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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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吴宇辰性格变得更加冰冷阴沉,他开始琢磨着如何报复,得慢慢来,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首先选定是周家,周冲父亲叫周华是电子商场的营销经理,也不是什么大官,这年头一块广告板掉下来,砸到十人有九个是经理还有个副经理。
确切知道他父亲工作地址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星期六,作营销的没节假日之分,当然换回来的,确是高收入,毕竟不仅有基本工资还是卖出产品高额的回扣。那天吴宇辰跟踪了他。怕他发现特意打了辆出租车远远的跟着,周华的工作单位叫福泽电子商城,做的是贴片电容、钽电容、电阻、二极管、三极管这些东西。
吴宇辰在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一天,顾客进出还算频繁,基本上空手进,空手出,看得出生意只能算是平常,重要的几条信息得到后,没再停留,回到家。桌上已经摆好饭菜,那件事过后,吴母头发都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见他回来只是平淡的说了句。
“洗洗手,吃饭吧!”
吴宇辰点点头,坐下,也没多说往嘴里扒饭,见自己儿子日渐消瘦而且更加沉默寡言,叹口气,往他碗里夹了块肉:“多吃点,长得高点,壮点。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
这对母子没再说一句话,没有家庭欢笑,只是沉默。
回到房间吴宇辰打开电脑,他心中已经有了个非常周密的计划,缺的只是信息。在一个百科知识网站中终于查到:雌蝙蝠有吸引其它雄蝙蝠的能力……尤其是蝙蝠血……不要在家中放有腥味的禽肉类。
看到这又把那论坛打开。
醒目的几个大字“半夜鬼敲门”鳝血能让方圆一里的蝙蝠闻腥而来,不停的撞你家大门……看来不是胡说,吴宇辰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走下楼,对还在忙活的吴母道:“妈,我明天要吃黄鳝!”
听到这话吴母愣了下,放下手头的工作,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轻微的点点头。
星期天,吴宇辰一大早就出门,把存在银行里的一万两千多元压岁钱全取了出来,在个网上购物的店里匿名购买了,一双约七厘米高的鞋垫,一付防辐射眼镜,还有支烈性春药,这些东西不要两天就可送到。
星期一吴母果然买了一斤黄鳝,看着用塑料袋包着还在不断扭动腥味扑鼻的黄鳝吴宇辰露出微笑,乘吴母上厕所偷偷用矿泉水瓶藏了半瓶鳝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晚买的鞋垫,眼镜,春药就送到了,这一刻终于来临。
次日吴宇辰下午请了半天假,带着半瓶鳝血和支毛笔,一卷双面胶去了周冲家,周冲家大门铝合金防盗门,上面还贴着个烫金“福”字,吴宇辰小心把福字揭下,用毛笔沾着腥气的鳝血均匀的涂在后面。那天是星期二,大人们在上班,学生还在,天热老人也不愿出门,怕被对面居民楼人看见所以一直躲在水泥护栏下,涂好用双面胶贴住“福”字的四个脚,让鳝血散发出去,可能还怕血不够腥气在铝合金大门的边角也滴了几滴鳝血,在铁门顶端的纱窗处也用毛笔刷了几笔。
“成了!”吴宇辰拿着瓶子离开,现在只要等傍晚在远处看看就可以了。
等待是最让人难受的……
下午六点,吴宇辰已经能听到家家户户油在锅里“兹拉兹拉”声,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一股菜香,天空中出现了蝙蝠不规则飞行的影子,游戏开始了。
晚上七点黑雾笼罩大地,就好像一口黑锅扣下来遮盖天与地,天空中的蝙蝠慢慢多了起来,围着周家上空直打转,吴宇辰淡淡地笑了笑拿出望眼镜……

突然一只蝙蝠,从天空中冲了下来,头撞在铝合金防盗门上,吴宇辰离周家少说有50多米都能听到“咚”的一声撞在“福”字上发出一声闷响。
过几秒周冲开门,门外居然一个人也没有,疑惑之余也没说什么,过了会又有只蝙蝠头撞在福字上,周冲骂骂咧咧再次开门,门外还是没人,蝙蝠的动作永远比人快,就算守在门后也没有用,随着天色变晚,幢门声越来越频繁,蝙蝠是昼伏夜出的动物,活动频率一般是傍晚,到第二天太阳出来前,现在也不过是七点半,夜色还很漫长。
第一部分成功,吴宇辰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身朝家走去,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周冲得眼睛顶了两个黑眼圈,这夜晚声音可是能传好远,虽然只是撞门,如此反复十几次,几十次,是个人都会头疼,坐在他身边的狐朋狗友纷纷询问,周冲摇摇头,这种事情不好乱说。第二天放学后,吴宇辰吃过晚饭出去散步……
“蝙蝠撞门次数比昨日有所减少,应该是鳝血腥味减弱的关系!”吴宇辰平静的笑了笑,鬼把戏只能玩两天。
第二天体育课上,吴宇辰请了假跑回小区,把事先藏起来的鳝血按昨天的方法重新涂了一遍,最后在门的边缘多刷了几笔。
持续三天,小区里不知是邻居还是那些好事的老太婆传出周冲家撞邪了,最近要遭大难,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信奉神明的老人,看到周冲家的犹如老鼠见了猫,生怕把这霉运传染给自己。这巫蛊之术只能算是简单的恶作剧,人言**的压力却要比什么鬼敲门大的多。
星期六,四天的鬼敲门,再加上邻居闲言闲语,周家人可能了一肚子火,只要有那么点导火索,就可以引起争吵,而这只是吴宇辰计划的开头。
傍晚,在吴宇辰眼里是种夹杂着各个温暖餐桌上的菜肴,混和成一种特殊气味,这种味道,不仅是嗅觉经验,还是一种触觉、一种心理经验。它总是暖的、踏实的、团圆的,而这种味道却在刺激着自己,家里原本新房没有了,原本和谐的生活也没有了,母亲的叹息冷漠,父亲更加长时间在外,这一切都是周冲造成的。
“鬼敲门,人心畏,还不够!我……要的更多。”
晚上8点二十五分,吴宇辰提这个袋子出门,理由是去爷爷家玩,吴宇辰爷爷车程不过半个小时左右,吴母也没反对就让他出了家门。
走到车站就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名,在后座位上把那对增高的鞋垫,垫在现在穿的鞋上,把吴父以前穿过的一件花里胡哨衬衣穿上,把买的那个防辐射的金丝眼镜带上,现在的吴宇辰看起来是个一米七七,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下车付钱时司机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吴宇辰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淡淡的笑了笑,把袋子折叠起来抓在手上,垫高地鞋子就和高跟鞋一样走起来得很小心,一不留神就可能歪倒脚,走了不远路过一家饰品商店,前后思量了下进去后买了个古怪又大又沉得骷髅头项链戴上。
那条路上有家当地有名的迪厅,说有名在混混,淫棍中是非常有名,吴宇辰也是无异间听学校里那些好事者说过,总之是非常乱,里面打架,*,吸毒都有,不过迪厅老板和市里有点关系,每次突击检查总能事先收到消息,而且迪厅还养了不少打手,那些招子不放亮点的混混,敢在里面惹事准保竖着进去,衡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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