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知道有人贩卖妖怪，这不足为怪。即便是今天，每年都有三万多名东欧、亚非等国的少女被卖去发达国家做性奴。而且据说在非洲某些国家，吃人都是合法的，何况吃妖怪。
但是一只妖怪的价格有多高呢？
“有能力的贵一些，没能力的便宜一些。”路仁甲道，“以前只有训妖师能控制住妖精，但是现在的药物发达，冶金技术也发达，所以就连普通人都可以控制妖怪。”
“所以这个市场看上去很繁荣啊。”萧陌叹了口气，“胡丽晴的价格是多少？”
“定金是五万美元，如果按照惯例，定金是总额的百分之二十算，胡丽晴的价格是二十五万美元。”路仁甲道。
萧陌吓了一跳，居然有人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买下朱姬。萧陌刚好想起最近看到的新闻，都是和“二十五万美元”有关。其一是中国政府向联合国难民署捐赠了二十五万美元的年度捐款。还有一则是美国政府向中国受台风袭击的民众捐款二十五万美元。
二十五万美元，就算是位于地球两边的超级大国政府都不会认为是一笔普通的款项。
“如果唐叔成功抓到了胡丽晴，可以分到三万美元的提成，相当于二十四万人民币，足够他还清欠款，还可以预留一部分给小蕾读大学和结婚用。”路仁甲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出十六万，让唐叔不要纠缠胡丽晴？”萧陌冷冷道。
路仁甲叹了口气，“那个商人如果要放弃这笔生意，得赔偿客户双倍定金。除非唐叔替他承担这笔损失，否则他是不会放过唐叔的。因为唐叔找人帮忙，各种设备的投入，加上这三年来的消耗，已经从这个商人预支了二十万人民币。”
“所以十万美元的定金加二十万元人民币，得有人拿出一百万元人民币，才有可能和平圆满地结束这个闹剧。”萧陌看着路仁甲，“这还不算那么多为此死去的人，包括你哥哥。”
“除了金额上不对，其他部分你都说对了。”路仁甲道，“那个人是商人，他投入了三年的时间和旗下最好的猎妖手，他不能一分钱不赚。”
“他还要多少？”
“五十万人民币。”
“那么这件事情需要一百五十万人民币。”萧陌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家特别有钱，有钱到把人民币当越南盾用？”
“我可以还。”路仁甲道，“我现在的储蓄有八十多万。等我下一本书出来，我可以拿到一百二十多万的版税。”
“你版税这么多！”萧陌的思想还一直还停留在“穷文人”的时代。
“呵，我算什么多的？今年作家富豪榜前三十名都没有我名字。”路仁甲笑道，“不过这是我最大的一笔版税，我可以拿合同做担保。”
“不是我不借给你，也不是我哭穷。”萧陌道，“你以为现实生活和小说一样，败家子动辄动用家里上百万，父母还特别乐呵。没有的事！我现在吃饭的钱都归秦时音和胡丽晴两人管着。”
“唉，新书是明年三月份上市。版税最早也要到明年四月份才能拿到手，就怕那个商人坐地起价。”路仁甲叹气道。
“我觉得吧。”萧陌道，“以唐斩的实力，抢银行估计没戏，不过抢上几家有钱人应该没问题。对了，要不就抢贪官吧！一来是替天行道，二来贪官被抢之后不敢报警！”
路仁甲突然眼睛一亮：“有道理啊！对他们来说，一百五十万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呃，我随便说说的，你不会当真吧？”萧陌诧异道。
“我当然是认真的！”路仁甲笑道，“如果以猎妖会会员的身份做这种事，会被会里的执行队抓起来惩罚。但是唐叔已经把我驱逐出会了，总部也收缴了我的身份牌，我当然可以对普通人下手！”
“呃，不会有人出来申张正义制裁你吧？”
路仁甲不屑道，“我让我的侍灵跟在那些官员身边，到时候只是打电话勒索而已，又不取他们的命。根本不会惊动有灵能的人。”
萧陌托着下巴，心道：“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其实我也可以趁着关门之后逃出学校，然后去贪官那里取钱用啊。”
“陌，风险还是太大了。”后羿道，“自古以来，与高官巨贾勾结在一起的斗士术士就不计其数，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萧陌点了点头，把后羿的话对路仁甲说了。
路仁甲沉思片刻道：“有道理，那我就不找高官，越是基层越**，我可以找底下的墨吏！”
“历朝历代都有贪墨的官吏，不过真从他们身上下手的侠士却不多，知道为什么？”后羿问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背后站着的是整个国家的强制力量啊，你马哲白上了。”后羿无奈道。
“没关系，现在国家反腐倡廉。贪官墨吏是阶级矛盾，已经不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了。”萧陌嘿嘿一笑，“我发现我越来越有哲学家风范。”
后羿只得再次陷入沉默。
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就在等待中慢慢转动着时盘。十二月七日大雪，方州这个江南城市居然也十年一遇地飘了一阵雪珠。虽然没有凝成皑皑白雪，还是让一帮文人在校园论坛上发足了感慨。
萧陌看着窗外的雨夹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小说里的人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就能顺风顺水，所向披靡，金钱美女两手抓，两手都能硬呢？自己怎么反而活回去了？
后羿对此的解释是：“所以说，你还太不成熟。”
萧陌叹了口气，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是始终听不懂其中的内涵，莫非这也是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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