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玄心心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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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灯一路往回走去,片刻之间已来到了方丈的住所。
刚一入内,如灯立刻转变成一副痛失良机,幽幽之中带着几分忧伤的面色,跪地怅道:“方丈,弟子无能,不能把龙展天带回来,严正以法,实在最该万死,还望方丈降嘴!”才说完,眼眶中已酝酿好几滴泪水,几欲落下。
正不知如灯是怎样流出眼泪来的,不过这等雕虫小技却已对伤心欲绝的方丈瞒天过海。
方丈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问道:“展天呢?”
如灯心里暗笑已经过了方丈这一关,道:“我本来是要劝他自己自首的,可是他极力反抗,最后一直逃到了普陀崖边上,一个不留神就……就掉下了悬崖。”
方丈木然,哪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哑然无语,想起了达摩堂里的尸横沃野,又想到了龙展天的奋死反抗,已经开始有几分相信如灯的话了,可惮思极虑一番,自己又对衡山的龙柏许下了诺言,这时无法兑现,又懵懂又惆怅。
如灯心道方丈乃一方之主,聪明绝顶,此地不可久留,便豁然道:“方丈,若无他事,弟子就先走了。”合十行了个礼,步步退出房间。
便在他出去之际,方丈低声道:“留步。”如灯捏了一把冷汗,以为方丈识破了自己是在说谎,立定不动,不敢做任何动作,微颤道:“不知方丈甚有何事?”
方丈依旧面无表情,道:“这间事就这样过去了,你回去吧。”
如灯心中卸下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合十道:“那弟子就此告别了。”
如灯走到门口,刚离开了方丈的视线,轻功飘然展开,转眼一瞬间,便如慧星划过,已不知所踪。绝天南的疗伤房坐落在原本的达摩堂禅房中,他卧病在床,手腕处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时而穿来刺骨穿心般的疼痛,他看着自己师父的苦肉计得逞,虽然此时余痛未尽,然而想起日后的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快感,这点小小的牺牲又有何妨,不由呵呵呵地奸笑起来,这笑声实在让人毛骨悚然,一个年纪于龙展天相若的少年,心底下竟然有着这么攻于心计,阴险毒辣。
这一刻,门外那历经沧桑的老木门发出了“吱吱”的响声,应声门开了。
绝天南停止了笑声,装模做样地躺在床上,恐怕坏了如灯的大计谋。进来的是一个头挂一串大佛珠的老和尚,在太阳的映射下,他那魁梧的影子遮蔽了半个房间,正是如灯来了。
绝天南一看是如灯,欣然直起了身子,躬下了半个身子,道:“原来是师父呀,真是吓了徒儿一大跳。”
如灯缓缓将木门轻轻关上,坐到了床头边上,对绝天南道:“天南呀,你的手没有事吧,这会可真辛苦了你了。”绝天南笑道:“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要能为师父付出一点力气,天南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如灯淡淡一笑,黯然道:“那就好,我还有一件事要你着手去办,到时候你我师徒二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绝天南满脑子想的都是金钱,一听到这话,已抑制不住这种诱惑,投来一个渴望的眼神,道:“不知师父有什么事情要弟子去办?”
如灯心里暗暗一笑,只道自己用对了方法,粲然一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徒弟,我就实话实说了。龙展天已经被我打下山崖了,可我却依然不放心,你叫你手下那个陆玄给雪山派的掌门人捎一封信,就说要他派几个人到普陀崖下去看看龙展天是否存活,方正活的就杀了他,死了也要把尸体抬回来。龙展天是目前唯一知道我们这个计划的人,千万不要让他跑了,记得吗?”
