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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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会救人吗?
也许不会。
可我还是杀手吗?
不是!肯定不是了。
我只是一个平民,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
而我救的这个人,我知道也许是涉及到什么江湖恩怨,会惹麻烦,但是,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我还是把他给带回了我住的地方。也还好,我有一匹马,可爱的马。不然我一个人是无法走那么远的路带他回去的。
之后我还不辞辛苦的去镇上抓了些治外伤的药,当然是顺便的,我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去看我自己的伤,因为再不治会死人的。
大夫把了脉,然后为我的胸处绑了胸带加压,再在说了一大堆的叮嘱的话后,我终于提着药走出了药店。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买一本黄历什么的回去看看,以后出门可以挑个好日子,要不再来几次这样的飞来横祸,我恐怕连五个月都熬不过去。
这人挺幸运的,那么高个地方摔下来,没有摔死,别说前头还受了重伤了。
我知道他那些外伤不是让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而是他的内伤。可惜,我不懂得如何用内力帮他疗伤。
我也不敢叫大夫,这样很容易泄露我这个地方,而且,如果他有仇家追杀的话,也容易把他们引过来。
他在昏迷的时候嘴里总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双儿?霜儿?反正就是这个读音就是了。我在无聊的时候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然后想他着口里那个人的名字。
银双,吟双,淫双(这个基本上是不可能,九层机率是不可能的)寅双,银霜,吟霜,垠霜。。。。。。回头等他醒来我一定要问问,我就不信这里面没一个对的!
熬好药,我端到了床头。"来,喝药了,我帮你吹吹凉。。。。。。"
自言自语这一套,也就是因为他我学会了。喂他的药每次都是浪费了一半,我看得心疼,怎么说我也熬了那么久的时间。
"云。。。。。。"
嗯?不是双儿了?我刚喂完药,把碗放下,他就又开始说糊话。
"霜儿。。。。。。"
难道那个霜儿姓云?
"吟霜。。。。。。不要走!"他动了,双手在空中乱挥一气。
我往后挪了挪,免得他抓到我。
"吟霜。。。。。。吟霜。。。。。。不许离开我。。。。。。不许。。。。。。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我看着那双无助挥动的手,再看看那张与安然应该有一分相像的脸,有些不忍。于是伸手握住那双手。
"那个,我在这里,不离开。"
这种做法有些用处,他果然安静了下来。
我叹口气,又是一个被爱情所伤的人呢。
为什么,总是爱得那么深?想起流云,心口有着隐隐的疼痛。
我也没有想过,那一次,会是最后一次,相互拥有,相互拥抱。
我知道,我想去爱流云,或者说已经爱上了,可是,我不敢去爱。亦或者说,我,有这个资格去爱吗?
爱情对我来说,好像还是太过遥远太过美丽。
握着那人的手被反握住了,我抬眼一看,只见他正睁着他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睛看着我。
我立马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呀,你终于醒啦?"
"你是谁?"他虽然还处于生病状态,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凌厉得很,这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哦,我叫凌。。。。。。榛。你那天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我刚好在下面,就把你救回我家了。"
他坐了起来,似乎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也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对我说,"多谢相救,来日在下定会厚报!"
"嗯?来日厚报?"我眼珠子一转,"不如这样吧,不用来日了,你只要从现在起留在这里,陪我过五个月,就算扯平了。"
"五个月?"他的声音好冷。
我见风使舵,"太多了?要不四个月吧?"可他还是皱着眉。
"那三个月?"为什么还不答应?
"好,就二个月!行了吧?"嗯?还没反应?"我告诉你,二个月已经极限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
他微微一挑眉头,似乎在说,"我要不答应,你如何?"
"就当没救过你这人。知恩不图报,也不是什么好人,哼!你走,这是我家!"我站起来,手指向门外。
他没动,只是看着我。
"你走啊!"
他起床,穿衣,走出门外。却一直站着没动,只是头转了转,难道在看地形?
或许,他还不相信我吧。
"半个月,如何?"他转过头,突然开口。
我盯着他半响,缓缓说道,"随,便!"然后转身,谁知转得太用力了,带动了胸腔,喉咙又是一阵发痒,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呀呀呀呀。。。。。。好痛!!!
完了,痰液阻塞气道了。。。。。。呼吸困难了。。。。。。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还不都是你!我扶着床沿,无力的瘫坐了下去,继续咳得天昏地暗,感觉那肋骨都要刺进心肺里去了。

那人似乎也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拍着我的背,想帮我顺气。
我狠狠的掐住他的手臂,咳嗽更用了一分力,终于那口痰被我给逼了出来。竟然还是红的!
