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功铸就先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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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炼羽顿了片刻,看了看炼人皇,看到炼人皇不置可否,又继续说了下去
“‘九子虫草’生于‘天山’,是一种类似于‘冬虫夏草’之类的奇怪之物,外形似蚕,只不过是尾部生有一株如人参一般的植株,好是奇妙。白天时,其虫身掩藏于积雪之下,以股后异草吸取日之精华,晚上则是将股后异草沉入寒潭之中,以虫身吸取月之精华。这‘九子虫草’找寻并不甚难,只要是露天的寒潭边一般都会有,不过要想抓住却是难得很。‘九子虫草’听觉甚敏,一旦有所察觉,当即身化九个幻影,向着九个方向逃窜,这九个幻影可谓个个是真,也个个是假,它的真身可以在这九个幻影之间互相切换,是以要想抓住这‘九子虫草’必须同时捕住九个幻影,缺一不可。‘九子虫草’对于一般人来说,服之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而对于修道人士来说,乃是炼制‘筑基丹’的上佳材料。
‘旭墨草’生长之地不定,只要是有草生长的地方便可能生长。相较其它几味药材,这‘旭墨草’的生命时间最短,从发芽到衰亡仅仅五个时辰。太阳初升之时发芽,待得太阳西斜时候便衰亡。其通体墨绿,上面布着道道微细的白线。‘旭墨草’常隐藏于万千杂草之中,一般来说,只要这里生长了一株,那么方圆百里之内便不会再有。找寻‘旭墨草’却是只能靠运气了,运气不佳者只能挨个挨个地趴在地上寻找了。‘旭墨草’没有任何的药用,只是一种类似于融合剂之类的东西,它可以将多种药材的药性很好的结合在一起,哪怕这些个药材的药性相克。是以对于修真之人来说,那是不可多得的炼丹必备之物,有了它,则丹成的几率便大大提高了。
‘焱极籽’长生长在火山山口,乃是一种花若兰花,通体火红的‘焱极花’的花籽。相较于其它几味药材,它最容易取得,只不过是数量稀少罢了。其旁边大多有一种名曰‘歧凤’的小型火鸟守着,但是这‘歧凤’出行却是很有规律的。只要耐心观察掌握了它们出行的规律,那‘焱极籽’取之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了。‘歧凤’很不好惹,便如‘血鲨’一般,很是记仇。它们通体黝黑,攻击不强,但是它们却有着别的动物所没有的神通——自爆。这‘歧凤’乃是群居,惹了其中一只,则群起而攻之,不死不休,很是难缠。‘焱极籽’能解寒毒,另一药用则是和‘龙冻胶’相仿,不过这效用却是弱了几分。
‘鬼头菇’与‘凤蛇涎’一样,同具奇毒,乃是炼制毒物与蛊的上佳材料。‘鬼头菇’顾名思义,乃是一种状若狰狞鬼头的蘑菇,多长于怨念浓郁之地,因此一般可以在‘万人坑’和血战之后的战场上找寻得到。其究其根源,乃是由死人的怨念纠集而生,是以死人越多的地方越可能生长。要想取得此物,首先必须有对付鬼魄恶灵之术。‘凤蛇涎’乃是一种名曰‘凤蛇’的蛇类发情交尾时所分泌的口涎,有很强的腐蚀性。‘凤蛇’长约八寸,色泽斑斓,很是漂亮,但是全身皆具巨毒,便是修真之辈若无丝毫防备而触之,亦只有死之一路耳,很是厉害。不过根据这华佗‘青囊经’上记载,若是将这两物混合,辅之‘旭墨草’,并且以热水沸之,可以去其毒性,反生药性,可以增加人的魂魄之力,乃是最为珍贵之物。不过此法并不被大多数人所知晓,便是修真一界,也只是那些个邪魔外道利用其来炼制蛊毒罢了。
最后一样‘铁秋花’,据爹爹所言,乃是生长于中原以西的‘埋骨丘’之中,是一种泛着金属光泽的碧绿色的奇花,花杆甚是坚硬,敲之犹若金属一般铿锵有声。‘铁秋花’虽名为花,实则非花,乃是一种奇特的金属。它的花朵可以入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而花杆对于修真之辈来说,乃是一种炼器的材料。不过依照着‘青囊经’上的记载,若是能将这‘铁秋花’整株磨成粉末,溶于热水之中,让人在其中浸泡,反复几次,可以让人的之中充满强大的生命之能,使人体具备犹若壁虎一般断尾再生的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不过据爹爹所言,这‘铁秋花’乃是这几味药材之中最为难取的一物。这‘埋骨丘’虽然称之为丘,实则乃是一个山谷,在人间界乃是一个禁地级别的所在。据说里面埋葬的乃是一些上古时期的魔头,这些个魔头虽然已经死去,但是魂魄却是不曾轮回,一直留于这‘埋骨丘’中,他们不出山谷,却也不允许生灵进入其间,擅入者便是不分情由,一并杀了。这天下间,能在这些个魔头魂魄下全身而退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是以这‘铁秋花’甚是难取。
这八种奇珍,每一样都能让世人为之疯狂,尤其对于修真之辈而言,爹爹,我说的可有什么错漏?”
