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乌萨齐身死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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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与叶缤见那乌萨齐大显神威,峨嵋众仙都奈何不了乌萨齐所化的血影,两人知道如果不速战速决,待开府大典的时辰一到,峨嵋派不能准时开府,那峨嵋派和所有正道修真的脸面可都要丢尽了,两人不得已亮出了这件秘密武器。
这件油灯形状的法宝名叫“心灯”,又叫“散花檠”,乃是万年前美玉精英所制。藏于南海海底之下,海窍洞**之内,里边有一佛龛,盘坐着一位枯僧,他手中所持就是“心灯”,最奇的是,那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穗虚焰影,势若飞舞。人只要靠近洞口,灯焰便渐明显,现出极淡的青荧光影;人一退后,又复如初。发动时,灯头结着一个金黄色的圆灯花,大仅如豆,周边也有寸许长短,红蓝白三色光焰已由灯间飞起,晶芒四射,三条奇光便以黄光为轴,转风车一般,共结成一圈金、红、蓝、白的四色飙轮。此佛家真火专打元神,收得越紧,进入越深,动静相生,有不可思议的奥妙。
那谢山与叶缤本是前世的兄妹,今世虽转世成为两姓之人,但是修道日久,早已开悟前因,两人仍以兄妹相称,谢山之女,“仙都二女”谢璎、谢琳也称呼叶缤为姑姑。
这佛门心灯乃是叶缤无意之间到南海附近游玩,行到蚝镜(今澳门特别行政区)附近,时当月夜,风静无云,碧海青天,交相涵吐,一片空灵境界。正觉海上夜景有趣,忽见远远碧浪如山,突涌天半。浪头上有一形似夜叉,胁生双翼的怪物,正由海内冲浪而起,已离海面百十丈高下。先是身后青荧荧,飞起指头大小一点星光,打向身上,一闪即灭。跟着便听叭的一声爆音,惨啸声中,怪物立被炸死。当时血肉横飞,随着沉了下去。怪物一死,水面上微微荡了一阵,也就平息,依然是万里晶波,光明景象,更不再有异状。先前那点青光小而不强,又为飞涛所掩,如换常人,直看不见。叶缤因仗行道多年,见多识广,看出是件奇珍异宝。
叶缤便把身形隐去,行法辟水,直下海底。初意离海岸近,必不甚深。哪知怪物起处的下面,竟是一个海窍,深不可测,直下有三千多丈,才到海底。只见白沙平匀,海藻如带,摇曳纷披。深海中的怪鱼修鳞,千奇百态,栩栩浮沉,游行于断礁瑚树之间,往来如织,并无异状。
正在徘徊欲上,忽然觉出那些怪鱼只在身前一带游行往来,不往身侧游来,心中微动。回身细一查看,那地方已离海窍尽头边壁不远,广只百亩。地面上生着不少五颜六色的珊瑚树,大都合抱,纠曲盘错,形态奇古,各色皆备。尤以翠色的为最好看,从未见过,光怪陆离,灿烂非常。心想:“原来这里竟生着这么好的珊瑚,如此粗大,世间所无,至少也是万年以上之物。”方欲拔起两株带赠好友,猛一眼瞥见正中心倒了一片亩许大小的礁石,将两株大珊瑚压倒折断,石头也凌空搁在珊瑚之上,分明新倒不久。知道当地最是宁静,微沙不扬,礁石乃海底沙虫所积,坚附海底,怎会无故自拔,形势又和人掀起一样?一路循踪赶去,直到壁窍之下,忽发现地底有一洞**。上面仍是重波,齐着地面以下,并无滴水,大小形式俱与前见礁石相等,越知有异。
再定睛一看,洞**靠壁一面,凹将进去,内里有一六尺高的佛龛,龛中盘膝坐着一个枯僧,左手持着一个玉石古灯檠,右手掐诀斜指灯蕊,面带愁苦之色。同时又看出先前原有几层禁制,已破去了一半,封洞大礁石也被揭去。最奇的是,那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穗虚焰影,势若飞舞。人只要靠近洞口,灯焰便渐明显,现出极淡的青荧光影;人一退后,又复如初。知是一件至宝,适才杀死水怪的青光必由此出。
