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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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认为,莎美乐很难登上大雅之堂?”他忍住嘴唇边浮现的笑意说,“可是实际上,它是非常圣洁美好的,而且也是所有舞蹈科目中最有挑战性的课程。你好好思索一下它的主旨,性的课题。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
曾经有个法国画家,在他的私人画展中,推出了一幅新作。当他揭开画布时,观赏者的面前,是这样一幅令人匪夷所思的油画。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条裙子,半裸着上身坐在床上;他的面前是一个全裸的女人,背对着他挽起头发。
那些观看的人十分诧异,有人甚至说:为什么这样一位有名望的画家,要以妓女和嫖客作为画的主题呢?
这个画家说:你们错了,这幅画,画的是一对夫妻,他们正要去参加一个高级的宴会,丈夫拿着晚礼服,等待妻子换上后和他一起出门。
那些看的人恍然大悟,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们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点,全部都以为那是一场**易而已。于是画家说:任何淫秽,只存在于淫秽的内心。
如果那些看客都有一双纯净的眼睛,便不会看到妓女和嫖客那样的画面。
圣洁和**,从来就只有一线之隔。
回来的路上,果果想着他的话,不由得承认生活在这世上的人们,眼睛都已经受到了污染。
每个人都是**裸地降临的,也将**裸地归去。衣服掩盖的只是**,不是身体。只有纯净的身体,才能一览无余地卸下俗世的伪装。

但重点是,她仍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去跳脱衣舞!
她和末裔的赌约是这样订的,不管任何校园社团竞赛,只要一方参加,另一方也要参加,姑且不论谁胜谁输;而一旦弃权就是违约,违约的后果嘛……就是任对方差遣六个月。自这个赌约生效之后,他们的确是一方参赛另一方亦不甘落后,有时候是末裔领先,有时候是果果胜出,总之保持着微妙的均衡势力,但是自从莎美乐考试逼近以来,局势好像有所改变了。
“要是有个什么末裔不敢参加我办的竞赛就好了——可是那小子根本没有不敢的事情。”
果果苦恼地叹了口气,帆布包一甩飞上肩头,朝夜色中的宿舍楼走去。
走廊上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但是在一向异常喧闹的舞蹈系门口,等同于知了和打桩机的天壤之别。
没推门就听见末裔讲故事的声音,不高但是和着此起彼伏的笑声,传到耳朵里来。他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什么好笑的事情,“然后丈夫就勇敢地跳了下去……”
门开着,省了果果撞门的时间,才一出现在门口,她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正以一个夸张的姿势站在窗户大开的窗前,一条腿迈了出去,另一条腿站在半人高的桌子上,围着他的学生不但没有紧张的样子,反而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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