炼人皇听得儿子将这八味药材一一道出,心中那是愈来愈高兴。自己修为虽然精深,但是最为得意的乃是自己的见闻与医道。因为不能授技于炼羽,是以炼人皇想要将自己的见闻与医道传授与他,谁料炼羽对于自己的见闻那是大感兴趣,对于医道一路却是半分也不感冒。炼人皇无法,只得用激将一法,激得炼羽记下了一些药理、药材,虽然收效不是很多,但是总是有些成效,方才炼羽所说便是明证。
“呵呵,既然你已经全都知晓了,那就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待会吃过晚饭便开始‘煮’吧,你说的‘煮’!”
说完,那炼人皇居然对着炼羽眨了眨眼,倒像个小孩子一般。
“啊!爹爹,你不是答应我,一旦我说出这些个药材的用途和来历你就不再‘煮’我了吗?你骗我。”
“嗯?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的,我只是说让你说说看,其它的我可没有说什么。”
“啊。爹爹,你是那么的英明神武,气宇不凡,应该不会忍心我这孝顺的儿子再一次泡在那腥臭难当的药水之中吧!”
说完,炼羽瞪大个双眼,眨啊眨地看着炼人皇,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一阵好笑。
“嗯,你说的倒是真话,不过只是前面半句,后面的自动省略,不行就是不行,泡!”
“为什么?”
“因为这个……那个……啊,是吧?”
这炼人皇居然学着炼羽的那副模样,说完还对着炼羽挤了挤眼睛,那意思分明是“小样,我吃定你了,你能奈我何”。说完后他便转身收拾起了药材,炼羽一见老爹居然用以前自己对付他的招式来对付自己,一时间诧异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个眼睛,张大嘴巴,怔怔地看着炼人皇。方才炼人皇又哪里像个为人父的模样,分明与炼羽一般的‘“痞”气十足,无赖一般嘛!炼羽急的牙齿发痒,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待了片刻,而后重重跺了一脚,哼了一声出了药房。炼人皇听见炼羽重重的脚步声,不由得得意地笑出声来,炼羽一听,更是气极,回到正厅,狠狠地撕咬着桌上仅存的“葱油饼”,仿佛那饼与他有莫大的仇恨一般。不用多久,炼人皇已然收拾好了药材,复又关上了药房的房门。一见炼羽还坐在椅子上发着闷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笑了一笑,而后拿起桌子上的物什,走进了进门左手边的那间厨房,此时天色已然全暗了下来。夜晚降临,这“登天峰”的峰顶却好生热闹,毫无丝毫雪山的寂静,那些个半月形树林中的动物与昆虫争相叫嚣低鸣,虽然说有些杂乱无章,但是在这一方天地却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暖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味,不许多久,炼人皇已然做好了晚饭。虽然不似大厨做的那般形美怡目,但是也是香气浓郁,让人闻了不由得食指大动。炼羽一见饭菜上桌,却也不再发着闷气,两眼不断地看着桌上的饭菜,那模样便似恶鬼一般。也不待炼人皇说些什么,已然接过饭碗便开吃了。看他的吃样,那饭菜的味道应该极好,没有想到这炼人皇居然还做的一手好菜!一顿饭下来,桌上的饭菜倒有一大半进了炼羽的肚子,他可是方才刚吃了五个巴掌大小的“葱油饼”啊,现在又吃下去那么多!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嗜吃,便是那些个胖若肥猪一般的人也没有他这般饭量啊,可能也只有入赘高老庄的猪八戒方才能与他比上一比吧?如他这般吃法,居然没有长成小胖子,当真是奇怪之极。炼人皇看来已经是习惯了,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眼见炼羽吃完饭后那忸怩作态的模样,便知道他又想求情不泡药浴,当下,也不待炼羽开口。
“羽儿,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你不是说你想要做赵子龙一般的人吗?我之所以让你泡药浴,便是为了你以后着想。你若是真想做赵子龙一般无二的人,你便再忍上一忍,我知道那味不好受,忍忍就过了,一次,就这一次了,好吗?”
