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朝贪念累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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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上天助我,居然遇上这‘天殇’出世,活该我中这大运这式动果不愧是铸剑大家出身,虽然百柄蒙尘,但是临死前还是铸造出了这么一把神兵,厉害啊厉害!”
一个身穿妖艳的大红僧袍,脸上一条骇人伤疤的丑陋的和尚脚上踏着一个酒葫芦,凌空站在“天殇”的前面。在他旁边御着蛊鼎,也是立在虚空之中的正是起先与南崖对峙的“邪宗”弟子。此时那“邪宗”弟子正一脸谄媚地对着那个丑和尚陪着笑,点头哈腰,活似个孙子一般。南崖和沈华御起剑,还没有飞到二人跟前,老远看到那和尚后便不约而同地突然转身向着城外急速飞去,再也不看那“天殇”,仿佛看见鬼一般!
“哈哈,两个自诩正道的小子跑得还真快啊,那你裕爷爷就不远送了啊,哈哈哈哈!”
那个丑和尚居然如此侮辱沈华和南崖,不过他们却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很是窝囊地蒙着头远远飞开,直到看不见那个丑和尚,他们二人方才落下地面,相视一眼,无奈一笑。
“呼,还真是不走运,居然遇上那个杀神,魔僧裕无命,还好我俩跑得快,要不然今天可能要栽在‘渝城’了。”
南崖拍拍胸口,一副很是侥幸地模样,丝毫不避讳自己逃跑的事实,似乎对于自己见了那丑和尚便逃跑一点都不感觉到丢脸。
“可不是吗?我俩虽然修行多年,不过要是对上那个魔僧,就算十个我俩也不够看的。唉,这个魔僧裕无命原本是‘天禅寺’的一个小和尚,不过悟性奇高,被‘天禅寺’的方丈收为入室弟子。谁料其修为愈高,其杀心愈重。终于在一天夜晚,将其师傅生生打成重伤,又连杀数十名同门,而后连夜逃出了‘天禅寺’。那厮修为高深,人又机警得很,‘天禅寺’追捕了他整整十年,都没有将其正法,现在托庇于‘太阴门’,‘天禅寺’的人想要抓他就更难了,唉!这等恶贼也端得长命啊!”
“我俩一个金丹前期,一个金丹后期,那个裕无命可是出窍中期的修为,我们自是打不过的。那个魔僧很是嗜杀,不论正道魔道,老幼妇孺,死在其手上的不计其数,真该剥皮抽筋。啊,不好,那个魔僧要是得了那‘天殇’,岂不是更增长了他的杀心了。”
“南崖兄不需着急,他得不了那‘天殇’的!”
“真的?沈兄怎么会如此的肯定。”
“我沈华虽然修行将近百年,不过修为一直停止在金丹后期而无所进。吾修为虽然很差,但是我识器断器的本事却敢说这天下间无人能出我左右。我刚才仔细查看了那‘天殇’,断定那‘天殇’必是灵器,灵器认主,这是人所共知的。那裕无命虽然修为高深,但是并非‘天殇’的主人,他若是就此离去便还罢了,倘若是想要强行收服‘天殇’,肯定不得善了!”
“什么?这‘天殇’是灵器,式动居然锻造出了灵器!”
“嗯,这‘天殇’断是灵器无疑,它刚一出世便吞噬了十万人的魂魄,这威力定然十分恐怖。可惜我未曾见过现世的两柄灵器的威力,但是我敢断言这‘天殇’断不会比那‘九幽尺’和贵派的‘三尺绿意’弱!”
南崖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他对于沈华的话语自是相信,那沈华也没有自夸,在修真界对于识器断器的本领,确实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不过这消息着实太令人吃惊了,是以他才会这样的失神。
“若说这‘天殇’的威力不会弱于‘九幽尺’和‘三尺绿意’,这一点我倒是同意,那‘九幽尺’的威力我倒是见识过,不过其杀意却远远不及这‘天殇’,威力断然也不及,而‘三尺绿意’虽然是我派的镇派之宝,可惜几千年来都没有认主,直似一块废铁。若是‘三尺绿意’早些认主,那百余年前幽皇六道也不可能顷刻间便攻破了蜀山。这‘天殇’此番出世,肯定会引得天下间的修者前来抢夺,天下将乱矣!”
