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谈(最后一响,大家看好就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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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去了,江云的父母还没有回来,江云每天赖在老爷子家乐得自在,老爷子每天被缠着讲故事着实有点吃不消,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早饭过后,老爷子试探的问:“小云啊,爷爷教你点医术你学不学啊?
“医术?”江云想了想:“嗯,好的,爷爷,你教我吧!”
老爷子大跌眼镜,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这个小鬼头妥协,没想到自己刚提个茬,江云就答应了。
“嗯嗯,告诉爷爷,你为什么要学医术啊?”老爷子正色道,行医是需要医德的,虽然江云的心性老爷子很放心,但还是难免要问上这么一句。
“学医可以救人啊!在人为难的时候能帮上忙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呢!爷爷,就像这次爸爸去给姥爷采药,虽然我很讨厌姥爷,但是也很希望他健康啊!如果爸爸能帮上忙,说不定姥爷就会喜欢爸爸呢!”江云认真的说到。
“好,好!”老爷子听了连连点头,“那爷爷就先教你认识草药!来,拿着这个去看吧!”老爷子掏出一本书,扔给了江云。
江云接住一看,书皮上的三个字他都认识:《万草经》。
老爷子道:“这是比较全的一本药经,你拿去看了,记下来后我领你上山去认药!”
“可是我一共也不认识几个字啊!”江云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先看图解,把药材的样子记下来!不会的字去问村东头的蔡老头!那老书虫子厉害着呐!”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把识字的艰苦差事推给了村东头的蔡静斋先生。
“哦,知道了。”江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看书去了。
可算把这小鬼头打发了!老爷子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再给他讲两天故事,我这点老底就都让他掏空了!
五天后,一声老爷子朝思暮想的呼喊终于从村里传来:“小云啊!小云,快回家!我们回来啦!”
江云听到娘的喊声,跑出门去,挥着小手跟老爷子说:“爷爷,爹娘回来啦!我回家啦!《万草经》我拿走了,看完后再还给您!”
“好,好!”老爷子答应着:“慢慢看,爷爷不着急。”
江云跟着妈妈回到家,只见父亲正在整理药篓里剩下的药材,江父见江云回来了,便问:“这几天是不是又跑到老爷子那里去撒野了?
云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不要老去打扰老爷子!”江父严厉的说:“老爷子是个喜欢清静的人,村长多次劝他搬进村中心,他总是拒绝。虽然老爷子经常给你们这些小娃儿讲些故事,但你们也不要太过唠扰!知道吗?”
“知道了,爹!”江云乖乖的说:“爹,没什么事我去看书了。”说着江云捧着《万草经》准备进屋。
“哎,等等,小云,这不是《万草经》吗?”江父眼尖,看见江云手中的书,问道。
“是啊。”江云回答:“故事爷爷借我的,还说等我看完了要带我上山认药呢!”
“嗯,很好!”江父赞许的笑笑:“看来老爷子真的很偏爱你,你爹我这手半吊子医术就是老爷子教的,这本《万草经》我也只能背下十分之一,你要好好跟老爷子学,可不要像我一样让老爷子失望哦!”
“知道了,爹”江云答着,继续看书去了。
“哥,你看什么书呐?借我看看呗。”江云刚看了没多久,才三岁的小弟弟江雨拖着鼻涕,从屋外跑进来,要看看江云的书。
“来!”江云把弟弟抱在膝头:“跟哥哥一起看!”
看了没多长时间,江雨不干了:“哥哥,这书好没趣!你陪我出去玩吧!
江云很是溺爱他的弟弟,就放下书,带着弟弟出去玩,江云把弟弟带到院中的一个角落,挖了个小坑,弄点水,加点土,和成泥。向弟弟庄严宣布:“现在我们要盖一个伟大的宫殿,现在请主工程师江雨大人亲自动手!”
“噢!~我是主工程师喽!”江雨兴奋的喊着,冲到稀泥旁边开始盖他的宫殿。江云看弟弟玩的兴高采烈,忘乎所以,就蹑手蹑脚的回了屋,洗了手,继续看他的书。
看了半晌,江云掰着小手指一算:哎呀,大概攒了有一百个字不认识了,我得去问问蔡先生!江云夹着书走出家门,见弟弟还在那和稀泥。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江云来到蔡先生家门口,恭敬的敲敲门:“蔡先生,我来向您请教些问题。”
蔡静斋老先生打开门:“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这小娃整天往村西头跑,今天怎么跑我这来啦?跑偏了吧?”
“没,蔡先生。”江云认真的回答:“故事爷爷说了,您是我们村最博学多才,才高八斗,斗转星移的人了,他告诉我要是有不会的字就来问您!”
“行了行了!”蔡静斋哈哈大笑:“你这小娃从小就机灵,还斗转星移!我看那老不死的最好听的也就是说我是个老书虫子!”
