度的大斜坡,斜坡上没有杂物,就连草都很矮,,斜坡的长度大约有1公里,为了借助斜坡进行防守,很早的时候斜坡上的石头和坑凹部分都被去除和填平,草被拔光。赤城就修建在乌连山一个峡谷之间,将峡谷连接在一起,乌连山连绵数百里,高耸入云,只有这个峡谷能通过,进入圣北平原。
翌戟在银狼的记忆里看到斜坡下涌上来无数黑压压的宿南军,红色灵力笼罩着大军冲上斜坡。大军的前面是高大威猛的兽人,有的是蛇首熊身,有的是被石化了的巨人。无数的能量球向冲上来的宿南军打过去,但都被那层厚厚的红色灵力所吞噬,那是对方的圣灵师布下的防御层,因为他们的圣灵师太多,所以防御层非常强大,能量球根本就穿不透。翌戟看到,从斜坡滚下去大大小小的石头,大的重达百吨,但那些巨石遇到防御层便化为粉末。
很快,宿南军就冲到了城楼下,银狼让圣灵师布下防御层保护城墙,但防御层凝聚不起来,因为他们的圣咒师实在太多,他们有降低对方灵力的能力。翌戟看见城墙被对方的兽人推倒,无数的人冲进来,然后就是一场肉博。时间很短,圣北军抵挡不住了,敌人疯狂地冲杀进城,见到男人就杀,女人就往肩上扛。越来越多的人冲进赤城,接下来就是一场屠城。银狼看见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只能长叹一声,骑上白马,向身后飞奔而去,但宿南军的行动非常迅速,已经控制了整座城池。银狼的两刃银枪凝聚着强大的灵力,边战边退,一连刺杀敌人八名青甲上将,最后击毁一段城墙向北逃窜。
翌戟的手从银狼的肩膀上移开,定了定神,便快步夺出仪心殿,向炫宗大殿走去。
炫宗大殿上,翌戟一身圣甲,金黄得无光自亮,大殿下面是文臣武将。大家都知道,一旦翌戟穿上黄金圣甲,就代表着战争的到来。
翌戟接过侍从拿来的落日神刀,大声说道:“丘罗兵进,赤城已陷,各将领命。”
下面的将领一起将右手放于胸前,低下头。翌戟浑厚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大殿之上:“辰熠为副帅,凌天为军师,银狼、左泽、炎启、娄天浩为先锋,涉霍留守炫焰城,随时增援,鬼尚领三千圣咒师,夜鹰领五千圣灵师,马辞领一千召唤师,四大先锋除银狼外,其他三人各在自己的军队中选十名副将。飞鹰已经将消息带到了圣北各城统将那里去了,二十万大军很快就会在炫焰城外汇集,大家现在回去作好准备,大军集结完毕,马上出发。军师凌天,由你负责任命粮草运输的负责人,以及你所需要的圣占师。夜鹰,马上控制住1万兽人。
翌戟从大殿上走下来,黑色的披风飞扬开来,像一张死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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