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侠义相惜拜桃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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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炼羽下了“登天峰”,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这“三方镇”他胡乱买了写吃食,便向着“三方镇”的南边走去,镇子的南边有一个大渡口,也是“天山”唯一的渡口。这个渡口所发商船顺着“天雪河”一路南下,直直汇入长江,是以很是便利。炼羽也不想在这“三方镇”多呆片刻,多留徒伤悲,加之每日都在此时发船南下,是以他也没有任何停留便急急忙忙地赶向了渡头。一艘巨大的商船正欲起航,炼羽来得很是时候,自是迅速登上。这里的商船但凡起航之时都会祭祀一遍“天雪河”的河神,炼羽以前虽然没有登上船过,但是在渡口边也看过几次,是以也没有多么惊奇,加之离别之情充塞心田,也没有多少心情观赏,只是一个人驻足船边,定定地看着“登天峰”的方向,心中暗暗低语。
南下乃是顺流,比之北上要快上许多,但是仍是要花上几天的工夫。炼羽心情低落,但是船上之人见他年纪尚小,孤身一人且伶俐聪明,是以对他很是照顾,加之两岸的风景如画,比之“天山”却更有一番风味,是以渐渐将他的离别之情慢慢冲淡了。时间过得很快,船已是到了终点站,亦是中原的一个三江汇源地——“源城”。“源城”地处中原偏北的地界,因为有三条大江流经,是以渐渐发展成为中原的一个重城,甚是繁荣。炼羽下了船,船上之人这几天已然喜欢上了他,在他下船之际百般叮嘱,炼羽更是连连称喏,心中有了别样的暖意。“三方镇”虽然繁华,但是比上这“源城”却是差了许多,毕竟“三方镇”只是一个镇子,中原北上之人尽是商贩,不似“源城”,来往之人三教九流样样人都有。炼羽对这“源城”的感觉就是,房多,人多,马多!他初来乍到,而且是第一次下“天山”来到中原,虽然心记拜师学艺,但是孩童游玩之心却是在此刻占了上风,心里面念叨着“多玩两天也无妨,不急在这一时”之类的话,也便将拜师学艺的念头压了下去,在这“源城”之中玩耍了起来。炼羽喜爱看书,虽然从未涉足中原,但是对于一些事物并不感觉到陌生,只是感觉新鲜罢了,他倒是个天生的吃货,不需片刻,手中已是满满吃食,诸如冰糖葫芦、羊肉串之类的小吃,嘴中不停,看到色香味美的食物,也就不管手中还拿着许多,先买下!游玩的时候时间过得甚是快,炼羽感觉意犹未尽,这天便黑了,他也收拾起了游玩的心情,迅速找了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不大不小,名曰“君再来客栈”,店里面的伙计和老板都甚是客气,虽然看炼羽穿着不不似本地人,又年纪尚小,但是却也没有讹他,相反还给了他点优惠,炼羽心中自是欢喜。这一天下来,炼羽玩的疯了,小吃吃了不少,但是却没有吃饭,这一闲下来,肚中不由得“咕噜”直响。炼羽唤来小二,点了些饭菜,又是询问了一下“源城”的游玩之地,他打算就在这“源城”好好游玩几天,方才上路。那个小二自是对他细细道来,将这“源城”的好玩之地,还有哪些地方多讹人,哪些地方扒手多诸如之类的都告诉了炼羽。临走之时,炼羽却也打赏了那小二二钱银子,他虽然年幼,不过这些事他却是懂得的。他早早吃完饭,洗漱了一遍,而后就上床睡觉了,这一夜睡得很是安稳。第二天日上三竿,炼羽方才醒来,头一件事便是出去买了几件衣服,他身上穿的乃是皮裘之类的北方御寒衣物,在中原却是用不上了,昨天游玩得疯了,却也没有想起。