“是吗,这泡药浴真的和我的愿望有关吗?爹爹你不早说,你早说了,前几次我也就不烦爹爹了。算了,我忍,真的是最后一次?那味道不是我说,那真是太臭了啊。”
“嗯,是最后一次,听话,我都是为了你好,这其间的各种好处你以后便会知道,你去将药拿进药浴房,我去烧火。”
炼人皇说完,爱怜地摸了摸炼羽的头,而后除了木屋。那药浴房便在药房的对面,不过这烧火的炉灶却在木屋的外面。炼羽用小筐将那些个药材尽皆装上,这些个药材已经被炼人皇处理好了,或切或断,或成片,或成粉。那药浴房甚是空荡,唯有一只大木桶。此时那大木桶之中早已被炼人皇将那药房之中那口大缸中的“龙冻胶”悉数注入,是以那大木桶之中已是满满当当的,几乎与大木桶齐高的胶质状的“龙冻胶”黝黑得有些瘆人。炼人皇已然烧起了火,也不知道那木桶是用何种材料制的,居然被火焚烧而无丝毫的一样,要知道那火可是直接烧在木桶的底部啊!这炼人皇的小小木屋之中这宝贝确实不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搜罗得到那么多的宝贝,若让外人获知,还不得羡慕致死啊。
那大木桶之中的“龙冻胶”受热不过片刻便化了开来,成了大半桶黝黑粘稠的液体,气味甚是腥臭,炼羽皱着个眉头,将筐中的药材悉数倒了进去,而后褪去衣服鞋袜,捏着鼻子跳进了那大木桶之中。此时那炼人皇已然进入了那药浴房,眼见炼羽这般动作,只得无奈一笑。
“最后一次了,坚持一下,明早就好。”
说完之后,炼人皇又看了看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的炼羽,而后出了药浴房,收拾好了碗筷,却是径直走向那温湖的湖边。在那湖边有一把造型别致的躺椅,炼人皇长呼一声,躺在躺椅上,两眼望着天上满布的星辰,今夜无月。在这千里冰封,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美丽、祥和、梦幻在这里交缠升华,最后连成一片,慢慢地落了下来,沉入雪中,沉入土中,化成一缕缕地微风,化成一颗颗水珠,引起一阵思念的涟漪,良久良久。
雪山,冰雪晶莹透亮,冷寒如心,虽然气温很低,但是这里却少了尘世间的喧嚣,多了尘世间所少有的净与静,而在这高达万仞的“登天峰”峰顶的这一小方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之中,更是多了几分的暖意。今夜虽是无月,不过满天的星辰亦不逊色,人影单只,往往昨日相思。炼人皇定定地看着天上的星辰,过往的种种一幕幕地闪过,他没有说话,已是沉浸在了以往的回忆之中,或许也只有在回忆之中人们才能做真正的自己吧。炼人皇的双眼已然模糊一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接连闪过,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模糊,但是仿佛又是那么的近,那么的清晰。千年的光阴虽是漫长,不过就炼人皇而言却是弹指一挥间,留下的亦或是不变的,只是无穷的思念与长叹,是孤苦、是悲痛、是怀念、是眼泪。兄弟之情难舍,男女之情难弃,万般情愫交织在了一起,汇成一条名曰“伤心”的小溪,冰冷而又无情地流过炼人皇的胸膛,终是落泪了。一滴光芒闪动的泪水重重地落下,“啪”地碎了一地,溅起一阵久久难以平息的涟漪。
良久之后,炼人皇方才回过神来,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呼了口气,而后自嘲般地一笑。
“嘿,万般荣耀一朝空,三千兄弟一孤独,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人,为什么?”
炼人皇又是一叹,而后直起身子,却是向着炼羽所在的药浴房走去。那木屋之中浸泡在大木桶之中的炼羽还在努力忍受着满屋的腥臭气味,眉头蹙成一团,炼人皇爱怜地摸了摸炼羽的头。
“今夜乃是最为重要的一夜,九次药浴,只待今夜归元,羽儿,为父虽说修为通天,但是世间之事却又怎是我能轻易改变得了的,天命难违。今夜你若修成了这‘归元体’,那为父以后也会心安一点。归元一道,洗体伐髓,个中痛苦非是你所能承受的,你如此小小年纪却要忍受常人难捱的痛苦,唉,为父惭愧啊!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日之苦,他日你定可以知晓它的甘甜。”
炼羽听得父亲之言,坚定地看了炼人皇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这药浴房中的腥臭之味愈渐浓烈,大木桶下的火烧得正旺,其中的“龙冻胶”已然有些沸腾,不过其间温度却不甚高,难怪炼人皇安心让炼羽稳坐其间,而不怕炼羽被“煮熟”了。炼人皇用手在鼻子下面一划,已是闭了自己的嗅觉。
“呼,这腥臭之味却是比前面几次还要臭上几分,羽儿,真是难为你了。”
说完之后,炼人皇一脸庄重,定定地看着那大木桶之中的各种药材,只见那漆黑的“龙冻胶”此时却是停止了沸腾,反而打起旋来,以炼羽为中心,将那些个浮在“龙冻胶”表面的药材悉数卷向中心,恰在此时,原本有些泛黄的大木桶的外壁之上陡然现出一个巨大的覆满整个木桶外壁的金色未明符篆,那符篆发出道道金光,将整个药浴房照得一片金色,其间更有些红色如液体一般在那符篆之中流转不停。
“‘逆天符’现,归元初始,天地万象,当是生门,是时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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