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亮在庙门**。山野的夜静的可怕，我可以听到文成眼睛一眨一眨的声音。
文成靠过来，在我的肩头：小虎哥，你说只是真的吗？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文成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小虎哥，喊的好自然，好自然。
这一切是真的吗？这一切是真的吗！！！！
我，痛苦，矛盾。我无法回答，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真的是一切都无所谓吗，真的一切都没有往心里去吗？难道顺其自然就是自由的堕落，任意而为，直出爱欲。难道我一直在强禅，强修，在强筑心墙，在违背禅武之道吗？难道少林寺真的是我痛苦根由所在，少林寺本身就没有逃脱红尘的羁绊吗？什么是真正的禅，真正的佛？吃肉，喝酒，不避红尘的一切吗？那样说，世人皆是佛，而我只是一个拥有武功的俗人而已，我放不下武功是因为我有红尘，有江湖，有小师妹，文成。是因为我本身就是江湖，红尘，就在江湖，红尘之之中。我一直没有离开，一直没有逃脱，一种没有忘记世间的七情六欲。我杀人，吃肉，喝酒，我痴嗔，怨恨，和俗人有什么区别？我，我！！！我穿着佛的外衣，我和恶魔有什么区别，我就是恶魔吗？
我吼，我啸，我抓过酒坛，仰天而灌。月，庙，酒，文成，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我自己是假的吗？难道这一切是梦吗？我双掌互舞，打的四壁乱颤，庙頂洞开。
文成在哭，从背后抱着我；小虎哥，你怎么了？小虎哥是不是酒里有毒，小虎哥都怪我，是不是我在惹你生气了？
小虎哥你看看我，我是文成！文成贴着我的后背说。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还有老僧留下的蒲团，木鱼，还有文成吃剩的残羹，餐具，还有我手里的酒坛，还有地上的狗肉。还有天上的钩月，碎星，还有身边的文成。
小虎哥，我知道，因为我不是你小师妹···我，文成断泣说。
我转过身抱着文成。
小师妹！小师妹！我终于抱着你了，十年了，我是怎么过去的，我没有想念你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我一直在压抑我自己，我不想在忍受了！
小师妹，是你吗，我在抱着你，你感受到我了吗！
文成在挣脱，我哭着说：小师妹不要离开我，我的世间只剩下你了···
文成终于挣脱出一个巴掌的距离，文成在左右开弓打我的脸，哭着说：小虎哥，好好看着我，我是文成，我不是你小师妹···说完趴在我胸前哭。
我静了下来，我不想区别文成和小师妹，可是在我心底，文成和小师妹还是在区别。我一直想的是小师妹，我一直把文成当作了我的小师妹。
文成就是文成。
小师妹就是小师妹。
文成和小师妹永永远远也无法等同。
怀里的是文成，是文成，文成，文成，文成，文成···文成不停地，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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