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仇人见面
弓平以一个初入科威集团的员工身份，带着份好奇之心，向夏小敏问了这么多话，夏小敏一点也没对他起疑心想想也是，夏小敏肯把他“弄”进科威集团，就没把他当成是什么外人。只是令弓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小妮子喝完咖啡在回来的路上，硬是要弓平买一枚鲜花送给她。
“平哥，你就别问这么多啦，难道今晚我肯赏脸陪你出来，要你送朵花给我，会过份吗？”
弓平对这种事情，从来就少个心眼，当下就在一家花店买了枚红玫瑰送给这个小妮子了。
夏小敏回到A栋606室，把这朵红玫瑰，插在桌面一花瓶里，一心要给姚芳芳看到，让她知道弓平送了朵代表“一见钟情”的红玫瑰给她：哼，叫你告诉我，周日的早上你是怎么跟平哥救那老头的，你不肯说，故意搞得这么神秘，让我们羡慕你呀？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跟平哥发生什么，总之平哥是我的姐夫，我不准你跟他有什么暧昧的关系或者进一步的接触。现在这朵红玫瑰，就是要让你知道，平哥今晚跟我“约会”了，是我的“男朋友”，你要是连朋友之“男朋友”也夺，那就是想跟我决裂，我也会对你不客气。
谁知道，姚芳芳瞟了一眼那朵红玫瑰，幽幽地说了句呛死夏小敏的话：
“小敏，今晚你跟你表哥去卖花呀？赚了多少零花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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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平送夏小敏到公寓A栋楼底门口，目送她上了楼梯，才转身上B栋宿舍。
推开铁门，正瞧见两个副经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搞不懂这两个男人怎么会喜欢看韩国偶象剧。当下跟他俩打了招呼，然后就进卧室，那个宁志勇又坐在桌子前玩游戏，只是换了一款新游戏。
“平哥，跟谁约会了？”
宁志勇问。
“不是约会，请我表妹吃了一顿饭。”
说到饭字，其实是骗宁志勇的了。请夏小敏喝了杯咖啡，吃了点零食，肚子饿着呢，回来的路上，小妮子在身边他又不好意思去路边的小店买面包吃。
宁志勇听他说请夏小敏吃饭，顿时双眼放光：
“你表妹没带她的舍友一块出来？”
“没有，就她一个。”
“那有什么意思？平哥，你表妹的那几个舍友，你干嘛不考虑一下？反正跟你表妹玩得这么好，找几个借口让你表妹来，约上几次会，然后叫你表妹识趣地走开，不就搞定了么？”
弓平不知道宁志勇所说的搞定，是指弄上床，还是指成为男女朋友，不过他知道这小子脑袋里净是坏水，料想一定是指前者。
“嗯，我准备约上官可婷。”
弓平想试试宁志勇的反应。他其实有单独约上官可婷的打算，一来问东鑫大厦的保安系统，二来也问一下白俊义为什么对他恩宠有加。或者这两个答案，都能从上官可婷的身上套出来。弓平之所以拿出来试探下宁志勇，是想宁志勇暴露更多有关上官可婷的私密信息。宁志勇一听，顿时吃惊地道：
“平哥，上官可婷是你上司的小蜜，你招惹不起。”
“你别胡说，我来这里上了几天班，都没见到他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上司跟她玩的是地下情，当然不会摆给你看。你要是不信，可以向你表妹打听下，问问上官可婷有没有出去过夜过，或者有没有经过晚上外出，然后凌晨才回来？”
弓平一听，点点头：
“有道理，改天问一问。”
弓平随口应了一句，然后钻进被窝要睡觉了。突然，他没来由地萌发了一个无聊的念头：想看看姚芳芳的那个小柜子。于是打开了视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才想起来东鑫大厦离这公寓远远超过了一百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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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白俊义一进办公室就问弓平：
“小赵，昨天叫你帮忙修改的那个单价，改好没？”
弓平当下翻出那份重新草拟的合同书，递给白俊义：
“白先生，我改好了，你过下目。”
白俊义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然后对弓平道：
“小赵，九点钟的时候，你跟我一块上华雄公司去签这份合同。”
听他这么一说，弓平不由得想起那次跟叶总的宴会：难道是要我“再”当一回酒囊饭袋？
白俊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拍拍他的肩膀道：
“这次是上华雄公司办公室去，到人家的地盘谈生意，在气势上我们要矮一截，所以带你去壮壮势，让你也见识下商业活动中的什么叫剑拔弩张的场面。嗯，以后我很多业务，都得慢慢放手让你一个人去跑了。这是历炼，等跑上几次，你就很快找到跑业务的职业感了。”
听白俊义这样说，那明摆着是要全心全意来栽培他了。弓平想不明白，叶总在挖他的时候，白俊义所说的那个拒绝的理由，完全是杜撰出来的，白俊义根本无需这样兑现那番托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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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到了，白俊义收拾好准备的文件，塞进公文包里，叫弓平跟他上路了。弓平突然想起第一天上班时，上官可婷跟他说的：“以后你要是有事外出，都得填一份出差申请表，找你的上司签字，然后交到人事部。”弓平顿时脸露难堪，悻悻地对白俊义道：
