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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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招!是你有这个自信,还是她有!”顾万诚这般问。
“哦,这几百招仅是我的自信。”苏莫回答道:“而灵儿则认为她可以不败于先生,至于能不能胜于先生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败这个词从她口里说出,也就是最低限度——最低限度是平局。”苏莫的话虽说不急不缓,不紧不慢,可芙柳公主和太子早已怔住。贺示来等十来人则齐刷刷的看着死灵,看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神奇之人。可是死灵的面部表情一直死寂而苍白。死灵的这种表情对于苏莫是平常,但对于这几个初见的人,心中到以为是死灵吓住了。于是纷纷又看向苏莫,对苏莫露出一种嘲笑,仿佛认为苏莫不知天高地厚,竟拿自己身边的女人当挡箭牌。但是顾万诚并没有言语,又有谁比他更清楚眼前的事情,他本打算以变化之术的最高念力“无形之变”一招将苏莫溃毙,可没想到竟被死灵挑破。这刻间他的念力受损,已不可能尽的起全力。虽说死灵是在自己不提防下偷袭得手,可是那份实力已显明露出,而且死灵并没有人类或者动物一类的气息,甚至连呼吸也没有,仿佛处在一种“默息”状态,这分奇怪的属性和异常的状态,使得他根本抓不到死灵的弱点。虽说苏莫说的狂妄,但也是一种自信,他顾万诚只要还有一点儿的理智,就不可能妄自应答。相反他的头脑里只想着“死灵是玲珑指的弟子”这一句话去了,那时间,他的心还真有些寒寒的,只是想难道我真连玲珑指的徒弟也斗不得!玲珑指一个徒弟苏莫,一见面就能领悟自己的变化之术;一个徒弟死灵却能轻松破掉自己的念力,伤到自己。。。。。。。
顾万诚默而不语,那贺示来到忍不住了,他把手往身后的诸多人一指而道:“两个小贼而矣,何必麻烦先生出手!亲衣卫的人可从不曾懦弱过。。。。。。”
“哇,好热闹啊!都在耍什么子啊。”贺示来的话未定,魅狐却从屋梁上掉了下来,仿佛在屋梁上站不稳一样。
“魅儿,你先出去!”顾万诚立刻喝声道。
“不!”魅狐却硬着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清楚着了——但是,我不想你们打架!”
“谁告诉你要打架了!”顾万诚又道。
“你、他、他、他!”魅狐伸着手从顾万诚到苏莫到贺士来及那一干亲衣卫之人一一指过道:“个个深仇大恨是的,唉,就像红眼公牛。”魅狐说着,到挨向苏莫小声道:“喂,我帮你解围了,不感谢下我啊。”
“多管闲事!”苏莫慢悠悠的吐了四个字。
“哇!”魅狐着恼了。
“这是议政厅,不是什么训练厂,比武厂,我们在讨论的是政事,怎么会是打架,你真多管闲事。”苏莫微微笑道。
“商场如战场,政场如商场——战场就是打架,这里也不就是打架吗?”魅狐抖了抖手中的手环,心中也明白被苏莫耍嘴了,只是不服,也嘀嘀咕咕嘀出这么一句话来。
“唉,看来你真不信——那就问问他们,看是不是了。”苏莫听的魅狐的嘀咕,也是一闷,心想这狐狸儿也怪会牵强的,也不知道从哪听了什么商场战场类的。
“是吗?”魅狐道,眼睛斜倪向贺示来,一边道:“刚刚你的声音最嚣张,好像有人欠你很多钱似的——谁欠你钱啊,我帮你哦。”
“没有人欠我的钱!”贺示来低着头回答。
“这话一点儿也不真,不像人话,那么没底气,分明是戳到了软骨的的人,还把头埋的这么低,分明是输不起的人——没关系的,没人会笑你的,我也输过好多钱,有一次,我全身的衣服都给输光了哩。”魅狐指说贺示来,那话头虽是瞎栽,到栽的也有几分样儿,话到后面,说到自己衣服给输光了,不由让一干男人们在想这个风骚小狐狸脱光的样子。顾万诚脸上早浮出一丝愠色,可却也没有阻止魅狐。
“真的没有!”贺示来再次否定道。
“那就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通到人的心里去的,最容易看出一个人是撒小谎还是撒大谎了。”魅狐道,语气只扯到撒谎,仿佛间为贺示来的撒谎定棺盖论了,只看是小谎还是大谎。贺士来心中明白,但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到也只能把头抬起,微微睁着眼看着魅狐,仿佛间表示自己未曾撒谎一样。可不想魅狐摇了摇头,举起自己的手,晃着手上的银环向贺士来道:“什么时候还我钱!”
