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世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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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亲?还亲?再亲我就杀了你!
就在他的手脱掉我的衬衫,手指开始**我的乳首那一刻,我从床头下抽出小刀就攻击过去。
自然,为了不让人起疑,是装做在受了强烈刺激下失控伤人。
脖子上最先的一刀让李政失去了反抗能力,倒在一旁任我宰割。
千刀万剐,把你千刀万剐!
我就杀你,光明正大的杀你!
李政,配合了五年,你竟然背叛我!
不用借他人手,我要亲手杀了你!
鲜血溅了我满身,可我没有停下手,依旧紧紧的握着刀,刺,拔,插,拔!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的,不负刑事责任。感谢你们给我冠上精神失常这个名词。所以我不需要任何算计,我可以直接杀了你。
我发疯的喊叫引来了别人,如我所料,不是小可,还有别人在这房子里。也还好不是小可,不然那个女孩不知道要被这样血腥的场面吓成什么样。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牵制住了我,我自然是用尽全力的挣扎,之后,颈后被人一手刀打下,我晕过去了。
醒来后是安然在我身边,但不是在我家,这个地方充满了药味,我想是医院吧。
"夕。。。。。。"f
我身体受惊般的一颤,他马上闭嘴了。
大约一分钟后,我听到了抽泣声。
我想安然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脸色憔悴,长胡茬了,眼睛肯定有血丝。
"呜呜。。。。。。"我哭得比他大声多了。
"夕?"他小心翼翼的,很轻很轻的问。
"呜。。。。。。吃吃。。。。。。呜呜呜。。。。。。"肚子真的很饿,没办法。
"吃?你饿了吗?"
"吃呜呜。。。。。。"
"好好,你等等,我去买,我马上去买!"开门的声音,"护士小姐,麻烦你了。"
"照顾好病人是我的职责。"很甜美的声音。
安然离开了,然后又有人进来。
"凌榛。"是男人的声音,没听到过。"我们是警察。"
哇,好怕怕。。。。。。唉,可是这是多么老的一套啊,好歹我也杀了那么多人了,难道在听到你是警察的时候还会让脸上的表情露出马脚来?
我不是良民,就算我是良民,我也非得在杀了贺新之后再跟你们去忏悔,伏法。
我以为他们还要说什么问什么的,他们却不再出声,空气很沉闷。
我有点嗜睡,刚刚还哭闹着要吃,没过几分钟就带着未干的泪痕入睡了。
"夕,夕,先别睡,先吃点东西吧。"安然温和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手轻轻的摇着我的肩。
病房里没有他人,那两个警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不满的哼哼,还是在他的搀扶下坐起了身。然后在吃到他喂我的食物后满足的发出嘘唏声,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可以向安然示好不用再假装怕他了。
我朝安然单纯的笑笑,安然,安然,我们会自由的。安然,对不起,我必须得装下去,因为我想离开洪盟。
安然,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身份。
安然也在界战做事,可他不知道界战其实是一个傀儡。
隔天,安然没有来看我。
又隔一天,安然还是没有来医院看我。
我知道那两个警察来过几次,可什么也没说又走了。我似乎听到了叹息声。
第三天,安然还是没来。我哭了,他肯定出事了。
护士在一边安抚着我的情绪,可她不告诉我安然的事情,我闹得更凶。
"安然。。。。。。然。。。。。。"
"不哭了,他会来看你的,你再哭他就再也不来看你了。"
"呜。。。。。。然。。。。。。呜呜。。。。。。"安然,安然,你会没事的对吧?
哭累了,我躺下睡觉。当然只是假象,我不过是为了护士能够离开。
我在等人。
那两个警察果然不出所料的,又来了。
我在确定没有他人后,开口,"喂。"
他们呼吸一滞,显然愣了一愣。
"安然呢?"
"你?"
"安然呢?"我好脾气的再问一遍。
"安然他。。。。。。他死了。"
"哦。"我很平静,真的很平静。
"凌夕?"其中一个试探性的叫我,不再叫我凌榛,而是凌夕了。
"我累了。"说完径直躺下睡觉。累了,真的累了,安然你这个笨蛋!
我想是隔天的傍晚时分吧,贺新来了。
我那个时候坐靠在床上,发着呆。
贺新说,"凌总我来看你了。"
贺新说,"前几天有个人来找我,不知道凌总你认不认识?"
贺新说,"那真是一个热血青年啊,他问我是不是我对凌夕做了什么,我说是啊,他冲上来就想揍我,不过我的保镖们也不是吃素的。"
贺新说,"你知道吗?我带他去了房间,你应该记得的,就是你待过的那间。我给他看了一段录像,你不知道他当时那个表情,啧啧,一般人看了绝对会被吓到,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
贺新说,"我知道他很爱那个凌夕,我就想,情人们之间的爱情是很坚贞的,荣辱与共嘛,所以,我就觉得,凌夕受过什么样的痛苦,这个青年人应该也要尝尝吧,那样,才配得上爱这个字。"
贺新说,"啊,我想到了,那个青年的名字好像叫安然呢。"
贺新说,"你竟然没反应啊?难道他在你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我的夕就不会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而伤心了。这个安然啊,还是个警察呢。你,早就已经被警方所怀疑了,其实他到你身边,是为了进一步的确认你就是血色夕阳,还有为了调查一些洪盟的事情。"

贺新捉着我的手腕,很疼很疼,疼到我都麻木了。"你如果是真疯,那么算你幸运,如果是假疯,我相信这件事情不会让你好过的。"
贺新大笑着站起身,他要走了。
我拿起了昨天夜里手下暗中给我枪对准他,"你别动。"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移动了脚步。
下一刻我想他应该后悔他的举动了。我相信子弹打中了他,只是腿而已。
"你!"
