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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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派乃是天下剑仙首领,不但飞剑运气法门,刺杀纵腾之术异常精妙,尤其是炼剑的法门,更为厉害,往往同样的材料,以峨眉心法修出的飞剑,必定比别门派要高出一筹,燕赤霞这口赤霞神剑比较起来,与西崆峒耶律景文的那口五云戮血剑都不相上下。
崆峒虽然也修剑道,却不是主要,擅长是太乙先天神咒,以一种奇妙的上古蝌蚪咒文沟通天地之间各种灵气,信手借来,发出各种威力极大的法术,修炼到最高深之处,能倒转山川,咒断河流,厉害无比。耶律景文平时纵横一方,只是遇到了黑山老妖,这才不敌,一个照面,剑被收走,神咒无功,灰溜溜转回西崆峒了。
却说王钟把燕赤霞生魂封在赤霞剑中,再以玄阴秘魔**迫使生魂驱动飞剑,这样用来,也能使出飞剑的功效,只是毕竟不是自己辛苦修成,不能随心运转,还要防止飞剑上的生魂反噬,有极大的缺憾,平时斩斩人还可以,若和别人斗剑,必定不敌。
但眼下,燕赤霞生魂刚刚慑服,神智未定,不敢反抗,在玄阴秘魔**的压迫下,使出峨眉两仪分光剑术,剑光赤霞飞出,万鬼聚魔旗虽然是精钢所铸,但哪里能够抵挡这削铁如泥的剑光,立刻折断,倒在地上,接着旗面上爆起了一阵轻烟火花,噼里啪啦仿佛触电一般,随后,那笼罩在旗面上的九幽阴磷砂狂涛怒卷,分成数蓬,鬼火点点,碧光澄澄,都朝赤霞剑裹来。
原来河间王这老鬼真魂要率领群鬼进入王钟体内降伏火玉精,先用自己采集地底磷矿精华,又用阴磷之法聚集鬼气阴魂,污秽的腐尸血肉炼成的九幽阴磷砂守护住旗面。
这九幽阴磷砂也是一种厉害法宝,一经发出,磷砂精华便化为极阴毒的磷火星星,一大蓬蓬接连而来。这阴磷火能溶金化铁于无声无息,差一点的飞剑法宝,只要被砂打中,先被被阴火之中蕴涵的腐尸毒障污秽,灵气大损,一个无法支撑,立刻被阴磷火化去,成为一堆无用的金铁汁水。
只是这九幽阴磷砂用过之后,磷砂也随之化火而去,消失无踪,是用一点,少一点。
河间王依照地底的阴磷气寻找到磷矿采集精华,花费了一甲子的苦功,这才炼制了一斗,装在冷翡翠雕琢成的葫芦中,平时都不舍得用。只是这万鬼聚魔旗上有禁止北邙山西峰所有厉鬼的骸骨真魂,与自己在十丈之内有心灵感应,驱使由心,最为方便,万万不能有失。这才抓了一把,守护住旗面。
王钟知道,斩了旗杆,并未破去万鬼聚魔旗,只是叫对方略有损伤,还要破去旗面,才可见效。
九幽阴磷砂与赤霞剑一个碰上,磷火霞光同时消灭,咣当一声,掉落地面,沉寂下去,再不见动静。“这阴磷砂果然厉害。若不是赤霞剑用峨眉心法修成,这一下可算毁了。”饶是如此,王钟也知道剑上灵气大损,燕赤霞生魂也受了创伤,处于泯灭的边缘。
王钟现在也非常糟糕,整个身体已经无法动弹。此时,河间王已经带领无数厉鬼阴魂上身,从任督两脉强行钻入,到了交叉处,两截真魂合二为一。
“尔等听我号令,各自盘踞周身一百零八大**道,吐出内丹压制这天地两火真罡,只要本王一声号令,立刻发功将所有火元精华逼到丹田。”河间王两魂合一,法力立刻大增,鬼气深深,游走在任督二脉之中,叫前面的厉鬼开路。
这些厉鬼也是无可奈何,本来埋葬在北邙山西峰,十分安稳,却被河间王以阴磷之术禁制,不得不听其号令,刚才打通王钟任督二脉,已经消耗了无数的本命元气,鬼因为失了肉身,不能自动产生本命精华,若要壮大自身,一是夺一庐舍修炼,二是吸食活人阳气,只是夺庐舍修炼缓慢,还要上好灵药补养,哪里比得上吸阳气,一下就将一人的精华全部夺去?只是被吸食之人,纵然不至丧命,也是精神恍惚,神智迷糊,容易被发现。
北邙山是鬼窝,修道之人经常注意,近说靠近洛阳,便有白马寺高僧,远有华山,嵩山少林,等高人。就连河间王这等猛鬼,要吸食阳气,也要乘到天黑,远遁千里,不能在窝边打食。
除非到了鬼王曹操这等级数,精元壮大到了鬼道颠峰,转修天魔道,成就天魔躯体,精元源源自生,才不用吸取阳气。
河间王刘浑化为一缕鬼气迎着浩大滚滚的火元朝下游走,有群鬼阴魂开路,果然轻松了许多,那些阴魂最为可怜,被鬼驱使,一冲向前,往往被火元一冲,立刻飞灰湮灭。一入丹田,群鬼也各自盘踞在周身一百零八道大**中。
只见王钟一身火光缭绕,但那火光之中,却有点点黑气,都是被厉鬼盘踞的**道,此时身体之中,火元的力道,河间王带领的厉鬼,都不是王钟能够抗衡。
河间王在丹田吐出了内丹,凝聚了自己所有的本命精华,一冲而出,围绕在周围的经脉旋转,中和着周围的火元。
“尔等快快行功,将火元精华逼到丹田!”一声令下,所以厉鬼都不得以吐出了自己的内丹,耗费元气,帮助河间王凝聚这乾天火元,王钟周身大**都鼓了起来,只感觉到无比难受。
体内一条条的火元虽然强大,但在无数厉鬼的逼迫下,还是缓慢的向丹田聚集,王钟自然察觉得清楚,若是让这老鬼收服了乾天火元,自己永生永世,都恐怕不得翻身。
“金乌星辰,太阳真火!”意念一动,刚才一阵折腾,王钟周身百脉通畅,经脉全部被打通,突然使出了黑山老妖的金乌星辰诀,尽力吸收着太阳真火入体。
这金乌星辰诀乃是以意念摄取太阳真火精华入体,再用本命精元去凝聚,王钟成了天妖真身之后,精元枯竭,因此一直不敢修炼,怕玩火**,但现在体内的情况,却是不火好,就怕火不多。
唰!眼见一条细微的金光火线冲破北邙山上笼罩的鬼雾,落将下来,由天灵通任督贯下,融进了体内的火元之中。
一声嚎叫传来!盘踞在王钟头顶百汇**的一只厉鬼正吐出内丹,死死逼迫住火元,冷不防还未凝练的太阳真火由外面一贯而下,当下被击中鬼身,险些把周围的煞气都打散了。知道不好,连忙收回内丹,蛰伏在百汇**中尽力抵挡,哪里知道,太阳真火不停,越来越多,这鬼道行本就浅薄,哪里还支持得住,几下就被炼得魂飞魄散。
砰!内丹碎去,本命精元融进了火中,王钟只感觉到十分弱小,知道这些鬼,都是以阴煞显化,阳气不足,对敌起来凶狠异常,但要修炼命性,却是外强中干。但这火中另外蕴涵有一股精元,绵绵泊泊,十分浩大,知道是火玉中原来有的。
“你竟敢捣鬼!”
