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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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前!”苏莫一惊,又不由为自己对沈渝的误会而感的羞愧,不过他亦吃惊沈渝是如何知道那件事情的。他刚这样想着,那沈渝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立刻道:“你一定惊讶我是如何得知那件事情的吧——事实上,刚你说那件事情,我亦在吃惊,你是如何得知,相同的道理。而事情的来源都在那个魔法锁之上——你应该见过另外一个魔法锁。”
“是的……散晴儿。”苏莫承认,他这时才记起散晴儿就是沈渝的徒弟,
“对。”沈渝点头道:“是晴儿,我把魔法锁给了她。当年曾国祭祀之门的那场魔法爆炸本该要了我的命,但魔法锁保住了我,我方能用魔法支撑助我的残骸,可是我的身体已被虚空。我数次寻找自救的方式,但最后都是徒劳,我的生存本质已经违悖了常在规律,我为此深深不安。换句话说,我的存活方式已经跟‘死眼’无异,这很可笑,我的职责便是捕杀那些死眼……很可笑,不是吗!所以我把魔法锁给了晴儿的,她的心纯洁善良而不可沾污,魔法锁的负在力并不会影响她,且她不谙世事,难防一些疾变和灾难,有魔法锁护着她,只有好处。原本我打算找个地方静静的死去,可是,那祭祀之门的痕迹再次显出……之前我制造的魔法爆炸并没有成功的封闭掉它,我不得不继续支撑着我薄弱的生命力,以来应付那场可能的浩劫。”
“我在镜月曾通过虚镜见过那场动乱。”苏莫遥遥记起。
“是吗——我忽略了你的见识。”沈渝笑起道:“事实上,人的见识始终是有限的。就如我,在魔法方面,我尚算得上懂和知,这种懂与知让我明白魔法的强大,却也误导了我,忽略了别的存在。每当我认为魔法办不到的某件事时,我就认为那件事情无法得到真正的解答——正如我的身体——想不到,火灵竟能用巫语把我的生命转移到蝴蝶身上。”
“巫语……确实是可怕的东西。”苏莫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怕?”沈渝摇了摇头道:“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世界上的人当会有不少人知道这门东西,可惜,单是知道巫语存在的人都少之又少——世人对可怕的东西都记忆犹新,也容易深刻,但巫语没有,这能说明什么——巫语远不如魔法不可怕。”
“也许吧。”苏莫想到了散晴儿,想到了神女,又想到了火灵,一时间他觉的沈渝说的并没有错。可实际上,沈渝的脑海里却闪过了一场可怕的灾难,想起了散晴儿的母亲曾经让大地燃烧,让方圆数里之内的生物尽皆消亡……他也由不得胆颤。
“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办理。”沈渝忽然间道,并从树上飘了下来,他站在苏莫面前道:“火灵,交给你了。”
“开什么玩笑,你要走,她会死的。”苏莫愕然。
“不要把她想的这么脆弱,一个还是小姑娘时就见识了各种生死的人,还不该没这点承受能力。”沈渝道,他的眼神下压,显然有几分遗罕,他道:“我该满足了,不知不觉,伴在她身边也有好几年了,是该办点正事了……再说,有你在她身边,我需要担心什么了。”沈渝说着,却蹲在火灵边上,由不得伸出手在她面上碰了一下,而后立刻站起,向苏莫道:“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曾可,我的徒弟,他已经误入歧途。”沈渝道:“但还不至于无救,若可能的话,帮上他一帮。”
“他做的事情……太过残酷,我无法帮他蒙蔽。”苏莫已猜到沈渝的意思。
“起初我也跟你一样的认为。”沈渝笑了道:“但实际上,两个老人的谈话和我的调查,却说明了事情。曾可虽然拿走了生命之眼,但他不是第一个动生命之眼的人,只是不得不说,曾可亦起了贪婪之心,也正因为如此,两个老人没能把书交给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苏莫觉的糊涂了。