哇!蔡老头好厉害呢!爷爷的原话他也能猜到。江云心中暗想。
两人进了蔡先生的书房,蔡先生问:“小云啊,都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问吧!”

“好的!蔡先生!”江云掏出书:“这两个字念什么呢?”
“这两个字啊,念当归!看,这个是当,这个是归!”蔡先生耐心的讲解着。
“啊,原来是当归啊!”江云说:“蔡先生,当归是不是就是想当乌龟啊?”
蔡先生:“………….。”
“那这两个字呢?蔡先生。”江云用小手戳着书。
“嗯嗯,这两个字啊,念‘香’和‘叶’!”蔡先生答。
“是‘香’和‘叶’啊!”江云若有所思:“那这株草药就叫九香七叶草,对吗?蔡先生。”
“对啊!说的很好啊!小娃。”蔡先生赞许的点点头。
“那九香七叶草是不是就是有九种香味呢?”江云又问。
“好像是吧?….”蔡先生擦擦汗,这草药他可是一点也不懂。
“九种香味,嗯,酸,甜,苦,辣,咸,没了啊!还有什么味啊?”江云自顾自嘟囔着,有转头问蔡先生:“先生,臭味是不是香味啊?”
蔡先生:“…………。”
一个时辰后
江云:“连翘是不是就是谁吃了谁就会连连翘辫子?”
蔡先生:“!%……”
两个时辰后
江云:“月蚀花是不是就是能把月亮吃掉的花?”
蔡先生:“&……”
三个时辰后
“谢谢蔡先生!有不会的我会再来请教的!”江云摆着小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可怜的蔡静斋老先生半靠在躺椅上,有气无力的说:“老不死的东西,这小孩真难缠,你个老混蛋,诚心想累死我……”
夜色又一次降临在大地,秋天已经赶走了夏日,小村四周的群山已经开始变黄,凛冽的秋风在夜晚格外的寒冷,村中的人们都在暖暖的家中进入了梦乡,没人注意一道身影从山林中悠然而出,也没人注意到另一道身影从村东头飘然不见。
夜渐渐深了,村边老爷子家中的灯光终于熄了,整个小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有两道身影仿佛商量好了一半,悄无声息的跃过老爷子家的院墙,进入了老爷子的屋中。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声响。
这时如果有人进入到老爷子的屋中,一定会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一丝光亮划破了黑暗,老爷子家的地下室亮起了灯光,昏黄的灯光映衬出三个人:一个是老爷子,一个是蔡先生,还有一个,竟是一头三人多高的黑色巨狼!
老爷子先开了口:“你们两个臭老头倒是默契,我又没叫你们,你们却一齐跑来!”
“老江头,你少装糊涂!”蔡先生说道:“你把《万草经》都交给了那孩子,我能不来问问吗?”
“就是就是!江云叔叔,再说了,你给那孩子讲你自己的故事我可以不管,你把我的故事都讲给他听,我怎么的也得来问问啊!前几天那孩子一直在,我不好过来,今天他走了,我当然得来一趟!”黑色巨狼竟口吐人言。
“哎!”老爷子叹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你们俩啊!我说雷诺,那称呼你能不能改改,现在我们都是糟老头子了,你就别叫我叔叔了,再说了,我好像前几天听见有人在山里喊什么老不死的啊、老伙计的啊!那是喊谁啊?”
黑色巨狼满头黑线……
“还有一点,老雷。”蔡先生不留痕迹的接过话来:“你这七八年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山头去了,老江头已经把名字传给那孩子了,你以后不要在用那个名字称呼他了!”
“真的假的?”巨狼惊诧的问:“叔叔,你真的已经把名字传下去了?”
“是啊,是啊!”老爷子答道。
“可那孩子好像才十岁,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一名念者啊!”巨狼似乎有些焦急。
“我也问过同样的话!”蔡先生说:“可是老江头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我们还是相信他吧,毕竟老江头这辈子从没出过错!”
“你是不知道!静斋兄。”巨狼忽然开始调侃:“也不知道有一次谁说带我去屠龙,结果飞到一半才告诉我是去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当时要不是我英明神武,机智勇敢,嘿嘿。”
“算了,算了!”老爷子说:“你们两个老东西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原来颠颠儿的跑来就是为了调侃我!”
“别,别,老爷子别生气。”一人一狼嬉皮笑脸的同时道。
“我们只是来确认一下你要交给那孩子多少?”蔡先生正色道:“毕竟那孩子还不是一名念者。”
“全部!”老爷子答道:“你们俩应该知道,能多活一百年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恩典了,我们没有时间了!《万草经》我已经给他了,《玄医录》我也会给,《御天决》、《大地之语》,一切!我曾经想选择他的父亲,但他的父亲出生时并没有符合我的要求,但这孩子比他父亲要优秀,我很看好!只是这孩子的性格很淡漠,不喜欢成为英雄,但这都无关紧要。我不强求你们两个老东西,待你们真正和那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后,你们会做出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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