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忿然?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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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孤……君上,他,他近况还好吧。”清河君问道。
“孤枫本就有才志有能力且极有见地,为人率直忠信向为丹子坞成员敬仰,加之近来热心社内事务,你走后的一段时间,除五日一朝之外,赤枫君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振兴丹子坞之上,并被公推为丹子坞唯一的领袖。这丹子坞与孤枫义父袁老帮主的‘四海帮’、天烨郡的南宫氏老氏族,是君上手中的三步暗棋,它日是否能振兴大业、还政于君,还多得靠这三股势力。你走后的一段日子,丹子坞在赤枫君的领导下士气空前的高昴、发展迅猛,吸引了大量朔月国的能人异士加入,大大的充实了力量。”
“噢,如此我便放心了。”清河君道。
“可是,一月前却发生了一件事,使赤枫君不得不暂时离开丹子坞,并且暂时不能在外公开走动,他必须回到宫中,暂避一时,因为此事对赤枫君的人身安全已直接造成威胁,以他九五之尊的尊贵身份,我们也不容得他去犯险。”紫杉君道。
“噢?大哥,到何事对赤枫君造成如此困挠?到底何人竟敢对当今君上意图不轨?与当初云罗郡那班人是同一人指派吗?”清河君双眉紧蹙,紫杉君的话,不仅使她想到在云罗郡“定情节”时的那一场惊变。
“与那云罗刺客是否一人主使尚不得而知,但此次行刺,却已查明原委,主使之人便是那阮渐仁,阮胡子!”
“竟是此人?他知晓赤枫君的身份吗?莫不是受了田佞的指使,谋刺君上?”柳含烟惊道。
“赤枫君的身份,那阮贼应该尚不知晓,他此次行刺,纯属私怨。”凌鸿然道,“前次他谋划三社合并之事不成,于月前又派人到京城田国舅及朔月国各位举足轻重的元老处走动,也不知这厮用了何种手段,我想不过是银两开路外加此人一贯的会伏低做小扮一副可怜嘴脸的技俩。现已有不少朝中大员、朔月名流或被银两买通、或被他言语所动。总之半个月前各社大会之时,公子社、丹子坞中已有多数人同意阮渐仁并社之事,这其中更有司马听白、周老盟主等一呼百应之人出面。虽然我与赤枫君及公子社三公子一力反对,但元老们却众口一词,说那阮胡子当日投靠阉党不过是一时糊涂,而接触下来,阮渐仁的人品绝对是位谦谦君子铮铮之士,他绝不会做那为了个人名利而做那些全无气节之事。”提及当日各社大会,紫杉君仍忿忿不平。
“依柳儿看,这些元老,才真是一群老糊涂。”柳含烟道,“那后来呢,就真的如了那阮贼之愿了?”
