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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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突起,所有人都惊的措手不及,只见那介人从刀尾抽出一抹白光,正是一把袖珍匕首,鱼肠剑也便若此了吧。
言默嗓子好似哑了怎么也发不不出声音,只是没命的朝霍梵天的方向跑……
不明白自己这种死亡的感觉来自何方,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好痛,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
原本悉心观察宝物的顺王霍梵天,突然一个侧身,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那介人身后,眼见行动失败介人竟然越出王座扑向太后,但公羊和旁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槿本就坐在公羊身侧,这时当然是二话不说先刺上一剑,介人躲闪不及眼见利刃飞来,下一刻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突然斜里窜出一抹红影,只听当啷一声,断剑落地,而红影已然带了介人退到安全范围,大喊一声劫人,随他而来的属下立即冲入王座之后,此时、此刻、此等情况也只有这些柔弱的的要君王怜惜的女子才最好抓,最好用。
红衣人也随手扯过旁边的一个,把断剑架在了那人脖子上,看去正是红君促寒,
而他手里的,断剑下的却是刺伤言默不成正自咬牙的叶棋,也不怪他,想一个既知自己快死的人却被人一次次打断自己决不能失败的计划,换了谁谁也受不了,原来这叶棋见言默竟然不顾自己威胁的朝霍梵天跑去,那还了的,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夜长总是梦多,拌倒言默正打算张刀刺下却在下一刻被别人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由挟持者变为被挟持,由杀人者变成被人杀,怎么算也是落差不小。
叶棋死死握着手里的半截匕首,丝毫不在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只想着怎么赶快结束言默的性命,自己这次真的时间不多了,即使不能圆满,至少也一定要杀了他,此时的叶棋早已神志不清,对于刚才霍梵天被刺一事竟然没有半点反应,现在在叶棋心里只怕只剩下一个要杀了言默的执念了。
而此时的言默就跌倒在叶棋的脚边,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愣愣的趴在地上,言默的心却如打鼓一般,砰砰的跳个不停。
只是知道霍梵天没事了,因为伤他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而他已然被层层护卫圈在了中间,铜墙铁壁想在伤到他谈何容易,丝毫没有危机感的言默,不知道霍梵天此时的心情如何的糟糕暴怒,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在那里的是自己,也好过现在的提心吊胆。
再看场中,促寒看着周围拼死靠过来的属下竟无一人完好,苦笑,早就料到了不是吗?以顺王的计谋手段怎么可能得手,但他却可笑的抱着那万分之一的渺小希望,让那人人身险险地,只是那人许诺的事太诱人了,让他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罢了,罢了,就是死在这里,只要能伴着他自己还求什么,这样也好,至少是个了结……
旁边的介人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属下擒来的那些后妃,无论男女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这顺王还真是艳福不浅,只不知杀了这些人,他可会在乎?只不知这里是否有他霍梵天在意的东西……
阴险的脸勾起一抹邪笑,让人无故发寒,霍梵天的妃子男宠本就不多,这里的几个……那个化名介人的人好似评价待宰的猪似的打量着一个个白了玉颜的妃子,不知道把他们全杀了会怎么样?
促寒命令众人挟了叶棋等后妃往关老虎的铁笼退去,以自己对那顺王的了解,断不会为了几个小小的妃子放过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放出猛虎,趁乱逃走,只是这雪虎凶猛异常,只怕到时连自己这边的人也逃不过去,只是,总比全军覆没的好就是了,至少也拉上几个垫子被的,也……少牵扯几条无辜……

围在周围的侍卫也不敢乱动,只是谨慎的盯着叶棋一丛,开玩笑那些后妃们也就算了,自己如果在没有王令的情况下出手,就是有十族也不够砍的。
霍梵天没有说话,只是锐利的眸子一直盯着退往虎笼的一丛,宽袖中如玉晶莹,如铁坚硬的指骨狠狠的掐如肉中,蜿蜒的鲜血悄悄滴下,这群人大的什么注意他会不知道,恨只恨自己根本就不能出手,言默在他们手里面,只要自己一有异动只怕……
说好再也不离开的,说好永远的在一起的,说好同到白头的,说好要为自己……
昨日种种历历在目,又观眼前……
霍梵天恨不能一剑刺死自己,明明不要他受任何危险,怎却……
“陛下”促寒依然不亢不卑的说道。
“……”冰冷没有回音,全场冷静的可怕,沉闷的气氛环绕不去。
“请放吾等离开,并誓言永不追究”是为难,这他知道,即使霍梵天不追究,岛主也不会放过自己和……
“好”霍梵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要他平安,什么都可以……
没想到霍梵天答应的如此干脆,促寒倒是一愣,莫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想到霍梵天毒辣狠决的手段,促寒不禁促眉,但转念又一想,这顺王一向说一不二今日既然答应了,就必然不会反悔,可……
促寒思疑不定,这顺王却又开口了:“你若是担心师傅,我可以保证他老人家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与他只要安分,这八国没有人会去为难你们”
是了,一霍梵天的眼力怎会看不出来,自己与那人……不得不说这个条件令促寒很动心,毕竟这可是他盼了近十年的东西啊……
介人却不这么想,看来这群人里头真的有他在乎的啊!杀了那人,会如何呢?
“放开他们,你们走吧”霍梵天扬手示意放行,早已里外三层严谨戒备的城墙,有序却又快速的断出一个缺口。
促寒大喜,正待放人,却被旁一人拦住
“且慢”正是介人,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幽太子介推,也就是幽妃的二哥……
“介推你又待如何,孤,仁天地,今日放你一马,莫要不识好歹”霍梵天端的就是一吼,胸中滔天巨浪就是没有出口,浑身戾气急速膨胀,吓的一干朝臣弹于地上,久久不敢喘息。
就是那太后那齐陵王也未见过霍梵天生这么大气,要知道这大哥向来喜怒不行于色,以前更是铁面覆面,终年不见颜色,今是怎么了,竟生了这么大的火气,这厢霍景云揣测,那厢太后也是吃惊,这儿子莫不是日前的节气还没好,这几日的开怀只是个虚象?
公羊虽然也好奇霍梵天的怒气,但一双眼睛却从来没有从言默身上移开,悔恨自己怎么就没有认出来,要不是他刚才跌倒,自己还真就懵了过去。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那你以为亡国之恨真的可以这样轻松带过吗?”介推轻抚上一纤瘦少年的柔丝送到鼻间轻嗅“不如这样吧,你让我把这些人都杀了可好?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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