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醉拔垂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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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见武安国追来,放慢脚步,暗自戒备,武安国见其停下脚步,也将双锤收起。
“你便是潘凤,否则泰安焉再有如此打虎汉子?”武安国声似闷雷。
潘凤见已经不能再躲避,便坦然的转过身,道:“此虎非某打死,你不信便罢。”
“某武安国不管老虎是不是你打死,反正,某要与你角力。”
泰山脚下,两大汉相互打量。
一大汉光头,背后双锤,散发慑人寒光,身高八尺,面貌骇人,另一人身上赫然扛只巨虎,那巨虎晌在淌血。
十数名猎人正要上山,见到那抗虎大汉,均是叹气,纷纷下山,隐隐听闻猎户声音:“潘凤竟然在此,此次又是白忙一场。”
“早知潘凤上山,咱们何必徒劳?”
众猎户摇摇头纷纷下山。
忽而,那光头大汉转头向山下望去,舔舔嘴唇,道:“潘凤,你可喝酒?”
“不饮!”
“哼,不是男儿!”武安国闷声说道,声似巨雷。
潘凤一股热血被激起,曾幻想金戈铁马,大碗喝酒,如今遇到三国猛将为何不喝,“好,便依你,你去寻酒!”
“好嘞!”武安国面露喜色,裂开大嘴。
潘凤观山脚有竟有一酒馆,想武安国刚才那神情,瞬间明白,原来这厮想去喝酒。
“走!”
潘凤与武安国并肩而行,瞬间便到山脚小镇,路人见此二人纷纷躲避,纷纷对潘凤肩上巨虎指指点点。
城里面的店面有的半开着,因近来有猛虎伤人故市容不震。
一个酒馆的门前斜插着一个幌子,上面白底黑字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像是酒香一般吸引着酒路人。
武安国与潘凤双双进入酒馆,原本酒馆中有冷冷清清几名食客,抬头见到一大汉扛着猛虎,纷纷吃惊的站起。再见旁边光头大汉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纷纷有了离去之意。
“酒官!来上两坛老酒。”潘凤话音未落,武安国道:“如此小气,酒保与某来上十坛,大碗两只。”
潘凤被激起:“慢,酒官,大碗免去,大碗喝酒如何过瘾,成坛饮酒才爽快!”
武安国闻言哈哈大笑:“好,好,爽快,某喜欢。某便与你坛饮,酒保,先上二十坛!”
其他酒客闻言,纷纷咂舌,这酒馆的陈酿老酒那可是有名的后劲大,十数里外有名,号称出门倒,意思就是喝上一碗酒,刚一出门就醉倒了。
那酒保战战兢兢的靠近,道:“二位客观,这酒后劲极大!”
“哼,怕老子不与如酒钱否?拿去看够酒钱否,好酒尽管上,少来烦扰。”武安国随手摸出一块银子,扔在地上。
那酒保偷眼看看潘凤,道:“潘……”那酒保还未说完,武安国一拍桌子,怒道:“某让你去便去,啰唆甚?”
那桌子猛地一抖,四分五裂。酒保吓得面如土色,这酒桌乃是百年槐木打制,异常结实,想不到这大汉一掌便拍碎,这要是拍在人身上,酒保不敢在想。
这次酒保没有含糊,飞快的拾起银子,去了后面。
不大时间,酒保将潘凤与武安国请到了后院,换上一张石桌,这大青石桌子整体青石所磨,异常坚硬。那酒保便是怕俩人再一时兴起再拍碎一张木桌,那可是百年槐木所制,打造一张很费力。
石桌旁边有一棵碗口粗细柳树,石桌在柳树之下,可以乘凉,确实是一个喝酒饮茶的好场所。
整个后院弥漫了一种血腥气味,那巨虎一路淌血,进入后院后,血依然未止。
二十坛老酒抬上,一一拍开泥封。
一阵酒香弥漫整个酒馆,潘凤斜眼看了两眼,一坛酒少说也有十斤,这十坛酒便是一百斤,潘凤摸摸肚子,看了一眼武安国,老子要是让你看不起,老子不姓潘,虽然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三国猛将武安国,但依然不惧。直觉上这武安国可教,是个汉子。
“潘凤,某先请了。”武安国举起一坛,仰脖灌下,那眼睛却依然盯着潘凤。
“他奶奶的,老子拼了!”潘凤也举起一坛灌下,初入口之时只觉辛辣,险些吐出,但见武安国那酒坛已经平起。潘凤心一横,敞开喉咙,将酒灌下。
武安国将酒坛向下扣了两下,酒空,晃罢,将酒坛摔在地上,又抬起一坛。
潘凤更是大口喝酒,仅比武安国慢上一步,挑衅一般的也将酒坛摔碎,抬起一坛猛灌,喝第二坛的速度,比第一坛快上很多,瞬间便是酒空。
潘凤与武安国双双将酒喝干,一同将酒坛摔碎。
酒保从远处看着两大汉拼酒,咂舌,这酒外人喝上一碗就醉倒了,这两大汉,竟然连喝两坛面不改色。
潘凤与武安国每人已经喝下五六坛,潘凤只觉天地略显旋转,不过依然没醉。猛然见到脚下猛虎。喝道:“慢,来点下酒菜如何?”

