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两家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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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程云飞,他们也不是没试过把那块石墩搬到湖边来,只是太重了他们没有人可以独自搬动,几人一起搬有不好用力,只能作罢,见程云飞往这边走有人高喝道:“云飞兄弟,好样的!”
程云飞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一身力气而已。”
王远转过头低声对李兴问道:“二师兄你有切身体会,你估计一下他的实力有多强,跟我们两比怎么样?”
李兴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指着抱着石墩的程云飞说道:“这还用估计吗,肯定比我们两个强。我刚才虽然只是用出了一点内力,但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出的力也不多,他的实力,很可能只在大师兄之下。”
王远长大的着嘴,好一会才合上,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说,他也到了先天,可是,外功也修炼能到先天吗?”
李兴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摊开手说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云飞兄弟就在这里,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他。”
王远斜眼看着他,冷哼一声说道:“问就问,怕什么,畏首畏尾的不像个男人。”
这时候程云飞已经搬着石墩走到了湖边,人群中立刻有人引着他走到早就选好的地方,刚将石墩放下就见王远走了过来。
“云飞兄弟,能不能问你件事?”王远说道。
程云飞双手放在石墩的边缘轻轻转动,把石墩移到稳当的位置,回过头说道:“王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什么话就问吧?”
王远搓了搓手,在江湖上询问别人的修为就是一件极为不礼貌的事了,更何况这件事很可能关系着一个秘密,一阵扭捏之后王远还是问了出来:“云飞兄弟,你的外功是不是已经修炼到先天了?”
程云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这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上来,虽然他肯定自己现在能够打败他们所说的先天武者,可对于自己是不是先天他也不能确定,所谓的先天武者就是体内的真气由后天经过淬炼变得更加精纯,成为先天真气,可是他体内连真气都没有,这要怎么算呢?
想了想程云飞反问道:“外功也有先天境界吗?”
这下轮到王远说不出话了,干笑几声过去帮忙端菜了。
十几个人一起动手,没一会菜就全端到了石墩上了,一把把椅子也被从房间中端了出来,程云飞对李兴和王远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加上还要向他们询问一些事情,言语中是刻意交好,而李兴他们在见识过程云飞的修为后说话时都带着讨好的语气,一群人在饭桌上是相谈甚欢。
程云飞一通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酒尊在手里转了几圈,不满的嘟囔了几声,这个酒尊也太小了,喝起酒来一点都不痛快,他想起了乾坤袋里的那个三兽酒尊,那个可是够大,可惜现在不能拿出来。
流云一边小口的吃饭一边羡慕的看着程云飞,程云飞冲着她得意的一笑,惹的小姑娘一阵气恼,埋下头狠狠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有趣的看了一会流云这副从没有过的粗鲁模样,程云飞装作随意的问道:“李兄弟,我从小就被师父带到山里修炼,直到师父去世后才返回中原,对中原现在的情况还不了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关于两人用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中原程云飞早就跟流云说过了,因此现在说出来流云也并没有表示奇怪。
李兴被程云飞劝着喝了不少酒,脸上通红一片,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说道:“云飞你不要那么客气,叫我李兴就好。中原现在的情况嘛,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云飞你要听我就说一说吧。”
李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程云飞旁边,先端起一杯酒要跟干杯,见程云飞把酒喝了下去,满意的说道:“中原现在还剩下四个国家,秦国、楚国、燕国和齐国,其中以我们秦国的实力最强,咱们秦国拥兵百万,国富民强……”
程云飞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李兴,这些事情我进城后听别人闲聊大致也知道了一些,我想问的是中原各家的情况,我听师父说过中原可是不止我们道家一家。”
