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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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又整整过了两天才能行动自如。
秦宣自那天被我砸了后,估计是瞄到了我的火药味,早早开溜离开了山庄。
其实我心里是有准备的,有了第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只是我没有想过流云这样神仙般温柔的人儿,做起那个来。。。。。。呃。。。。。。那么的,那么的那个。。。。。。
"颜誉,颜誉,我来啦!"进入房中却看不到人,我正纳闷着走出屋子,就看到颜誉从屋顶上下来。他也跟秦宣一样喜欢爬房顶?
"小夕。"颜誉淡淡的笑了一下。
还好我没有那么惹人厌,随着来看颜誉的次数增多,他也会跟我说上几句话了。
"你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全好了。"
"全好了吗?那只是外伤吧,你的心伤,又何时会好?"
"小夕。"颜誉皱起了眉头,显然不高兴我提到这点。
"逃避是没用的,颜誉,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要坦然面对,日后过得才会舒坦。"这一点,是从我自己身上可以得出的结论。
"是吗?"他无奈的笑笑,然后摸摸我的头,"谢谢你小夕。有很多事情,我希望你日后不需要去理解懂得。那样,你才都会像现在这样过得开心了。"
我在心里猛翻白眼,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其实我比你们都要大你们知道吗?知道他不会去思考我说的话,我也懒得再去说教。
"小夕,主子说你在这,果然在这!"
"秦,宣!"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我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来人。"你完了。"竟然还敢回来!
"小夕你不要冲动,冲动不是好事。"他往后退了一步,中间的空余还朝颜誉打了个招呼。
"不要冲动?"g
"是。。。。。。不要。。。。。。"秦宣一见我朝他扑去,机灵的转身就跑。
"站住!"谁给我把菜刀!
颜誉看着我们的背影笑了笑,笑容消失后,神情间满是落寞。
"啊呼。。。。。。呼。。。。。。小夕,我不跑了,不跑了!"秦宣扶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距他十步之远,扶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气。"不跑。。。。。。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真不跑了。。。。。。这都,绕庄子,第十圈了。。。。。。我进去喝口茶。。。。。。"
我深吸几口气,也进了房间。
秦宣递给我一杯茶。"谢谢。"
秦宣今天只是笑笑,没了平日里的油腔滑调。"这个,拿着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瓶子,笑眯眯的接过。"秦宣呀,你可真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小夕,你这样。。。。。。我看了难受。"秦宣难得的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不用在意,不是有烬扬在吗?我暂时死不了。"
"烬扬叫你平日里注意身体,还有,这里是五个月的份量。"
"嗯,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嗯。"我也不留他,晓得他现在再待在我面前只会让他更难过。
秦宣一走,我看着瓶子出神。
一世情。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秦宣暗中带来给我的。
平时嘻皮笑脸的他,在给我药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正经。
每个人的生命都在流逝,只是我的要快一点而已。
也许,我从颜誉身上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要珍惜眼前人,所以,尽管平时总是想不到这个一世情,也会有意无意的粘着流云,想跟他相处的日子久一点多一点吧。
"夕儿。"正想着,流云来了,我慌忙将瓶子藏好。
"你在藏什么呢?"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镇定的朝他笑笑,"没什么啊。"
"真的没什么吗?你的神色很不对劲呢。"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哪有啊,你别疑神疑鬼了!"我站起来,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流云却一把将我拉入了他怀中。
"我知道,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不让夕儿藏秘密。。。。。。但是,做为交换的条件,夕儿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呢?"他朝我挑挑眉,嘴角微扬。我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人的恶劣品性呢?我心里不满的嘀咕,轻轻的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的轻啄一下。
"还要。"他侧过另一半脸。
无语,顺他意再亲一下。
"还要。"一张突然放大的俊脸。
我无奈的翻白眼,"你怎么能这样?这样不。。。。。。"话没说完,嘴就被他堵住了。
流云的吻总是那么美妙,我没多久就瘫在了他怀里。
"坏东西,这一次,又从秦宣那里拿了什么药?"他一手紧紧的抱住我,另一手里拿着的竟然是我刚刚藏好的瓶子。"是用在你身上呢?还是我身上?"
