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龙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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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正值中秋,晨光微曦中,但见鸟语花香,芳草萋萋。终南山树林长草中,只见萧云衣衫飘飘,点尘不惊,身影闪了几闪,已来到金莲阁。萧云抬头望去,道路险峻,乱石峭壁,层出不穷,正欲屈曲而上。
忽地看见四个道士抬着一个道士从北首树林中出来,往重阳宫方向走去。萧云凝神望去,但见被抬着的那位道士,正是昨夜欲行那畜生之举的淫贼,不禁心头疑云:“这名男子竟是全真教的,江湖中人不是说全真教向来行侠仗义,扶贫解困,十分受人尊敬吗?没想到竟然还有淫贼。”思量一阵,不由得暗叹:“道听途説,果然不可尽信!”转而一念:“那少林寺的玄慈方丈,当年不也是犯了淫戒,还有先祖的结拜兄弟虚竹不也是一个和尚,也犯了淫戒。”心中莞尔,忖道:“难道和尚道士都是这般,皆是些佛口蛇心虚伪无耻之辈。”
萧云正自思量是否还去这全真教求教,忽听有人喝道:“阁下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全真教重地!”萧云闻言望去,正是那四个道士中的一个开口言道,只见他阴沉着脸,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心道:“无耻淫教!还敢称什么重地!”当下微微一笑,道:“擅闯又如何?”
那名道士登时满脸怒容,大喝道:“竟敢在全真教撒野!”说着呼的一掌,便向萧云肩头劈来。
萧云不虞这全真教的道士涵养如此之差,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不由得心生怒气,忖道:“正要见识一下你全真教的功夫!”当下身影疾闪,后发先至,右手一式“龙爪手”抓住那人肩头,内力透进。那道士只感全身酸软,竟欲跪倒,心中骇然欲绝。
其余三名道士见师兄一招便被敌所制,脸上均现惊异之色,一个身材较高的站出来,大声道:“强敌来犯,并肩子上,须叫他知道全真教的厉害!”另外两名齐声低啸一声,三人同时揉身而上。
萧云心道:“倚多欺少,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当真无耻之极。”当下冷声道:“正要领教!”只见萧云人影疾闪,如电轰雷掣般,一闪一晃之际,便已在三人肩头各拍一掌。三名道士但觉眼前一花,人影顿失,瞬间忽感身子一软,便已坐倒在地。
这四名道士都是尹志平的弟子,乃是清字辈弟子,武功较萧云相差甚远,犹如霄壤之别,自是在萧云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
四名道士心下惊骇欲绝,此时望向萧云,只感他双眸如寒星,目光锐利如刀,直透脏腑,不由得心中发毛。回想起刚才他那如鬼似魅的身法,更是身子发颤,肌肤生粟,实难相信这竟是人的武功。
萧云见这四名道士如此不及,心道:“什么玄门正宗,天下第一,怕是大吹法螺,欺世盗名!”当下提气朗声道:“全真教徒,暗藏淫贼,玄门正宗,徒具虚名。”十六个字缓缓吐出,声音虽不大,但重阳宫众道士却感,这十六字是在耳边响起,不禁又惊又奇。
萧云领教了全真教的武功,心道:“且去会一会那郭靖,不知他的降龙十八掌较我如何?可别也是个浪得虚名。”想到这里,豪气顿生,哈哈大笑三声,第一声笑出,但见他转身,待第三声笑出,人已消失在终南山道。
萧云下得山来,清啸一声,“赤风”疾驰而来。萧云翻身上马,低声说道:“好马儿,我们去看看那郭靖又是何种人物?驾!”
秋风瑟瑟,萧云策马纵驰在山野之间,被朔风一吹,精神一振。忽地前方看见一个白色身影,萧云凝神望去,见她体态曼妙,身姿轻盈,正是昨晚那绝色女子,心中一喜,便欲上去结识一番,当下甩蹬下马,按辔而行,跟在女子身后。
这绝色女子正是小龙女。她昨晚被萧云相救之后,直到天明杨过来了解开**道,才方的自由。见到杨过之后,又想起昨晚被轻薄之事,脸色一红,当下问道:“过儿,你昨晚那样对我,是真心的吗?”杨过道:“我昨晚怎么对你?”
小龙女闻言身子一颤,心想:“难道他只是为了和我嬉闹吗?难道他不喜欢我吗?”杨过见小龙女身子发颤,心中慌乱,忙道:“姑姑!姑姑!你怎么了?”