“白先生，我忘了写一份出差申请表给你签字，然后交给人事部去，才能出差。我现在得马上写，你稍等片刻。”
弓平说完，开始手忙脚乱地找那本出差申请表，好不容易从压在书堆底里找出来，正要填写，白俊义突然走上前来，把嘴伸到弓平的耳边，轻声道：
“可婷不是在人事部吗？你用不着这样，真要写，那等回来再补一张就行了。”
听见白俊义这样一说，弓平似乎是明白了：原来上官可婷跟他果然有一腿，不然上官可婷压根儿不会给他这个方便的。
当下弓平只得听白俊义的话，赶着去华雄公司谈那笔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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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平跟着白俊义出了东鑫大厦的大门，竟然瞧见门口的那两个保安，朝白俊义敬礼，好像见到高权似的。那两个保安看了弓平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弓平当然不明白他俩想跟他说什么。
这时候听见大厦广场上响起“嘀”的一声，是白俊义关掉了轿车的保险系统。弓平跟着他走到一辆宝马轿车边，拉开副驾座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刚才那两个保安好像有话对我说，可又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忍住了。”
弓平将心中的疑虑跟白俊义说了。
“那两个保安想叫你出示经过人事部批准的出差申请表！”
白俊义启动引擎，开始转动着方向盘，把轿车开上了公路，像是提醒了弓平一句。
“那怎么办？我现在都跑了出来，怎么出示出差申请表？”
弓平虽然对白俊义跟上官可婷发生的暧昧，感到有点鼻嗤，但现在白俊义是他的上司，涉及到公司的程序手续，还得麻烦他帮他解决，所以这话明显带着份恳求的语气。
“交什么交？他俩现在不知道你是我的接班人了么？以后看到你，再也不会也不敢向你要什么出差申请表了。小赵，别说可婷在人事部做事，可以罩着你，就是她不在人事部，以你是我的接班人的身份，你一样可以在东鑫大厦出入自由，完全不用理那些保安，和写什么出差申请表。另外，这辆公司给我配为专用的轿车，以后你去外面跑业务的时候，也用得上，到时候你也可以开。”
白俊义说着，转头问弓平道：
“你会开车么？”
弓平这下真的受宠若惊了：不得了，白俊义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会，还没考驾照呢。”
弓平老实地回答。
“考什么考，有空的时候，我用这辆车教教你，然后花点钱，买副驾照不就行了？”
白俊义总算在弓平的面前，恢复了他那种刚烈专横的性格了。弓平这才明白，原来听夏小敏呀、宁志勇呀、以及其他业务员助理呀，所说的骂他的新助理到狗血淋头的地步，看来是真的。以他这种专横独断的性格，的确是会把人骂到喷血的地步。弓平初时见白俊义对他这么好，还以为这帮人在骗他呢，这会看到白俊义的原本面目，总算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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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义载着弓平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郊区，进了一个名字打着“华雄科技园”的工业园，在“华雄集团”的大厦门前停住。
“这就是华雄公司，就一个工业园，规模比起咱们的科威集团来，那简直是牛毛跟大水牛比。不过，华雄公司能发展到独占一个工业园的程度，实在也是不容小窥的了。我跟你这次是上人家的公司来谈生意，而且咱们科威集团十年前，还欠了人家一大笔债，基于这点，人家是不会给咱们的好脸色瞧的。”
白俊义说完，熄掉了引擎，然后拎上公文包下车。弓平知道他所说的“十年前那笔债”，就是弓自强死了之后，那帮仇人向弓平的妈妈追讨的那笔债。弓平当下也下了车，关好车门，打量了一下这个工业园，及眼前这栋“华雄集团”高楼。
这个工业园显然面积不小，从轿车进工业园的大门，到停到这栋大厦前，就花了十多分钟，而这栋大厦位于工业园的中部，由此不难想象到这个工业园何其大了。
“想不到，这个仇人的公司，这十年来的发展，也是这么的顺利。看来，我的复仇计划，困难度又加重了一分。”
弓平心里想着，然后跟着白俊义上楼。
到了二楼“业务接待室”，一个身穿白衬衫厂服的前台女孩子招待了两人，奉上两杯水放在两人的面前，就回到前台拔了个电话：
“聂总，科威集团的白先生到访，正在接待室里候着。”
搁下电话后，这个女孩子又走进来对二人道：
“两位稍候片刻，聂总一会就出来。”
弓平顿时没来由地砰砰一阵狂跳，心想：这个聂总，会不是就是十年前逼死我爸的仇人之一？
心念甫止，就看见接待室的门口，突然走进三个人来，走在前面的那个，五十多岁，满面红光，腆着大肚腩，一进来，目光落在弓平的脸上，即时打了个寒颤：
“白俊义带来的这个后生，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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