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遇出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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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考场的一刹那,阿平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极度的空虚,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要往哪去?天地之大,竟然没有自己安身的地方了。显然,考试完毕,自己再无法厚着脸皮住在学校里了,更何况自己还要解决吃饭的问题。于是,他只好沿着学校门前的街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究竟这条路是通往哪的,对自己已经不再重要了。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来,一把将自己拉到一条胡同里,一把明亮的钢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刀刃上的寒光让阿平浑身发紧,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现在社会也太乱了吧,大白天的居然就有拦路抢劫的。
“东西呢,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那男子冷冷的说,从那目光里,阿里看出了血的光芒,也许那就是杀气吧,这生活也真够精彩的。
“我没钱。”阿平颤声道。其实,他确实没有钱。自己外出打工挣的两千多块钱,早已经在这小半年花光了。兜里从里翻到外,也不过只剩下不到十块而已。十块钱对别人不多。可是放在阿平手里却有一百种方法支撑一个月。
那男子见阿平颤抖的模样,似乎不是装傻,于是打开钱包,现出一张照片,说道,“这个女人给你的东西在哪?”
阿平见那男子的钱包里至少有一两千块钱,忍不住叫道,“好多的钱啊?”自己有这么多钱,早就千方百计的缝到裤裆里了,哪里会这样大模大样的塞在钱夹里。
见阿平似乎故意叉开话题,那男子不禁有些恼怒,一拳打在阿平的胸口,厉声道,“说,清清给你的东西究竟在哪?”
这时手腕微微一颤,红光一闪,那一拳打在阿平身上,竟如轻拂一下,感觉不到丝毫疼痛。阿平不知道那男子出拳的力道有多大,那男子却清楚的很。见自己一记重拳,眼前这小子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不禁有些警惕起来。
那张照片放在钱包里的时间显然有点久了,而且又有点小。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一眼望去,只觉得有点眼熟,仿佛真的在哪见过。再细细打量了眼前的男子,貌似也曾见过。
“你是?”阿平的大脑疯狂的运转着,搜索着眼前这个男子的图像记录。十**岁的孩子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没到一分钟,阿平就弱弱的问道,“你是出头男?”
“什么出头男?”那男子皱皱眉道,“东西到底在不在你那?”
虽然时间过了小半年,但也并不是很长远。既然知道了对方是谁,相关的事儿自然一古脑的全都想了起来。
“我们找个地方坐会行吗?摆这么酷的姿势你不累啊。”阿平推了推出头男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钢刀。
出头男自恃武功不错,也不怕阿平耍什么花样,再者大白天的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确实有点太明目张胆了。所以,只是说了句别耍花样,就把刀收起来。拉着阿平东拐西绕的进了一个社区的休闲区,找到一个长椅坐下。
“东西究竟在哪?那东西对你没什么用的。”刚刚坐下,那出头男又厉声追问道。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阿平被问的晕头转向的,忍不住发问。
“快说,再不说我宰了你。”那出头男又把刀掏了出来,顶在阿平的脖子上,“清清临死前有没有给过你一张电子钥匙的芯片。那东西对我很重要。”
“什么钥匙,她什么都没给我。”阿平更是一头雾水。电子钥匙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去掉“电子”两字,他可是知道的。于是很自然把电子钥匙当成使用电的钥匙了。即使不一样,外型应该也差不太多吧。
“不可能的,东西不在她身上,也不在那帮人身上。唯一的可能就在你身上。”
“为什么就一定在我身上,她不能交给别人吗?也许是丢了也有可能啊。”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丢,你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形跟我说一遍。一点细节都不能漏。否则我宰了你。”
其实,阿平对出头男的印象本来就不错,毕竟他救过自己。虽然此时他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但追问自己朋友留下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的。虽然方法有点不当,但也能理解。