绝天南对权利的渴望以致他对自己这个师父死心塌地,在他心里,如灯便是他的守护神,没有多想,他便应诺道:“师父,你放心吧,弟子一定会完成的。”
如灯大喜,没想到绝天南竟然如此听话,笑道:“好徒弟,等师父飞黄腾达后一定少不了你。你那手没问题吧,要么就别去了。”
如灯赶忙投来一个不容抗拒的眼神,绝天南心头一颤,打了个寒噤,道:“没事的,您就放心吧。”
如灯依旧是那副笑意融融的模样,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尽快去办,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门外,顺手一带,悠悠然地关上了木门。

门外袭来一阵凉风,让绝天南又是一抖。
隔了一日,绝天南休息好以后,静悄悄地来到了陆玄歇息的地方,对他讲明了一切,便又返回了寝室。
陆玄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也投靠了如灯,这时他写好了送往雪山派的信件,系在了一只信鸽上,待信鸽飞远了才回去,并将这件事通知了如灯和绝天南,满意而回。
少林寺距离雪山派有一端距离,转眼间,那信鸽已飞了三天。
雪山派是靠近湖南衡山的一个大帮派,也是这次武林大会的主持人。雪山派之所以称之为雪山派,只因为这个派创立于南方的雪峰山附近。那里的山脉虽比不上高耸入云的衡山,但那起伏的高山却别有一番景致。葱葱郁郁,密密麻麻的树林遮蔽了整个雪山派,秀丽可比少室山。雪山派人数众多,三年前兴起,到现在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了武林中的一个强者。
此刻,雪山派山顶上,会英堂的中间——
但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跺自徘徊在地毯上,茫茫然地似乎在等待什么。便在此时,外面一坨白色的东西飞来,是陆玄寄来的那一只白鸽。
那人欣然一笑,纵身一跃,接住那白鸽,取下白鸽脚下的纸条才放开鸽子。他将纸条浏览了一会儿,抬头一想,深邃的眼眸中投来了一丝忧郁,转身一动,往内堂走了进去。
这人便是雪山派的掌门人凌风雪,他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可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他的武功。他走到了大堂外的一片树林中,径直走去,双脚弹开,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树林中的一个岩洞里面。
那个岩洞深不见底,左右两边的石壁上不时滴落下不少的水滴,静悄悄地,伸手不见五指。凌风雪迷糊着眼睛,一步步走到了岩洞深处的一个居室中。寒气逼人,凌风雪将石门轻轻一推,“轰轰轰”的打开了石门,走了进去。
里面更是不见天日,周围都是一片灰暗,张眼望去,没有任何东西。凌风雪却微微鞠了个躬,道:“两位师祖,是时候了。”
无人回应。过了半会,四道清醇的光辉从里面射了出来,紧接着传来一个声音:“我们俩知道了,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俩练功。”
凌风雪一笑,又是一个鞠躬,走出了房间,轻轻一掠,关上了石门,霎那间已来到了岩洞外面,阳光照耀,凌风雪眯缝着眼睛,踱步回到了会英堂。
凌风雪往正椅上一坐,大声喝道:“朱雀!”应和着这响声,外面走进一个八尺许高的大个儿,高大威猛,四肢的肌肉轮廓十分明显,只见他单膝跪地,道:“掌门人,不知有何吩咐?”
凌风雪扩然一笑,道:“朱雀,你还记得那个衡山派的龙展天吗?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可是却让如灯打下了普陀崖,你快快去看看,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不得有误!”
那个被称为“朱雀”的男子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策马往少林奔去。
会英堂之中只留下了凌风雪,他长天一笑,往内堂走去。
转眼之间,已过了五天之多。
普陀崖下,一直以来都为所有人所畏惧,少室山高达千米,普陀崖更是少室山上最陡峭的地方,从这儿摔下去,就算是身怀绝技,也不会逃过一劫,且普陀崖下四面环山,就算是轻功再好,恐怕也进不来,因此,数百万年来,一直都没有人见过普陀崖下的真面目。
青草悠悠,绿树满绕,一条小溪曲曲折折地蜿蜒流过一片绿油油的草丛,蔚蓝的天空,这普陀崖下别有一番风趣!
这时,一只小鸟唧唧喳喳地从远方飞来,那清脆的叫声沁人心脾。那小鸟坐落在草地上,忽然一阵乱跳,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好像发现了什么恐怕的事情。
不久,一群鸟儿飞来,看来是听到了草地上的鸟儿的呼唤前来查勘的。所有小鸟都停在了那个地方,一阵乱叫。
乍看,那儿已是鲜血淋淋,血液溅红了周围的草丛,部分血液已凝固成了黑色。往深处一看,那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掉下悬崖的龙展天!
但见龙展天全身都布满了火红的血液,如烈火般的血滴遮住了他本来俊俏的脸蛋儿,全身的衣物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体无完肤,从破碎的衣服里透出了他无力的臂膀。
过了良久,龙展天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看来他还没有因为坠落而死去,反而是这厚厚的草丛救了他的性命。紧接着,他的全身也无力地抬了抬,这一动,登时吓走了所有的小鸟。
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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