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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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国摆了摆手说:“怀庆啊,那都是写陈谷子烂麦子的事情了,不提了,我有些累了!”谢怀庆敬个礼,悄然退出了办公室。
靠在皮转椅上,李卫国陷入了沉思,涉及到犯罪的问题,吕大平已经指望不上了,因为他们之间并无金钱上的往来。他与吕大平之间的关系,更类似于古时候那种同气连枝的门生与“座师”之间的关系。一旦吕大平知道他收了那么多钱,可想而知,绝对不会帮他,反而会踩上几脚,因为老吕也要考虑撇清自己的嫌疑。
江一德是丁公子的人,李卫国心知肚明,所以江一德承包矿山的时候,他一路开了绿灯,让姓江的赚了不少。
李卫国知道,最大的靠山吕大平已经靠不住了,丁公子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李卫国知道,丁公子和省里的一些领导很有些私交,如果能让那个人发句话,那么他还是有可能涉险过关的。
不过,昨天与江一德的谈话并不顺利,那只老狐狸场面话说得很漂亮,却没有实质性的意义,这令李卫国很不安。
贺大彪真无能,连严强的影子都没找到,李卫国长叹一声,如果徐信在话,小小的一个支队长根本不敢乱动。
李卫国索性让贺大彪逼迫煤气公司的会计去放火,如今原始凭据确实都烧了个精光,但那个会计八成落入谢怀庆的手里。
按照李卫国的计划,等会计放完火后,就让贺大彪出手,最后再让他也永远地消失。现在看来,希望肯定已经落空了,因为贺大彪也失踪了!
空口无凭,李卫国并不担心贺大彪反咬他一口。因为那意味着他是自取灭亡。
眼皮直跳,李卫国现在最担心李小艳出事,那三张VISA国际金卡上的数额,足以将他送上断头台。
李卫国惶惶不可终日,坐立不安之中,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了下去,不能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国际长途,将来人家随便一查,都可能出事。
在何毅的建议下,张晓文离开了监视现场。因为大局已定,李小艳已经落网了,估计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她就会象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
抬头望着蓝天和白云,张晓文有种说不出来地舒畅感。安平市的天空即将晴朗!
回到家中,喝了碗老妈刘丽煮的稀粥,咽了几口咸菜,张晓文就蒙头大睡,这些日子他也累惨了。
被尿憋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去卫生间放了水。张晓文伸了个懒腰,坐到书桌前,打开窗户,一边抽烟,一边思索着李卫国潜逃的可能性。
李卫国真的很狡猾,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出逃应该是他最后的选择,在此之前,他可能还希望那位丁公子出面救他吧?
江一德是个港商,又承包了几家大矿山。经济实力应该很不错。但按照国内的游戏规则来看,这并不足以让李卫国去求他。
位高权重的堂堂市委书记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不可能去求一个无足轻重地外商,那么这个江一德很可能是那位丁公子的一个白手套。
换句话说,就是所谓的“政治掮客”,负责在台面上穿针引线,而老板则在幕后操纵一切。
张晓文忽然想徐信离奇死亡的事情,心想,李卫国一定还有后手,在省反贪局的眼皮子底下那重要的证人给灭了口。幕后主使地人,能量绝对小不了。
根据他的记忆,当年李卫国被王清锋扳倒后,吕大平并未站出来替他说话,但李案也一直拖了三年之久。才最终宣判。这里边一定别有原因。
丁公子,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在李卫国的事情上。你又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整个晚上,张晓文的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丁公子这三个字,久久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刘丽就把张晓文叫起了床,笑着说:“今天陪我回趟老家,你三姨妈地女儿今天结婚办喜事,关系太近了,咱们家必须去人。你爸又一直住在办公室里,没空去!”
张晓文也觉得去乡下散散心也是好事,就说:“那把小月叫上一起去吧,她待在家里够闷的!”