李兴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这中原的确不止我们道家一家,还有墨家、儒家、纵横家和法家,墨家善长剑法,墨家剑刁钻诡异,普通的武者很难抵挡,儒家虽然没什么擅长的东西,不过却最难缠,简直是一群打不死的臭蟑螂,”李兴似乎对儒家的人很有意见,骂骂咧咧的道:“上次我跟一个儒家的人交手,我的武功比他高一些,趁其不备把他的右臂划了一道口子,有近一尺长,不过他也趁我出手后的空挡逃走了,第二天我又见到了他,他右臂上的那道伤口竟然好了,真是气死我了。”
李兴已经喝醉了,说起话来模模糊糊的如果不知道的人听完后肯定是更糊涂了,这个儒家程云飞也知道,他们吸收天地灵气的同时还会以特殊的功法吸收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号称“浩然正气长存则吾身不灭”,话虽然说的猖狂,可是儒家的人的确有这个实力,儒家的恢复能力是闻名整个修真界的,据说修炼到高深处就算脑袋被砍了下来只要**还有一丝生机存在就可以恢复的完好如初。
“不过,比起我们道家来又差远了。”程云飞心中暗道,道家修炼出元婴后就算肉身被毁了照样还能活,这在修真界中也是独一份的。
对儒家费了一顿牢骚后李兴接着说道:“墨家在燕国,儒家在楚国,还有一个纵横家,最擅长阵法,在齐国,最后就是和我们同在秦国的法家了。”
程云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森冷的寒光,正在喝酒的众人感到身上一冷,奇怪的抬起头看了看,见什么也没发生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脑子不灵光了,于是低下头继续痛饮。
李兴被那一阵莫名的寒意一刺激清醒了一些,晃了晃发痛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法家可以说是我们道家最大的敌人,云飞你日后见了他们可要小心一些。”
程云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可也是道家的人,道家的敌人当然就是我程云飞的敌人。”
“哈哈哈,云飞说的好,法家的那些兔崽子就是咱们的敌人!”王远大笑着站起来,举起酒坛猛灌了一口,一伸手递给了程云飞,程云飞也爽快的接过酒坛,一仰头酒水哗哗的落进了嘴里,不多时剩下的大半坛酒全都灌进了他的肚子里,“啪啦”一声把酒坛摔在地上,大声吼道:“法家的那些兔崽子,迟早有一天我要杀光他们!”
仿佛受了刺激一样,其他人也对着酒坛痛饮,喝完后学着程云飞的样子把酒坛往地上一摔,高声喊道:“杀光法家的兔崽子!”
看着他们群情激奋的样子,程云飞知道自己在报仇的路上已经多了一个盟友。
和他们一起痛骂了一顿法家的人,程云飞见李兴高昂的兴致总算是降了下来,连忙问道:“李兴,我们道家的人为什么这痛恨法家的人呢,是不是他们曾经杀过我们很多兄弟?”他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了一丝杀气。
李兴打了个酒嗝,摇头说道:“法家的人的确杀了我们道家不少人,不过我们两家结仇的主要原因。”他刚才又喝了不少酒,此时酒气上涌头晕脑胀,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还好程云飞把他扶住才没有摔倒。

挣开了他的手李兴扶着桌子站好,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还要跟他说话,旁边王远走了过来,对着程云飞苦笑一声扶着他到旁边坐下,“二师兄你就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我来跟云飞说。”
李兴嘴里嘀咕着什么,模模糊糊的两人都没听清,很快他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
王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着程云飞说道:“我们两家的仇要从三年前说起了,其实我们道家原本是在韩国的,辅助韩国的大王争夺天下,可是韩国国力衰弱,我们全力反击可还是在三年被秦国攻破。韩国被灭后我们就转而投靠秦国,可我们毕竟是外来者,在各处都受到排挤,而法家原本就是秦国的,跟秦国的权贵关系极好,他们利用这一点打击我们,总是把我们派去一些不重要的地方,三年来我们都没立过一次功,我们习武之人为的就是以武报效国家,替效忠的君主增加国土,法家的人竟然敢这么做,实在是可恶。”他猛的一锤桌子,脸上一副愤恨的模样。
“三师弟你就别傻了,什么报效国家,我们两家结仇是因为法家在捣鬼,让我们的势力大大受损,如今掌握在我们手里的店铺还剩多少,店铺少了钱自然就少,钱一少我们就没的花了,让我们没钱花,真是一群兔崽子!”李兴趴了一会似乎好多了,使劲敲打了几下脑袋后说道。
王远涨的满脸通红,指着他怒声道:“二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一天到晚就是钱钱钱的,你还有个习武之人的样子吗?”
李兴的眼睛还有些迷糊,用力闭上后睁开,感觉好了许多,至少眼前的东西都能看清楚了,不会把人看成树,白了王远一眼,他讥笑道:“说钱怎么了,没有钱你吃什么,没有钱你喝什么,看看这桌菜,可口吧,要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花上一年的了,没有钱你能吃的上吗。这次来的是我们两个大师兄才会给这么多银子,换成旁人恐怕连这别院都没钱住,你说钱重不重要?”