盘踞在丹田中的河间王本来在耗费浑身阴磷气,以内丹收敛火元,算准只要两三个时辰的功夫,行功了一两个时辰,以为就要成功,哪里知道,这火元越来越多,并且都是未曾修炼过的太阳真火,凌厉至极,顿时感觉不妙,连忙用心沟通,才知道是王钟捣鬼,便要冲上天灵,以阴磷搜魂**搜出王钟魂魄灭掉。
施展出神通,一冲而上,河间王到了头顶,运起精神感应,但哪里还有王钟魂魄的影子?
原来王钟早就施展玄阴秘魔**,将精神魂魄秘藏,河间王搜不到,心下疑惑,若毁坏这肉身,王钟自然消灭,但这乾天火玉也就消失,难以舍弃。
感应了一下天时,河间王顿时大喜:“就快天黑了,到时太阳隐去,鬼气大盛,看你如何借势!等本王成功,定要将你生魂抽出,受阴火炙烧,永世不得翻身。”
当下又转回丹田,不过一刻,太阳果然降下去,河间王感觉到火气衰竭,不由哈哈狂笑起来,天色一黑,阴气大盛,众鬼不在受阳光克制,顿时又龙精虎猛起来。
突然,一股比太阳真火更为浩大的火气从天而降,带有七种不同的性质!但无一例外的,气息都无比的肃杀,毁灭,简直无一点生气。正是朱雀七宿的火焰!河间王只等天黑,却没料到等到的更为糟糕的局面!
朱雀七杀火诀被王钟运起,自由头到胸膛的厉鬼全被炼死,只有几个道行深厚的老鬼,唧唧啾啾不停的叫。
河间王此时还摸不到头脑,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还心中妄想,倚仗自己千年神通,就算如何都能控制局面,刚刚将真魂上游,又来寻找王钟魂魄,一蓬朱雀火当头轰下,连忙抵挡,就感觉心中一慌,剩下蛰伏在**道中的鬼,居然不听自己的使唤,个个朝外钻,有几个厉害,居然朝自己扑来,暗叫不好!
原来王钟上半身已经能够动弹,刚刚凝聚了朱雀火,还不能降伏,怕伤身体,连忙转嫁出去,双手一扬,一片火焰飞腾上了万鬼聚魔旗,顿时把旗面烧了个干净。河间王受了心灵感应,顿时怒急,真魂鬼身要遁出,但被火元阻住,又有几个厉害的鬼魂平时极恨自己,现在突然失了控制,便要与自己拼命。
“刘浑老鬼!你也有今天!”一厉鬼运起真魂鬼身,死死缠住了河间王,又有几条厉鬼冲将上来。
“赵寇,你们找死!”河间王大怒,运起真魂一面抵御火元,一面去敌这叫赵寇的鬼,原来这赵寇乃宋时的一位王爷,也被埋葬在这北邙山中,陪葬有几位美妾奴婢,也成了鬼,却被河间王夺走,因此结下深仇大恨,只是平时被禁制住,想要拼命都没用处,如今一脱身,自然要报仇。
王钟此时,已经渐渐能超控体内的火元了,连忙一面凝聚收拢,吸收火中精元,夺回身体控制权,上前把那葫芦九幽阴磷砂抢到手上,一面却鼓荡起所有的朱雀七杀真火,朝体内的河间王攻去。“哪里有这般古怪的火焰!比太阳真火还要凌厉!朱雀七杀真火,你是黑山老妖的传人!”
河间王刘浑的真魂鬼身此时就盘踞在王钟的三焦之中,本来下沉到丹田,却被赵寇等几个厉鬼拖住,只感觉四面火元滚滚,突然又有一道道朱红火焰沿着经脉奔腾过来,一下就将自己的阴磷鬼身刺伤,辛苦凝炼千年的鬼气都消耗不少,顿时恼羞成怒,正要拼命,突然觉得这火似乎见过,猛然回忆,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当年黑山老妖炼就三尸元神,肉身在七杀魔宫中坐关,神游太虚宇宙,一条元神游荡到北邙山,那鬼王曹操正好在铜雀魔宫中参修《波旬天魔经》完毕,正值三百年出关之期,发现有元神经过,便起歹念,想以天魔**降伏然后收取过来供自己驱使。
两人随即在北邙山上空大战,曹操乃一代雄主,身前就武功盖世,三国争霸之时,眼见要统一天下,却因与地仙左慈比拼仙法,中了仙咒,肉身崩溃,元神枯竭,无奈之下,只得转修鬼道,以鬼入魔,修炼他化自在天魔秘典《波旬天魔经》,每过三百年,便有一次死关,直到九转后,凝炼天魔躯体,与密教大日如来元神一般,显化自在天魔主波旬元神,能有天魔种种神通,来不知其所自来,去不知其所自去,无迹可寻,厉害无比。
上次转劫,便是第八转,虽然九转未到,天魔未大成,但隐隐已有魔主元神出现,自负已经是天下无敌。两人随后在北邙山大战两天两夜,群鬼震惊,到最后,曹操还被黑山老妖以朱雀七杀火毁去了刚刚凝聚的天魔元神,躲进铜雀魔宫之中,发誓要修炼成九转,再一雪前耻。
黑山老妖自然不怕挑战,只是道:“天魔佛陀总归是由人口中说出,世间若无人,哪里会有这些神诋。我以三尸元神遨游宇宙,方知大道宽广无边,我们人所存身,不过是一小小星辰,而这小小星辰的存在也不知多少亿年,人在这小小星辰的历史里,只不过是宛如昙花一现,朝露一般,况且这些由人口流传下来创造出来的佛魔神诋?你就算修成天魔真身,也是小小的神道,而非大道!大道无神。大道唯物。你不能自知,怎可胜得过我?”
曹操这才知道,当时黑山老妖正以元神游荧惑,与自己大战的,不过是三尸元神中的一条,顿时心灰意冷,不敢再战。
当年的大战,河间王刘浑就看在眼里,那朱红的七杀火,惊得他深藏在古墓之中,都不敢出来,现在想想,还触目惊心。
河间王这老鬼一下失神,顿时被王钟迅速抢占了先机,一**的朱雀真火被王钟以意念借来,不经过修炼,就直接轰向了刘浑。
“原来是黑山老仙传人,难怪有这等法术!我们怨无仇,只是被这老鬼以魔法驱使,不得不听命于他,而今都同仇敌忾,先灭这老鬼,再做计较如何?”赵寇与几条厉鬼也受了池鱼之灾,被火炙得鬼气涣散。
“如此也好,我已经能超控乾天火玉精华,加上有朱雀星辰真火助阵,就算你等心有异意,有难逃我手!”王钟早就感受到乾天火玉中蕴藏的精元,正运精神魂魄极力收摄。
燕赤霞一身的精血元气,被炼死的群鬼内丹元气,这火玉中蕴藏金顶真人两甲子精元!都被王钟察觉,以魂魄游走火中,天妖秘魔**凝聚,以火炼神,空明返照。
宛如凤凰启明一般,所有的精气都被庞大的真火炼成一团,无比精纯,其中糅合了王钟全部的魂魄精神,宛如一个火红的胎盘。
这胎盘延着全身各大经脉疯狂的游走,吸收着一切可以吸收的本命精血,精髓,阳气,精神,魂魄!想要孕育出一特别的东西来。
这正是王钟以玄阴秘魔**孕育出来的天妖元胎!只要元胎吸收了足够的本命精元魂魄,就能破胎成神,成就炼精化气的顶峰,修出元神!