四天时间,炼羽整整在这“源城”呆了四天,不过他游玩的兴头却未减弱几分。这一天他刚刚出了客栈,想要去“源城”东边一处小二所说的杂耍聚集地去看看,刚走过几个街口,突然闻听前面闹闹哄哄。炼羽抬头一看,只见迎面一个阔少,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一脸的倨傲模样,时不时从街边的小摊上拿些吃食,不过吃不上几口便扔了,却不付钱,而小摊的老板皆陪着笑,根本不向他要钱,不过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阔少早被那些小摊老板的眼神杀死不知道几次了。那阔少形体偏瘦,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如红烛的金链子,金链子上挂着的那把长命锁煞是耀眼,明晃晃的。他的身后跟着六个身穿黑衣,一脸凶样的恶仆。看来这便是“源城”的一霸了,炼羽心中如此一想,对那阔少却是别提多么厌烦了。正在此时,一个小叫花子捧着个破碗从那阔少前面横穿而过,却事有不巧,那小叫花子突然脚下一滑,不偏不倚地摔倒在那阔少的身上,将那阔少压倒在地,而他身上的华服锦衣更是被那小叫花子的黑手所玷污了,胸口那两个黑黑的手印煞是显眼。
“滚,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敢来触爷的晦气,给我打,呀,我的衣服,你这臭要饭当真该死,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拖出去喂狗!”
那阔少一脚踢开那小叫花子,而他身后的六个恶仆瞬间扑了上来,将那恶少扶起,而后便围住了那小叫花子。那小叫花子被六个恶仆围在当中,心中惊恐至极,蜷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地低下。一个身体壮硕的恶仆看着那小叫花子,恶狠狠地说道。
“连我们景少爷你都敢招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打!”
“对,给我往死里打,居然敢撞我,还弄脏了我的衣服,往死里打!”
那恶少在一边咋咋呼呼,一脸的气极模样。炼羽看在眼中,对那恶少可谓是厌恶至极,当下便想出手救下那小乞丐。炼人皇虽然没有传他道法,但是一些格斗武功却是传了他不少,加之现在炼羽肉身如此强悍,仅凭肉身,那六个恶仆还破不了他的防御呢,炼羽很是自信能够瞬间将那几个恶仆打趴!就在他刚欲动手之时,只听见“咻”的一声,紧接着那恶少突然惨叫一声,右手捂着头跌坐在地。炼羽定睛一看,原来刚刚有人扔了块石块击中了那恶少的脑袋,看那恶少,此时脑袋上已然多出了一个通红的大包,看了别提多解气了!
“谁,谁敢袭击景少爷?莫非又是胆上长毛,想死不成,够胆就站出来!”
那个身体壮硕之人眼见恶少被人用石块击中,迅速跑过来扶起了恶少,接着仔细地看着周围,想要找出那个扔石块的人,而另外几个恶仆也紧接着跟了过来,将那恶少守在当中。那小乞丐眼见已无人围困于他,连忙爬起来向着街边的巷口跑去,那恶少眼见那小乞丐想跑,心中大急,喊出声来,那些恶仆刚欲去抓,便在此时,一声雄厚的声音自人群中发出。
“你爷爷在此,看打!”
说话间,一块石块又击中了那恶少的另一边额头,再度击出一个大包,现在看那恶少,便如同头上长出了一对角一般,煞是搞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石块刚刚击出,一个身高约莫六尺的肤色泛黑的少年自人群中跃出,手中拎着一只木桶。
“原来是你这小子。”
那壮硕恶仆显然认识那黑黑的少年,那少年却也没有多话,双手一抖,只听见“哗啦”一声,已将木桶之中的所盛的东西泼向了那恶少,顿时这街上的气味变得臭不可当,那泼向恶少的东西居然是粪便!
“天来!”