小龙女听杨过叫她“姑姑”,心道:“是了,他整日想离开这里,到那花花世界里去。定是和我呆的烦了,存心戏弄我一番,好让我把他赶走。”想到这里,心中一酸,正色道:“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人?”杨过诚诚恳恳的道:“你是我师父,你怜我教我,我发过誓,要一生一世敬你重你,听你的话。”
小龙女见杨过讲的斩钉截铁,心下一片黯然,忖道:“你既然要离开这里,我强留你下来,又有何意思?”凄然道:“过儿,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杨过闻言大急,忙道:“姑姑!姑姑!你生过儿的气了吗?你是怪我义父得罪了你吗?我让他给你道歉便是。”小龙女心道:“你义父传你武功,我又怪他什么?你果然只是想戏弄我一番。”摇了摇头道:“你走吧!”
杨过顿时慌了手脚,叫道:“姑姑!姑姑!你不赶过儿走啊,过儿做错什么,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不要赶过儿走啊!”小龙女见他神情可怜,目光又露怜惜之色,叹了一口长气,轻轻的道:“既是这样,以后你别再见我。”长袖一拂,转身疾奔下山,却是来到这山野间。
小龙女忽闻背后有马蹄声,回头望来,只见是一陌生男子,横了一眼,不加理睬,继续漫步向前。
萧云正自思量如何向小龙女开口攀谈,不料小龙女猛然回头,顿时一惊,忙止步不前,瞧着她轻盈的背影,回思起刚才她那回眸一瞥,那清秀绝伦的容颜,直欲追去,再见她一面,或说上几句话,但迈出一步后,便觉的无话可说。兀自目送她渐渐消失不见。
萧云强忍黯然**之意,打起精神,策马疾行,欲过潼关,南下入湘,直驰大胜关。
一路行来,但见路上多是结伴而行的难民,萧云暗叹:“蒙古人为统一天下,却是祸害了不少黎民百姓。”转而一念:“改日在面对忽必烈,我是否该规劝一番呢?”
堪堪已是日落时分,暮色四起。萧云感腹中饥渴,当即寻了一家客店,进店而来,在店内扫视了一番,只见两个脸颊上都绑着绷带的道士在低声说些什么。旁边桌子的一个尘土满身的少年,正系里咕噜的吃饭,但眼神却出卖了他,正自偷听两个道士讲话,这少年正是杨过。
萧云认出那少年,正是唤那白衣女子为“姑姑”的那个少年,心道:“他怎生会在此地?”但也无暇去问,先祭五脏庙为上,当下要了十斤好酒,五斤牛肉,便开始填饱肚子。
杨过听到有人竟然要十斤酒,眼光向萧云望去,只见也是一少年,只较自己略大些,面容英俊,且含着一股威武之势,让人见了不禁心折。萧云见杨过望来,心道:“他既和那位白衣女子相识,我正好结识一番。”当下冲杨过微微一笑,说道:“兄台,可愿过来共饮一番。”杨过虽心念小龙女,但骨子里放荡不羁,愿意结交一些好友。便说道:“如此甚好。”拿起碗筷,移步萧云席上一同饮酒。
杨过见萧云眨眼间已是三碗酒下肚,心中又惊又佩,说道:“兄台好酒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萧云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痛饮一番,岂不痛快。”杨过见萧云眼神瞥向那两位道士,心知自己偷听的事,已被萧云知道,心下惊骇不已,便饮酒不语,兀自偷听两位道士的谈话。
萧云内功深厚,耳聪目明,无需偷听,便自然而然的听清每一句。须叟,萧云便知来龙去脉,原是这位两位道士被一白衣女子割了耳朵,欲要联合丐帮的人,向那姑娘找回场子。不由得心想:“这两位道士定是对那白衣女子轻薄无礼了。”转而一念:“没想到丐帮的人竟然帮忙欺负一个女流之辈,难道丐帮中人,也是些假仁假义之辈?”蓦然想起:“当年先祖不也是被丐帮众人赶走了吗?丐帮中人当真是妄称侠义之辈。”忽地心中一动:“哼,你们要对付那女子。我就与你们斗上一番,看丐帮如今到了什么地步。”
酒足饭饱,杨过和萧云俩人各怀心事,便回客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萧云见那两位道士竟被小二缠住要房钱,心想:“定是那位少年所做的吧。”暗笑不已。萧云牵了马,不见杨过,便骑马独自去了豺狼谷。到了豺狼谷,但见化为放牛郎杨过躲在一旁,谷中一片空地上,一个白衣女子,正与三位道士和俩个乞丐纠缠。
萧云凝神望去,只见白衣女子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年纪比自己小个三四岁吧。一柄银狐刀,舞的轻盈灵动,大多都是剑招,用得不伦不类。萧云心道:“他这套刀法应是从一套剑法中所化而来,那剑法应是高深武学,但她似没学全。”

顿饭工夫,在五人凌厉的狠招下,白衣女子已左支右绌,神情十分狼狈。萧云侠义之心顿生,捡起几粒石子,屈指弹出,直取五人手腕“神门**”,只听得“呛铛”、“拍喇”、“哎唷”连响,五人只感手腕一麻,兵刃便掉落到地上。
白衣女子心中诧异:“何人帮助自己?”游目四顾,先是看到杨过,眼神中露出疑惑。杨过则扭头不看。随即看到一身着玄色布衣,样貌英俊的少年牵着一匹红色骏马,向自己走来,心道:“定是此人帮助自己。我又不识得他,他为何要帮助我呢?”
