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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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达民的性格比较内向,是高中时期他们班上学习最刻苦的一个。经常是一个人钻进书堆里面,很少参与班里学习以外的活动,与班上同学之间的交流比较少。因此,班上同学送他一个‘老夫子’的绰号。他听了既不生气,也不计较,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肯他的书本。
王英是邓达民的同桌,虽不及毛敏漂亮的被称作校花,但在年级中,也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只是身材消瘦,略显病态,因此同学们都昵称她‘林妹妹’。王英对身后的追随者们不屑一顾,对同桌不懂世事的邓达民却情有独钟。她很敬佩邓达民刻苦用功的学习精神,经常主动的在学习上生活上给予他帮助,并在适当场合多次有意的向邓达民传递爱的信息。但邓达民对王英的帮助除了一声谢谢和温厚的一笑外,就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不易得到的东西,追求的也就越执着。王英是个性格极倔强的姑娘,她看邓达民对自己的表示无动于衷,便暗下决心:你没有反应不是,嘿,这辈子我就偏要嫁给你了。高中毕业时,邓达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哈工大,王英则放弃了去南方求学的机会,进了东财大,毅然追随邓达民去了东北。
四年的大学生活,值得邓达民回忆的,除了学习外,就是他终于明白和接受了王英的爱。大学毕业后,两人双双在桐州毛纺织厂谋到了职位,一个在技术处,一个在财务处。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元旦,两人就结了婚。
邓达民工作踏实肯干,又很钻研,不到一年的时间,对厂里各种的性能、原理就已经了如指掌,并在对旧设备的更新改造,新设备的充分利用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成为处里的中坚力量。
由于该厂领导对现代市场经济运作缺乏认识,不注重对市场需求的调查了解,没有在新产品的开发方面下功夫,对该厂产品短时间的销售**盲目乐观,盲目加大生产,因而导致了该厂产品的严重积压,周转资金受阻,工厂被迫停产。
然而,改产的领导不是去积极的想办法怎样把企业救活,而是为了自己能够在一家民营企业里谋到高职位,经要把厂里前年才用一百多万美元购进的那条进口生产线,以一百万元人民币的低价卖给那家民营企业。为了加强那家民营企业的技术力量,还以高薪水为诱饵,要求邓达民也到那家民营企业去就职。
邓达民无力阻止厂领导的这种行为,又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去挣那良心不得安宁的昧心钱。出于自己的良心和对厂子执着的爱,邓达民案子把厂领导的这种卑劣行径,透露给了那些下岗在家,等待着企业恢复生产重新上岗的工人们。广大员工得知这一消息后,对厂领导这种极不道德的做法十分愤慨。为了保护国家财产和自己的利益不受伤害,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护厂队,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候在厂里,坚决阻止企业设备低价专卖。厂领导对邓达民这种“不知好歹”的做法非常震怒,张贴布告,以挑拨干群关系,造谣惑众,破坏厂内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等罪名为由,炒了邓达民的鱿鱼。邓达民被迫离开厂后,几家企业出高薪水挣着向邓达民发出邀请,希望邓达民能到他们的企业里去工作,都被邓达民一一的谢绝了。邓达民心里头只有自己的企业,希望自己的企业能够早日振兴起来自己一定能够重返工作岗位,他坚信这一天不会太久远。

为了维持正常生活,邓达民决定先开一家小商店,边经营边等待厂里的消息,只要自己的企业一声召唤,他就立刻关掉小商店,返回自己的岗位。谁知世上的事情就这么巧,小商店开张的第一天,迎接的第一位客人就是李晓沛。
听完邓达民的讲述,李晓沛问:“达民,这些情况你们向有关部门反映过吗?”
邓达民说:“反应过,但一直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李晓沛说:“咱们应该属于同一个系统,这样吧,这两天抽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到局里找找陈局长,把你们厂的情况直接向他反映一下。”
邓达民高兴地说:“行啊,回去后我再把资料准备的详细一点,过两天我去找你。”
李晓沛问:“如果能保住设备,你有把握让企业活起来吗?”
邓达民说:“没有,你知道我是搞设备的,对市场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经营上更是一窍不通。”
李晓沛说:“只保住设备,并不能使你们厂从困境走出来。难道你们就没有保住设背后的想法吗?”
邓达民说:“我们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设备保住,这是根本,以后的事情再说。”
李晓沛说:“达民,我看这样吧,这两天你多到职工中去走走,尤其是过去搞销售的人员那里,听听他们的意见,了解一下他们的想法。自己也不妨到市场上去转转,了解一下市场需求,探讨一下企业今后的发展方向,只有找到了企业的出路,保住设备才真正有意义呀。”
邓达民说:“晓沛,你的话使我深受启发。王英,我看我们的小店要关门两天了,这几天我们俩按晓沛刚才说的,分头到职工中去了解情况,你看怎样?”
王英说:“行。今天碰上晓沛他们,收获可真不小啊。不仅是老同学相遇,还使我们学到不少东西,真是双重欢喜耶。”
方明说:“经营方面,晓沛是很有一套的。我与你们隔着行,这方面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但在其他方面需要我尽力的,只要说一声,我保证全力以赴。”
邓达民说:“那我就先谢谢各位了。”
毛敏说:“都是自己同学,哪那么多的客气。以后我们彼此要加强联系,相互支持,共同发展。”
姜欣说:“我虽不是你们的同学,但也和你们有着割不断的关系。希望大家对我也像对你们同学那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把它做好。”
毛敏说:“姜先生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把你拉下。”
同学们聚到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们觉得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中,晚霞已烧红了半边天空,夕阳已经坠落西山,暮色越来越浓,当能见度只能看到对方身影的时候,他们才意犹未尽的踏上了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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