我松了口气,往后一倒就躺到了地上去。
"诶,你没事吧?"
我笑了,当然不敢大声大力度,不然会疼。"没事,还没死呢。不过,你如果那时候再压得重一点,我就可能当场丧命了。"
"抱歉。"
"没必要,是我自己倒霉,躺在那看风景还会突然从上头掉下个人来要我的命。"
"你放心,我会叫人医好你的。"
"呵,医好如何?医不好如何?"反正都是将死之人,有区别吗?
"不会医不好的。"
"你有深爱的人吧?"我没理他的话,而是问起我感兴趣的话题。
他的眼神马上警觉起来。
我拉着他的手坐了起来,"你一定很爱很爱那个人对吧?就算她不要你了,你也还爱着她。"
"你。。。。。。"他有好像生气了,一副要发怒的样子。
"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我想爱人。。。。。。"
"什么?"
"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你让我爱你,看你会不会爱上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逼视着我。
我皱眉,"放手,很疼。"
"说,你是什么人?"他没有放手,还加重的了力道。
"凌榛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不是问你的名字!"
"那就是住在这里的平民百姓啊。"
"哼!一个平民百姓家中的娃儿,会有此等内功修为?"
"唉哟,原来你就是怀疑我嘛,真是的。我好心救了你还要被你怀疑成要害你的人!我要是想害你,还会傻傻的等下悬崖下,等你掉下来压断我好几根肋骨,差点性命不保?我何苦来着我?"
他安静了一会,似乎在想什么,然后把我的手放开了,只是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打赌吗?"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好啊。"
"嗯?好。。。。。。爹爹,从今天开始爱你。"
"爹爹?"
"我喜欢这么叫。"
"随你。"
"安然,爹。"
没反应。
"喂,你也配合的应一下嘛!爹爹。"
"无聊。"
"啊,你。。。。。。你这人。。。。。。真不厚道。"咦?什么味道?啊,糟了,药!我急忙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那人也跟了过来。"怎么了?"
"熬的药干了。"我翻白眼,"都是你,又得重新再熬。"
"关我什么事。"
"好好,不关你的事情。"跟这种人,没有必要生气,我在心里这么想,然后加火,再将药放入罐子里加水开始熬。
烟熏得我又想咳嗽,我立马扔下手中的芦扇躲得远远的,又用手捂住了嘴努力止住咳嗽,免得胸口又会疼痛。
"熬药做什么?"
"喝啊!"这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我是问你,这药做什么用的?"
我无力的翻眼,"疗伤治病用的。"
"凌榛!"
"好吧,大夫说伤后经脉受损,气血运行障碍,气滞血瘀不通则痛,离经之血,溢于脉外。。。。。。后面的忘了,好像是治这个用的。"
"你不是有内力吗?我看也不弱的样子,这种伤病,自行疏络经脉就可好,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啊?这样也行?可是我不会。"我早就知道,练武之人是可以自行疗伤的,可我却不懂。虽然知道**道的分布,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运行。
"你不会?"
"嗯,我这内力只是强身健体用的,教我的人没有说别的。"
"那你知道**位吗?"
"这个知道一些。"
"那好,我说,你做。"
"好啊。"我走回了房内,盘坐床上。
"气出丹田至天枢,过关门归日月,至天池,再过中府云门,纳气户,入灵墟。后冲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要道,徘徊不去,终归气海。。。。。。"
我跟着他说的去做,身体内一股暖流在窜动,很是舒畅,不觉又顺着这运行之道多走了几遍,但觉胸前一窒,然后一口腥甜从口中涌了出来。
"好了,淤血已除,以后不会咳得那么厉害了。还有,要是以后再碰到什么重物要砸过来,记得用内力护身,不要白白浪费了一身好内力。"
"谢谢啦。"我朝他笑笑,却看到他愣了愣,然后喃喃说道,"如果,他也会这样对我笑。。。。。。"
"她美吗?"
"美,很美。"
"她是不是嫁人了?"
"嫁人?"
"没有吗?其实,没嫁人之前,你还是有机会的,不用那么绝望。"
"呵,他不可能嫁人,他都娶妻生子了。"
呃?男的?不是吧?我碰到人怎么全是。。。。。。那个。。。。。。
我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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