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湖边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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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灵儿半个多月的精心伺候,每天不是苦药就是补药,屠仁的伤也基本调养好了。这半个月对于他是非常难过的时期,刚开始身体不能动时,还需要灵儿帮助,才能解决一些生理上的问题,这让屠仁更是苦恼,不过,幸好灵儿心细,知道屠仁心思,都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尴尬来!
十二月的天气,天寒地冻,不过,在清水候府却似乎远离了这些,到处还是树木茂盛,甚至还有一些花草盛开。
屠仁站在小湖边,看着微漾的清水,感觉浑身生了锈般不自在,天气彻底冷了下来,但他的身上还是一件单薄的衣服,丝毫感觉到寒风的冷列。前几天还下过一场小雪,在远处的房屋上还有一些白花花的积雪没有融化。
旁边陪着的是灵儿,穿着一身月白棉袄,下面是一条水红色的棉裙,红彤彤的脸蛋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从口中哈出白气暖和着手,问故作深沉的屠仁道:“屠大哥,这天气太冷了,要不我们进屋吧!”
这半个月的相处,让灵儿对屠仁没有了丝毫间阂,她本就是那种性格活泼的人,在她心中早已经把屠仁当成了自己的大哥,她自小被卖身到侯爵府,亲情对于她来将是一个遥远不可及的陌生名字,生活在这种冷漠冰寒的府邸深院,心中自然非常孤单。
屠仁的性格看似不愠不火,其实非常冷清,专修杀心的他,本应该对任何东西不起波澜,追求无物不杀的境界,事实上,在前世他做到了,没有丝毫东西能够羁绊他的杀心。不过,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发现自己以前走过的无情杀道并不完美,达不到杀道圆满境界!这不由得让他思索其中缘故。
他看似在世间活了数百年,所亲近过的人却寥寥无几,即使是那几个人,也早早离世,虽然有着对付世间万千险恶的经验,却没有应付尘世最重要的情感,亲情他没有,友情他没有,爱情他没有~~~远离情字的杀心是偏执的杀道,最脆弱的杀道,高悬而没有支撑点的杀道,最终只会完全崩溃而迷失在杀道之中。
这半个月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思索着这些,他终于也理清了自己以后杀道的走向,不能再剑走偏锋,一定要真正体悟尘世俗情,经历千丝万缕的人生多态,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他不禁想起了师父在湮灭之劫到来的最后一刻,向他发出的一声感叹:“仁儿,你太固执了,是我毁了你啊!”
上次为了师父李宣,灭杀十几个项家之人,还不是为了那点师徒之情,情意牵扯万丝,连接了前世今生的师徒之情,上次无意中救那个小女孩,还不是因为了那点喜爱之情,救下芳华可爱的生命,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它消逝,难道这不能让他起了感动之情吗?
今日,身边的这个女孩,灿烂的笑容,温柔的话语,轻盈的动作,无一不让他有了莫明的亲情,屠仁突然发现,其实他早已经在冥冥中追寻起了自己心中早已经干枯的万千情根~~~
屠仁淡然一笑,仿佛自语般,“好久没有呼吸过这么新鲜的空气,这半个月可把我憋坏了,灵儿,我打一套拳法给你看看。”

“好啊,我可是经常看府中的护卫们修炼武技,他们可厉害嘞!”灵儿欣喜道。
“屠大哥我肯定更厉害,你看好嘞!”屠仁轻笑道,然后摆足了架势,双手轻握。
“呀!”
屠仁一声轻喝,练起了拳法,拳势并不猛烈,出拳速度非常缓慢而似乎无力,软绵绵的,脚下步伐也跟随着拳头的方位,左右交错,形成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旁边的灵儿发现屠仁的出拳速度虽然缓慢,但是她的眼睛竟然有点跟不上那拳头的轨迹,每一存的移动,似乎会产生一种虚幻空灵的影子,然后迅速破碎,每一次看到的都是那种破碎的拳影,她有点惊奇的擦了擦眼睛,发现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恰在这时,那禹源也到了,看到在打拳的屠仁,非常奇怪,也走到灵儿身边静静的看了下来,他和灵儿看得的感受不同,他修炼过武技,虽然天赋不好,使得武技没有什么成就,不过天生记忆力强的他,从小就喜欢武技,在他父亲那藏书库中,记过了无数的武技,可以说他在武技的修养上非常高。
他发现屠仁所练的拳法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拳法,想要达到这种无气不惊动,幻影虚中生,必须达到悟气境第二层的地步了,更让他奇怪的是,那产生的拳影竟然能够在视觉的感观内破碎,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呀!一声尖锐阴柔的呼叫,屠仁的拳法终于到了紧要关头,左拳朝着前方捣出,一大片拳影猛然朝着拳头汇聚,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精神意念竟然如缺堤的河水疯狂卷出,也融入了那片拳影之中,屠仁并没有惊惶,知道自己将会有所突破,顿时心境完全遁入空灵之境,连最后一丝散开的心神完全被收敛。
那一刹那,万物惊动,无风起浪,树枝轻微抖动,湖水荡漾成圈,形成了一层层的细小波浪,冲击着低矮的湖岸,被踩得弯曲的小草渐渐直挺起来,更加绿意葱葱,一些细微得草屑灰尘也漂浮在半空中。
灵儿和禹源感觉浑身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容,无形得波动在他们体内毫无迹象得荡漾,那心跳,血液流速,神经敏感,视觉感观,听觉~~~似乎受到了这种波动的影响!
禹源观测入微,心中奇怪,屠仁现在的这种情况似乎是感应圆满之境,真正进入了驭气境界,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明明不过是感气第三层颠峰,怎么会这么快进入悟气境呢?不过自己的护卫实力更上一层楼,高兴还来不及。
屠仁感觉一片新的天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把握一切的通明透彻,无所不在意念的感应之内,天地精气,五行元气,空气,空气中的微妙物质,花草树木,甚至场中的两个人,他们的心跳,血液循环,甚至连思维波动,都能被感应到,这就是感气圆满之境吗?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直接从感气第二层晋升到悟气境,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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