本来王钟练成天妖真身之后,精元枯竭,不说修成元神,就是凝聚天妖元胎,那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但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庞大的精元,居然凝聚成天妖元胎,而且隐隐有破胎成神的趋势。
只是!这些精元本是驳杂不堪,有燕赤霞的,有群鬼的,只有金顶道人的两甲子精元被火炼过多年,稍微纯正,但都不是自己的本命精元,只有一一用魂魄打磨纯正,真火炼去杂质,转化为本命之气,才能化神出来。
“等本王出去,定叫你等生不如死!”河间王突然见热浪滚滚,不光是朱雀七杀真火,就连本来已经温和的乾天火玉精华都变得狂暴起来。并且那火中突然显现出一个胎盘摸样的火团,指挥着所有的真火,一齐朝自己轰来!
“定是这小子凝聚的元胎!”河间王运起鬼眼观看,只见胎盘虽然火红,但上面隐隐有黑绿,霞光,知道王钟的精元驳杂,元胎不纯,乃是修炼元神大忌讳!“元胎驳杂不稳!正好一举轰破了!”
但那赵寇等厉鬼缠得紧,河间王只得发出阴磷鬼气前去抵挡,突然吐出内丹,轰击向王钟的天妖元胎。
河间王精修千年的内丹,厉害无比,王钟元胎初成,也不精纯,只稍稍能驾御火气,不好与河间王内丹硬碰,便超控将乾天真火拦住,随后反裹上来。
“在体内争斗,被对方占据了地利优势,还不如出去,凭借变化莫测的鬼身,要杀这小子,易如反掌!”河间王斗了一阵,奈何不了王钟,心中猛然一动,原来在体内,王钟可以超控火元自如,如出了身体,对方元神都没修成,受了肉身的束缚,法术外放艰难,哪里是自己的对手。
心念一转,便要出去,王钟一见,知道他的意图,哪里容得他出去。“如若让这老鬼出去,鬼身无常,飘忽百里,肉身显然不敌,还真不是对手。”心中想过,一面锻炼元胎,一面运起真火封锁了全身主要的脉络。
“你等拖住老鬼,千万不能让它遁出我的身体,等我炼纯了元胎,一并收拾!”王钟传意与了赵寇等厉鬼。
“千万不能让老鬼出去了!”赵寇等鬼也知道厉害。都死死缠上来,配合天妖元胎攻击。
“小子,任你鬼诈通天,却也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河间王四面乱窜,都是热浪滚滚,又被赵寇等鬼追赶,不能冲出,正值心焦,突然发现几处经脉居然无火封锁,顿时大喜,一察之下,原来是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三条,直通手臂,自己正好从对方手指尖钻出。
当下发出狞笑,得意连连,知道这三条手阴脉络不能积蓄火气,否则大有损害。
连忙一窜进经脉中,后面元胎追了上来,便吐出内丹去敌,真魂鬼身朝前猛游,眼看就要离体而出!
“玄武罡煞,三阴戮妖!”
突然,一团团冰冷到极点的煞气当头冲了进来,河间王哪里料得到,一下被王钟借来的玄武罡煞打了个正着!
吧嗒!青色的玄武罡煞暴雨一般连番打来,把河间王鬼气都打散一大半,河间王一声惨叫,“玄武煞气,玄天升龙道!你身为黑山老妖传人,怎么会张三丰的法术!”
这无穷量的玄武罡煞实在厉害,河间王本来就消耗了巨大的元气,就要转头收回内丹抵挡,哪里知道,却被天妖元胎裹住,一下收不回来。赵寇等鬼也追击上,连接成鬼气轰击。
又有一道朱雀火从上而下,与玄武罡煞碰了个正着,两股互相克制的煞气同时消灭,爆发出极大的力量。河间王正处在冲击的中间,哪里能受得了,一下便受了更重的伤害。
赵寇等鬼见到这等景象,都退避三舍,连忙回遁。
连番的碰撞,两股相反的力量源源接引进来,把河间王死死裹在中间炸来炸去。
“亏先炼了天妖真身,否则也受不了!”王钟见河间王狰狞嚎叫,刚要凝聚鬼身,又被炸散。自己身体也如中雷击,抽搐的厉害,巨痛无比,这三条经脉仿佛废了一般。
这样直到持续到了天亮,天星隐去,罡煞减弱,河间王全身鬼气被打散了九成,他也是强悍,还要收了内丹逃窜。王钟此时天妖元胎经过一夜的功夫,已经渐渐精纯,虽然元气略有亏损,还是化不出元神,但已经能够驾御更多的火元,元胎一口便将内丹吞了下去!
“啊!”河间王失了内丹,赵寇等鬼又追上来,蜂拥而上,那朱雀火,乾天火元,玄武罡煞一冲过来,把他残魂鬼身打了个魂飞魄散!
“赵王爷,这人既然是黑山老妖的传人,不如我们出去之后,以鬼法拿住,有诸多好处。”其中一条厉鬼悄悄与赵寇盘算。赵寇心中暗想:“这人元神未成,自然不是我等鬼魂真身的对手,只是法术很多,还要回墓取了法宝,才好应付。”
“老鬼已灭!我等仇恨也消,就此两散了!你为何阻拦?”赵寇等鬼正要遁出,就见所有的火元把经脉都堵死了。前面天妖元胎一鼓一鼓,似乎随时都要裂开。
“你等暂且就留在我体内,等我炼纯元胎,破胎成神,才放你等,如若捣鬼,便以真火炼死!”王钟料定这些厉鬼之中,多有存心不良,若放了出去,必然伤害自己。
刚才那条厉鬼立刻装作大怒的样子:“我等并无恶意,存心助你,你却多疑,真乃小人!快快放才通道,否则修怪我等在你体内做乱。”
突然,一道太阳真火滚滚下来,把这条厉鬼一下炼得元气大伤,天妖元胎一滚而上,吞吃掉了。“我精修玄阴秘魔**,最擅神察之术,你等又在我体内,有了歹意,我岂会不知!”
赵寇等鬼一听,顿时大惊:“你到底要如何?”