我笑了,"我是洪盟的走狗没错,我是警察拘捕的对象没错,可你忘了,洪盟能把界战给我这个瞎子打理,自然也是有理由的。贺新,我想跟你慢慢玩个游戏的,可是目前看来,这个游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我知道医院里有三批人,二批要我的命,一批想保我的命,想保我的,却正是要拘捕我的警方。
因为这里的枪声,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原来你对洪盟也并非忠心不二嘛。"他说话有些吃力。
"很疼吗?不算吧?相比起我的,你这样的疼算什么?贺新,我原本,想让你十倍奉还,可是你很幸运,可以很舒服的死去。"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在意过自己眼睛看不见这一事实。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见,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贺新,不要想着你死后还能冠上业界君子这一词,你的身后名,只会是**犯,变态狂,杀人魔,贩毒走私者!不要以为,只有我身边的人会出卖我,你身边的人就不会出卖你!"
"凌夕,你这只野猫。"他的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我无法知道他的脸色是否平静如常。
"我没有让你先一无所有,再身败名裂受尽奸辱而死已经很仁慈了。"我持枪的手很稳。
"是吗?那真要谢谢了。"他在笑,"我死后,众人都知道被我压在身下的人是你,也足够了。而且,你不也马上就会来陪我不是吗?"
在走廊上乱糟糟的脚步声逼近时,我没有再废话,手指一扣,朝着那个有着呼吸声的地方连连开枪。
子弹射中血肉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我没有浪费一颗子弹。
安然,安然。。。。。。对不起,我不能替你好好的出气。
在贺新气绝身亡后,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不是装,这次是真的失控的大哭了。
安然,安然你知道吗?当我刚到你死的消息时,我恨不能立马把害你的人削骨剔肉剖心挖肺!
安然,谢谢你一同承受了我所有的苦痛。
安然,我好想看你,真的好想看你,哪怕只是一眼。
安然,我不会恨你,我不会在意,真的,你是警察,可你没有背叛过我。
警察是最先到的,所以我没有立马被灭口。
我上了法庭,我很平静的指证贺新。
贺新的辩护律师还想为他保名声,说我一个瞎子,哪能认人,而且受激过度,就算再次清醒也难免不会出错。
我笑了。我说我们来做一个实验吧。
我让在场所有旁听席上的人一个个在我面前走过,顺便说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打乱顺序再一次一个个的从我面前走过。
"你是王波。"我笑,听到人群中发出一片唏嘘声。
"你是赵志浩。"
"你是李婷。"
"王清。魏子言。周舒。葛云。上官少甫。。。。。。"
总共一百余人,我有自信我没有出错,"不满意我的认人效律的话,我不介意听审席及律师席的人也再来让我确认一遍。"
四围只有抽气声。
"因为天生是瞎子,所以也天生对气味比较敏感,接触过我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指证了贺新,但我没有透露半点洪盟的事情。
贺新的的辩护律师是律师界的顶尖好手,言语是自是犀利万分,可他的对手也是出秀的律师,而且原告不是别人,是我,凌夕。
在家里的时候,那两个警察来过,原来他们与安然是旧识。
他们说,于公,希望我指证贺新,于私,却是不希望的。
他们说,安然爱你,肯定不想你被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我笑笑说,我有我的打算。然后就不客气的请他们走人。
我把小可叫来,给了她一笔钱,"这是工资,你拿着吧。"
"凌总要辞退我吗?"她的语气有些伤心。
我对她微微一笑,"嗯,我以后,要到国外去了。"
"哦,可是凌总,我的工资没有这么多的。"
"小可工作很认真,那是奖金。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小可在第二天就走了。我去阳台晒了一下午的太阳。很温暖。
晒着晒着就睡着了,梦到了安然,梦中的他,是我为他勾勒出的轮廓,很清秀干爽的男孩,微笑的时候就像阳光。
"凌夕。"
其实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假寐,直到他按奈不住叫我。
"来了啊。"
"为什么不逃?其实以你的。。。。。。"
"累了。"
"你又何必?"
"我的决定。"我淡淡的笑了。
对方在叹气。
"落雪,看在朋友的份上,下毒吧,我不想身上有个窟窿。"落雪,也是洪盟的杀手之一。
他走过来,喂我吃了颗药。
刚刚睡醒,又困了,恍惚中,我对落雪说,"我想葬在安然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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