"不是!"眼看他推开了那木塞,我急忙喊道。
"那这药,是做什么用的?"他捏着瓶颈,细细的打量着,然后将瓶口放到鼻下闻了闻。
"我身体不好,爹爹也是知道的,这药是给我吃的。"我很想伸手去拿过来,可是我不能,如果我这么做就是告诉流云这瓶药有很大问题。而此刻,我只能想着一世情并不为人所知,也许流云不知道。
"是吗?"他看向我,眼眸如一汪深渊。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心虚。"是,是的。"
"夕儿什么时候变得百毒不侵了?这毒药,能当补药来吃。"他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
他知道一世情?
"我说过,我不会逼你。你不愿说,我不会问你。"流云松开了我,将瓶子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我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
糟了,秦宣!
我急忙去找他,我知道流云一定会想到他的。
远远的,我就听到大厅之中的一听重物撞击的声音,然后是流云冷冽的问话,"说!"
透过窗户,我看到秦宣没事,他好好的垂首站着,倒是他旁边有着一堆废木,仔细看去,就看出那原来是一张椅子。
"请主子放心,真的没什么。"秦宣曾经答应过我,不将此事告诉别人。
"没什么?秦宣,你好大的胆子!"流云冷得让人结冰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秦宣不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秦宣,你知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一世情吗?我告诉你,是他让刘烬扬专门为我做的!除了我,就属你跟夕儿走得最近,你还敢说你不知道夕儿身上的一世情是怎么来?"
"主子。。。。。。"秦宣顿了顿,"我刚遇到小夕的时候,他身上就已经中了一世情的毒了。烬阳说已是数年之症。"

"数年。。。。。。他竟敢。。。。。。竟敢拿夕儿试药!"流云身上的杀气顿时上升数倍,就连在屋外躲着我的也感觉到了。
"试药?"
"刘烬扬虽然研毒之术高超,可也有不能确定之时,一世情就是。虽然这药是专门为我研制的,可到最后还是没有用到我身上来,是因为它到最后会至人于死地,所以姓冷的不敢让我服用!"
"这一点,我知道。。。。。。烬扬告诉过我。。。。。。"
"秦宣。他不可原谅。。。。。。"流云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我却看到秦宣的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
"请主子开恩饶过刘烬扬!"秦宣这次竟然跪下了!
"我是说他。"流云在笑。
"烬扬已经在配解药了,请主子宽恕!"
"好,如果他配出解药,另当别论。"流云拂了拂衣袖,示意他退下。秦宣出来时那双桃花眼锐利的朝我这个方向射来,却没有什么动作,只看了一下就走了。
"夕儿,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不会。"流云的眼神也若有似无的透过窗户朝我这里看来。
我心里一阵纳闷。
这些人真是奇怪,明明就知道我在这,还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之后流云一直闷不出声,我想再待下去也是无趣,就回房在床上躺着发呆。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的无动于衷。以前,可以说不在意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离去,可是现在,我开始有点留恋了。
有了留恋,走的时候就会不舍,徒增些烦恼忧郁。
魏格见我一整个下午都呆在房里,晚膳的时候也没有来叫我,只是静静的给我送了点到房里,我懒懒的起来吃了一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看着窗外的天空发了一下呆,只觉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烦闷过,抓起一碟子菜就往窗外砸去,然后气呼呼的的再躺到床上,两眼一闭,逼着我自己睡觉。
夜半的时候因为身体难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腰上正搁着一只手,身体盖上了被子。我转了个身,流云没有动,又轻了个身,他还是没动。
轻轻将他的手移开,我从床内侧爬到了外面,然后下床。
上次的药已经吃完了,秦宣这次送得很急时,不然恐怕有我受的了。
