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马粪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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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菊花教,毛雁一行人一路往北。本来众人想日夜兼程,好快点赶到神菊坛,将事情办妥了。但菊花教菊花教主郭晓师死活不愿意夜间赶路,还说什么人不累马匹也需要休息的话。这样一来,本来这走一趟只要三四天路程,现在估计得花去十天半个月了。一行人倒像是游山玩水的,在郭晓师的率领下,走一里路,停半里路的。众人心里面恼火,但也不好说什么。
这一日,众人来到了一个叫做松原的古老小镇。这个年代久远,经过了许多风雨,也没怎样修葺过的小镇,倒也一片繁华。镇上酒旗迎风,商铺林立。街道上行人不绝,穿着风格各异的服装,偶有从北方下来的商旅牵着骆驼运着货物走过。
毛雁一伙人的到来,就像其他人到这里来一样,再正常不过,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小镇带来什么变化和不同。
这个小镇民风淳朴,但不排除有三教九流为非作歹之徒。
众人将马匹牵进一家酒店门前的马厩内,便要往酒楼上走进去。赶了一天的路,众人都觉得饿了,便想着要进这家似乎是全镇最好的酒店就餐。郭晓师带头走在前面,闻着飘出来的饭菜香味,口水都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砰的一声,郭晓师不经意间撞上了眼前的一个硬物,直觉眼前一黑,还差点跌倒于地。抬头一看,郭晓师吓出了一身冷汗,竟然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像一尊石像似的忤在跟前。他赶忙后退几步,然后结结巴巴地道:“我说……你……你这人怎么……怎么走路呢?没看到我么?”
那大汉比郭晓师高大了半个身位,听到有人说话,便眯着醉醺醺的眼睛四处张望,然后好不容易才发现了郭晓师。大汉喷出一口浓浓的酒气,生气了,怒吼一声,道:“哼,臭小子,你的眼睛难道长**上了?本大爷好好地走着,你怎么就像苍蝇一样撞了上来?说到有没有看到你,我还真的没有看到你!哈哈哈……你刚才撞到我的肚皮了,赶紧赔礼道歉,否则叫你好看!”
这么一来,郭晓师觉得又丢了教主的面子,顿时恼羞成怒,都气得面红耳赤了。他往大汉的身后看了看,发现大汉并没有同伙,便将悬着的心放宽了些,跋扈起来,道:“我想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吧,要赔礼道歉的人是你才对!叫声爷爷,我便放过你,不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汉已看到郭晓师身后的毛雁等人,便道:“有本事你自己过来动我一根手指瞧瞧,我不抽死你这个婊子生的脑残!”
郭晓师忍无可忍,冲动起来,抡起拳头便朝那大汉打了过去。砰的一声,他的拳头重重地落到了大汉肥大的肚子上。但大汉居然纹丝不动。
大汉伸手一把抓住郭晓师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不屑地道:“哼,就这么一点力气,手无抓鸡之力!滚回去喝几年你娘的奶水吧,就不知你娘还能够不能够挤出奶来奶你这个无能儿子!”
然后随手一扔,郭晓师便被大汉扔飞出去,落到马厩里。
不幸的是,他的头整个撞上了马厩内一陀新鲜出炉的马粪!
当他跌跌撞撞地从马厩内爬出来,街道上所有看见的人都掩嘴捂鼻地笑了,包括毛雁和十几个坛主。

也看不到郭晓师什么表情,只听得他含含糊糊地骂道:“笑……笑什么笑!不准笑,都不准笑!还不快去给教主打水来?”
当坛主谢越打了干净的水回来,看到街上又多出一个人脸上顶着马粪四处乱跑了。
这一回却是那彪形大汉。
原来,郭晓师是有仇必报的小人。他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出丑,面子丢大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大汉,便落命令,叫何猛何坛主过去好好教训了那大汉一顿。结果便是谢坛主看到的了,街上有两个人的脸蛋上挂着臭气冲天的马粪。
上了酒楼,毛雁众人便找了两张角落处的饭桌坐下。
此时,店小二走了过来,客客气气地道:“各位客官,路上辛苦了,都需要些什么酒菜?各色菜肴和水酒,本店应有尽有。而且……咦?这位客官,我说你身上这股是什么味道呢?怪难闻的,先回客房换换吧。”
说完,店小二捂住鼻子后退一步。
听店小二这么一说,郭晓师又不耐烦起来,挥手,道:“去,去,去!”
饭菜还没有上来,毛雁再也忍受不了郭晓师身上那股马粪味道,说出了各个坛主的想法,道:“教主,麻烦你自己找一张桌子坐下,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也顾不得郭晓师的面子问题了,毕竟吃饭问题比较重要一点。
郭晓师自知无趣,便另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但他那里比较靠近窗口,风一吹,残留在他身上的马粪味道便满酒楼乱跑,弄得食客怨声载道,纷纷远避。
郭晓师自己也觉得身上的马粪明明洗了,竟还会有那么浓烈的味道,便自言自语道:“回房后得放多一些玫瑰花瓣来和水沐浴才行。不然再怎么见人?”
突然,街道上响起了一阵骚乱的声音。
看下去,却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高大男人远远地直望毛雁等人所在的酒楼而来,路人纷纷避让。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只是与他的外形很不相称的是,他的肩头上竟然扛着一副比寻常棺材大出一陪的黑漆棺材。除了棺材,那美男子手中还抓着一把纸折扇。
大白天,竟然有人抬着棺材上街,松原小镇的寻常百姓闻所未闻,更不用说亲眼目睹了,都觉得好奇,又觉得那个美男子一身邪气,都不敢靠近或者上前,只是远远地交头接耳。议论的结果惊人的相似,许多人都认为那个美男子肯定是将刚死不久的亲人带在身边了,费事,就算为了表达缅怀之情,也应该将亲人的身体化了灰带在身边。现在,他抬一口棺木上街,不是存心吓人么。
君不见,郭晓师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一脸苍白。
一会,酒楼下传来骚动,想必是那美男子扛着棺木进来了。随即,有人蹬蹬蹬地上楼来了。不用看,单用想就知道,是那个美男子上楼来了。
只见那美男子上了楼后,便将沉重的棺木仍在了一张桌子旁边,然后一坐,大声疾呼:“店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送上来,还有,你去隔壁的妓院给我找个美貌的姑娘过来陪我喝喝花酒,快!”
店小二冷汗直冒,浑身发抖,道:“是,是,是,马上照办!”
正在此时,一个拿着长箫的青年走了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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