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蛋，我是疯子，我喝多了，我说的都是醉话，我从始至终都是醉着的。
我只是一个小孩，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走了，我对所有的人喊。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让他走，李世民下令。
他身边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说，他身上有着摄人的力量，对我们是一种威胁。
那不是威胁，是佛的光芒，是在尘世中人没有的，李世民叹息道。
我在心里喊，小师妹，文成···
每一个人都有人照顾，每一个人都会照顾自己。
我走了很长时间，因为一条河我停了下来。是一条干涸的河，河底是灰色的鹅卵石。
我把雪莎放下，我盘坐下，静静地看着雪莎。我想用衣袖把她脸上的血揩干，把她的发疏拢一下，把她的睡姿摆正，还想把她挂在我耳上的耳坠还给她。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静静地对着她坐着。
我用大乘佛法陪她坐了一夜。我看到了满天的星星，我听到河水曾经的流声，我看到了自己心上的种种痕迹。
人就像一条河，去了，干涸了，来过了，没有留下什么，可是到处都是痕迹。
太阳出来了，从我的心隙里升起。我看到自己的心上有一条干涸的河，干涸的河床上是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我在围绕着雪莎的身体一块一块地堆砌，渐渐堆成一座坟。我颔首释掌，我念了一段轮回咒，然后闭上目，深呼吸，让一切的一切下沉。
我看到河水慢慢从河床渗出，慢慢埋没了坟，埋没了我。我用河水洗脸，洗发。然后舒服地伸开手，随着河水慢慢地流，流到人生和河流的尽头。
我不是在做梦，不是在梦游。我瞌着目，犹如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在完成。
我听见有人在说，盟主在埋人，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忙？
不要打扰盟主！
盟主可是个怪人。
嘘，别胡说。
看，盟主在干什么？
没有水怎么洗头啊！
怎么还在游泳啊！
盟主是不是疯了！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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