“最后还是赤枫君力排众议,力主对阮渐仁的为人品行做一段时日的考量,再做决断。”
“于是,那阮贼便心存怨怼,行暗中刺杀之举了?赤枫君怎样?是否受伤?”清河君急道。
“毫发未损,但我们听说那阮胡子贼心不死,竟又寻了更厉害的江湖高手,欲再行刺杀之举,无奈之下,赤枫君只好回宫暂避,深宫内院、守卫森严,且那阮贼并不知晓赤枫君的身份,当可无忧。”凌鸿然道,“只是,赤枫君这一去,社内日渐纷乱这倒还可待它日重新安整,但眼看我们与元老派的约定之期已近,而除了那阮贼当年投靠阉党一事之外,我们却着实列举不出这厮其它罪状。公子社三公子已返新月五日有余,却没收集到任何对我们有利的消息。这几日元老们一再相逼,我虽与其据理力争,奈何一人却难撑大局,为了此事我已与多位元老闹得不欢而散,情形急急可危。”
“这阮贼当真可恼可恨!”柳含烟秀眉深锁,轻咬贝齿,“大哥,您速返无双郡主持丹子坞内务,同时请设法传告赤枫君,请他静待消息。至于这阮胡子并社之事,含烟保证不会让他如愿以偿,少则十日多则半月,我自有办法让那阮贼露出他真实的嘴脸,将他绝非正人君子而是个令人可耻可厌的势利小人的丑行自暴于人前。到时你们只需留意收集消息,摆放到丹子坞、公子社社众及那般老糊涂面前,自可证明他没有那个资格与公子社、丹子坞君子为伍。”

“真能如此?清河师妹?”紫杉君喜道。
“当然,夫君,既然柳妹妹如此说了,她定有她的办法,难道你对我们女诸葛还有所怀疑不成?”凌夫人笑道。
“那是,那是,我这就回转无双郡,静候义妹佳音。”凌鸿然道。
送走紫杉君夫妇,柳含烟对阮渐仁并社的野心、他对赤枫君造成的困扰以及暗杀行刺的卑鄙手段犹自气愤难平,她喃喃的道:“说他当初认阉党为父是情势所逼,那他协助阉党残害忠良又有哪个逼他了?他双手沾满正义之士的鲜血,这些难道是一句一时糊涂就可掩盖的?还说什么‘论其人品绝对是位谦谦君子、铮铮之士’,也亏这些老糊涂说得出口,好,我就叫你们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君子!”
正在柳含烟愤愤然的当口,双环来禀说林月池来访。
“深夜来访定有大事,她来得正好,我正有事与她商议,快请。”清河君道。
“姐姐,”林仙子刚一走进柳含烟的船舱,便双目泛红,泪眼迷离。
“月池,这是怎么了?有谁敢让我月池妹子受了委屈,快说给我听,我定不饶他!”柳含烟道,林仙子却愈发的落泪如雨。
“是笑竹公子吗?小两口闹了别扭了?”柳含烟素知林月池虽生得娇弱、但却是外柔内刚,论其坚强豁达,绝不在简居士之下。能让她如此悲伤,看来定是伤心伤情之事,那能使此君伤情伤心之人,也定是她关心用情之人了。
“不全是,不过,笑竹也的确脱不了关系。”林月池收了泪水,在断断续续的哽咽中,向清河君述说事情经过。
原来,林仙子相许笑竹公子后,就闭门谢客,不再做那笑脸迎人的生意,只想着与上官笑竹一心相守,但一段时间后,累积所剩无几,上官笑竹却无南宫小王爷与听兰公子的家资,无力为月池脱藉。
两人正为此事一筹莫展,上官笑竹的一位好友,雪中送炭,愿为笑竹公子代付林月池的脱藉银两。对于向来手头拮据的这位好友何来如此多的银两,上官公子一时未做深想,谢过朋友便将银两收下以解燃眉之急。好在吴忆香吴含香姐妹俩在一位恩客口中得知了这些银两的来处,原来是阮渐仁那厮想先托了笑竹公子的好友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先让他使了自己的银两,那以后就轮不到上官笑竹不替他阮渐仁说话,同意并社之事。即便是上官笑竹事后推说自己当时并不知情,也是百口莫辩了。
“那现在这些银两呢?”柳含烟问。
“我已遣笑竹还给那位朋友了,月池宁愿永坠青楼,也绝不用阮贼的银两。身在青楼脏的是身子,而用了阮胡子的钱,脏的是自己的心!只是姐姐,这银两虽已送还,但我心里还是十分委屈不平,这阮贼,利用上官公子急于为我脱藉,行那乘人之危的小人行径,而笑竹公子,为了我,差一点就一世清白毁于一旦,我险些,害了他!”林仙子边说边低头落泪。
“你放心,月池,你回去告知笑竹公子、听兰公子与南宫小王爷,明日起,留意阮渐仁的行径,并将其所作所为大肆宣扬,其它事宜,我自有办法,含烟定为妹妹出了这口郁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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