其实本来每一回总会有多出那么一两次的份量以防万一,可之前因为流云,白白的浪费了一次。记得那天我在茶里下了一世情,正准备自己喝,却临时有事走开了。回来时就看到流云端着茶杯就要喝的样子,我吓了一跳,急忙假装从外头跑着回来,没止住脚步撞到了他,把那茶给打了。
从此后我不敢再马虎,都是现泡现喝,当然,房中一个月要被摔好几个茶杯是因为我怕有余毒,所以每次喝完那茶水都会把杯子摔了,以免他人再误用。
其实也不能怪我每次喝的时候都拖拖拉拉,谁会明知道那是毒药还会心甘情愿的将它吞了下去。
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流云,见他睡得正熟,我才拿出瓶子,倒出了点粉末在杯子中,再用水溶了,吸口气,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然后走到窗边,把茶杯扔到了外边打碎。
现在估计是进入了梅雨季节了,外面下着雨,如绵针,很细,打在手上却也是凉凉的,有些冰冷。
刚掩上窗户想要躺回床上,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爹。。。。。。"一转头,就被流云堵住了嘴。他今晚的吻,有些狂乱,一下子就让我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什么也没说,他就把我带回了床上,三两下解了我的衣裳。
我的身体,他似乎比我还要熟悉,所有的敏感地带他都一清二楚,没一会就被他挑逗得欲火焚身。
流云今天很奇怪,不像以住的温柔,甚至可以用粗暴二字来形容。
我知道他生气,我知道他刚才,一定是看到了我服用一世情。
在他进入时,我流眼泪了。真是丢脸,才那么点疼,现在竟然就受不了了。以前,以前比这样疼好几倍我都没有流泪。难道真是舒坦的日子过得久了,受不了苦了吗?
痛,可是,还有快感。
流云紧紧的扣住我的腰肢,冲撞得我觉得内脏都随着他的律动在翻涌。
"流夕,我不会让别人主宰你的命!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流夕,你听着,你要开心,要无忧无虑!我不允许有任何阴影跟随着你!"
我的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被单,含糊的回应着他,一开口,发出的全是破碎的呻吟,连我自己都听不出那里面的意思。
次日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的,流云不在,看天色,很暗,也不知道是下雨的关系还是我又一直睡到了停晚。
身子很难受,动了动,酸痛不说,还粘乎乎的。
扯牙咧嘴的坐起,掀开被子想下床,却看到床上乱七八糟,被单上还都是红的白的干涸掉的液体,双腿上也是。
我愣了愣,脑中闪过的竟然是原来欢爱过后是这样子的啊,真是狼狈呢。以前一觉睡醒,床里床外以及身体都是干干净净的,全是流云亲自动手清理的。
吃力的捡起床下的衣袍穿上,我下了床。走动几步,双腿会打颤,后面那里也疼得不行。想想,好像还是第一次出血。
正想走出去叫人,魏格恰巧就来了。
"少主子醒了?"
废话。
"我爹呢?"
"主子有事外出了。"
"哦。我要洗澡。"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醒来呢。"他说着上前一手扶住了我,一手帮我把衣服拉严实起来。
我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反正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平日里也接受着庄子里投过来的怪异眼光,没啥大不了的。
我先将自己的身体洗干净了,对于残留在里面的东西,是有点尴尬,可是慢慢的也让我清理出来的,好好的一桶水就变得红白交加,充满**的味道,我叫下人把这个倒了,然后再准备一桶干净的,整个人才享受般的泡在了里面。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掬捧水,然后再洒掉。我就一直在里面坐着,偶尔哼一两句以前那个时代的歌。
直到水凉透了我才爬出浴桶,然后直接把自己抛到了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床上,闭上眼不理会在一边问东问西的魏格。
夜半醒来,雨下大了,床上还是空空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的雨,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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