王钟却不回答,天妖元胎突然上升,窜得无影无踪,四面都是火元。此时,连同赵寇,共有七八只鬼,都是法力精深的,只是在王钟体内,完全发挥不出。见王钟不再说话,都心里不安,却也不敢想其他手段,怕被知晓,遭了毒手,便都蛰伏在安全处等待。
一道道的太阳火中激射下来,纷纷归进了王钟天妖元胎之中。
元胎上驳杂的精元一一被火化去。
白天以太阳真火炼元胎,晚上用朱雀真火炼,就在这河间王墓**外面,足足炼了三日功夫。河间王的内丹,燕赤霞的精血,有群鬼的元气,金顶道人的两甲子精元都被熔炼成一处。
这时候,正值正午,日头照耀,王钟身体周围火云更加浓厚,滚滚烈焰把方圆十丈的乱石,杂草,树木等等都烤得焦黑。
突然喀嚓一声轻微的响动,似乎鸡蛋破碎!火焰之上,冉冉升起一个淡淡的虚影。天妖元胎破裂,元神炼成!
只见王钟头顶那条淡淡的人影高有五尺,面目模糊不清,就是一团稀薄的光影,在火中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似真似幻。
刚刚凝聚的元神,本来是通明返照,无影无形的,肉眼决计看不见,只是被火光一映照,才显化出形体。
在凝聚出元神的一刻,王钟立刻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经历,好象自己化为一股轻烟,脱体而上,轻飘飘如坠入云端,所有的精,气,神,魂魄,都凝聚成一处,从头顶上飘了出来。
以元神看眼前的世界,竟然动人无比,仿佛全身上下都是眼睛,无论是哪个角度的景物都可以清晰的感知,绝对没有视觉上的死角。
背后那幽深的树林,矮小的灌木,前面嶙峋怪异的乱石山洞,脚下自己的天妖真身,头上半空淡淡漂浮着的阴云鬼雾以及鬼雾上面高挂的烈日。这一切景物,在同一时刻,都被元神感知。
“脱去了肉身的束缚,居然如此精彩!”王钟不禁感叹。
呜呼,呜呼,呜呼,山中凭空卷起一阵阴风,草木滚滚,冷气深深。这本是气流波动,平常的山风,但哪里知道,一吹在元神上,元神居然随风飘忽,好象一蓬烟要被吹散似的。
王钟机灵灵打了寒颤,好象身体随时都要碎掉,十分的难受,顿时吃了一惊。“元神最初凝聚,异常脆弱,见不得天风。还要依附肉身,逐渐壮大元气才好。”
连忙将元神收归身体,王钟这才感觉好了许多,周身滚滚的真火逐一催动,在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一百零八大**道,四万八千毛孔运转了一圈,在元神的驾御下,居然灵通自如,得心应手了。
王钟这天妖元神本就火里炼,与火沟通,尤其是凝聚元神的精元之中有绝大一部分都是乾天火玉神符之中的精华,本就沾染了火气。
只是这元神终究不是自己精气凝聚,有些取巧,虽然经过真火锻炼,但还有缺憾,没本命磨合,还不能凝练煞气显化。遁出体外之后,无丝毫的攻击手段,更有许多防碍和顾忌。
但现在王钟好歹是周身百脉通畅,只要苦修一断时间,能使出的法术威力大增,一扫以前的颓废。
“你既然凝聚了元神,好歹要遵守诺言,放开经脉通道!”在王钟体内蛰伏了三天,忍受着火元的烘烤,赵寇等七八只厉鬼都是元气损伤过重,心中已是恼怒,但又畏惧黑山老妖名头,尤其是那玄阴秘魔**精擅神察,万一心中略有所想,被对方知晓,怕是先就要遭受祸害,因此不敢冲动。
王钟周身火云尽收,刚刚要起身,就觉得两手麻木住,内腑肺部,下至三焦都隐隐做痛,知道是自己调动朱雀火,玄武罡煞轰击河间王时伤了三阴脉络,虽然天妖真身强悍,但如此强烈的冲击,还是承受不起。
“你等稍安毋躁!我元神初炼,也没什么用处,尤其刚才对付老鬼之时,经脉受损,三焦重伤,还要调养痊愈,方可行动,若就放出你等,你等反来害我,我如何抵挡!休得多言,若再烦躁,真火炼死!”
当下几个厉鬼大声呼喝怒骂,王钟也不作声,突然运元神催动体内真火,鬼声唧唧,一下炼死两个,只剩下五鬼。赵寇见状,心中大惊:“世间传闻黑山老妖穷凶极恶,现在看来,果然不虚,现在不易妄动。等待时机反噬。”
“你等也不必反噬,实不相瞒,我如今要在北邙山恢复伤势,祭炼几门法术,只是这北邙山荒凉无比,没有吃食,你们若帮我外出寻食物酒水,等我功成,自然放你们自由,如若捣鬼,我也不会客气。”
“你到底要如何?”赵寇等鬼听见王钟说话时紧时松,都摸不到意思。
“我便先以法术禁住你等部分真魂,炼成五鬼搬运术。你等若是不肯,那便一拍两散。”王钟将真火逼上来,连同赵寇五鬼都一同归进了丹田。
赵寇等鬼在王钟体内,根本无法施展神通,知这五鬼搬运术乃是驱使自己做苦力,心中老大不愿,但又无法,只得答应。
连续三天天夜没吃东西,虽然天妖真身,仍旧是**,此时王钟已经是又饥又渴,不想与鬼废话,立刻使法截断了赵寇等五鬼的大半真魂,留在体内,却放出小半一溜烟钻进了地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放出五鬼,王钟打扫战场,那赤霞剑还静静的躺在乱石堆中,黯淡无光,灵气失了一大半。万鬼聚魔气已经被自己烧毁,只剩下一堆焦黑的残灰。唯一有用的,便是自己旁边一巨型冷翡翠葫芦,拿到手里,冷气深深,十分沉重,怕不有七八十斤,原来是河间王祭炼的法宝九幽阴磷砂。
“这一葫芦砂子颇为厉害,老鬼生前既然是王爷,陪葬定然富有无比,我且下去查探,本来百多万两银子的财宝要运回辽东与吕娜,却被白莲教截走,未免可惜了,我也在此地炼几样法术,再夺回来。只要有金银,吕娜与老妹便可大展身手,也好成了她们的心愿。”
当时明朝一年的赋税,也不过三百多万两,可见王钟被截走的那一批金银财宝数量的庞大,只可惜七杀魔宫中的财宝没能**,现在黑山老妖一死,肯定便归了建洲女真爱新觉罗氏,这样的结果,大是不妙。
收了赤霞剑与冷翡翠葫芦,这葫芦太大,王钟也只好背在背上,钻进山洞,一路向下。