“这怕是要从长说起……那两个老者,一个叫做重祭,一个叫尊恩。”沈渝又道:“两人为九曲洞天的开行者,亦是魔法门最后一批的七大长老中的两位……魔法门七大长老沿上而袭,分别对应为教德、福趋、祸息、重祭、尊恩、阴占,阳卜七职长老。在对魔法问题产生分歧后,魔法门也随之分裂,重祭、尊恩、教德创九曲洞天,福趋、祸息、阴占、阳卜则把魔法门改名为镜月。”
沈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似乎觉的说的远了,可他默了一下,仍然说了下去道:“经过那次分裂后,镜月也意识到组织需要一个能起决定权的人,于是便产生了‘风禹’一职,第一任风禹便是福趋,而祸息,阴占,阳卜仍为镜月长老……后来,九曲洞天的魔法圣地在大火中灭了后,镜月差人去帮助他们。”
“帮助?”苏莫觉的有几分好笑了。
“是的,帮助。”沈渝也有几分尴尬了,但他仍把话说了下去:“我没谈揭底下的事,谈的是明里头的事——当然,也因为暗地下的原因,幸存的九曲洞天人士并不愿接受镜月的帮助,并且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去。再后来,重祭与尊恩便以‘生命之树’建了这‘雪山之堤’。而教德……一直不知所踪。”
“等等。”苏莫打住了沈渝的话道:“我曾在镜月呆过一段时间,镜月有一些先前历史的记载,其中的‘生命之树’是由生命之种生长而成。而生命之种……我记得曾是九曲洞天经过大规模的天体魔法运转,吸取过量的魔法物质,以魔法倾泄这种禁法制造而成。”
“你说的没错。”沈渝苦笑道:“那场灾难,我不愿去置评对与错,也是有原因的,不想,你知道的还真够多。”
“所以……火实际上是由镜月人士放的……镜月的目的是想毁灭掉生命之种,但他们的方法太过极端。”苏莫分析着,便用“他们”这个词来把沈渝与之分开。
“镜月永远不是行善之地。”沈渝没有否认苏莫的话,他道:“镜月人士也原本是各地位、各处、各方各面的人……”
“我不想扭曲某些存在与不存在的东西——也许是我好奇了。”苏莫皱眉道,并不愿听沈渝多余的善恶立场的解释。
“那你认为九曲洞天的人为何销声匿迹而不敢言传那件事!”沈渝的话头忽然间重了一下,倒把苏莫也是一愕。沈渝见苏莫不在言语,便又道:“九曲洞天对这个世界造成的魔法创伤你可知道有多严重,若不是他们,那所谓的‘五体天门(天门就是祭祀之门)’又从何处而来。魔法能量永远是一种异世界的能量,我们使用它,便是借助它的能量对这个世界进行扰动,当它过度的释放使用时,便会引动魔法本体对这个世界的侵入!所以魔法能力之高低,不单是对魔法能力运用的强弱,同时也有对魔法位面的掌握尺度,单是前者优秀,也不过是一种暴力魔法者,这种人如不限制尺度,便容易陷入泥**而毁于本性或者魔法本身。单后者优秀,又不过是一个道德规范者。只有两者兼据,对魔法能力使用自如者,方称的上优秀与完美的魔法师。”沈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便把一层解释打止住而后道“这么多年来,镜月都在为制压天门而兢兢业业!天门洞开!这些魔法物质会不断的形成,不断的涌入这个世界,值到这个世界彻底为之改变……你既然目睹第二体天门洞开,你就应该知道,那些魔法物质涌入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那些物质产生的怪物又是多么的可怕。”沈渝说到这里,由不得深深喘了口气,仿佛弊的难受。

苏莫听的这,又想起夕日之事,也不由的一呆。
“还记得镜月章程是如何针对死眼的吗!”沈渝又道:“你看的出来吗,魔法能够改变人的机体,这异世界的位面能量会以一种曲线改变人的本身——它可以让人、让一些魔法师改变掉自己的信仰,让他们失去立场,而站在魔法的位面来创伤这个世界,也正因为如此,镜月在对待‘死眼’的问题方面是格杀勿论……事实上,当你要亲手杀死一个平日里的好友时,你会怎么样!会心软!是的。正因为镜月人士有因心软放过死眼而牺牲掉了部分英雄人士的先例。镜月方才不得不制定条例,对因私情而放走‘死眼’的人将处为罪人、列为公敌对待。”
“火灵放走了霍格……所以她成为罪人,而你却替她承担了罪名,差点落了死命,最后为众人求情,驱逐出镜月……”苏莫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知道吗!我若要重回镜月,那便得杀了她。”沈渝道,一边看向火灵。
