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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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那叫一个吃惊,怎么看那家伙也没一点地方像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顺王的舅舅啊!
“少主是在何时与主上相识的?”
“啊?哦!一年前罢”言默犹记得当初萧衍用竹避自己写兵法是何其的恶劣,脸色阴沉下来,不过随即又露出奸笑,嘿嘿,那个死老头竟然敢威胁他,哼,以为他好欺负吗?别忘了这个世界只有他知道三十六计是什么样,给他十记已经够对的起他了,而且他还偷工减料——嘿嘿——(可怜的老人家,炽炽想起抱着言默的墨宝兴奋的睡不着觉的萧衍,献上无上同情)
而且,他还背过孙子兵法呢!哼哼,就不给你,气死你个死老头,臭狐狸,气死你,气死你——
“是吗,才一年啊!”睚眦眼中满是苦笑,只一年吗?自己算什么啊!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岌岌利利道底得到什么,眼前这个不过出现一年的少年,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得到别人怎么求也求不到的一切,他凭什么,睚眦眼中的阴沉一闪即逝。
只顾发泄自己恶劣情绪的言默并没有发现白君睚眦的异常。
“你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可恶,竟然拿竹要挟我写兵法——”言默咬牙切齿,说出来才发现自己一时没注意竟然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呜呜,这个人肯定听见了,在人家地盘上说人家的坏话,后果可想而知啊,尤其是那个臭到不能再臭的死老头,言默想像自己悲惨的结局,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什么都没说哦!”言默赶紧混淆视听,不过这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汗!!!
看着挑脚捂嘴的言默,白君没有注意他对萧衍的不敬,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他那句话的含义上
“那十计可是你写的?”睚眦惊讶万分的问
“啊?是,是啊”言默被睚眦的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认了。
“真的是——原来——怪不得——”睚眦看着言默脸上阴晴不定,许久才平复过来,复杂的看了言默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道不明,促寒计划看来是无法实施了,眼前这个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呢?白君直接把言默归类为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型,言举多了一分小心,少了一分不屑,多了三分探究,少了三分心机————
“这里就是沁心居了”睚眦又冲守卫的人说道“这是少主”
守卫的人对视两眼,尽皆拜倒“参见少主”
“起来吧”言默冲天翻个白眼,说道,果然习惯是必然的,自己现在不是也已经由刚开始的适应不良,转变成现在的视而不见了吗。
言默抬脚率先走了进去,因为只有自己快点走,他们才能快点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轻易下跪,言默知道这仅仅是因为他顶了个少主的头衔而已,就象北荠的太子位一样,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自由呢?
有等级有地位有权势就会有相应的责任,他什么也不想担,所以他也不会去求什么名名利利,太累,也太危险了——
红君促寒看着言默匆忙逃离的背影,笑了一笑,示意身边的侍女为自己梳洗更衣,这时一个蓝衣人走了进来。
“蓝君”服侍的侍女看到来人赶紧恭敬的行礼。

“蒲牢你怎么来了?”促寒笑着打招呼,就好像以前的美一天一样。
“你们都下去”蓝衣人摆手遣退伺候的下人,一张冰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
“有什么事吗?”红君促寒闲闲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呃,不错,上好的碧螺春。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蓝君在他对面坐下,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促寒笑如春风的脸。
“别这么看着我,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吗?”继续品茶,他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对吗?
“别小看他”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敌人,这你知道”
“主人不会允许你伤害他的”蒲牢垂下眼。
“那又怎么样,他会在乎吗?我真的很怀疑,你不认为在主人眼力实力才是一切吗?”促寒淡淡的说,但是语气中的肯定没有人可以怀疑,他们都清楚,在弥岛,在主人眼力,只有实力的比较,强者才是生存的定律,他可以爬上红君的位子就是证明。那个人算什么?真不明白主人怎么会把甄戒给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庸之人。
“主人向来不作没有理由的事”蓝君顿了顿“而且,主人既然出动所有找寻这个人,这一次又因为听到消息亲自跑过来,能让主人投注这么大的力气的人,不会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你觉得他到这琼山来,是偶然吗?别忘了跟他来的人是谁?”看公羊家的家主对那人维护的态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吧。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红君的视线忽然锐利起来,锋利的眸子盯住蒲牢。
“不要再打那人的主意了,你动不了他的”蓝君也看向促寒
促寒避开视线,道“我哪有打什么主意,不过是尽心伺候罢了,那人可是少主,不巴结巴结怎么行?”调笑的语气并不能改变现在的气氛
蓝君蒲牢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别轻举妄动,你知道后果”
冷冷的说完,起身离开。
“你忘了竹了吗?可就是因为我们那个少主,竹才被主人驱逐出岛的啊!”促寒转着手中晶莹玉润的上好白玉瓷杯,状似无意的说道。
门口的身影一凝,没有回头。
红君看着杯中碧绿流转的光影,勾起一抹笑,且邪且媚,一切怎么会如此终结,不说自己,就是白、蓝、竹,爬上七使的地位都不知付出了多少,当他们辛苦练武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主在哪里?当他们在风雨中,深夜里岌岌营营的时候,当他们深处险境以命相博,生死一线的时候的时候,那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主在干什么?当他们伤痕累累,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的时候,那个半点伤痕也没有的少主在干什么?
没有亲人,没有靠山,没有关爱,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为什么他们牺牲了这么多,最后却是那个什么也没有作的人得到一切?
他怎么可能让以前所受的屈辱,以前所付出的忍耐,无尽的岁月所积累的努力就这么付诸东流?
哈哈,只要那人,只要那人消失,主人就会重新考虑他们的,不是自己也无所谓,睚眦、蒲牢不管是谁竹也好,总之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无能懦弱的少主。
室内的光线似乎又暗了一些,杯中的茶色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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