“还钱?”贺示来奇怪着。
“昨天我们不是打赌了吗,你说如果我能够从鸽儿翅膀上取一根羽毛下来,你就输给我一两银子。”魅狐道,又向一边的苏莫问道:“一两银子多吗?”
“不、不是很多!”苏莫道。
“可是。。。。。。”贺示来皱起眉,便要计较。可魅狐根本不容他理会,早压了他的话道:“一两银子不是很多哦,你不会连一两银子也赖账吧。”
“可是我。。。。。。”贺示来仍要计较。
“怎么,担心我没弄到羽毛吗?”魅狐道着,把手往空中一抓,随后翻开手,那手中果然有一根白色羽毛,羽毛轻轻飞舞,只在贺示来面部挥舞。
“可是我。。。。。。啊嚏!”贺士来有些急了,只要辩解,但羽毛在面前飞拂,怪痒痒的,不由打起喷嚏来。魅狐则扭头伸手遮了一下,仿佛担心贺士来的口水喷到自己,但那一遮之间,却向苏莫恰了一下眼,分明在向苏莫炫耀,苏莫会心一笑,微微耸了耸肩,做了一个不尽人意的样儿。

那贺士来把头一低,避开羽毛的拂动之触,一口气道:“可是我根本没有跟你赌啊!”
“咦!真不认账啊。”魅狐尖声道:“嘿嘿,头又低下去了,撒谎的人到底底气不足啊。”
“别欺人太甚!”贺士来终于动了怒道:“是人都有尊严的!”
“魅儿!”顾万诚也喝声道:“不要瞎胡闹!”
“我没有瞎胡闹!”魅狐顶着话向贺士来吼道:“我就不信你真能赖皮过去!我若没跟你打赌,我好端端去摘鸽儿的羽毛做什么——要那样的话,才是胡闹了。你、你仔细看着我的银环,撒不撒谎,一会儿就明白啦。。。。。。”魅狐的语气忽然暖暖昧昧起来,仿佛向是贴着人的耳根说话,甜丝丝的,只让人有一种痒庠的感觉。她的眼睛也温柔眨起,狐狐媚媚,倒像是在讨好人一样,那银圈“嘤嘤”的轻响,就若银丝般的乐器在空气中轻弹,起初还有一种尖锐的感觉,但不一会儿就是一种恒定的轻调了,那轻的调儿麻痹着空气的味儿,只让人晕晕的有一种想睡的感觉。银环旋转,泛着柔和的银色的光,竟成了夜光杯一样,看不多时,那夜光杯又散去,揉碎了,若柔和的月光一样,微微的洒着,又有花一般的轻香,夜一般的暖昧。。。。。。贺士来的眼睛居然模糊起来,双眼成月牙一样,说不出的享受。
“乱弹琴!”顾万诚喝了一声,所喝之声,暴厉异常,立刻打乱银圈的轻响,魅狐“啊”的叫了一声,已握着手,吃痛不矣。顾万诚则又向贺示来挥了一下手,一股清风向贺士来吹过,立刻吹醒贺士来。贺士来一清醒,身体便是一抖,而后额上冒汗,嘴角紧紧咬着,十分难受一样。
“这只小狐狸!”苏莫暗暗好笑,他没想这狐狸居然会对贺示来使用媚术。可是他也想到顾万诚竟会击伤魅狐——他看到魅狐紧紧掐着的银圈,小嘴嘟着,既是委屈,又是痛疼,但见那银圈处竟有鲜红的血流出!