那黑黑的少年一声断喝,一个年级略小于他,容貌俊秀的少年紧接着也是拎着一木桶,泼向了那恶少,却是一整桶的香油!那些恶仆和那恶少此时浑身臭气熏天,沾满了粪便,心中又羞又气,刚想抓住那黑黑的少年,但是接着一桶油泼出,尽皆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反复试了几次都是刚一站起便又重重摔倒,只将那些个恶仆和那恶少摔得龇牙咧嘴!那黑黑少年和那俊秀的少年本欲泼完便逃跑,但是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顿住身形,和街边的商贩看起了热闹,大笑不止!

“哗啦!”
一个恶仆将街边的一个卖面的小摊掀翻,几大袋的白面哗哗撒了一地,使得那恶少和他的手下变得更加得狼狈,但是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面,已是不会再滑到了!那黑黑的少年和那俊秀少年大呼“不好”,就在此时,只感觉有人抓住了二人的手,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跟我来!”
那两个少年心中也没有多想,跟着那个抓住二人手的人向着左边的小巷口跑去。发声带着二人逃走的人正是炼羽,他在这“源城”呆了四天,对这城中街道也算有些熟悉了,是以领着二人一路不停,曲曲折折转过了几条街口。他本来是想教训下那恶少的,但是炼人皇曾叮嘱他别轻易惹事,更不要将自己“归元体”的秘密示于人前,是以他见那两个少年也将那恶少教训了一番,心中闷气已出,便也不想多惹事端,领着那两个少年逃走了。三人一路不停,整整穿过了数条街道,方才停下来,身后已是看不见那些恶仆了。
“呼呼,真是过瘾,看那个景少爷的模样,活像一只落进茅厕的狗一样,过瘾啊,哈哈哈哈!”
那个黑黑的少年哈哈大笑,喜形于色,手舞足蹈。
“嗯,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仗着自家势大便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他朝我若得势,必将严惩天下间的恶人!哦,还没有请教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俊秀少年虽然心中也甚是高兴,但是却甚是稳重,并不过多昭现,他看着炼羽,微微示意。
“我叫炼羽,也是气那恶少至极,不过二位兄弟出手惩治,却是大快人心啊!”
“哦,原来是炼羽兄弟啊,我叫明识,他叫逆天来,听你之言,莫非你也受过那恶少的毒害不成。”
那个黑黑少年,也就是明识乃是直爽之人,不但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也将那俊秀少年一并说了,炼羽心中生出了一丝交好之意。
“我并非本地之人,也是初来乍到,今天恰好碰上这恶少当街逞恶,心中别提多气愤了。”
“看来你是路见不平,心存侠义啊,倒是和我们俩相近,其实我们俩也和那恶少初始之时没有交恶,只不过见他欺凌人家,一时气不过便出手教训,从此结下了梁子。不过那恶少和他的手下却是相当的脓包,每一次都抓不住我俩,反而被我俩狠狠教训了一番,哈哈,过瘾啊!”
明识哈哈大笑,而逆天来则站在一边,任凭他说,却也不怎么答话,只是一直微笑着。
“看来你们二人与我乃是性情相投,不如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聚聚,不知道你们二人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逆天来刚欲答话,不过明识却先他一步,说出口来。
“我们二人没有住的地方,一直呆在城外的破庙里面。好啊,那我们找个地方聚聚!”
逆天来听得明识开口,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无奈而又羞愧,不过转瞬便消失无踪了。而后瞪了一眼明识,不过炼羽和明识却没有注意。
“好好,那我们走吧,我住的客栈还算安静,去我哪里吧,现在也正值吃饭之时,走吧!”