“嗯,这件大事我们可得速度告知正道诸门,虽然那‘天殇’还没有认主,不过时间长了恐有所变!”
“嗯,沈兄言之有理,那我俩便在此分别吧,保重!”
“保重!”
说完,沈华和南崖便御剑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了,不需片刻已然消失在了天际。魔僧裕无命此时还御着酒壶,站在“天殇”的前面,他围着“天殇”已是绕了好几圈,却一直没有出手。那“天殇”虽然平静地悬浮在空中,可是他却感觉到“天殇”剑中有一股令他心悸的气息,便好似一只上古凶兽正蛰伏在那“天殇”剑中一样。这股感觉时隐时现,将裕无命搞得很是憋闷,已是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实。那个“邪宗”的弟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身边,不时抬起头看一眼裕无命,却不敢多说什么,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魔僧裕无命的杀名不但闻于正道,也传于魔道。正道中人只要他遇上了,修为不及他的他皆是杀了,而魔道之中若是有些名声的倒还好些,倘若是小角色,想杀便也杀了,是以魔道三门中的一般弟子,见了这裕无命都直接扭头就跑,有多远跑多远。这“邪宗”弟子倒是霉运,刚刚前脚逃离了南崖和沈华,后脚便遇上这魔僧,刚想逃跑,便被那裕无命给喊住了,却是怎么都不敢不允,只得小心地陪着笑,希望那魔僧今天心情好,不会肆意杀戮了,要不他这小命可就玩完了。
“裕护法神功无敌,洪福齐天,今日得到这宝贝‘天殇’,真是如虎添翼,看来那‘太阴门’门主之位也将会是你囊中之物了,以后还望裕护法,哦,不是,是裕门主多多关照啊!”
裕无命不但嗜杀成性,而且其野心也颇大,魔道中人都知道。那“邪宗”弟子这么一说,倒还正好说到了裕无命的心坎上了。
“哼,若是我得了这‘天殇’,别说一个区区的‘太阴门’,便是整个魔道都会是我的,到那时候我便挥军攻上那老秃驴的‘天禅寺’,报那被追杀十年的大仇。嗯,赌了,成了便能达成我的心愿,便是不成也无妨,‘天殇’虽是灵器,不过还没有认主,其威力肯定不能显现,我说不准还真能将其降服,不过这之前必须宰了那小子,免得他走漏了风声!”
想到这里,裕无命对着那“邪宗”弟子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哈哈,你这话若是让阴门主听见,怕不由得要剥了你我的皮哦。此话现在说也便说了,以后断不可再提,你这小子很对我的胃口啊,等我回去后定然会告知你们宗主,也好记你一功啊!”
“裕护法教训得是,在下先谢过裕护法了!”
“好了,你先走吧,将这灵器‘天殇’出世的消息速速传回西域,我魔门修养百年,是时候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那小的先告退了。”
“邪宗”弟子一听裕无命让他离开,自是满心欢喜,与魔僧在一起,便如同旁边站了一只猛虎一样,随时提心吊胆的,现在听得此言,已是全身轻松下来,对着裕无命拱了拱手,转身便欲离去。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那裕无命陡然右手一抓,正正抓在那个“邪宗”弟子的头上,顿时那“邪宗”弟子便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精血仿佛煮沸了一般,汹涌不停,直欲透体而出!
“啊,你!”
“哼,别怪我,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到了阴曹地府之后,下辈子记得别再做人了,可能还活得长些,哈哈哈!”
说话间,那个“邪宗”弟子的身体已然爆了开来,漫天的血水哗哗落下,染红了地面。
“哼,若是正面杀你,还有些棘手,你们‘邪宗’的蛊虫着实厉害。好了,解决掉了这小子,现在得收服这‘天殇’了,那两个正道中人已然离去了很长的时间,可能过不了多久便会领着人前来,我得速战速决!”