“真狠啊!”苏莫想。到也不曾犹豫,立刻走到魅狐身边,要帮她看伤口。
“不要你管!”魅狐道,那语气竟和鸽儿一个模样。
“笨家伙!”苏莫不管魅狐,手指往魅狐手肘间一掐,魅狐顿觉手臂**,那痛疼也轻微了下去,而苏莫也轻易解了她的手,看到了伤口,那伤口竟是灼伤的,鲜红的血液正从那微微灼黑的伤口中流出。苏莫看着这鲜红的血液,居然没有爱怜的意思,反而笑了起来,那魅狐见他笑着,竟来气了,早甩出另一只手打向苏莫道:“还笑!”
“不惹你了!”苏莫松了魅狐的手,退后两步道:“小伤而矣,你师父这么痛你,到底是有分寸的啊!”
“他要痛我,就不会打伤我了!”魅狐道,并斜眼瞪了一眼顾万诚。
“是你不问清红皂白,跑进来就乱耍一通,你看看你,害人家害的魂不守舍。也说不定人家明儿要你把鸽儿的翅膀卸一只下来了。”苏莫道。一边留意着贺示来的举动,可此刻间,贺士来非但没有怒意的表现,反到是一脸的困惑。
“喂!你怎么这么没心啊,我好歹是为了帮你了,才弄成这样。”魅狐道。
“你帮我?你没清楚事情吧,就胡乱闹,还说帮我!我解释你也不听,惟恐。。。。。惟恐天下不乱了。分明是自食其果喽。”苏莫笑着道。
“又来了,我一直呆在房顶,你们就是要打架!”魅狐道。
“怎么会了,我现在是代理亲衣卫的指挥史,他们都要听我的,干嘛要打架了?”苏莫摇着头道。他这话一出,那太子的眼睛里就露出了欢喜的神情。贺示来的困惑也一扫而光,早瞪着苏莫,既恐既怔又很不满。
“总指挥使,开玩笑吧,就你啊!等等,总指挥使是个什么样的官?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叫的好听吧。”魅狐道。
“总指挥使就是。。。。。。就是全权管理亲衣卫的人,也就是说凡是亲衣卫的人都得听我的。”苏莫尴尬解释。那顾万诚的面色也缓和了,既不计较苏莫,也不计较魅狐的话。
“哇!就你啊。”魅狐仍旧不信,但向顾万诚道:“师父,他是不是在吹牛啊!”——这狐狸的态度到转的快,要知道她刚刚还在责怪顾万诚会出手伤自己。
“这么多人,有必要说假胡闹吗!”顾万诚的回答既不硬也不软。
“咦,真是如此啊!”魅狐有些失望,可是一瞬间,她又想起点事来,不由又嚷嚷道:“你们的话都不可信,我还是问师弟!”于是,她转而向太子问话道:“小家伙,是不是真的,嘿嘿,我知道,你最不会撒谎了。“
“千真万确!”太子依然高兴,他到来拉苏莫的手了。
“那。。。。。。那!”魅狐再也无法否认事情的真实了,因而她吼叫道:“那我要退出亲衣卫,我可不想让你来管!”
“你也是亲衣卫的人?”苏莫皱眉道。
“当然!”魅狐道:“如假包换喽,师父不让我加入,我偏要加入——我一直很听吩咐,嘿嘿,我离开了,可是你的一大损失哦,惨死你。”
“魅儿,你跟我出来!”顾万诚三番五次驯不住魅狐,那心中的痛爱之心也一时降到最低点。此刻他通牒般的喝着话,并立刻往外面走去。
魅狐两只眼睛大睁,仿佛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样,想了一会儿,也不明白,便晃了晃头,指着苏莫道:“记着啊,我不是亲衣卫的人啊,不许对我叫来唤去。”她嚷着,也随顾万诚去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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