这河间王的墓地足足通到地下三十多米,都是青石堆砌成,只是阴深,一点都不潮湿,四面都是甬道,错综复杂,如迷宫一般,还有许多恶毒的机关,一个触发,乱箭如蝗,翻板,陷阱四布,好在王钟遁出元神查看,又逼问赵寇等五鬼的真魂,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来到一间宽大的墓室中。
这墓室纵横三十四丈,当中一具铜棺,铜棺旁边立一提灯的青铜人,相貌栩栩如生,手上的灯还发出幽幽的绿光,照见了整个墓室,只见墓室周围,都是散落的骸骨,骸骨中间夹杂着无数金砖,银块,珠宝,珊瑚,玛瑙,珍珠,玉器,水晶,竹简,刀剑,杂乱无章,一堆一堆。

王钟见这么的财宝乱放着,心下感叹,上前靠近了取出一封竹简,只见上面刻着篆文,是一篇老子,雕刻的字迹模糊古朴,极具先秦的气息,再翻一封,却是法家圣人韩非的《说难》,兵家圣人吕尚,鬼谷子的《六韬》,《鬼谷兵法》,先秦诸子著作,几乎尽全,更有许多秘篇章。
突然翻看到《墨子》,却也只有五十三篇,相传共有七十三篇,后二十篇早在秦汉就失传。“原来墨子后二十篇便是鲁班书。”翻了一下这竹简,依稀琢磨出了意思。王钟便没再看下去,却来到了铜棺面前。
这铜棺显然是河间王的棺材,高有半人,长三丈,宽一丈,巨大的棺盖紧紧封闭上,王钟敲了敲,发出咚咚沉闷的声音,随后运起掌一抓,重有千斤的棺盖一下掀了起来,顿时满室通明,棺材之中射出无穷的珠光宝气,只见棺中一具白骨,知道是河间王的骸骨,脚边有十三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这都不去看他,王钟便见头部有一团碧光闪动,盯睛一看,却是一册玉简,上面磷光闪动,拿起来翻看,知道是河间王修炼的《阴磷鬼经》,前面的修炼之法王钟自然不去看它,转看后两篇,一是炼阴磷鬼箭,一是炼九幽阴磷砂。
阴磷鬼箭威力不大,但这九幽阴磷砂却是厉害,一个照面,连赤霞剑都差点被损毁,以后对付飞剑,正好用得着。王钟看了一会,依照上面记载使用的法门,暗运真劲,揭开大葫芦,用指甲取了一点,只见这砂就与铁砂差不多,粉末状,绿光磷磷,一口腐臭刺鼻的味道。
运起法门弹了出去,只见一离手就化为刺溜溜一条阴火,用手一指,便爆散而来,化为无数绿火磷星,击打在墓室的石墙上,无声无息的腐蚀成了无数蜂窝状的洞眼。
到了夜晚,赵寇等五鬼受了驱使,从附近城里镇上搬运回许多酒菜,王钟大吃一顿,总算解决了肚子问题,却施法取了五根桃木桩,将五鬼禁制的真魂钉在其上,也使自己身体干净了。
一连几天,王钟一面驱使五鬼将北邙山西峰的坟墓中的金银财货全部搬运到着墓室之中,粗略估计,金银不多也就十万两左右,主要都是些珠宝,玉器,古物。若要变卖成金银,只怕无人买的起。
“都丢给吕娜去头痛吧!”
另一面借地火天火炼纯元神,夹杂修炼黑煞玄阴擒拿**等以前各种难以修炼的武技,全身百脉通畅,又是天妖真身,凝聚煞气极为迅速,只是元神精元不纯,颇为废力,进展有些缓慢。
又叫五鬼四面收集雪莲,茯苓,芝草等药材,补充自己精血,好炼化成元气,壮大元神。赤霞剑也被这些药水洗练过后,燕赤霞生魂稍稍恢复了元气,被王钟迫问出了白莲教河北分舵的地址,
当下修炼了一个多月,这北邙山虽然被鬼盘踞,但修炼起来,却十分清净,王钟也问得清楚,这西峰一带乃是河间王的地盘,东西南北四大鬼峰,东边乃是唐时死去的一位洛阳王盘踞,西南两峰,却是两大僵尸,一名无馗,一名玄辰。两人乃明洪武年间修士,茅山弟子,因炼茅山秘典《阴符经》走火入魔,变为僵尸,被师门不容,遁进北邙山为鬼。法力最为神通,不下于几大门派掌门。
北邙山中央就是鬼王曹操的铜雀魔宫。
这一个多月,王钟安心调养,吃食药材都由五鬼乘天黑到外面城镇搬运,并不缺少,天妖真身食量又大,养得精血充足,元神终于炼纯了许多,依照黑山老妖三尸元神祭炼之术,王钟首先将黑煞气炼化之后,依附在元神之上。
本来无形无影的元神现在遁出来,却是一蓬黑烟。
这天,王钟正在锻炼元神,修炼武技法术之时,北邙山西峰却来了不速之客。空中的雷霆越来越密集,宛如老天震怒,派雷神电母降下凡尘,无穷无量的雷光倾泻下来,就往谷底中央升出来的魔神涌去,似乎不将这魔头消灭就永不罢休。
这魔神开始还奋力支撑,挥舞双手抗衡,但越到后来,气力似乎有些不济,动作渐渐缓慢下来。突然举起另外四手,将狼牙剑,骷髅仗,白骨圈,魔罗经幢都祭起,化为一蓬蓬黄绿魔光周身缭绕,人也似乎在仰天咆哮,张牙舞爪,气息狰狞无匹,只是那咆哮声早就淹没在滚滚的雷霆轰隆声中,一点都传不出来。
场中之人完全被这副景象吸引,老天要灭魔,魔神力抗天威,如狱如海的气息扑面而来,另人生出一种无比渺小的感觉。一切声音都被雷霆掩盖。
这样莫约过了三四个时辰,天色朦胧,一片漆黑笼罩下来,到处深深,宛如进了泥犁黑绳地狱,只有中央的雷霆发出耀眼的晶光,照耀得北邙山时亮时暗。而北邙山之外,就是沉沉浓密的不开化的黑暗。
嗷嗷!嗷嗷!天一黑下来,雷霆渐渐势头没有先前那般猛烈了,隐隐那谷中上方几十里的电光世界中,传来了魔神低沉的吼叫!
“好厉害,好厉害,不知我日后渡那冰金风劫,那是何等景象!”见这雷电威力如此浩大,根本无法抗拒,比什么天心五雷正法厉害千百来倍,王钟便估摸着自己以后怎么渡劫。
眼见雷霆渐渐小了,“这雷劫就要过了。想不到曹操天魔元神如此厉害!”饶是福王朱常洵身份尊贵,什么场面都见过,但如此天地之威,还是头一次眼见,心神战战兢兢,脚步不自觉的后退,又见雷霆之中的魔神气息虽然衰竭,却仍旧是龙精虎猛,精神熠熠,若让此魔神渡过天劫未损,那在场之人,都不是对手,只怕要被赶尽杀绝。
又看了空中盘旋的那条青龙一眼,“如若曹操得势,这妖人首当其冲遭了祸害,也是一件快事。”突然耳边听见秦良玉道:“这妖人用心歹毒,我有一计,可叫他自食其果。只是要非常凶险,不知福王爷可有这个胆量。”
朱常洵一看,只见秦良玉背对自己,看不到表情,自然对方是暗暗用元气将声音聚成游丝,传进自己耳朵,顿时心中一热:“秦妹都不怕,我一堂堂男儿,哪里有畏惧的道理,秦妹只管说就是了,为兄一定配合!”
