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菡不再多想，将女儿直接拥入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让你们母女受苦了”
“你休想把对妈妈的愧疚弥补在我身上！”她在他怀里倔强地道。麒 麟小说 但并没挣扎推开他，而是将脸埋在他胸前一径地哭泣。
柯菡叹了一口气。至少女儿不再排斥他的接近了……
他抚抚她的后脑，道：“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能看着女儿，直到临终好吗？到时，我会亲自向小芙请罪。你不当我是你父亲也没关系，现在我只想代小芙照顾女儿，小芙以前就爱孩子，她一定很放心不下你……”他语重心长、感慨万千地顿住语气。
于采忧一句硬话也说出来，哭得几乎失声。
柯菡拿出方帕轻拭她的泪，垂着脸看她：“你从来不是私生女。我和小芙都入了法籍，在法国，男女有同居事实，生了孩子就是孩子，不会是私生子！没有人能因此看轻你，懂吗？”
“我不会……不会为此认你……”她赌气咕哝，水亮的双眸睁圆瞪他，仿佛是个耍赖、撒娇的孩子。
柯菡点点头，淡淡笑开：“没关系、没关系，这点没关系！”女儿不排拒他便行，认不认他，倒不要紧。
他笑着，如同父亲逗弄孩子般，将方帕掩罩在她秀挺的鼻子上，欲让她擤擤，好顺畅呼吸。
她不由自主地配合他，将流进鼻腔的泪水，擤在他的伯贝利方帕上。而后意识到自己的举止过于稚气，尴尬地别开泪颜。
柯菡一笑，收起方帕：“你像小芙，也像我。”他有些骄傲，父女的事实在他们身上，是磨灭不了的，“你长得像小芙，从事跟我相同的职业，我们父……我们志趣相投，你也像我……”他避用“父女”，不想惹她不快。
她吸吸鼻子，呢喃：“志趣相投就‘像’，那我可像很多人……”转身坐回喷水池边缘，掏出江之中西装口袋里的手巾，浸入水中泡湿后再拧干，敷敷哭肿的美眸。
被女儿消遣，柯菡感到无奈，但又愉悦地摇头失笑：“如果你不是这个职业，我会担心你跟之中……”他淡淡说着。一对伴侣同为这行，必能终生相随!女儿的幸福不会像他和于芙这样……
闻言，于采忧取下冷敷的湿手绢，抬眸看着他：“我没妈妈那种‘牺牲、成全’的痴情痴爱精神，更不可能让自己步上你的后尘而徒留遗憾!”父母间的错失彼此，她已通盘了解，她不会让自己像他们！
柯菡内心一震。她不认他这父亲，但却用了“步上你的后尘”这几个字……呵，今晚，他该满足了！
看着他脸上温雅、幸福的淡笑，她猛地起身，往先前与江之中待的那面石墙走：“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担心！”
柯菡脸上浮现宠溺：“采忧，我希望你闲暇时，能来我那儿看看你妈妈在巴黎生活的点滴。”女儿不再以残忍的话语回应他，使他大胆地提出邀请，甚至恢复那个他最想用的自我称谓，“爸爸随时等你回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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