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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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的脸霎时青了一半,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的及?
看看霍景云得意的样子,看来反悔无望。
不会真的自己作一首吧?
虽然自己也不是作不出来了,但是这水准问题就有待考量了……
“那就先从小王开始吧”霍景云别有含义的斜了言默一眼,太子殿下慢慢想,我就不信你能想出什么,纵使你才华了得,但是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北荠众臣急的冷汗直冒,都怪这个太子殿下太过自大,纵使有才华,也万不是齐陵王、唐温如之流的对手啊。
齐陵王霍景云七岁能诗,八岁成赋,十三岁以《芙蕖赋》扬名天下,才名当世。
唐温如更有景国第一才子之称,十八拜相,文采自是不必说了,再说刚才太子的一曲,虽用词新颖,但却通篇以白句组合,单就文采的话,实在——
这要是输了——众人不敢想像,只盼这太子——看看正在自己的桌上不知画着什么的言默,众人在心里祈祷这个太子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当机啊!如果他们知道现在言默在苦恼些什么的话,估计会集体晕倒吧!
言默沾着酒水,也不管周围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只是皱眉沉思着,这作诗应该是平仄相对,一、二声为平,三四为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第三句不用压韵——
……言默努力回忆语文老是的谆谆教诲,呜,早知道自己也有要作诗的一天,那节课他就不睡觉了,呜呜~~~~~~~~的8d
言默苦思冥想的同时,不少人吟完了自己的诗赋,满堂博采……
言默心下更是焦急,也不是没想过参考一下别人的作品,只是他们在那里之来兮去,摇头晃脑的自己根本听不懂吗!言默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补补文言文翻译,至少不至于让自己感觉在听天书……
看着站起来的俊秀男子,言默更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完了,完了已经轮到唐温如了,清雅的声音含蓄的打着谦辞的0b
“红欹醉袖殢阑干。
夜将阑。
去难拚。
烧蜜调蜂,重照锦团奕。
春到洞房深处暖,方知道,月宫寒。
枝枝红泪不曾干。
背入弹。
语羞檀。
欲睡心情,一似梦惊残。
正自朦胧花下好,银灶里,几人看。”
他奶奶的,自己是不太懂了,但只是听着就觉的好啊!言默欲哭无泪,他要怎么办啊!尿盾?装病,要不干脆晕倒算了,自己刚才是发什么神经啊,竟然找古人比古诗?言默直怀疑自己是傻掉了,竟然拿短对人长,说白了,就是拿着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啊!祸从口出,老祖宗真个不骗人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人在喊自己,言默意识到。
从无限懊恼中抬起头来,原来已经剩自己一个了,认输行不行?虽然是很没面子了,但是好在罚的并不重,但是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着样我说不出口啊!
对着众人火热的视线,尤其是北荠的人的灼热视线,好像他说不出就撕了他是的,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过就是一个无聊的赌而已吗?言默小声嘀咕。
“太子殿下可是还没有想好?”唐温如温柔的开口,柔柔的安慰言默“太子不必心急慢慢想就好了”言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呜,好感动,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娶你作老婆。
可是有人就是不实象兼若人厌,该死的霍景云,老子跟你有愁啊……#¥%……#……¥……言默问候完人家的十八代祖宗,才觉的心里的闷气出了一点,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超讨厌的人在对自己说话
“……准备早膳。”虽然只来得及听见最后几个字,但是,准备早膳,你不如直接变望夫石算了,老子让你等上百八十年……明明就是暗讽自己作不出诗来吗,有必要拐弯抹角的转肠子吗?(你确实是作不出来——作者小心翼翼的提醒,结果不必说了,呜呜言默这个不孝子竟然,呜呜~~人家没脸见人了,竟然、竟然吧人家如花似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打成包子…………不要活了~~~~~T0T~~~~某炽水漫金山中,请勿打扰)
“太子……?”咦?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柔柔的,轻轻的,伸手,一拉——惨叫——