“这雷劫还早着呢!”王钟的声音从青龙身上传来:“曹操魔气引动大气之中残余的陨石灰劫,还有火劫,你两人休要打心眼,我那玄阴秘魔发针,能擅神察,你两虽然传音,却就如在我耳边说一般。”
说罢,见到朱常洵大惊,秦良玉脸色难看的样子,又冷笑两声,“你等助我办了此事,今日我自不害你们性命,日后如还有相见之时,你等要报复,我也接着,看能如何。不过还要落到我手,那便再无活路。现在若再算计,那便一齐杀死,摄你们生魂助长我的法术,日后永不超脱。我不耐烦与你们算计,话便明说,你等若要自寻死路,我也不再做二言。”
“这妖人到底是何等来路!不但妖法诡异,心也厉害,只是说话倒还痛快,与一般邪魔大不相同,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只是江湖上没听过也没见过来路。倒是希奇了!”秦良玉先见自己算计的事情瞬间败露,腹死胎中,心有不甘。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可敢留个姓名?”
“你也不必多问,日后若要报复我,自己去查探便是,不想再与你喋喋不休,徒然坏我时辰工夫!”
秦良玉一听,只气得三尸神爆跳,恨不得跳脚暴骂,却又不好发作,差点把一嘴银牙都咬碎了。
“此人虽是妖孽,却是大丈夫一流。实在痛快。”张啸天对秦良玉有意,但缕缕碰了一鼻子的灰,吃了不少闷气,现在见秦良玉碰到厉害的霉头,心中却隐隐有一丝痛快。
就在这时,天上雷霆尽消,天地之间漆黑沉沉,突然安静了下来,无比的空寂,只有中央那尊魔神发出幽幽的黄光,四面山峰上电光一闪一闪,发出滋滋的声音了,突然由极动转为极静,众人都几乎适应不过来。
那魔神突然发现了四面山峰的情景,顿时面色一变,把手一伸,似乎发怒要冲杀过来,另众人都提了一把冷汗,突然天空之上仿佛开了一个孔洞,无数星光一闪,随后嗖嗖之声不绝,千百万个斗大火球,陨星坠雨一般疾落下来。那魔神见状,慌忙用手去抵挡。
就这一刹那,天地之间都是红光,北邙山整个中央谷地都成了一片火海。
就在此时,远离北邙山之南,处于千里之外的南阳伏牛山一座高峰上并肩站立了两个道人,一人背插一口古剑,黑须黑发,相貌潇洒,活似神仙卷中的吕纯阳祖师。另一人却身穿八卦紫金衣,异常华贵,手持一柄玉拂,另一手拖一碗口大小的紫金球,照得周围紫光烁烁。
“张天师,你看到了时辰么?”见天色漆黑,那背剑道人问。
“时辰刚刚好,我两可速速遁出元神,前往北邙山,只是这次福王在北邙山中,你我要万分小心,否则纵然陛下不好怪罪我等,朝廷之中那东林党一帮腐儒们却要借机诋毁我道门。”
“不错,东林党那一帮腐儒确实讨厌,不过贫道以先天易数算计,他们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恩,陛下早就对他们不满,只是无故不好下手,正要培养阉人对付,我等只管看戏就是了。”
“哎!释道儒三教之争由来已久,儒教永排第一,这也是天道天数,只可惜这帮儒生实在太过分,半年前居然上书要陛下驱逐宫中炼丹的弟子,还要我道门缴纳田产赋税,服劳役,这样坏我门中衣食,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玄天升龙道王宪仁怎么表示?”
“没什么表示!王宪仁虽然是道门,骨子里却是儒教,指望他说话,那是休想!赫图阿拉那一战,他元神被黑山老妖的玄阴阿屠魔光先斩伤,如今正在炼神,皇上派人传旨到武当山,居然也没见到人。”
这两人自然就是东昆仑掌教天尘子与天师道第五十代天师张国祥。
“天尘真人,我们该出发了!”
两人突然端坐在地,头上天灵冲出一缕光华,转眼化为一大蓬,卷起随身法宝,冲天而去,眨眼就消失在漆黑的天幕中,就留下两具肉身在山顶。
北邙山。那尊魔神在无穷无尽的陨星火劫之下,已经渐渐应付疲惫,周身黄烟被火炼化,滋滋做响,从先前的十几丈高下缩小到几丈来高,但那黄烟却更加凝聚,宛如实质,整尊魔神就宛如黄玉雕琢,带有无穷的威严。
“曹操,你今日凝炼天魔元神,遭受天罚,怎能让你成功。”
“福王,贫道以元神显化,不能见礼了!”
南方天边飞来一紫一青两蓬光华,宛如飞星过渡,转眼就到了天上,却不靠近中央的火雨流星,只管发话。
“两位真人只管降魔便是!本王自有护身之道。”天尘子,张国祥两人将元神飞到上空,见到西峰之上升起一条青龙,以为是朱常洵祭起了穹荒青龙旗,知道此旗是农家的镇山法宝,厉害无比,比自己所炼法器要厉害数倍。
“你等小道士,也敢乘机算计我!”突然,地底传来一个声音,就仿佛帝王喝问,另天尘子,张国祥心中一颤。就仿佛在朝中面对万历皇帝一般。
突然,天光一收,火雨流星减弱,那魔神突然化为一颗晶黄四射的大珠,那骷髅杖,狼牙剑,白骨圈,魔罗经幢都围绕这大珠旋转。
“奈何魔珠!”
大珠黄光照射几十里,整个谷地中央纤毫必现,无一不透彻。黄光之中,隐隐有魔音传出,这珠子又骤然一抖,化为一座大桥,弯曲长拱,桥下隐隐显现出一条黄泉之河,河流之中,无数冤魂,鬼物,夜叉,牛头,马面,天女,仙官,神仙,佛陀,魔王,菩萨,道人,将军,文士,男女老少,贤愚不肖,帝王将相,更有龙虎等百兽,走马观花似的变幻。
天地事物,在这奈何桥下,黄泉河中,无一不照见,无一不显现,都沉浮不定,若隐若现,似真似幻,冥气深深。
“曹操天魔元神就要炼成奈何魔珠,只是初成,还不能与真身结合,只要得了这奈何魔珠,你我只要耗费三年苦功凝炼,一样可修成身外化身,日后元神大成的天劫也不在话下,到时儒门那些高手也奈何我等不得,关外满蒙秘教**喇嘛的大日如来元神印也只有我两可以抗衡,陛下还不倚仗我道门?”
天尘子一见,虽然是元神显化,但心情激动,就如呼吸紧张一般,“你我快快出手,等曹操九次变幻之后,与真身合一,自己便是天魔,天魔也是自己,到时候,你我不但不能成功,反要遭他毒手。”
话说之间,那奈何桥又化为奈何珠,随后又变化为魔神,魔神又化珠,一连变幻了四五下。只等三转九变,立刻成就无上天魔。
“尔等速速发动五雷困魔大阵!”
