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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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莺终究刁蛮的脾性占了上风,再回过头转向夏雨时,虽然俏脸嫣红未消,但仍是凤目回瞪,更想举起一只小小拳头向他示威般的晃晃。谁知对上的却是对方那充满爱意的目光,让她没来由心中一慌,更想起那天偷偷去探病时的情景,恨不得转身便逃了。
还好此时刚打完拳的大长老微微咳嗽了一声,算是解了她的窘态,急忙将手中的半干的毛巾递了上去,却是再也不敢朝夏雨看一眼。
大长老显然心情不错,接过毛巾抹去脸上的汗珠后,转向夏雨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你身上的伤全好了吧?”
夏雨点头,答道:“是!”
“看我这套拳法如何,虽然对敌威力不足,不过却对强身健体有着莫大好处,贤侄若想学,我可以教给你……”
“不用了……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夏雨笑笑回答道。
大长老白眉一抖,奇道:“村中兵造坊执事的事情并不多,你怎么会说没时间呢?”
夏雨故作姿态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了那枚“兵造坊”房门钥匙,又放在手中抚摸了一下方才向他半递了过去,说道:“晚辈刚入村时便说过了,总有一日我要建立起自己的领地,蒙村中收留已经是感激不禁了,晚辈实在难以当此重任……”
大长老笑眯眯表情没有半思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因此来找自己,当然也没有伸手去接那枚钥匙,只是一双眼神射出精光朝他打量了一番,方才说道:“贤侄可是嫌弃这执事职位每月的两百当余少了吗?如果不够,贤侄尽管可以开口……”
“当然不是!”夏雨急忙说道。这当余自己虽然不知其价值,不过从上次用那一袋二十余枚酒果才换来当余二千来看,这每月两百自然也不算少了。
“那贤侄的意思是……”
夏雨装模作样思索了一番,这才开口向他说道:“第一,我要在村中挑选十个人,这些人必须脱离村中户籍,算是我兵造坊的专门员工,将来如果我有了自己的领地我要将他们一同带走……”
夏雨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了一下大长老,见他面上没有什么特别表情,这才接着说道:“第二,我每月只负责交给村中一定数量的神雷,其余多者我用来做什么,村中不能干涉……就此两条,如果大长老答应,那么我就当这个执事。”
大长老捻须沉吟了片刻,说道:“贤侄这可是为难老夫了……且说第一条,若是你挑选的这十人并不愿脱离我村该如何?这其二么……却是说的不太清楚了,且不说这交给村中的数量究竟是几何……只说这制作神雷所需原料,却不知是由我村中出呢,还是贤侄自备?”
老狐狸!夏雨心中暗骂了一声,原本他倒是想取些巧的,却想不到竟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当下也顾不得在讨价还价,又搬出了那套“平等交易”说法。
“这第一条好办,如果我选中的几人不愿离开村子,我也不勉强。这第二条,我看我们可以来个‘按量交换’……哦,就是说我们可以按照一定数量的原料来换取一定数量的神雷,如何?”
“呵呵呵呵……”大长老忽然笑了起来。“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啊,贤侄!”
“那大长老的意思是?”
“这自然算是合情合理,我答应!”

搞定!夏雨情不自禁脸上露出笑意,却忽然又听大长老说道:“我估计这几日青阳商会的人该来了,到时候我便给你引荐一下吧……”
正愁该怎么合情合理的搭上嬴和提供的路子呢,想不到此次一并解决了,夏雨喜不自胜,急忙连连道谢。
“小人得志……”正当夏雨笑得眉飞色舞时,旁边的狄莺突然低低嘟囔了一句,夏雨向她瞟了一眼,也只当作没听见。
从大长老家中出来后,夏雨却猛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火药配方!虽然曾向狄类再三交代要他保密,不过夏雨保不准别人问起他就会失口说了出去,毕竟造火药的原料还是极其简单的,虽说具体的混和比例是由自己亲手掌握的,但其实多试验几次倒也很容易明白。
狄类看到夏雨前来,急忙满脸惊喜的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兄弟我正要去找你品尝一下我新酿出的果酒,想不到你便来了,倒省了我再去跑一趟了。”
夏雨笑道:“前两日我便听说了,只是董大夫盯得紧,说内伤忌酒,兄弟到一直馋着呢,这不伤刚好便急忙跑来了。”
狄类哈哈大笑,急忙拉着他在桌前坐了,备上几盘冷肉脯、果蔬后,又从内房抱来一坛散发着浓烈香气的果酒。
这里的酒,大都是用各种果子酿成,口味酸甜但酒劲却不大,夏雨来这村中喝过几次,估摸着这酒中酒精含量大概也就是十几度左右。不过今天狄类拿出的酒却不同,入口虽然和普通果酒差不多,不过喝下去却明显一种熟悉的辣热感,让夏雨不由眼神一亮。猜到了这必然是准备用酒果酿的准备用来祭祖的“祭酒”了。
喝了几杯后,夏雨装作不在意的问起这几日有没有人来问他神雷的配方。狄类微微一笑,说道:“我虽然是个粗人,不过却也知道此物对兄弟事关重大。兄弟养伤这几日确实有人问过我,只说那是兄弟亲手为之被我推脱掉了。”
夏雨松了口气,急忙有些愧疚的向狄类敬酒,说道:“大哥的为人兄弟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小弟如今想了个尽快建立领地的法子,却是关系到这神雷,事关重大,小弟不得不万分小心,并非是怀疑大哥的。”
狄类点头,说道:“兄弟心意我自然明白,我也希望兄弟尽快建立起自己的领地……如今这猎户村,比不得以前了……”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多了几分忧虑。
夏雨心中动了动,试探着开口问道:“大哥何出此言呢?”
狄类看了他重重叹了口气,却是欲言又止,夏雨也不逼他,只陪他默不作声又喝了几杯酒后后,那狄类才打定了主意,猛地将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说道:“……前两日我奉命去青阳找官府祭事询问了一下祭祖的事情,回来时进了一家酒肆,无意中探听到大昌蒲城边境大了个胜仗……”
“这是好事啊!”夏雨惊讶说道。
狄类苦笑了一下,说道:“对大昌国却是好事,不过对我猎户村却是祸事了……兄弟可不知那边境打胜仗的原因,却是我村这巨弩、投石车等立了大功的……”
夏雨沉默了一下,却听狄类接着说道:“兄弟还未曾听说,数十年前的夏氏叛乱吧?这事要从那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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