“哼,怕了武某不成?”武安国以为潘凤想要醒酒。
“你来看!”潘凤将猛虎摔在石桌之上,“这便是下酒菜!”
武安国用手摸了一把粗脖子:“某还以为你怕了某家!来,看我用将其切碎。”
“干甚用刀,看我的!”潘凤伸手塞入虎口,此时的潘凤也有些酒劲冲头。双手一用力,将虎口处撕开,进而双臂用力,硬将一张虎皮撕下,双手抓住一条虎腿,双手死死扣住,用力一扯,连着筋的虎腿被撤下。
“这如何?”潘凤目视武安国。
武安国心道:“安泰潘凤果然名不虚传。真英雄也。”
武安国不再答话,双手扯住虎头,一把撕下,张口便咬下,两腮努动,片刻张嘴吐出一颗寸许虎牙。
“好。”潘凤咬下一口虎肉,既然来到三国,何不如大干一场,便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便是被华雄砍了又有何妨?能如此喝酒,如此吃肉,当真人生大兴!更何况,还不知是华雄砍某之头,还是某砍华雄之头。
“来!”潘凤在举起一坛。
“咕咕……咕咕……”便将酒饮下。
武安国兴起将上衣撤下,光膀饮酒,潘凤看到武安国身上有密密麻麻的伤口,当真如一只只蜈蚣伏在武安国身上。
眨眼,十坛酒饮尽。整只巨虎也被分食三分之二。
“酒保,与某再来十坛。”武安国道。
这时地上满是酒水,虎血,还有酒坛碎渣,武安国将巨虎拎起,好一条猛虎,被吃了当真不冤。
酒保战战兢兢的将酒送上,他何时见过生食猛虎的这等狂人?
潘凤只觉天地在旋转,酒劲已经上来了,他双手扶住石桌,只见石桌慢慢翘起,埋在地中的一节慢慢拱土而出。
武安国见此景,心道:“好大的力气,这石桌少说也要七八百斤,加上埋在地中一节没有上千斤的臂力休能将其晃动分毫。
那酒保见到石桌被晃动,心中叫苦,“我的天,那石桌是二十多条大汉扛进院落,这潘凤竟然一人将其翻起?”
“某来了!”武安国单手抵住石桌,潘凤猛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向自己冲击而来,石桌彻底翻出土来。
潘凤单手顶住石桌,让其不能再动分毫。“拿酒来!”潘凤冲酒保道。
那酒保一愣。
潘凤左手一招,道:“酒来。”酒保这才梦醒,将一坛老酒递到潘凤手中,潘凤仰脖喝酒,豪气冲天。
“啊,好潘凤,你休要欺我武安国!酒保,取酒来!”武安国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
酒保面如菜色,心说:“我的祖宗,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武安国学着潘凤,一手抵住石桌,一手仰脖喝酒。
石桌缓缓抬起离地。
潘凤与武安国双脚不住移动,每移一步俱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酒保见到两人角力,竟然抵住石桌,并将其抬起,更加害怕。
“酒!酒来!某要酒!”武安国将空酒坛甩出。
“酒保,取上一坛。”
武安国和潘凤同时出声。
如此角力,武安国与潘凤又饮尽数坛。
这时,一粒鸟屎掉于石桌之上,武安国见到大怒:“这厮好是碍事,潘凤,你等我,将这鸟卵子晃下。
潘凤抬头,间柳树上有一雀巢。
潘凤与武安国同时松手,石桌轰然落地,倾倒于一侧,砸入土中尺许。
武安国扎扎腰带,来到树下,肩膀抗住柳树。
“鸟卵子,你给我下来!”武安国这一撞,柳树剧摇,并稍稍倾斜,树根也被掀起,那鸟巢从树上落下。武安国看了一眼啐道:“某再看你猖狂!这鸟厮也欺我。”
“这鸟巢许久之后又会筑起,看某断了其根!”潘凤猛地来到树下,环树而抱。
酒保看了之后暗笑:“潘凤固然力大,但这柳树已活数年,扎根及深,哪是能够拔起的?”武安国大笑:“你醉了!哈哈。某武安国赢了!”
“哼,你来看!啊!”潘凤双臂用力,猛晃柳树,树叶纷纷落下,双掌死死扣住树身。
“起!”
酒保瞬间大小便失禁,武安国也怔怔的看着潘凤,与出土离根的柳树。
“轰……”柳树被连根拔起。
潘凤将柳树往前一推,柳树轰然而倒,潘凤抓起一坛酒仰天而饮。
饮罢,潘凤望武安国道:“某输否?”
一老者于屋后观半晌,不能回神。
“许邵先生,许邵先生。”一书童于老者身侧轻唤。
这老者宛若回神道:“泰安潘凤,当天下无双!得潘凤者,天下亦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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