“莫不曾你动过这个念头?”苏莫见沈渝话头紧蓄,便如是问。
“是的。”沈渝道:“人的念头总是变化的,比如,有的时候,我到觉的她的漂泊并不是件好事……也许这会让你觉的残忍!事实上,不能接受镜月这种概念的人,并不单是你,你见过周仲秋,他也是这一类人。他不惯镜月某些方面的凶狠残酷、绝情绝义,可他本人又明晓大义,所以每当事发时,他也会赶往现场协助。”
“原来如此!”苏莫恍然,而后又推敲了前面的话道:“所以九曲洞天并不敢直面报复或者声讨镜天,反而带着生命之种匿身而去,他们播种下生命之种,重建了一个魔法之地。”
“你说的没错。”沈渝道:“曾可来到这里,原本也是风禹的意思,但不可否认他有他的私心。”
“你莫非是想说风禹派他来,便是要夷平此地——如此绝绝!”苏莫想的沈渝一番不由人的话,便如此揣摩。
“不是。”沈渝摇了摇头道:“任何一个魔法之地,都会设有魔力翡翠。”
“魔力翡翠……听说过一些,似乎能够记录一些东西。”苏莫道,一边想起了魔法锁的能力。
“魔力翡翠是一种记录魔法的生成物,当魔法门创建后,魔法师便用它来监视一些测试魔法的衍变过程,到后来这种记录魔法被魔法师们加以强大,可以记录视觉过程。要知道,魔法之地的魔法构造能力与氛围都强于外界,人们在这里,各展自己的天赋,相互浸和,相互影响,因而使得各人的魔法能力得以长足进步。但是……当魔法氛围的层次上升到一定位面高度时……一些禁断魔法和邪语魔法出现了!禁断魔法和邪语魔法是两种强大的混乱魔法,它们有可怕的毁灭能力和扰乱能力,它们的介质过于活跃,甚至连魔法容器也局限不得……”
“这便是魔法门分裂的原因……”苏莫立刻明白了,他走着思维道:“面对着这种魔法,一种人是兴奋,而另一种人是恐惧!所以便有了继续研究和阻止研究的分歧……九曲洞天和镜月就此而立。”苏莫想到这里,又想到曾可曾嘲笑散晴儿在镜月的所学,他说镜月是一滩死水,呆在那里,根本学不到什么实际的魔法,只会让魔法天赋丧失……
看来,沈渝说的是真的!苏莫暗想,他猜到从那以后,镜月便限制住了大量魔法的研究,而使的对魔法有绝对渴求的曾可不能满足。
“是的!”沈渝对苏莫的敏捷思维表示赞叹,又接着道:“但兴奋始终有冷却的时候,而恐惧不会——九曲洞天幸存的人虽然通过生命之种长成生命之树,重建了一处魔法之地,并且获得了永生,可是他们自己的内心却明白。禁断魔法和邪语魔法再强大,但它的混乱始终无法平息,它所带来的侵害永远是他们所不能估量的,生命虽然得以永生,可是却避免不了他们的腐朽!一个人的生命被一颗树所牵制,不得不说是一种可笑。”
“是很可笑——那么可笑的后果是什么?”苏莫更想听结果。
“当你们见到重祭、尊恩两老者时,我避开了,一个原因是这两老者太过强了,我若过去,难免被揪出来,另一个方面,我需要查看翡翠之眼记录的东西。”沈渝接着道:“翡翠之眼里记录的东西远比我想像的更有趣和更可怕,生命之树的脉络完全扎根到了魔法的本体世界,因而生命之树同时也成了可怕的传送通道,一些年轻的学徒在一些简单的魔法创造中创造出一些超乎寻常的可怕的强力物质——曾经的寒铁怪你也见过,那便是这种强力魔法物质生成的,也是从这里逃窜出去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导制了这里大量的魔法学徒的死亡,也引发了老者们的恐惧。这种怪物的可怕就在于它本身也是一种魔法,因而使用魔法本身去攻击它,几乎是徒劳的……所以镜月不得不外援一些武力之人。”
“比如小汀!”苏莫先想起那些绿食蚁,那些把人裹在绿叶里当成包卷吃掉的人巨蚁,不觉而寒,当他听到沈渝说到体力之人,又转念想到那个似乎无尽体力的人。
“是的。”沈渝叹了口气道:“相比起他,我更喜欢朋友阿布他们……他们更有分寸尺度,更有智慧,虽然在体力等方面不如小汀,可小汀已经算不上一个人了,更多的像一个工具。”
“小汀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于曾可之手,你知道吗?”苏莫沉思片刻后道。
“你是亲眼所见,你更应该明白。”沈渝皱眉道:“曾可脱不了责罚,但定罪到是不能,就像神女的死,我们亦不能定罪于黄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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