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少女出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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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听说左猛子要说自己与老虎的故事,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左猛子说:
“这确实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有一天,我起得很早,只洗了一把脸就带着小狗,牵着大水牛上山吃草。来到山上,天已经大亮,见带着露水的草又青又多,心里特别高兴,便把牛绳挽在牛角上,让它自个儿去吃草。牛见了这又青又嫩的露水草喜欢得不得了,便独自吃得来劲。我没事做就逗着小狗玩耍。玩了一会,我见旁边树上有野果,就爬上树摘了些野果,坐在树下吃,野果很香甜,我独自一人津津有味地吃着,吃剩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小狗惊慌地往我**钻,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听到身后有响动,一回头,猛然见到一只大老虎朝我扑来……”
正说道此时,突然“哑——”的一声,黑暗中响起一声惨叫,正听得入神的孩子们全都吓了一大跳……
“这是鬼……鬼叫——”许牛皮哆嗦着说。
“哪有什么鬼,这是鸟叫。”秋猴子说。
“都别打岔了,”朱发首说,“让左猛子继续讲故事。”
左猛子继续说道:
“我见老虎扑来,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慌了主张。这时水牛也发现了老虎,它不知是为了救主还是生性好斗,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哞——’地大叫一声,跳过来,朝老虎冲过去。我家的这条水牛生性好斗,又灵活,力气又大,与牛斗架从来没输过,有时脾气一来,连人也斗,是我们乡里有名的斗牛牯。现在我打眼一看,水牛的个头比老虎大得多。老虎也似乎害怕这蓬然大物,只得慢慢后退。而水牛毫不客气,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把这山中之王放在眼里。尽管水牛占了上风,不过我心里仍十分担心,生怕大水牛吃亏。此时,老虎仍在后退,没想到后面是一个墈,一下子没有退路,正在愣神的当儿,牛头猛地顶了上去,活活把老虎顶在墈上,丝毫也不放松。我看见老虎屎也顶出来了,眼睛也翻白了,便赶紧赶着牛回家。我知道要是这时又有别的老虎赶来,水牛也无力对付了。我们刚出山口,听到连着几声虎啸,显然又有几只老虎赶到,万幸此刻我们已跑出了山林,而老虎在大白天也不敢轻易出山。我们平安到了家,不过,那只小狗不久便死去了,我妈说它是被吓死的,而那只大水牛从此再也不敢山。”
左猛子刚说完,许牛皮就表示质疑,说:
“你这真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不是捏的吧,原来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何解没说过?你问秋猴子?”
秋猴子说:
“我确实听左猛子说过,不过那时比现在说得精彩得多!”
左猛子说:
“那当然噻,现在是冷水里翻热气,哪能与当初相比!”
朱发首说:
“左猛子虽然说的不是很精彩,但是他亲身经历的事,这是难能可贵的,他的可以过关,你们谁接着说?”
“我来讲,”桃花姐说,“这个故事是我听奶奶讲的。有一天上午,她到菜园里去寻菜,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她感到奇怪,便循着血迹找去,在菜园的另一头,她看见一只老鹰在地上扑腾了一会,怎么也飞不起来,我奶奶觉得老鹰实在可怜,便把它捉回家,用布条给它包扎好伤口,还喂东西给它吃。我爷爷见了,说我奶奶是狗抓耗子,爱管闲事,还不如一刀结果了它,吃一顿野味。我奶奶坚决不同意,从此更加细心地照看着老鹰,时刻提防爷爷下毒手。不久,老鹰的伤口愈合了,奶奶又悄悄把它放生了……”

朱发首说:
“你这故事挺感人的……”
“我还没说完呢,”桃花姐说,“更奇特的还在后面。”
“还有奇特的?那你接着说。”
桃花姐接着说道:
“后来,也就是这一年,老天一连几个月没下雨,田里开了拆,收成大减,到了下半年家家没饭吃,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我爷爷奶奶也不例外,每天靠野菜过日子。这天上午,奶奶又到菜园里去寻菜,突然又发现一只血迹斑斑的鸟,奶奶又心痛了,便把它抱回家,又用布条为它包扎伤口。我爷爷见奶奶忙得连饭都没有做,便问她在忙什么?奶奶说有一只鸟负了伤。我爷爷走过来一看,说这哪是什么鸟,这是一只野鸡,再一摸它的胸口,说它全身都冰凉了,华佗来也救不活了。奶奶不信,直到过了两天,没有见到野鸡有丝毫变活的迹象,才把它交给了爷爷。饿慌了的爷爷当然不客气,把它煮了,几个月来头一次开了荤。从此,菜园里隔三岔五的就有一只野鸡。我爷爷觉得奇怪,有一天他起了个大早,双眼注视着菜园子,观察了一上午,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菜园里也没有野鸡。爷爷仍不死心,又连着观察了两天,仍然不见动静。到第四天上午喝二茶的时候,爷爷突然发现天上有一黑乎乎的东西冲下来,在菜园里丢了个什么东西,又飞了上去。爷爷抬头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鹰,爷爷觉得惊奇,赶紧跑进菜园,发现菜土上有一只野鸡。爷爷的眼泪一下子膨出来了,他‘扑通’跪地,对着天上的老鹰倒头便拜,口里喃喃地说道:‘救命鹰——神鹰,神鹰啊……’这一年,村里饿死好多人,而我爷爷奶奶却平安地度过了难关。”
桃花姐刚说完,许牛皮就摇着头笑道:
“桃花姐,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比他们的还要假,世上哪有这等事呢?”
“反正我是听奶奶说的,”桃花姐说,“不信你去问我奶奶!”
“我可不敢去问你奶奶,”许牛皮说,“你奶奶在土里连骨头都打得鼓了!”
“这是真的,”秋猴子说,“我看见过她奶奶家的神龛上有一只木雕的老鹰,她爷爷逢年过节都要顶礼膜拜!”
桃花姐说:
“不是秋猴子提起,我还真给忘了,我家的神龛上至今还有一只木老鹰。”
“不要争了,”朱发首说,“回去后到她家看看不就知道了,现在接着说,谁来?”
“我来,”许牛皮说,“我说的可是绝对的真人真事。”
左猛子笑着说:
“你除了吹牛皮以外,还有么子真人真事?”
“许牛皮,我早就叫你少吹点牛皮,”桃花姐说,“现在见功效了吧,连说故事也没有人相信了。”
“我这回说的确实是真人真事,”许牛皮有口难辩,“我可以发赌。”
“你是说别人的事,还是说自己的事?”秋猴子问。
“我这是说我爷爷的事。”
“说你爷爷的事,那就是牛爷啰,”秋猴子着古正经地说,“发生在牛爷身上的事肯定是真的,牛爷是名人嘛,那还有假么?”
孩子们都大笑起来……
孩子们还要借题发挥,取笑一番,朱发首说:
“大家别打岔,让许牛皮说,反正他要是吹牛皮就要受罚!”
许牛皮清了清嗓门,说道:
“我说的是我爷爷虎口逃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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