王远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怒气冲冲的转过了头,李兴冷哼一声,说道:“三师弟你别傻了,整个道家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我们是不能为国效力才跟法家结仇的。”
李兴看到一旁的程云飞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可不是只有他们师兄弟二人,想到刚才说的话不由的一阵尴尬,急忙解释道:“云飞,刚才我只是胡说的,你可千万不要乱传,其实真正让我们两家结仇的是法家的人总和我们抢弟子,天下间根骨好可以习武的人本就不多,他们法家在秦国的根深蒂固,把大半资质好的人都收在了门下,我们道家只能收那些他们挑剩下的,这些年门人越来越少,原本在韩国时还有一万多门人,现在就只剩下一半不到了。”
程云飞笑着拱了拱手,说道:“酒后说的胡话,我是不会当真的。”
李兴松了口气,干笑道:“那就多谢云飞了,”他转过头冷冷的在酒桌上环视了一眼,被他看到的人都立刻低下了头,结结巴巴的道:“师兄,我不会乱说的”、“师叔(师伯),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李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候王远转过了头,朝着他道:“他们没听到我听到了,回去之后我会把你这些话告诉大师兄的,看大师兄怎么教训你!”
李兴看着他,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怒道:“你就说去吧,告诉你,这些话就是大师兄跟我说的,大师兄不但跟我说了,跟其他的师弟们也说了,只是你太蠢了师兄才懒得跟你说的。”
王远眼中满是血丝,吼道:“不可能,你在骗我,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们,习武是为了报效君主,为君主开拓疆土,不会是你说的那样的,我回去问大师兄!”说完话他一甩衣袖就往院外走去。
看着王远冲出院门的背影李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歉意的对程云飞一抱拳:“对不起了云飞,王远他就是这副脾气,我要去看看他免得他闹出什么事来,你自己慢用。”他也跟着跑了出去,在别院不远的地方追上了王远,李兴似乎没有拦住他,两人又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听不见了。
这时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闷,程云飞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跟他们说了一声后就带着流云离开了。
流云捂着胀鼓鼓的小肚皮小声的打了个饱嗝,程云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流云也不在意,反正这种丢脸的事情师兄已经见多了,只要不让其他人看见就行了,抬起头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师兄,刚才他们为什么突然吵起来了,把我吓了一跳!”流云歪着头问道。
程云飞嘿嘿一笑,“你哪有被吓的一跳,刚才他们吵架的时候我看到你低着头吃的正开心呢,我看你是巴不得他们吵的时间更长一些,这样就没人注意到你的吃相了。”
流云撅起嘴巴,不依的在他身上锤了几拳,不过那力道也只够给程云飞按摩的,“师兄你真坏,我才没有呢!”
程云飞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上捏了一把,在流云不满的嘟囔声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意见不合而已,韩国破灭后道家转而投靠秦国,不过秦国原本就有了一个法家,法家在秦国内根深蒂固势力庞大,便处处打压道家,加上两家原本就是敌人,最终结下了深仇,不过对于结仇的原因李兴和王远各自坚持自己的道理,最后就吵起来了!”
对他这种随意的语气流云有些不满,气呼呼的说道:“师兄,他们可是你的朋友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朋友,如果刚见一面就是朋友的话这天下间还有人不是朋友的吗,程云飞心中不屑,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师妹,做朋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虽然他们两个对我们还不错,不过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万一他们怀有恶意呢,所以还是得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他们的人品如何再说!”
流云的眼神有些迷茫,眉头微蹙说道:“师兄,你是说他们很可能不是好人,不过我觉得他们不像坏人啊!”
程云飞无奈的摇头说道:“小师妹,好人坏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如果那样的话这世上就没人敢做坏人了,记住,人心隔肚皮啊!”
流云脸上若有所思,低下头不再说话。
一路无话两人走回了自己的别院,大厅中先前接待两人的小二正站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满满的一桌饭菜,香气扑鼻。
刚刚已经吃饱了,程云飞可没胃口再吃了,挥挥手对他道:“把这些饭菜都撤下去吧。”
小二点头应是,从旁边取来一个大大的食盒,打开食盒,里面分成了四五层,小二一边把饭餐端进食盒里一边对着他说道:“客官,您吩咐的衣服、鞍辔小人已经买好了,就放在那边。”
程云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两张椅子上正摆放着一堆衣服和鞍辔,上前拿起几件试了一下,挺合身的,看来这小二的眼力还不错。
小二收拾好饭菜冲着两人一躬身拎起食盒就要出去,程云飞拦住了他问道:“小二,你知不知道这陇西城那里有卖兵器的,其它的就不用说了,告诉我一个最好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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