炼羽当先走了出去,明识笑呵呵地拉上逆天来,跟着炼羽向前走去,逆天来本来还想拒绝,不过看明识如此模样,却也没有多说。三人远远地绕着走,花了好多时间方才走到炼羽所住的地方,他们不想路上再遇上那恶少,是以宁愿多花些时间。一路上炼羽和明识聊得火热,而逆天来也渐渐和他们开始聊起来,到客栈时候已是很熟络了。明识正直爽快,心无所隐,而逆天来虽然心有大抱负,甚是傲气,但是也不甚倨傲模样,是以炼羽对他们二人很有好感,直欲结拜兄弟。三人到了炼羽所住的客栈,炼羽叫过了一大桌的饭菜,他下山之时炼人皇可是给了他好几百两银子,而且他对钱财也不是那么的看重,是以花钱很是大方。炼羽叫那小二将饭菜端进了房间,而他则和明识还有逆天来早早进了屋子,接着聊天。这一天的时光,倒让三人在聊天之中渡了过去,三人处得已是很熟络了,炼羽提出结拜兄弟,自是使得明识和逆天来大呼“早有此意”。三人顿时便结拜了兄弟,其中明识一十三岁,年纪最长,居上位,而逆天来大炼羽一岁,十一岁,居中,炼羽则居末尾。三人好生高兴,唤来了小二叫了几瓶酒,他们皆是从未碰过,只是几杯下去便将三人喝的酩酊大醉,胡乱地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晌午,三人方才悠悠醒转,皆是头痛异常,而炼羽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再碰酒。逆天来对这方面好像很是懂得,唤来小二,让他上了点醋,三人喝了下去,渐渐觉得舒坦起来。
“三弟,你怎么孤身一人,是要回家还是另有所往?”
“二哥,我这次乃是遵父命,前去‘三修合道’拜师学艺的。”
“是吗?三弟,我和二弟也是要去拜师学艺的!”
“哦,那不如大哥、二哥随我同去‘三修合道’吧,我们三兄弟在一起,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额,这个?”
明识居然有了一丝迟疑,炼羽心中诧异,急忙询问,不过逆天来却是抢先开口,为炼羽解疑。
“三弟,大哥可是天生的佛体,早早就被‘天禅寺’的慧远长老收为弟子,慧远长老乃是不世的奇才,修为通天,据说快到大乘之境了,大哥的名字叫明识,而佛号亦称明识,他可是端得好运气啊!”
说这话的时候,明识居然露出了一丝羞意,他伸出手挠了挠头,呵呵直笑。
“哦,那倒恭喜大哥了。大哥已然有了去处,那二哥呢?”
“我啊,我想去‘霸盟’,天下间魔道龟缩,而正道诸门固步自封,男儿一腔血性,又岂能终日枯坐,磨去意气。‘霸盟’盟主弃苍天功参造化,乃是霸王意气,跟着他自能闯出一番事业,不愧为七尺男儿,立于天地之间。”
逆天来豪气万丈,慷慨激昂,说得炼羽心头也是一热,不过他可没有生出拜入“霸盟”的心思,虽然炼人皇说过他可以自行决定,但是炼人皇初衷乃是让他拜入“三修合道”的,他不想改变也不会改变。
“二哥好生意气,有这么大的抱负,看样子我们三人时日无久便要分离了。”
“有聚有散,何必太多愁苦,男儿自将心怀远大志向,岂能忸怩矫情。其实三弟也不需伤怀,我们所拜入的门派虽然不同,不过尽皆在南方,从‘源城’而出,还有很长一段路我们可以结伴而行的。”
“哦,是吗,那感情好,不知道大哥和二哥在这‘源城’呆得这几天,有没有好好游玩一番?”
“我和二弟那是一道走,一道玩的,‘源城’自是早早耍了个遍,要不是遇上那恶少,我俩早就启程南下了。”
“对啊,不过现在看来那恶少也有点优点哦,要不是他,又岂能遇上三弟,更别说结拜兄弟了!”
“二哥所言极是啊,看来我们还得感谢一下那恶少哦。”
“哈哈哈哈。”
……
三人初结桃园,自是兴奋异常,而“源城”三人也玩得差不离了,当天下午炼羽三人便启程南下,不过却是一路走一路玩,他们尽量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毕竟此间离去,可能要很长时间都见不得了。炼羽久居“登天峰”,本就没有朋友,此时遇上明识和逆天来,心中最为难舍的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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