于是阿平认真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并一字不漏的告诉出头男。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个看报模样的中年人,突然收起了正看着的报纸,扔在长椅上,起身离去。

“一定是她趁你不注意,塞在了你身上。你当时穿的衣服呢?包括内裤,袜子,还有靯子。”
“全都在这啊?除了当时穿的裤子实在太破了,扔在寝室里了。”
“走,去你寝室。”说着,那出头男不由分说的将阿平拉了起来,朝学校方向走去。连自己学校在哪个方面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跟踪自己不是一天两天啊。
寝室区是一趟平房,只有一个大门,两边一左一右分别是男寝和女寝。管理员的休息室就在中间,对着大门。所以,任何人进出管理员大爷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管理员休息室的门敞开着,管理员大爷却不知道去哪了。
“奇怪,大爷怎么不在。平时没什么事儿他是从来不离开休息室的。”
听阿平这么一嘟囔,出头男暗叫一声,糟。立马朝阿平寝室飞奔而去。观察了他五六天,早已将他住在哪个寝室摸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后窜出一个站大岗模样的中年男子,一刀向出头男劈来。出头男速度不减,只是身子一侧,随手一拳,那人便闷声倒下。接着又从过道冲三四个大岗男,手里清一色的拎着片刀。出头男皱头不皱,左攻右击,几下就将众人打倒在地。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萧洒之极。
也就是这几人阻挠的功夫,一人破窗而出,随着一声刺耳的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一辆黑色轿车狂奔而去。
两人奔至寝室,见里面早已翻得乱七八糟,衣服和裤子都被撕得一条一条的,就连被子也没拆开了,有如经过日本鬼子的洗劫一般。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跟土匪一样啊。”阿平不由提高声音,怒声道。自己的全部家当转眼之间变成布条,放在谁身上谁都会抓狂的。
“他们是日本人。”
“日本人?难怪这么专业。他们也是冲你说的钥匙来的?那钥匙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你们都挣着抢着要啊。”
似乎觉着没什么必要回答阿平的话,出头男将被日本人撕成碎片的布条一条一条的翻。出头男心里暗想,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的,被子只拆开一半,没有拆完。如果东西在屋里,那应该还在。
“你真的不知道东西在哪?”出头男突地转头问道。
“无语了。”阿平被问得烦了,闷声道,“既然你都不相信我说的,还问我干什么。”
“那我换个问法,你没将那东西藏在这些衣服或是被子里?”见阿平依旧无语中,出头男冷不丁想起那条以前穿过的裤子,道,“你说的那条不能穿的裤子呢?”
“不就在那。”阿平指了指被日本人撕开的被子道,“我把它拆开当成补丁,补在被子上了。”
闻罢,出头男立即上前,呲呲几下就将那补丁撕下,一块一块的摸索起来。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要找的东西。
为什么不在这?难道被他们搜走了?出头男心里闪出无数疑问。就在这时,门外警笛声大作。出头男顿时从沉思中惊醒。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一掷,纸质的名片竟然生生刺入木质的门框内。转眼一看,出头男已经从敞开的窗口逃走。只是远远的听到他的声音,“有线索打这个电话。就说是木狼的朋友。”
寝室外面,四五个警察慢腾腾的在管理员大爷的带领下朝自己的寝室走来。而先前被出头男打倒的大岗男,也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眼见屋里经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洗劫,阿平理所当然地被警察同志请去免费喝茶,美其名曰,协助调查。虽然被撕坏了不少东西,但那破东西全加一块儿,还值不上五十块钱,警察也懒得管。
阿平也不知道那个电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出头男和日本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说了半天,警察连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谁都知道日本人猪狗不如,凶残成性,惹到他们搞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虽然活得有些憋屈,但好死也不如赖活。所以,见警察态度也不怎么积极,阿平也不想掺和进这件事儿。
所以,这个案子虽然疑点重重,但经过警察同志和阿平同学的润色之后,终于被定性为入室盗窃,案犯在逃,草草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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