张天师元神显化,突然变为一高大的人形,全身紫气蒸腾,丝丝电光缠绕,大吼一声,将手中的五雷神珠主球一举。东南北三面山峰剧烈颤动,秦良玉在王钟的吩咐下,也催动了西峰的雷阵。
只见四道长虹般的雷光,倏从远处飞向中央谷地上面,满空交织,轰隆隆夹杂风雷,罩住了谷地,张天师一声大吼,脱手将主球甩出,只听震天一个大霹雳,滚滚荡荡,万雷奔腾,一起罩住了曹操的天魔元神化成的奈何天魔珠。
“你等敢尔!”地下曹操声音也见波动,显然是紧要关头,那奈何柱上的四宝骷髅杖,狼牙剑,白骨圈,魔罗经幢一飞出来,四面旋转,转眼就化为一片黄云裹住朝下面地**遁出。
“天心荡魔!”
“玉清神剑!”
张天师与天尘子各自一声巨吼,那张天师元神一变,借助五雷大阵的神威,一团团斗大的紫色雷光如暴雨般横扫虚空,强攻进去,而自己元神却化为一只几十丈长的大手,紫光巍巍,电光交错,朝黄云中央抓去。
天尘子运剑出鞘,一道经天青光,宛如青虹坠地,朝当中斩去,而自己元神也化为一条大手,照得天地发青,朝奈何珠抓去。
场中雷光,黄光,紫光,青光滚滚,哪里还看得分明。
嗷嗷!嗷嗷!突然地**之中,窜出两个高大的鬼将,一个独目,一个手持双股宝剑,“两个小人,敢打主公主意!”张天师眼见那奈何天魔珠宛如流星朝地**中落下,知道曹操渡过劫数,元气大伤,正在铜雀魔宫中运转真身,暂时动弹不得。若让奈何珠落下,身神归位,立刻凶威大增。自己两人加起来也未见得是对手。
“区区邪鬼,还敢作祟!”张国祥突然取出一物,乃是一方龙虎玉印,正是天师印,无上法宝,上有神符,只是一照,两个鬼将立刻惨叫一声,翻滚下地**中去了。
“当年本王因该诛杀张鲁,叫你天师道断根!”曹操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原来当年天师道祖师张鲁在汉中建立了政权,被曹操所灭,但曹操并未杀死张鲁,如今却中了算计。
把天师印一抛,只见一溜金光聚成龙虎,朝下就落,阻挡住地**口。
王钟运起天妖真瞳,见场中的争斗,只见奈何珠在空中翻腾,发出滚滚黄光,四面激射,那么厉害的五雷大阵,张国祥,天尘子元神,天师印,玉清神剑都不能攻入。
“若不是初渡天劫,曹操元气大损,没平时十分之一,若何能有这局面?”
青龙一摆尾巴,倏然穿进了谷中。
“福王!您要干什么?”却说那天尘子运了全部手段,不惜耗损本命精气,使出昆仑玉清剑法,又运元神去抓中央的奈何珠,猛见一条青龙当头飞来,以为是朱常洵帮忙,百忙之中,大声呼喊。
突然只见那青龙一抖身,一大片磷光火焰扑面滚来,冷气深深,顿时大惊,立刻认出这是鬼道之中极为阴毒的阴磷砂,元神一中,立刻被污秽,随后磷火焚烧,不死不休,倘若在平时,自然不怕,但此时正在运转太清剑法的关头,元神无丝毫防备,不好抵挡。
哗啦哗啦!王钟将整整一葫芦九幽阴磷砂倒了一大半出来,化为千重万重的磷火鬼光。把天尘子元神包在其中。就见那奈何珠落下,却被张国祥以天师印敌住,运起元神住抓。
喀嚓!奈何珠滴溜溜一个旋转,当空狠狠撞向天师印,那天师印立刻落了下去,张国祥元神就见抓到,宛如一条紫电长龙抢夺一颗晶球,十分好看。
元神与奈何珠一碰,张国祥只感觉到无穷无尽的黄泉之气侵袭过来,连忙运转玄功抵挡,随后用手一指,天师印又飞了起来,堵住下面的地**。
这时,王钟青龙已飞至,张国祥正运元神,猛见青龙,还不在意,突见青龙之上显现一个妖人,黑袍银发,顿时叫不好。只见金光一闪,二十八道金光神雷一起打来。
“这是我与啸天的接引雷光符,怎么到了妖人手中,莫非啸天遭了毒手?”一时之间,心头巨震,被雷炸得元神翻滚,随后那青龙碰了上来,两人元神一碰,顿时分开,如风车一般旋转。
张国祥随后又被黄泉气侵进了元神。顿时内外交迫。心神大乱。
王钟元神与青龙相合,威力爆涨,又持了穹荒木本体,不怕雷电,乘张国祥运元神镇压奈何珠,又用天师印封住地**之时,把二十八道符打出,随后以青龙元神去拼,两人都被撞开。
猛见面前一颗黄晶大球,周围天魔四宝旋转。王钟知道正是收摄此珠的大好时机,连忙将青龙元神腾起,大旗招展,一下裹住奈何珠连同天魔四宝。
“就凭你这小辈,也敢下手!”珠一到手,立刻膨胀,又化为一尊魔神青龙缠斗在一起,曹操那无穷无尽的意念从珠上传了过来。
“曹操!我乃黑山老妖!此珠暂借,我有用处!等日后我修成三尸元神,再行还你!你敢与我烦躁!不光日后不再归还,我还要你的命!”一股浩大的意念冲击着自己的精神,王钟立刻运起玄阴秘魔**抵御住曹操的真魂冲击。
“黑山老妖!”曹操大惊,见对方心神坚若磐石,比自己还要凶猛,想起前尘旧事,心神一下恍惚,立刻溃败,瞬间再回过神念,再要将王钟击溃,那真魂意念却被玄阴秘魔**截住,失去感应。
王钟将青龙旗一裹,立刻镇压了魔神,连带那白骨圈,狼牙剑,骷髅仗,魔罗经幢都被元神拿去。一条青气破空疾卷,上了云霄,眨眼就消失不见。曹操修他化自在天魔波旬经,凝聚九幽黄泉之煞气,千年凝聚,日夜参修,终于九转功成天魔元神,成就奈何天魔珠,可化为奈何之桥,只要渡过天劫后,将此珠于自身真魂合一,立刻元神化身大自在天魔主波旬。元神有天魔妙用,神通广大,来不知其多来,去不知其所去,他化自在,一心之间,无多不达,当真是无上魔功。
只是这九幽黄泉之气异常诡异,天地间的煞气亿万之种,像王钟开始修炼的黑煞元神所采集的黑煞之气就存在地底。以意念沟通,收摄进经脉,再以本命精元锤炼,合二为一。
但九幽黄泉之气却根本不存在于地球之上,乃是遥远的宇宙深处,一个不知明的出处。就如朱雀七宿星辰一样遥远,一样不可琢磨。
这煞气成奈何珠后,要受九天雷劫陨石天火,曹操只有将真魂遁出,免得在抵挡天劫时候伤了本源,但这个时辰,正是最为脆弱的时辰,天魔元神所化魔珠没了真魂的控制,最容易被人夺取,那张国祥,天尘子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千辛万苦布置下阵法,最后带齐了法宝,以元神前来夺取,却被王钟看准时机会,捷足先登。
元神与穹荒青龙旗合一之后,王钟立刻强大十倍,青龙元神一卷,取了奈何魔珠,带起自己的肉身,随身携带的法宝破空就走。
