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慈云寺来昆仑,飞剑惊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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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慈云寺来昆仑,飞剑惊芒玉清观有正教,异室生香
司徒雷说道:“李静虚乃是峨嵋派的盟友,我们慈云寺的大敌。如今正是敌我双方全力准备十五斗剑之事,大师在如此紧要关头,跑去见敌人的重要头目,有何居心?”
张尘笑道:“阿弥陀佛,司徒先生半夜三更不去休息,却专程在此质问老衲,是何居心?”
司徒雷一直盯着张尘,看了有半柱香(5分钟)的时间,然后渐渐笑了起来,说道:“老夫本来一心在山中潜修,并不想过问慈云事之事,后来经不住乔师弟的苦求,又仔细推算,此行竟与老夫日后成道有莫大的关系,因此才专程来此,直到见了大师,才知道老夫成道的关键就在大师身上。因此想趁夜深人静之时,来找大师询问,却不想大师并不在寺内,因此在此等候。”
张尘想到原著里阴阳叟司徒雷是借着朱梅的手兵解的,然后不知躲到哪去修炼元神去了,最后成没成道也不知道。现在自然是因此自己的加入,改变了他的结局。张尘笑道:“司徒先生客气了,老衲一点微末道行,没的遗笑大方。不过司徒先生有用老衲之处,老衲一定尽力。好了,我们去找晓月师兄吧。”
两人相随来到大殿,殿内除了晓月禅师外,剩下的人都各回禅房,休息淫乐去了。张尘对晓月禅师说道:“师兄,老衲适才以言语挑动,已让极乐真人离开玉清观了。现在玉清观内除了‘嵩山二老’之外,剩下的人皆不是禅师的对手,看来此番斗剑,胜利的希望又大了几分。”
晓月禅师一听最厉害的极乐真人已经走了,猛地一拍大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失态了。师兄真是贫僧的福星,不但治好了劣徒的病,还多次相助于贫僧,贫僧真是感激万分。”
张尘笑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正说着,外面又落下了四道剑光。现出四位剑仙。头一位是个中年文士,头带儒巾,身穿青衫,看起来有超然出尘之态;二一个白须白发,脸色红润,一身白衣上绣着道道波浪,一条青龙缀在前胸;第三个身材矮小,颌下一蓬灰髯,背上背着两把飞剑;最后一个最是奇特,身材高瘦,面如锅底,手里竟托着一个一尺多高,青铜铸成的小钟,腰上挂着一个钟槌。
晓月禅师往迎上前去,笑道:“原来是昆仑派的诸位高人来了,真是失迎,失迎。”
其中那个中年文士笑道:“我等久已不理俗务,此番受了知非师兄所托,前来为两家说和,双方都是修行之人,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如能化戾气为祥和,岂不是好?”
晓月禅师听他们如此说,心中先有三分不悦,不过此人城府极深,并未显露出来。与双方互相引见,那个中年文士乃是川东隐名剑仙钟先生,白发老者是长白山摩云岭天池上人,灰髯矮子乃是巫山风箱峡游龙子韦少少,最后一个乃是飞来峰铁钟道人,皆是昆仑派的前辈名宿。
晓月禅师乃令寺内僧众击鼓撞钟,召集众位豪杰到大殿相聚。不多时,三三两两的都来到大殿,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衣衫不整,哈欠连连,更有莽头陀等人根本就未现身。
张尘见了这些人的形象,心中冷笑:“就凭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能成什么大事,都是当炮灰的命。”几位昆仑派的剑仙见了这干人等,也是面有不悦。
但这一干匪类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见又有高手来援,顿时互相吹捧起来,说什么要脚踏青城鼠辈,剑斩峨嵋小妖。里边吹得最厉害的七手夜叉龙飞正说得高兴,忽然“唉哟”一声,脸上已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龙飞大怒道:“何方鼠辈,暗算爷爷?”
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嘻嘻,好不知羞,一群无胆匪类,只会躲在这里吹牛。”
张尘一听就知道是笑和尚的声音,他有苦行头陀送的无形剑,可以隐身藏形,可惜功力不深,只能藏身,不能伤敌,一旦动用剑光伤人,就现了形藏。这时就见钟先生将手一扬,一道白光飞出殿外,化作一道光圈,罩在了半空。
钟先生说道:“峨嵋后辈,不需慌张,回去告诉嵩山二老及各位峨嵋长老,既然双方约定于正月十五斗剑,如何又潜入此地捣乱?念你尚是初犯,暂时困住,以作警戒,下次若是再犯,决不轻饶。”刚说完,外面飞进来一道匹练似的金光,一下就震散了钟先生的剑光,将被困之人救走。钟先生出其不意,被来人震散了剑光,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心中大怒,说道:“峨嵋派如此不讲规矩,真是妄为正道魁首。老夫要去玉清观质问他们,诸位谁敢同老夫前去?”

