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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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里,一个小个子不断地躲进胡同躲开街上的王国卫队。
人来人往,但跟从森城一样人多却不热闹。
终于见到了出行的国王蓝德之后,我靠在了墙上,双眼失神。
高大的山族人,站在这国王身边只及其胸口。
那远远传来的震撼感,每一步所引起的颠簸,无一不打击着我的信心。
面对这样一个巨人,身边还总是围着十几个卫队的战士,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可动摇。
一直到我退回山洞中,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外面开始下雨了,山洞里也变得闷热起来。
最后,我下定了决心。
我相信,没有过不去的难关,只有不敢闯关的失败者。
走到于佳面前,正对着坐在地上的他,我正然道:“于佳伯伯,我想成为战士。”
于佳听到我的话,眼露喜色看向我:“你终于想通了?”
我点点头:“是的,我不能总是拖累你们,也许,加上我之后,你们受伤的机会会更小一些。”
于佳站了起来,嘉奖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温声道:
“好,今天开始,我就正式收你为徒,传授你剑技和魔法。”
听他这么说,我想起了武侠小说中的拜师情节,于是双膝跪地,我开始叩头。
于佳不解我的做法,将我拉起来问我:“你磕头干什么?”
我解释到:“这是我家乡的拜师礼,必须的。”
于佳笑了,笑得是那样豪放,他将我拉出了山洞外,外面正下着雨,而且那雨势有加强之意。
我也不敢多问,因为现在人家是我师傅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呀,老子叫儿子淋雨,儿子哪敢打伞。
于佳让我在雨中,自己却躲到了洞中,他向我喊道:
“现在,你的修行开始了,你一定要集中精力,忘记你在淋雨。”
我也喊着回答:“遵命师傅,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雨越下越大,于佳已经躲进了洞里,我的全身已经被雨淋透了,冰冷的雨水不断地冲刷着我的身体同时也考验着我的心智。
我试着努力忘掉这些,努力集中精神,可我越是集中精力,我的感觉就越是灵敏起来,身体也就越发的觉得冷。
大雨下了好久,山上的土变成了稀泥,风吹着我变成了僵人。呼吸间,我能感觉到的只有身体的僵硬,最后我失去了意识。
在我醒来后,已经在山洞中的火堆旁躺着。而第二天,严厉的教学开始了。
于佳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结实的大袋子,又弄来了两个半米长的木桩,这木桩被绑在了我的鞋上,从此成了我的高翘。踩着这高翘,我的身高也赶上了山族人,于是我采起黄金果来就不用爬树或是拉弯树枝了。
这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果子后,足有两百多斤,而袋子没有孔,我只能扎紧袋口,双手提着。
于佳在洞里教着艾达克和薛奇格斗的技巧,而做为首席弟子的我,就是负责每天三顿的采果子给大家吃。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我经常会一下木桩没落好直接趴倒在地,有几次我都被摔断了手,还好有生命之戒,才使我不至于残废。
采果子倒是没什么,但每次采回去的,于佳总是会挑剔,说这个是红的太过熟了,那个还没变成金黄根本不好吃。
为了让师父满意,我开始挑着果子采摘,每到一棵树上,我都会找来找去,找正好是金黄色的果子才摘下来放进袋子。
但挑着摘就会浪费时间,这样一来,我每天除了采果子就是采果子,根本没有其它的时间干别的。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觉得我是在浪费青春,每天做着这采摘食物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剑技呀?
这一天,我采完了中午的食物,回到了洞中。
于佳和艾达克正在对抗着练习战斗的技巧,我把果子放到地上,双腿外劈慢慢地坐了下来。
看着他们打斗,我也来了劲,我把木桩解下,在地上跟拿着一根木桩跟着比划了起来。
“啊!”于佳的剑巧妙地向下一引,将大力砍来的艾达克的斧子带着砍进了地里,然后他一个肘击将艾达克击倒趴在了地上。
“嗯,你进步了,不过不要在没看准机会前就发动全力攻击,会被化掉力量的。”于佳很满意地夸了艾达克一句。
艾达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发现了我。
“初起回来了,大家吃饭吧。”
一个月来,我每次回来,都是他们开饭的时间,他们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大家拿着黄金果,吃饱后,把剩下的放在洞里的一角,每天都剩好多,那里已经摆了一堆果子。
居说这黄金果可以放好久都不会坏掉,如果拿去晒,还可以做干菜。
我看着吃饱后摸着肚子的于佳,走上去问道:“师傅,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魔法和剑技呀?”
于佳斜眼看了我一下,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孩子,我也不瞞你,你学不了魔法。”
我听后非常激动,走近他,问道:“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学不了?”
于佳正视着我,给我讲了原因。
那一天,我淋雨失去了意识,这一切,都是于佳刻意安排的,
他知道这大雨,知道让我集中精力会晕倒。
那早没吃饭,加上刚刚回来时受到的打击,这一切,著成了我的必然晕倒。
在人失去自主意识时,就可以鉴定他的魔法质了。
所魔法力是可以通过不断的冥想和使用魔法来加强的,但学习魔法的天赋,决定了这个人魔法的加强上限和增加魔力的速度。
这就是所谓的魔法质,但通过于佳的魔法探测,我的魔法质是近乎于零的存在,也就是说,无论我怎样努力,也发不出一个魔法来。

听他这么一说,结合我本身的情况,我认了,可能是我来自外世的原因吧,在我的世界,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有魔法的。
于是我转念一想,那剑技总不会有什么要求了吧,这个只要能动就可以学嘛。
我又问向于佳:“师傅,那请你马上传授我剑技吧,即使成为一个没有魔法的剑士,只要让艾达克给我打一把魔法武器,我还是可以战斗。”
于佳这时笑了:“我问你,我的剑有多重?”
