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高家庄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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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就是老同学,一听说洪望山已经到了省城,省反贪局的副局长林中生马上放下手头的案件,赶到了约定的酒店。
见面后,热情地握了手,林中生就问洪望山:“大书记,你又看谁不顺眼了?”
洪望山笑了笑,却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那封举报信递到了林中生的手中。
林中生接过来一看,撇了撇嘴说:“才是个小小的正科级?牛刀杀鸡嘛!”
洪望山知道老林的想法,是想直接针对老颜下手。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的把颜标拿下了,杨正洪和他就成了死敌了,打狗不看主人,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很不划算。
不如采取敲山震虎的策略,让颜标疼得直哆嗦,却又无可奈何?
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洪望山已经知道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心里更是憋了一肚火。
你颜标想整谁,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不能够这么胡作非为吧?如果不是你唆使下边的人去冲击县委,我女儿洪晶又怎么可能变成眼前的这副惨样呢?
洪望山承认硬要怪罪颜标有些牵强,可是,每当看见女儿头缠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惨状,老洪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说就没有人应该为这事负点责么?小晶就应该被人白打了?
身为市委副书记洪望山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这次涉及到了他的女儿,心态就严重地扭曲到了一块。
明知道这封举报信来地很奇怪。老洪还是决定借着这封信。让颜标“舒服”一下。不然。心里头老窝着火。迟早要憋出病来地!
“老林。咱们这么多年地老同学了。我也没啥可瞒你地。就是想替小晶出了这口气。颜标是市委杨正洪地第一亲信。我不好亲自动手。免得撕破了脸皮。麻烦事太多。不如拿这个鸟镇委书记开刀。而且一般性质地降职、降级。根本不解恨!”洪望山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见洪望山史无前例地暴了一句粗口。林中生笑了笑。说:“确实。你让市委地人下去查。这个叫颜标地县委书记肯定会插手干预地。倒不如打了小地。拔出萝卜**泥。把老地挂在了半空中。上下不得。让他也尝尝担惊受怕地好滋味!成。这点小事就包在了我地身上。尽量把动静搞大点!”
洪望山握紧了林中生地手。笑着说:“又给你添麻烦了!你那位小舅在市委办里干得很不错。转过年头。就要提副处了。到时候放下去。干个县委副书记啥地。积累一点基层地工作经验。将来好更上层楼!”“老洪啊。你真是太客气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大手握得更紧了!
颜标现在只要看见了张晓文就觉得很不舒服。这个刺头必须要拔掉才行!
刚想去李志帮忙。让他把张晓文调到比较适合养老地闲衙门里去。却不料从市里传来了惊人地消息。李志居然被调走了!
原来,李志接到了黄蒙回来的汇报后,心里很恼火,不说一个小小的县委副书记,就算是县委一把手,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这个张晓文倒好,不仅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还出言不逊,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还真不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了!
李志瞅了个杨正洪情绪不好地空口,扇了几下阴风,惹得老杨发了脾气,当下就动了调整张晓文岗位的念头。
可是,就在即将上常委会讨论的前几天,李志突然接到了省委组织部地挂职通知,调任省地方志办公室主任。为期两年。
杨正洪连夜赶去省里。想找老书记,也就是现任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杜海。打探消息。
回到了市内后,杨正洪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依然是一身虎气。可是,秘书谢钟曾听见自家老板在无人的时候,仰天长叹:“一朝天下一朝臣呐!”
谢钟心想,可不是嘛,省委一号换了人,杨老板这个前任省委副书记的人,也就不吃香了!