刘丽笑了笑,说:“还用你说?小月马上就到!”说曹操她还真就马上到了,何清月推门进来。

这丫头今天穿着一条紫色的连衣裙,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额头上架着一副太阳镜,脚下是一双中跟凉鞋,很时髦的打扮,也很养眼。
眼皮跳了跳,张晓文赫然发现何清月的一双修长的美腿上居然罩了一条肉色的丝袜,这可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遭啊!
不想太过显摆,张晓文让黄铁把王志强的那辆普桑开过来,三个人坐进车里,就出了城区。
不知道刘丽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去了,把整个后座都让给了张晓文和何清月。
有几天没见面了,何清月凝注在张晓文的脸,拉了拉他地手。张晓文马上握紧了她的小手,眼神不经意间掠过了裹着肉丝的美腿,眼皮又是一跳,手指轻轻地挠了挠她的手心。
何清月吃不住劲,想抽出手去,却被张晓文紧紧地握住了,无法松开。
拐上县级公路后,黄铁将车速降了下来,路况很差,小车开始颠簸起来。一个没坐稳,何清月歪进了张晓文的怀中,胸前一对鼓涨俏挺的“玉球”恰好顶在了他的身臂上。
张晓文没有错过机会,顺势抱住了她的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慌乱之中,何清月瞥了眼坐在前排打磕睡的刘丽,张晓文微微一笑,这丫头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行,老这样害羞可不行。
刘丽就在前边,两人也不敢多做越矩地事情,张晓文就轻声讲起了笑话,“有一天老师问小明,你妈妈疼你吗。小明说:疼。老师说:怎么疼你呀?小明说:我妈妈打地我**可疼了……”
何清月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那对“玉球”也跟着一阵乱晃,张晓文眼尖,发现了一条白嫩幽深的乳沟,偷偷咽下一口唾沫,注意力就有些不太集中。
发现了他的异常情况,何清月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这次却没再拧他,而是凑到他的耳旁,小声问他:“好看么?”
张晓文有些促不及防,老脸顿时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说,这妮子地脸皮也变厚了!
“中学时,一同学乔迁请大家到他家里吃饭,他老妈做了很多很多菜。饭桌上他老妈站起来很客气地对大家说:你们一定要吃饱喝足。不要客气,更不能浪费,现在搬新房了,反正家里没养猪,倒掉很可惜地……”张晓文发现老妈刘丽正盯着后视镜看后座的动静,就开始使坏。
刘丽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直乐,何清月憋得俏脸通红,差点笑破了肚子。
车厢里地气氛快乐极了!
就在这时,路旁忽然钻出一辆自行车,企图横穿马路,却突然摔倒在了路中央。黄铁的反应很快,马上一打方向盘,踩了个急刹车。
黄铁下车一看,发现骑车的是位年轻的姑娘,可能是摔伤了腿,正一只手撑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黄铁俯身下去,问她:“伤得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这时,张晓文也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那位姑娘望见张晓文走到身边,皱紧了眉头,忍住从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大声叫道:“矿山出了大事,有人想杀我,救救我……”张晓文抬起头,发现从她冲出来的那条乡间小路上,正有三辆吉普车快速地冲了过来。
矿难,又是矿难,在张晓文的记忆里,频频发生的矿难事故,在看似偶然的天灾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多的**因素。一些因安全问题丛生而被列入停产整顿范围的煤矿,却依然能任由矿主“擅自”组织生产,其中的内幕很不简单!
不及多想,张晓文冲黄铁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将那位姑娘抱了起来。何清月摸不清楚情况,以为是黄铁撞了人,慌忙推开车门,伸手把那位姑娘接进了车内。
这时,三辆吉普车同时鸣笛,仿佛是在警告张晓文,给老子把车停下,不然没你的好日子过!
“快走!”对方来势汹汹,看样子也是人多势众,这荒郊野外的鬼地方,即使黄铁身手了得,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老妈和何清月都在车上,张晓文不敢冒险,当即做出了决断。
黄铁将油门踩到了底,普桑象离弦之箭一样,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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