我看向一边靠在墙上的巨剑,走了过去,双手拿起了剑,入手感觉这剑足有三百多斤,我拿着已经感觉到很重了,想把剑持起来根本办不到。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一边的两把斧子,也应该比看上去重很多才是。
于佳接着说到:“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剑士与否,首先取决于你的力量,魔法武器比平常的武器要重上一半,我的剑没加魔法锻造前只有两百多斤,现在却有三百多斤。”
于佳看着我不回话,又给我解释道:“你要想成为跟山族人和魔怪们对抗的剑士,首先就要有足够的力量,要知道一般的弓箭都射不进山族人的肌肉里,只能打破表皮,没有力量的攻击就是搔痒。”
我听着他的话,立即开始拿着巨剑不断地提着,努力想把剑竖起来。于佳看着我的样子,不忍心起来,他对我说:
“不用这样的,力量的提升是要有一个过程的,超过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只会让自己受伤。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就是每天让你练习着剑士必须有的素质。”
我想想那高翘,那袋子,还是没明白,我问道:“我踩这高翘有什么用?天天采果子又有什么用?两百多斤每天三次搬运,现在连这剑都拿不起来。”
于佳讲道:“两百多斤只是唤醒你的肌肉,告诉他们你要开始增加力量了。在山路上踩木桩是练习你在各种地面都能灵活的移动脚步而不会跌倒。还有,我让你挑果子,
你没发现你现在有什么不同了吗?”
我回味着他的话,翻来复去,但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呀。于是我摇了摇头。
于佳这时却拿起几根树枝,一奇向我扔过来。
瞬时间,我看清了树枝的来路,在这光线不强的洞中,还是找到了最佳的躲避路线,缩头扭腰便躲开了全部的七根树枝。
于佳这时拍着手,夸奖到:“眼力不错嘛,这么快这么近的箭,你都能一下看清路线,看来你没少用心打好果子呀。”
想到我为了加快采摘速度而不断在几乎差不多的果子中找最好吃的黄金果时,我终于明白了它的作用。
于佳这时叫到艾达克:“艾达克,把你打好的东西拿出来吧。”
艾达克从那一角堆放的食物中拿出了一件又一件,终于拿完了一套。
强壮如艾达克这种山族铁匠,竟然都不能一个人拿完整套。薛奇也帮忙拿着。
扔到我的身前,哐噹一声,一个铁圈掉在了地上,直把地都砸了个坑。
直到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放在我面前,我才明白了,这是给我的加重装备。
那里一共是一个两片的铁甲,一对手环,一对脚环。
于佳骄傲地说着:“当年,我就是靠这种方法成为了山族的力士,现在轮到你了。如果你能成功,你将是我最出色的学生。穿上吧。”
我听到这里,高兴蹲下身来,开始拿那个铁甲。
“嗯!”憋足了一口气,我终于把这铁甲抬得一边离了地,但随后我力量用尽,它又掉下去了。
以我的力量,即使这铁甲是魔法装备,我也应该能抬得动才对呀,想到这里,我又抬了起来,可是,事实再次证明,我无耻地失败鸟。
于佳很惊讶,走过来,抓住铁甲的一边,一提之下,连他都没有提起来,又加大了力量,这才把铁甲抬了起来。
于佳看向艾达克,问道:“怎么这么重?这是加重的魔法甲吗?”
艾达克摸着头,看着于佳,他一脸无辜地说道:“不是您说的,要给足份量哦!我这是给足了份量的,现在连我抬着都费劲呢。”
于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铁甲,转向艾达克:“很好,我只是试试看你有没有偷工减料。来你们俩把这个给初起穿上。”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的冷汗顺着头流了下来,有一种临死前的感觉,全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艾达克和薛奇两人抬着这甲给多穿了起来,而我就像是一个玩偶一样,木然地被人摆弄着。
当这铁甲套在我身上,我立即失去了重心,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我努力挣扎着,即像是一个被放倒的王八,这铁壳把我压得动不了。
接下来,于佳的命令又下来了,薛奇和艾达克两个实心眼的傻冒不顾我的大喊大叫,硬是把那手环和腿环给我套上了。
这下我又变成了一个异形的茧蛹,只有头能动了,手脚也无法抬起来。
最后,于佳的大脸映在我的面前,他弯着腰看着我:“艾达克,这个做工我很满意,现在下最后一锤,让它定死在初起身上吧。”
艾达克手持大锤,慢慢向我走来,在我的眼中,他现在就是屠夫,而我,就是被绑好了等着杀的羊。
闪着光的小粉末被撒在手脚环的接口处,随着艾达克的一敲一抹,这些接缝都不见了。
于佳这时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好了,如果不想饿死,就想办法起来吃果子吧。”
然后,他们各自忙开了自己的事,留下素面朝天的我,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流着眼泪。
天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早知道我就继续当个谋士,没事学什么剑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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