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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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啊,无聊!”某个快发霉的米虫,雕着水晶葡萄,冲着为自己打扇的秋叶、秋月两侍女发牢骚。
秋风、秋鸣颇为无奈的看着百般享受却不怕天打雷劈喊无聊的主子,天,他们才从天牢里出来没几天好不好,哪敢带着刚刚死里逃生外带失忆,更是在养病期间的主子乱跑,这几天的天牢也不是白呆的,幸好殿下福大命大醒了过来,否则、否则怎么样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最后一定是活不成的就对了。
“我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姬宫衍也就是言默,复读机式的不停荼毒着周围人的耳朵,我无聊,你们也别想好过,言默恶劣的想着。想想今天下午的事,他就有的呕,他也就想了解一下现在的生活环境外带探查一下逃跑路线而已,好好好,我承认想玩的成分居多,但是我在这里都闷了快一个月了,那个大王老爹还有那个头疼老哥外带丞相啊什么的都去席阳祖庙祭天去了,我因为太医的一句体弱,不宜远行,被留了下来,这样也好,祭天那东西规矩太多,我乐的轻松,不过再这样闷下去,我病不死也要被闷死了。
“啊,无聊死了,不管了我要出去”言默噌的从贵妃椅上跳下来往外冲去,还没冲出门就被拦了下来,我从来不曾如此沮丧过,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十个手指头外加十个脚指头再加上——啊啊啊啊!我、我和你拼了。
“洪将军,本殿下要出去——”我瞪瞪瞪、瞪死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死章鱼。
“太子殿下,大王有命让太子好生养伤”禁军统领洪凌恭恭敬敬的行礼言道。
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忠厚老实的年轻将领,言默咬牙切齿,开始还以为来了个好骗好欺负的人,谁知道被骗被欺负的是我,啊,表里不一,绝对的表里不一,就会欺骗人家纯纯的感情(某炽:汗,言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谁抛弃了呢。言言:要你管。下一刻某炽飞上火星~~~~~~~啊啊~~~~惨叫消失在天际)。
“太子殿下,在下奉命保护殿下安全,实在是职责所在……”虽然这个太子懦弱无能,但毕竟是太子也不好太得罪,虽说心下鄙夷,而且眼前定王即位可能性更大,但是自己年纪轻轻就蹬上禁卫统领的位子,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这次陛下特意把自己留在太子身边,只怕也是想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收几个亲信在身边吧,可惜他可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况且,这个太子——怕是不知道老父的用心吧,心下更是对这个太子不屑,这样的人,如果真登上王位,只怕北荠也离亡国不远了。
言默看着洪凌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心头火起,这家伙还是不及姬宫涅啊,看不起我,是吗?知道老皇帝一死,我这个太子就什么也不是了是吗?虽然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真的是个酒囊饭袋,但是现在这个身体是老子我的,你要鄙视,也怎看我原不愿意。
“洪将军的意思是,只要本太子出了这个门,将军就保护不了本太子的安全了吗?”哼哼,小样制不了你。
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瘦弱少年,奇怪,往常这个只会唯唯诺诺的太子,今天怎么转了性了?难道真是上次的事件刺激过大?恩,忆都失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洪凌径自在心里下了定义。
“太子想去那里?”这一声出口,秋叶的扇子,秋月手里的盘子,外加秋风、秋鸣的下巴齐与大地亲密接触。
“奴婢该死”
“奴才该死”
刷刷跪了一地。
“起来,起来,地上有什么好跪的?”言默头大,以前看电视上的皇帝一呼万跪的好不威风,现在他却十分确定,这种礼节是真的不适合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就象上课被老师罚站,别人都坐着就你站着,呃,看来他还是适合往人群里钻的那一类的,最好是混进去就消失的那种。
“谢殿下”不能怪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最近惊喜太多了,一开始是不爱说话的太子变的——爱说话(奴才们的保守用语,翻译过来就是聒噪),在来是不到午膳时间决见不到他起身等等,还有就是刚才,太子一向唯唯诺诺,应声虫之名传遍各国,刚才竟然一反常态,更希奇的是洪将军尽然答应让太子出去——
“青——楼”言默志得意满的吐出这两个字。
“殿下、太子饶命啊”秋月、秋叶、秋鸣、秋风就象听到锁命符似的,扑刷刷又跪了一地。
“又怎么了?”言默无力
秋月收的眼泪,言道:“殿下,陛下说再让太子进了小倌馆这类的肮脏地方,就要奴才们的命。”说完又哭了起来。
“谁说我要去小倌馆了”众人茫然看言默“我要去妓院,女妓院”
“啊?”众人石化呆楞状态。
红袖飘摇香风动,最是临川牡丹国,临川不愧是北荠的国都,夜晚也这么繁华,尤其是这寻香访柳之地,但见红灯高挂,访客如云,脂香阵阵,再看看那若隐若现的包裹物,是吗,这才是青楼,这才叫有职业道德,电视上那叫什么!我两眼放光。
“太、公子”便装的洪凌提醒着眼前盯着妓院门口发呆的少年,说实在的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丢脸过,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这个太子有必要见到女人就两眼冒光吗?说起来太子以前点的那些小倌就算再不济也是名角可人,再加上宫里的美人、嫔妃,就是他太子府里也不乏美女,怎么现在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洪凌不知道的是,言默关注的是妓院而不是女人,作为一个现代人,影视明星,各国佳丽看的当然少不到哪去,再怎么样也不会见个女人就放光。
“啊、啊?我们进去”言默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面什么样子了,扯了洪凌就往里走。
“公子~~~”人未到,笑先闻,标准的鸨母出场,浓妆艳抹,笑一下,先掉粉,整个一个大花生“两位公,呀!这不是洪将军吗?”本来贴在我身上的香粉团,一下八角章鱼似的缠住了洪凌。
看着言默要笑不笑的神情,洪凌尴尬的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公子想要什么样的人?”