说完,那裕无命双手一张,一团漆黑如墨的黑气从他的身体之中飘出,向着四面八方延展开去,瞬间便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大球,将裕无命和“天殇”都包裹在了里面。

“看我的无边幽冥,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
裕无命狂吼一声,那片黑幕之中陡然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白骨巨爪,跟着裕无命右手一挥,那些个白骨巨爪呼啸着尽皆扑向了“天殇”。一阵“哗啦啦”的脆响,漫天的白骨巨爪瞬间崩碎成碎片,它们居然进不了“天殇”十尺距离,裕无命看在眼中,大是惊讶,不过他却没有多做停留。只见他伸手拿出那个悬于腰间的酒葫芦,从葫芦之中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离近一看,这哪里是药丸,分明是一颗缩小得犹如黄豆大小的人头骨。他将那颗绿色的头骨往天上一抛,那头骨瞬间增大了无数倍,变得犹如大象一般大小,而后变大了的绿色头骨眼冒绿色火焰,狠狠地撞向了“天殇”。“天殇”剑可是一代魔神蚩尤的“虎噬”魔刀重炼而成,虽然已非“虎噬”,但是剑之傲意又岂是能随意践踏。眼见那绿色头骨袭来,“天殇”扬起一片血光,呼啸着一剑劈向那头骨。仿佛切豆腐一般轻松,那个绿色头骨被活活地劈成了两半。裕无命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痛,这可是他花费了无数精力和时间方才炼制成功的法宝,居然瞬间便被毁了,他又怎么不肉痛!
“好好,果不愧是灵器,我的‘幽冥黑雾’能乱敌心智,减缓敌人的速度,但是对你好像没有什么作用,你居然还毁了我的宝贝。哼!看我的‘幽冥血爪’,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裕无命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口中暴喝一声,诡异的真元力四下激荡,他的右手渐渐变了形状,只一片刻便变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狰狞至极犹如猛兽一般的血红色手爪。裕无命擎着血爪,一爪抓向那“天殇”。一瞬间,黑幕之中现出无数的血爪,夹杂着令人心悸的鬼哭之声,直让人头皮发炸。“铿锵”一声,犹如金铁交鸣,“天殇”剑与那血爪狠狠撞在了一起,搅起漫天的乱流,轰隆炸响。裕无命一口血喷在右手血爪之上,那血爪得到鲜血的滋润,变得更加得狰狞和恐怖。
“我就不信破不开你的保护,给我破!”
裕无命一爪接着一爪地抓在那“天殇”剑身上,“天殇”剑外围的那层透明的保护层变得渐渐稀薄,终于碎裂了开来。裕无命一爪抓住了那“天殇”,感受着“天殇”剑身那冰凉的感觉,得意地大笑出声。“天殇”安静的被裕无命握在血爪之中,一动不动,但是片刻之后,陡然血光大炽,紧接着裕无命惨叫一声,他的右手已然被“天殇”剑齐腕切断,他一脸惊恐地看着身前的“天殇”,刚想转身逃走,可是已经晚了,“天殇”剑化作一道血红色的长虹,瞬间便把裕无命劈成了两半,连带着他的元婴也一并劈了开来。可笑一代魔僧,因为一时的贪念,就此身死。
“天殇”剑一剑劈死了裕无命,而后划开了黑雾,向着南方电射而去。一炷香的功夫,南崖领着数十人赶到了“渝城”,不过看到的只有裕无命被劈成两半的尸体,“天殇”剑已然没有了踪影,众人没有多说什么,循着痕迹也向着南方御剑飞去。日已薄暮,将近十余批人先后来到了这“渝城”,又迅速向着“天殇”飞去的方向飞去,“天殇”一出,已然搅乱了天地。
却说那式若云和式若蝶姐妹两个出了“渝城”,便马不停蹄地向着距离“渝城”三百余里、位于其西南方向的“西京”城赶去,这是式动嘱咐她必须前往的地方。式若云姐妹两个到了“西京”,居然买下了位于城西的一所宅子,似乎想要在这里长住。宅子的旁边住了一对母女,那家女儿的年纪和身高与式若蝶相仿。式若云姐妹两个在“西京”一住便是数天,她们俩整天在这“西京”城中转悠、游玩,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这一日起早,式若云唤来妹妹,嘱咐她别出去乱跑,说她要出去买点菜,说完之后她便拎了个篮子出去了。
