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杨帆坐在缘圆园二楼临近落地窗的一张餐桌，热闹的氛围，独自瞅着外面的车灯闪过，黄白交替在夜色中显得突兀的和谐。
“你说世上是否有鬼神”王婷婷的问话打断了杨帆的思绪。
“我挺希望有的，没有的话我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还是有鬼神好，至少我对社会还有个衡量标准，不然就太功利了。”杨帆一边说着一边点燃ｍarlboro辛辣的味道让他眯起双眼。他对王婷婷说话向来如此，总有些骨子中的冷淡，显示亲热的时候，多是和床上的事情有关。
想来王婷婷也早已习惯，也不管杨帆语调自顾自的说道“肯定有”用上了少有的认真语气。
“证据，没有证据我只能认为你是唯心论”杨帆玩味的一笑，弹了下手中的烟灰，看到王婷婷因为自己的话而越发显得认真的神情，不由摆摆手说到“我也认为世上有鬼神，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丁忧，守孝三载。这些都很耐人寻味”
“亲爱的你这样说是不是我让你处了忌讳”王婷婷笑着说道。
损友李庆却忍不住笑着说道“不仅仅是你，不仅仅是你，太多了，昨天张瑶还让他处了很多忌讳，我在隔壁听了一宿，也不知道他们那来得那么多**”
李庆手还停在半空，描绘着场景的波澜壮阔，王婷婷掐着茶杯的手已显发白，杨帆忙拉下李庆的手，解释道“别听他的，明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他偏偏提起来，你要是真生气了，他可就乐大了，昨天我在家上网和你聊到十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知道，就是纳闷你身边怎么这么多损友，非要搞的朋友家庭不宁，才能得到满足，这是什么心态，真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杨帆一直压着李庆的手，他也不多说，只是用另一只手拿起茶杯，自得其乐的喝着茶水，眼神飘像对桌的美女，眼睛到后来眨都不眨，可见观察之细微。王婷婷看争端已罢，不由得话题重起“我们分开半年多了，你突然联系我，即使没看见你，我就有种感觉，你身上发生了些事情，今天看见你我能感觉到你身上跟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杨帆刚喝一口茶，茶水险些吐了出来，心想当初大家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寻开心，现在重新找你，鬼都知道为了什么，吃饭喝茶只不过是个过场。但又不能甩袖而走只好顺着意思说“什么东西，鬼？”
王婷婷点点头看着杨帆说道“你先听我说完，不准闹脾气”
“好吧，我对你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尊重都来不及”
王婷婷不管杨帆话语中的调笑自顾自地说“有个很爱你的人在你身边，不应该说是人，算是灵魂吧，他就那样跟在你身边，无能为力的看着你”少有的哀调从王婷婷嘴里说出，杨帆只好认真地问“对我有什么影响”
“你的头发又少了，不觉得从你父亲离开后，你一直很背吗”所问非所答的话却引起了杨帆的触动，但也仅仅是触动，26岁的男人早有了自己对待事物的观念，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杨帆安静的坐在那里，既不发问也不回答，心中没个思绪。王婷婷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像从没发问一般。李庆早就入定，从看完美女后，就闭上双眼安静得听着音乐，像是陶醉其中，用手合着拍子轻浮双腿，也只有这样才让人知道他还清醒。
其实有些时候为了聚会而聚会，大家都很无聊，酒足饭饱后，从谈兴正浓，到互相无话来的如此突然，却又情理当中。
一曲结束，歌手下了台，换上一首轻音乐，看着喧闹的场所，人们笑着闹着，不管内心如何想法，却都投入其中，只有自己如一局外者看着他们笑着闹着，突然觉得很空虚，烦的要命，喝完杯中的残茶对着王婷婷“去我哪里”
王婷婷点点头“随你”
李庆摁了一下台铃传唤服务员买单，大家配合得极为默契，精神抖擞，仿佛都在等待似的，就好像行动的开始，却已经到了结束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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