那老鸨一听洪凌叫言默公子,立马转头打量言默,言默知道她是再估测自己的身份,也不见怪,让她看去。
“表哥,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小名吗?”言默混淆视听,假怒还嗔。
洪凌被言默一声表哥叫的差点被口水呛死,呵呵,活该,谁让你要跟来,秋月、秋叶两个侍女也就算了,秋鸣、秋风也不让我带,哼,让我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某炽:人家洪凌不是陪你来了吗?言言: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
“原来是表少爷,怪不得奴家觉的面生”鸨母笑的跟朵菊花似的。“我们这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包君满意”说着抬手招来一堆“牡丹、翠红、小芸、小青”小青都出来了,“快来伺候公子”
看着几只大花蝴蝶,一下子围过来,香味刺鼻,言默大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言默揉揉鼻子,往洪凌身后一剁,妈呀,她们买胭脂不用钱的吗?
“呦,洪大人,贵表弟还害羞呢!”“公子莫怕,贱妾吃不了你”
“就是,就是,公子切莫害羞”……此起彼伏的调笑,不绝如缕,还有大胆的竟然吃起言默的嫩豆腐来,现在的言默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称女人为洪水猛兽了,这到底是谁嫖谁啊!言默苦笑不得。
“咳、表、呃、表弟”洪凌十分困难的吐出这个称呼“不知……”眼神是你要来的,自己解决,要不然就回去。
言默冲他作个鬼脸,探出身来“妈妈,听说你这依红阁里有个载淳,艳动天下?”笑话来之前,他言默可是打听好的。
“公子,来我这的人无不想见见我那载淳女儿,只是……”
“银子是吗?”言默示意洪凌,但是洪凌动都不动,还有一副看白痴的不屑眼光看言默,最后挤出一句“银子没用”再不说话了。
“啊?”老兄不要惜自如金好不好。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饱含不屑的清脆嗓音“哼,这等市侩之人,也想得见载淳姑娘芳颜,简直是不自量力”看过去,原来是个面貌清秀的少年,锦衣华服的,估计不是王孙公子就是哪家的世家少爷。
言默一时反映不过来,茫然的望向洪凌,见到对方因觉得丢脸而转开头,言默就是呕啊,他妈的,电视上不是有银子就可以随便点人的吗?怎么到了这,比见皇帝还难?
言默转向老鸨“有银子不行吗?”无视周围越来越多的鄙夷视线,言默问的平静,被人鄙夷,至少让他知道为什么吧。
“这个、这个公子因为您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鸨母努力化解着现场的气氛,心里也不禁埋怨,怎么就让她遇上这么个人呢,要不是他是洪凌的表弟,自己还会以为是故意来找搽的呢,试想这天下谁人不知要见载淳须的对上她出的题,当这三美这么好见的吗?没看见那边亭子里那么多人在等着载出题吗?说起来,今天正好是每月出题之日呢。老鸨正待为眼前这个白目少年解释,却被先前出声的少年抢了先。
“幽兰、荠女、海陵春,幽兰诗、荠女题,海陵总寻奇,你不会没听过吧?”令人讨厌的嘴脸,我就是没听过,不行吗?言默心下暗度。
“原闻指教”言默不断提醒自己绅士风度,跟这种人生气,纯属浪费。
“哼”少年不屑的抬高下巴,当自己是大善人似的,半天,谱摆够了,才用施舍的语气说道:“当世有三大名姬,幽国指兰善舞,一曲红裳精妙天下,世人若想见之须过诗词一关。海陵的海棠春善琴,十指七弦,惊艳天下,世人若想一见须拿出绝世珍宝、难得一见的奇物让其一观,再来就是你拿银子要见的载淳了,北荠载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是当世有名的才女,世人如想一见必先回答出她所出的题目,这三个人,无人不想一睹芳容,但真正能一睹芳容、一亲芳泽的人少之又少,每月也只有一次机会。”
“比见皇帝还难啊!”言默心下感慨,原来是“荠女”而非“妓女”怪不得我一说“妓女”秋月秋鸣就说什么载淳什么的,原来此荠非彼妓啊!
“哼”少年不再理会言默,径直对旁边的人说、道“我们快过去吧,出题的时间应该也快到了,莫为了个粗鄙的陋人误了时辰,今月无论如何也要见载淳小姐一面”
众人也纷纷而去。
“我们也去”言默对洪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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