晓月禅师劝道:“钟先生何必生气,如今峨嵋派早已不是以前的峨嵋派,尤其是新进的一干小辈,专一依仗师门宠幸,四处为恶,又牙尖嘴利、蛮横无理。道兄此处,必定吃亏,若与他们小辈计较,反失了身份。莫如先在此地静心养气,到十五那天再与他们算帐。贫僧已让智通安排人手,仔细盘查,必不会再有今天之事。”连说带劝,钟先生方才借坡下驴,不提找峨嵋算帐之事。
成都城外―――辟邪村―――玉清观内
笑和尚落下剑光,撤了无形剑遁,走进殿来。冲着殿内坐着的诸多二代长者行礼:“拜见各位师叔。”
朱梅问道:“笑师侄,你这次潜入慈云寺,对方又来了哪些高手?他们有什么布置?”
笑和尚答道:“回禀朱师叔,慈云寺内除了绿袍老怪和那个没见过的番僧外,又来了晓月禅师、阴阳叟以及昆仑派的几位长老。”
醉道人单鹗道:“连三师兄也来了?”
顽石大师恨道:“你还叫他三师兄?”
醉道人苦笑道:“到底同门一场,当初我刚入门的时候,三师兄对我最是照顾,如今双方已成陌路,想起往事,怎不令人唏嘘。”
朱梅不好插嘴峨嵋的内务,顿了顿,说道:“对方有晓月禅师、绿袍老祖、阴阳叟及昆仑剑仙,最重要的是那个番僧一身佛法十分精湛,连我也看不透他的来历。这么多高手,如果我方再没有援兵到此,十五那天斗剑,情况可能不妙啊。”
“阿弥陀佛!”话音刚落,院子里落下了一个身穿月白色僧袍,面容清秀的中年和尚。笑和尚高兴地迎了出来,喊道:“师傅,您来了!”
来的正是东海三仙之一的苦行头陀,他慈祥地摸了摸笑和尚的头顶,拉着他走了进来。朱梅忙让开座位,让苦行头陀坐了正位。朱梅对苦行头陀道:“苦行大师一来,我们的胜算就更高了。”
苦行头陀说道:“贫僧乃是临近飞升之人,本来打算只与师兄和掌教师弟一齐在东海炼剑,等剑成之后,贫僧也无甚牵挂,正好圆满飞升。却不想小小的一个慈云寺,竟然牵扯了如此多的高手,贫僧也只好往这红尘之中走一遭了。”
朱梅掐指算了算,说道:“如今苦行大师一来,可抵挡晓月禅师,白道友可对付那绿袍老祖,在下可以对付那阴阳叟,诸位师弟师妹与众多三代弟子可以对付昆仑剑仙与慈云寺那一干妖孽,只是那个来历神秘的番僧,如今我方尚无可以与之匹敌之人。”
苦行头陀说道:“来之前,玄真子师兄已经对慈云寺一战进行了推算,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坤卦第六爻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我方与慈云寺一战,虽可得胜,但有几位同门要应在劫中。那个番僧与昆仑诸位剑仙皆是却不过别人情面,应邀前来。并不是慈云寺一伙,到时候老衲想办法用言语将他们激住,只要我们不先动手,他们也会袖手旁观的。只是我那个三师弟,对当初齐师弟接任掌教,他被逐出师门一事,至今怀恨在心。一心想将那些旁门左道这人收拢起来,自己成立一派,自任教宗,与峨嵋抗衡,好报当日之仇。可惜那些人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白费一番心思。到了十五那天,就按朱道友刚才安排,并力迎敌,虽有小劫,但终可得胜。也算是几个三代弟子替天行道,完此杀劫,为日后峨嵋开府,积累功德吧。”
观中众人一齐起身,冲苦行头陀道:“全凭苦行师兄安排。”
由于双方各自在苦行头陀与晓月禅师的约束下,双方没有在底下做小运作,有上进心的人则抓紧时间祭炼各自的飞剑法宝,准备到时候杀敌建功;没心没肺之人照样吃喝淫乐。众人在世俗中人的锣鼓鞭炮声中渡过了康熙二年(1663)的新年,步入了康熙三年(1664年)。到了正月十五的傍晚,慈云寺大殿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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