虽然,杨正洪又安排了一个亲信去干市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但终究不象李志在的时候那般得心应手。
不知道是杨正洪无意间遗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张晓文居然平安无事,继续干他的县委常务副书记。
消息传回到县里,已经走了样,有人说,李志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被贬到了省地方志办公室那种连小车都没得坐的穷单位。
又有人说,杨正洪已经失宠了!很明显嘛,李志这个老杨最得力地干将,被调到了全省最穷的单位去干一把手,绝对不是重用。

而且省地方志办公室是省直二级局事业单位,由省政府办公厅代管,没有丝毫自主权。
说句夸张的话,连换部电话机都得向省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打报告的鬼地方。手里一点屁权没有的穷衙门,哪来的小金库可以随意挥霍?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谣言满天飞的当口,紫云县的官场又发生了一次大地震。
在全镇反腐倡廉会议的会场上,城关镇党委书记梅衡远正讲得头头是道,唾沫星横飞地时候,省反贪局的四个干警突然出现在了主席台上。
众目睽睽之下,梅衡远惊得魂飞天外,浑身瘫软如泥,被干警们强行带上手铐,架出了会场。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几百号乡镇村组的干部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巨大的冲击波象晴天霹雳一般,轰进了每个人的心窝。
有个心里有鬼的镇党委副书记,给吓得不轻,突发心脏病,当场口吐白沫,倒在主席台上。
当天下午县城里就传开了小道消息,梅衡远不把领导放在眼里,活该要倒霉!
可是,颜标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整个地被蒙在了鼓里。
第二天一早,秘书去接老颜上班的时候,发现自家老板仿佛苍老了十岁,鬓角赫然出现了几缕刺目的白发。
沉寂了三天三夜,颜标终于抓过了书桌上地电话机,拨通了这几天以来,一直萦绕在脑海地那个手机号码。
“张书记,我老颜啊,现在有空么?”颜标强行控制住情绪,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和往常一样。
嗯,老颜啊,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啊!不愧是官场老油条!
这几天以来,我一直等着你地电话呢!
张晓文的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问道:“颜书记,您有事?”
“呵呵,也没啥大事,你来了县里也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请你吃过一顿饭呢。中午上我家来喝杯小酒吧?”话筒那头传来了颜标“爽朗”的笑声。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颜标居然还笑得出来,张晓文不得不佩服这位老官场,确实有几把刷!
“呵呵,颜书记,实在是不好意思,省委组织部刚来的通知,下午两点召开全省区县党群工作会议,为期三天,我必须得去参加!颜书记,改天再约吧?”张晓文抬出了冠冕皇地理由,婉拒了颜标的邀请。
低头求和,至少得有个姿态吧?你这么轻松地就想让我抬手放你过去,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颜标呼吸一重,紧接着,笑着说:“好吧,改天再约!”
撂下电话,张晓文微微一笑,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老颜越不利!
那封举报信是张晓文亲手交到金冰荷手中的,信也是小金放到了病房门口,只不过,小金一时疏忽大意,把那么厚的一封信给放到了门内。
病房门的间隙只有那么大,外人根本不可能从门缝下边塞进这么大的一封信,张晓文事后得知了内情后,暗暗摇头,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洪望山根本就没有怀疑到金冰荷的身上,这事就这么滑了过去,无人再提及了。
据张晓文的推断,这封信到了洪望山的手里,也就两种结果,一是石沉大海,这二嘛就不用说了,自然是要出手解恨了!
有金冰荷这个内应在病房里头待着,洪望山一些私密的话,张晓文都一清二楚。
以老洪爱女的心切,自然会对老颜有看法。可是,老颜又是杨正洪的心腹,这么一来,即使老洪心里有气,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杨正洪的态度,投鼠忌器呢!
张晓文适时地给洪望山送去了一个既解气,又不彻底和杨正洪撕破脸皮的好机会,老洪多半要出手吧?
当然了,张晓文自己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断定老洪会出手。反正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非要让老颜尝尝断臂之痛不可!
更何况,梅衡远和张晓文还有一笔旧帐要算呢,这老帐和新帐算到一块了,嘿嘿,姓梅的不倒霉,难道是姓猪的要倒霉不成?
归根结底,张晓文准确地把握了洪望山的矛盾心态,利用了老洪心里有气,却又不好打发雷霆的形势,给老颜挖了个深坑,让他掉进去后,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如果有人钻进了张晓文的心脏里头,一定会大声叫道:“高,实在是高,高家庄的高!”其中的巧妙之处,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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