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独孤神剑(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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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见杨谦说要以自己为榜样,力争超过自己,于是笑道:“小家伙能有这份志气是不错的,不过光口头上硬气可不行,要拿出实际行动哦。这样吧,你再去推推树木,把我教你的‘神聚气凝,抱一含元’八字真诀给领悟了,那时再夸口不迟。”
杨谦虽然一上午苦练,可限于年龄幼小,毕竟还没能领悟最终诀窍,因此空自努力,却收效甚微。他眼见杨过催促甚迫,只得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正要去继续苦练,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小龙女就在身旁,正好向他求救。心想以小龙女对自己的喜爱,加上她的柔顺性子,定不会拒绝自己。
想到此处,往小龙女怀中一钻,小声央求道:“好妈妈,我想了一上午,始终难以明白这八字的含义,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好不好。”小龙女笑道:“我要告诉你,爸爸责罚我怎么办?”杨谦听她语气,似是知道这八字意思,心下一喜,忙道:“不会的,爸爸那么疼你。肯定舍不得怪你。”小龙女只因性子纯朴,一句话便泻了底,顿时给杨谦左磨右泡,软语相求,缠住了不放。她性子本就随和,此时给杨谦一闹,顿时没辙了。只得说道:“好吧,我就指点指点你。我告诉你几句话,你记住了‘混沌一气内外修,泾渭不分至道由。空洞自然凝神静,化虚还原此中求。’你要牢牢记住,当你出手之时,定要力随意转,心下想到那处用力,便将真气运到那处,这样便能以意使力,无所不能了,你将这几句话仔细想想,便去试试吧,我可要回去了。”
杨谦将小龙女几句话在心中默诵,仔细流转了几遍,忽然心中一亮,顿时将自己没想明白的一处地方给想通了。他一将这八字道理豁然贯通,顿时喜不自胜,眼神加倍明亮起来。凑到小龙女耳边,轻声道:“谢谢妈妈,你可对我真好。”小龙女笑道:“你还是谢谢爸爸吧。”站起身来,提了盒篮对杨过说道:“过儿,你们慢慢练吧,我先回去了,记住可别回来太晚了。”杨过微微一笑,说道:“路上小心,我晚上等着吃你做的‘玉笛谁家听落梅’呢”小龙女应了一声,提了食盒,回了古墓。杨过望着她背影消失,听着她唱着动听山歌,不由得瞧痴了。
杨谦却想着小龙女那句话“你还是谢谢爸爸吧”,微微有点迷惑。转念一想,顿时明白:杨过功力何等深厚,自己与小龙女茕茕私语,又怎么瞒得过他的耳力,自然全给他听了去。只是他手下留情,没有说破而以。他想到自己**玄虚,不由得有点害怕,生怕杨过小瞧了自己。不由喃喃道:“好险,好险。”杨过问道:“小家伙说什么呢。”杨谦道:“没……没什么,我这就去练功。”说着跑到了先前古松面前,杨过微微一笑,径去和神雕玩耍。

杨谦走到松面前,信心倍增,笑道:“这次我定要把你推断了。”气凝双掌,向松树推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巨响,松树向地面剧烈弯了下去,杨谦心中不住叫道:“快倒下。快倒下。”那松树接连晃动了几下,终于又缓缓站直了起来。
杨谦心下暗叫一声可惜,知道自己刚才心情激动之下,心绪难已平静,因此出掌便不纯,真气没能凝聚一体,这才给松树化解了掌力。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调匀呼吸。心中不做它想,渐渐到了空明澄澈的境地。只是想着小龙女教他的“以意使力”四个字,心中想着这些,真气便也渐渐涌向双掌。他心中甚喜,大喝一声,双掌平平推了出去。这次那棵树给他巨力一撞,连晃都没晃,便直直倒了下去。
杨谦见自己终能一掌断树,心下甚喜。跑过去向树身一瞧,却又不开心起来。原来那树虽然断了,可断面却七上八下,极不平整。杨谦瞧着旁边杨过推断的那棵巨树,只见断面平滑若镜,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和杨过一比,还是相差太远。
他定了定神,又走向一棵碗口粗的松树,微微凝力,双掌推了出去,这一次仍是一推而断,可断面虽然平整了些,还是与杨过相差太远。他毫不气馁,又推断了俩棵树。每一次断树之时,他都想着怎样才能出力更大,怎样才能将真气聚得更密,终于给他渐渐摸索出了门道。到第五颗树时,杨谦福至心灵,深深体会了“以意使力”四字深意,双掌拍出,终于能断树如切水流,将断面切得光滑之极。
杨谦心下甚喜,微微一笑,知道不知不觉间,自己功夫终于大有进展。他向杨过拍断的巨树一看,突然雄心顿起,暗想自己不知能不能也推断如此合抱粗的巨木,一想到此,极是兴奋,当即认准了颗巨木,走了过去。他走到树下,屏气绝虑,去除一切杂念,将全身状态调到了最佳状态,气凝双掌,拍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棵巨树给他震得松针急洒,下了好一阵松雨。杨谦见那颗树松针掉了大半,落了满满一地,只余下光秃秃的树干停在地面,心下一阵失望,知道自己终究力有不及,不能击断数木,至此他才信了杨过说的“人力有时而穷”这句话了。
猛听得身后一人拍掌笑道:“好,不错,果然是孺子可教,大有进步。”杨谦心下一惊,来人好厉害的轻功,俏无声息的到了面前,自己居然一无所知。随即一喜,叫道:“是爸爸么。你可看见了吧,我终于能一掌断树了。”杨过见他眸子神动,光华流转,知道杨谦已经大非从前了。微微一笑,道:“小家伙不赖,很有长进。行了,你也不用再练断树了,明天跟我学九阴真经吧。”杨谦大喜,抱住了杨过,叫道:“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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