从进到场中,到离开,也不过是几个回合,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天尘子刚刚被一大片磷火包围,暗叫不好,运起昆仑秘法《乾元造化经》中的神光,元神一个鼓荡,飞出一团青盈盈形似葫芦的光,满空照射,青光所到之处,磷火密集如雨般的落下,旋转了一圈,所有阴毒的磷火雪碰阳光似的化尽。
破去九幽阴磷砂,天尘子也觉不好,猛见青龙冲天而上,就听张国祥急叫:“奈何天魔珠已被妖人夺去,这妖人以不知道何时潜伏在山中,夺了穹荒青龙旗,我去西峰看看福王与啸天,你速去追赶。”
天尘子一听,直气的三尸神暴跳,怒吼一声,运元神破空追去,哧啦一声,已不见了踪影。
“此天魔被曹操祭炼千年,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元,早已经炼得灵通感应,若是平时,除非将他杀死,否则休想夺到手里。饶是如此,只要曹操恢复元气,仍旧可以运转法力收回,我如今神通不足镇压,非要借助外力不可!若有七条强大的元神供我驱使,我便可以设置七杀法坛,以无边杀气镇压住这天魔珠。”
王钟一冲上极高的空中,此时天色漆黑,四面不见亮光,就是一条青龙划破长空,极为耀眼,但王钟毫无办法。
曹操渡过天劫,极为虚弱,又受昆仑,天师两大掌教的围攻,本来就无暇顾及,又被王钟以玄阴秘魔**一时震住,王钟正是乘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收到了手,但是魔珠虽然到手,却还要经过本命精元祭炼,少则数月,多则两三年,才能修成身外化身的神通,一举晋升为绝顶高手。
在这其间,只要曹操恢复了元气,则可用心灵感应,将此珠连同天魔四宝都收回。若在祭炼之时,曹操突然感应,一个不好,珠就破空飞回,落个竹蓝打水,还平白结识一个天大的仇家,这买卖,就是王钟也不愿意做。
所以,王钟现在需要设置法坛来镇压这珠,然后修炼,只要炼得与元神相合,修成身外化身,就是曹操亲自前来,也夺不走了。
黑山老妖,统领千山万水,为当世第一,其中法术多为玄妙至极的法门,自然有收摄镇压法宝器物的法门。其中七杀玄坛,朱雀魔幡就是其中最为强大的法门之一。
取七条强大的元神,封印在七只幡上,再摆设成七杀之阵,组成法坛,驱使这些元神修炼凝聚朱雀七宿的星煞,炼成之后,七火七杀,立刻交织成朱雀神鸟,威能如狱如海,就是这奈何天魔珠,也可镇压在其中,不怕曹操收走。
只是哪里去取这七条强大元神,炼成元神之人,都异常强大,哪里那么容易对付,更何况将对方元神收取?
漆黑的空中,方向不明,王钟决定还是先寻一地,使出五鬼搬运术将西峰的财宝搬出,运到吕娜与自己妹妹那里,再做打算。
突然,身后剑风呼啸,同样一条青光怒吼而来,王钟一见,立刻认出是东昆仑掌教天尘子,自己元神化成青龙,在空中尤为明显,对方自然见得到,立刻追了上来。
“自己元神驱使了肉身,飞行不及对方快速,若被追上,对方为东昆仑掌教,元神凝炼,剑术高超,鹿死谁手,尚难预料!日后再与此人纠缠便是!”
想到这点,青龙突然一摆尾巴,如流星般直坠而下。
天尘子正运元神追赶,突然发现前面那条青龙,知道是夺取了奈何天魔珠的妖人,连忙要运玉清神剑斩杀,突然见对方陨星般的落下,只一闪,就不见踪影,顿时暗吃一惊,元神也朝下面落去。
却说王钟在半空中猛一抖,元神突然化为一条黑烟钻进肉身,那条青龙也钻进了旗中,立刻光华黯淡。一落到地面,就听水响,吼声连连,奔腾澎湃,两眼之中绿光一闪,只见连天水汪洋,滚滚浊流,一条大河拦住去路,那水异常湍急,水带有一股异常的黄色,泥沙俱下,看这情景,便知道自己来到了黄河口边。
此离百邙山,已有了两三百里之远。
王钟将元神与青龙分开,光华顿时隐藏,就见天上天尘子元神疾落下来。
“青龙开路!”将青龙旗一展,河边的激流立刻分开,王钟踏进水中,下沉到水底。这时,天尘子元神落下,就漂浮在黄河水面四五丈的高处,四面展望,没发现蛛丝马迹。
“这妖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王钟早落进河中,天尘子没发现,张口一吐,那团葫芦形的青光又射出来,满空环绕,整个黄河水面上四五里上下,都一片通明。只见滚滚浊流,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天尘子心中一腔愤怒无法发泄,突然一声长啸,穿云裂石,一扬手,手中的玉清神剑狠狠的斩在水面上,顿时浊浪排空,剑光缭绕之间,水花激荡起十米来高。
“堂堂东昆仑掌教,怎么拿黄河水出气?”
“嘿嘿,嘿嘿!”“桀桀,桀桀!老杂毛,你等无顾冒我北邙山,夺取我等墓**财宝,想不到立刻就被碰上,可谓是报应。”
天尘子正准备以先天神数推算王钟的位置,突然凭空刮来一阵阴风,随后鬼影幢幢,磷火缭绕,当空出现三个鬼怪。
其中一个,穿古唐装束,金缕玉衣,五爪蟒袍,只是脸色惨白,白发獠牙,带一冲天冠。另外一个鬼怪,却是一高大僵尸,全身墨绿,烟火包围,最后一个鬼怪,也是一团金碧光气,隐隐聚成一个清瘦的道人,似乎修道之人的元神,只是这元神阴气深深,完全没有阳魄,一看就是僵尸鬼道的修炼者。
“李显,无馗,玄辰?”
“你等妖孽鬼怪,原来还徘徊在附近!莫非乘贫道元神离体,要来打秋风不成?贫道这玉清神剑,今日还未开锋。你等财宝深埋地下,不见天日,就如废土泥沙一般,眼下灾荒连连,黎民艰难,我等受大明天子之托,挖掘财宝补充国库,救济百姓。你等身为鬼怪,本就是异类,如今还要阻拦善功,不积天德,莫就不怕天诛?”天尘子一见,顿时心中明白,这乃是自己昆仑,天师两派扫荡北邙山时赶走的三大鬼王。
那玄辰被毁了百炼的僵尸之身,急切之间,找不到好的法体,只好以元神显化。如今一听天尘子此言,顿时哈哈怪笑:“哪里有什么天诛,我听传闻,黑山老妖曾以元神游月,游荧惑,发现我等存身的星辰之渺小,太虚广宇之中,全部都是无尽的星辰,哪里有什么天庭月宫,也没你道家传闻的什么三清尊神,玉皇大帝。黑山老妖也曾有言语,那些天劫,都是我等修炼功法,聚集煞气,引动太虚之间的平衡,或凝炼心神,引发幻想,你却拿这语言威胁我等,当我等是三岁小孩,无知百姓那般迷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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