看着霍景云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言默赶紧放开狼爪,不能怪他啊,他怎么知道那是霍景云的头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去——拉——

(默默啊!你走神太严重了)
“太子殿下是否想出‘绝世之作’了?”霍景云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单音。
看着言默呆愣愣,一副状况外的样子,霍景云只感觉自己二十年来的修养喧告迸裂。
狠狠的把手中的一只海棠朝言默砸过去,正中——海棠不堪重击,片片凋零——
可怕的沉默
言默扯起一抹微笑,还是头一此被人往脸上甩东西呢——不过应该谢谢他,要不是他着一甩,自己还当真想不起来呢——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言默缓缓站起,面对着霍景云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不明所以的看了霍景云一眼
“郎道不如花窈窕。”嗅一嗅从头上拿下来的残枝,香如故啊,不错。
继续“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笑看着霍景云,弹弹衣上的海棠花瓣,恶毒的奉上最后一句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沉默……沉默……扑哧……
有人笑了出来,接着哄堂大笑应声而起——
霍景云的脸色更是可观,红黄蓝绿,萝卜开会,绝妙绝妙……
言默抚着下巴,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变脸剧目,呃,霍景云没有去表演川剧实在是一大遗憾啊——
刚才霍景云的一甩,正让言默想起了唐寅,也就是唐伯虎的《妒花歌》,大意是描写一个少妇早上起来看见雨润的海棠十分可爱,于是摘了一枝,对镜梳妆,花映人红,人比花娇,佳人拿了海棠花与自己相比,问自己的相公,花好看还是人好看,他的相公竟说妻子没有海棠花窈窕美丽,妻子一听当然发起雌威,心里哪是滋味,竟然说自己不如死物的花,发怒的把花仍到该死的负情郎身上,让他今天晚上抱着花睡去吧。
本来是小儿女间的打情骂俏,被唐寅这么写出来,顿时佳人变泼妇,言默以前只是觉的有趣,没想到今日竟然用上了。哈哈、哈哈,不知我们那个齐陵王泼妇加妒妇做的是否开心,哈哈。
言默那个心里那个痛快啊,简直比吃了海洛因还快活,敢那样对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为了齐陵王大人的面子,众人努力忍主笑,腹痛啊!
“小儿顽劣,还望齐陵王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荠王哈哈的出来打圆场,挽面子。
“岂、敢”这人还真是不简单,虽然语气仍是僵硬,面色依然铁青,但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稳住自己的怒气——不容小觑啊,言默心下倒多出几分佩服。
仇也算抱了,也没必要再戏弄他了,省的以后又多一个欲除自己而后快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言默抱拳向霍景云施了一礼,而后言道:“陵王与姬宫衍一般见识,只是一时玩笑而已不必当真,至于打赌一事也就这么算了吧”言默暗道自己难道还真领一个男人回家啊?想想就恶寒,敬谢不敏,敬谢不敏……
“太子怎么可以这么说,愿赌服输,我这使团里太子看着选吧”霍景云心高气傲,怎肯就这么。
言默站在西顺各使面前,看着那一个个可以说是英勇就义的大为无畏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壮啊。冷汗直下,瀑布啊!
说实在的清秀俊俏的还真不少,但是——男人——言默嘴角抽搐。
眼看着霍景云是一定要自己选了,大不了带回去凉一晚也就是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占间客房,言默打定主意——
英俊清秀的绝对不能选,要不然人家的名誉毁了自己负责啊?万一被谣谚害的变成真的兔二爷,那可真是罪过啊,罪过。
那些视死如归,忠厚老是的也不能选,万一来段烈男传,刀子剪子一块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安全第一,我这也是为他们的命着想,言默为自己话上了仁慈的一笔。
抛媚眼发痴的更不能选,自己的贞操比较重要……
权威重的,官职大的,老的,少的,壮的,瘦的……不能……
言默剔、剔、剔,最后……
“就他吧”言默指着一个神色平淡面容平凡身材一般……的年轻官员说出了结论,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霍景云一下变的刷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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