式若云出了宅子,便向着“西京”城的南菜市场走去,到了之后胡乱买了一些,而后又向着东边闹市走去。只是一个时辰,式若云从南边走到东边,又从东边走到北边,几乎绕遍了“西京”城。她一路走,一边不时地向后观望,直到确认没有人跟踪,而后便向着“西京”城中的“自在居”走去。式若云虽然此时一身粗布衣服,但是她天生丽质,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刚一走进“自在居”,已然将那些个男的迷得如同丢了魂一般。式若云眉头一皱,一副很是厌烦的模样,对着迎面而来的小二低声说道。
“自在雅居,一壶花雕一壶清。”
那小二顿了片刻,而后便收起了色色的眼光,低着头将式若云引上了楼上的一间名为“自在雅居”的房间之中,接着也不说些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并且掩上了房门。式若云起身将那房门锁死,接着走到房间中一幅山水画的跟前,一按图画,地板上突然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式若云腾身跳进了洞中,下落片刻之后已然落在了地面上。迎面是一张木桌,桌上散碎地放置了几把小刀和几颗木制的人头,一个满脸红润,顶着一个硕大酒糟鼻的老头子正坐在桌子后面,低着头鼓弄着什么。
“敢问是否是欧阳假面前辈!”
听见式若云的询问,那老头子方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鼓弄起来。
“你知道我的规矩的吧,你爹答应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嗯,我带来了,前辈,这就是‘鳞匕’!”
说完,式若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现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匕首通体碧绿,其上条纹道道,极像鱼鳞。那个名为欧阳假面的老头子劈手接过“鳞匕”,而后掏出一块木块,随意一划,割出了一片几乎透明的薄片!
“好好,不亏是式家出品。有了‘鳞匕’,我的人皮面具便可做得几欲乱真,不错。”
“欧阳前辈,‘鳞匕’已经给你了,那你答应的东西。”
“哼,我欧阳假面可是出了名的诚实守信,童叟无欺。我得了你的‘鳞匕’,自会将答应你父亲的人皮面具给你。那两张面具我早已做好,不过现在有了‘鳞匕’,我的面具质量将更上一层楼,我本来想重新为你再做两张,就用这‘鳞匕’,不过看来你很急啊,那就算了。”
“敢问前辈做一副面具要花费多少时间?”
“若是以前,怎么得也要个一个时辰左右,不过现在有了‘鳞匕’,盏茶功夫足矣!”
“哦,那便麻烦前辈重新为我再做两个吧!”
“好个矫情的娃娃,看在你爹和‘鳞匕’的面上,我答应你了!”
说完,那欧阳假面看了一眼式若云,接着从桌子上的盒子中掏出一张薄薄的似胶质的皮子,将它铺在桌上一颗略小的木质头颅之上,而后右手翻飞,急速地用“鳞匕”在上面刻画着。
“喏,接着!”
一会儿的工夫,欧阳假面已然制作完毕,将那两张人皮面具抛给了式若云。式若云伸手接过,入手感觉薄如蝉翼,她拎在手中,仔细地看了几眼。
“哼,小娃儿,还看些什么?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不成。”
说话间,欧阳假面伸手一划,面容一变,已是变成了一个微须虎目的中年汉子模样,与前面的模样截然不同。式若云看到了此幕,方才将那两张面具妥善地收入怀中,而后对着欧阳假面一拱手,正欲离开。
“拿着,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这是‘化声水’,免费的!”
式若云接了过来,又是对着欧阳假面一拜,复走了出去。欧阳假面待式若云离去之后,又变作了起先那个糟老头子的模样,一脸兴奋地摩挲着“鳞匕”,样子极其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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