要换别人,早起贪心,入洞盗宝,惹出事来。叶缤毕竟修炼年久,道心清宁。又见那枯僧已在海底坐化千年,身有至宝,竟未受到侵害,佛法禁制,厉害可想。暗忖:“现时这里虽然受了怪物侵扰,门户大开,也只将外重禁制破去,依旧不能深入。看水怪死时惨状,人虽坐化,灵异神通犹存,此事万万不可造次。并且对方在此埋藏法体,用心如此周密。他能保持不坏之身,不为海水虫沙侵蚀,未始不是仗此法宝,就能取去,也于理未合。不过今日他已动了杀机,幽宫洞启,劫运也是将临,所以面容如此愁苦。自己本是来访谢山,近在武夷,顷刻可以往返。何不把他寻来商量,看是给他照样行法封固,还是迁埋别的隐僻之处,免得怪物同类又来扰害。”想到这里,再看那枯僧,面上愁容渐敛,似现微笑,益知所料不差。心中高兴,便即合掌通诚祝告,连问方才所想两种意思。枯僧除口角似带微笑外,更无别的征兆。试作欲下之势,青色灯焰忽明,光景荧活,似欲离灯飞起。不敢冒昧,只得离海,急往武夷飞去。

叶缤寻到谢山,将蚝镜所遇之事一说,谢山果然知道此宝的来历,与叶缤一起重又来到蚝镜,下到海底石**内,寻到了佛龛内枯僧的肉身,不但得了法宝“散花檠”,还将枯僧的肉身移到武夷山千石帆左近,被谢山叱开石窍,将枯僧的肉身埋藏封固在内。
谢、叶二人将佛门心灯得到手中之后,虽然知道此宝的来历因果,但是不明此宝的用法,暂时只好各按本身法力,一同练习,使彼此均能运用。等到二人悟出玄妙。可以随意应用时,才知此宝内藏前古神油,始能发生佛火妙用。檠柱藏油本来不多,又经二人练习时糟践了一半,等发觉时已经无及。因此宝有伏魔之功,法力不可思议,二人仅悟出了一半,已有绝大威力。因此互相珍惜,轻易不肯妄用。
此次峨嵋开府之时,乌萨齐大闹峨嵋,峨嵋众仙都奈何那“血影神光”不得,因此谢山与叶缤才祭出此宝,准备以心灯上的佛光神焰炼化乌萨齐所化的血影。
那乌萨齐所化的血光在峨嵋众仙布下的神雷天幕里左冲右突,不能通过,忽然见那天幕自己裂开一道缝隙,那乌萨齐大喜,忙顺着缝隙逃了出来。迎面就看见一点酒杯大的淡黄光华,忽在黑影深处闪了一闪,便即爆裂,化红、白、蓝三色千万道精芒,满空飞射。只听一声极凄厉的怒啸过处,乌萨齐所化的血影的前半血光立被佛火神光爆散,现出日影,渐复清明。
那乌萨齐猛看出雷火光中,夹着几点形如火焰、红、白、蓝三色的豆大精光。方想:“我已炼成了‘血影神光’,天下间有什么样的法宝还能伤我不成?”心念微动,已被红、白、蓝三色火焰打中,同时又吃神雷一震,连滚了几下,方觉元气大伤,猛地心头一凉。恰巧佛光、神光已经爆发,跟着众仙赶到,各放大乙神雷,几面夹攻,竟连未一念头俱未转到,便已爆散成为无数血丝残影,四散消灭。众仙重用纯阳真火合力一烧,直到形影皆消,连血腥味都闻不到,才行住手。
乙休便问凌浑:“你刚才离得最近,那乌萨齐的四散的血丝可有漏网的吗?”
凌浑道:“老驼子,你就放心吧,有我花子在这,不过有错的。不过那乌萨齐也真是厉害,这次他顶了天台修士蒋诚言的肉身前来,装得极像,外表竟看不出他破绽。若不是那乌萨齐因为来日无多,认为到时候五府一开,便难下手,又被阮真人看破形藏,急切间突然发难,仓促之间,准备不周,这一来,恰巧被我们一网打尽,否则只要那乌萨齐多带几个门人来此,只要剩下两个在外,又留隐患。到时见了轮值迎宾诸弟子,暗下毒手,就此闯进,逢人便害。那样一来,我们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乙休叹道:“是啊,本以为这类妖孽,老远便能闻出血腥,只到时守候,一望而知,哪知竟出意料,如非阮道友用诸天宝鉴查出他的行径,险被漏网误事。也是齐道友该要发扬光大,那乌萨齐记仇之心太甚,刚得脱劫,不等火候精纯,便想乘隙侵犯。否则稍晚十年,气候一成,祸害之烈,何堪设想!”
虽然被那乌萨齐大闹了一场,但是最后还是众人齐心协力将那乌萨齐除去了。峨嵋金顶之上,尤其是那些左道中人,见已经将那乌萨齐除去,大家才惊魂初定。本想趁着峨嵋派开府之时,前来兴风作浪的那些妖人,见了如今这么大的阵势,俱都吓得心胆皆寒,连炼成了“血影神光”的乌萨齐都讨不了好去,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剩下的这些人就更别说了。当下有不少人都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向峨嵋派辞行。齐漱溟也不多作留难,示意门下峨嵋弟子护送他们下山。
张尘心想:“一个乌萨齐就把你们闹得手忙脚乱,若是那‘血神君’邓隐带着弟子亲来,看你们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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