那位年纪较长的道士,站出身来,冲萧云道:“在下全真教申志凡,阁下何人?为何出手帮助赤炼仙子李莫愁的徒弟?”萧云不答反问:“你们几个大男人竟围攻一个弱女子,又是为何呢?”
申志凡道:“她是李莫愁的徒弟,我们是除魔卫道。”萧云哈哈一笑,道:“你们当真无耻之极,全真教和丐帮的五个人围攻一个弱女子,竟把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语甫毕,伸手虚空一抓,但见申志凡的那把剑竟被吸到手中,萧云手指轻轻一弹,发出一声青鸣。
众人登时便呆住了,露出惊骇之色,心想:“这是什么武功?”更令他们骇然的是,萧云随手一抖,剑便断成俩截。五人见此神技,面面相觑,哪敢恋战,纷纷暗想:“此人是否要赶尽杀绝?”萧云见几人如此窝囊,大声喝道:“都给我滚吧!”几人拔足便跑。
那白衣女子见几人落荒而逃,冷笑几声,转头对萧云道:“小女子陆无双,多谢公子相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萧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萧云”又扭头冲杨过,说道:“兄台,既然来相助陆姑娘。又为何迟迟不肯出手?”杨过此时听了萧云之言,也不便隐藏,随即站出来道:“有萧兄如此武功高强之人在此,我杨过再出手岂不贻笑大方。”言语中不卑不亢。
萧云想起刚才的打斗,瞧了一眼陆无双的左足,哪知犯了陆无双的禁忌,陆无双揪然变色,冷脸道:“告辞!”萧云不禁一阵尴尬,忙道:“陆姑娘,请留步,在下略懂医术。想来能帮姑娘治愈褪疾,绝无冒犯之意。”陆无双听了萧云此话,欣喜若狂,连忙道:“当真?”萧云道:“陆姑娘,大可放心,我们先找一处客栈小憩,再作治疗,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陆无双道:“那我们快去吧!”
萧云见陆无双的腿只是幼时有伤,因没有及时治愈落下的病根而已,经脉郁结所致,心道:“我将《养气决》「即《易筋经》」中的打通左足经脉的姿势传授与她,一月有余,当可痊愈。”
萧云道:“杨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去镇上好好畅饮一番,如何?”杨过不知“姑姑”到底在何方,原以为陆无双便是姑姑,哪知不是,只觉得心中郁闷非凡,闻言心道:“正好畅饮一番,借酒浇愁。”当下大声道:“好!我今日就与萧兄不醉不休。”三人便缓步向镇上走去,一路上谈笑风生,大有相识恨晚之感,心中欢喜之极。
须叟,三人到的镇上,寻了一处客栈坐下饮酒畅谈。正饮酒吃饭之时,忽听街上有人说道:“这小贱人定然在此处二十里之内,赶紧搜寻……”陆无双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杨过听闻此声音,也是大吃一惊。只听另一个声音道:“师傅,刚才那个乞丐口中所说跛足女子定是师妹。”此二人便是李莫愁与洪凌波师徒二人。原来当日陆无双趁李莫愁不在赤霞庄,偷了她的五毒秘传,里面记录了李莫愁的五毒神掌和冰魄银针的破解之法,他们师徒正是寻陆无双,为夺回五毒秘传而来。
萧云见陆无双面露惶恐之色,身子微颤,又见杨过也是面露惊色,心想:“何人如此厉害,竟让二人如此惊恐?”当下问道:“陆姑娘,何事如此惊慌?”陆无双颤声道:“是李莫愁来了。”萧云闻言一怔,问道:“她不是你师傅吗?你为何……”话未说完,只见李莫愁师徒二人,已闪进店内,见陆无双在此,李莫愁对陆无双道:“见了师傅还不过来。”她此时虽当盛怒,仍然言语斯文,一如平素,对陆无双身旁的两人,恍若未见。
萧云随声向望去,只见一身杏黄色道袍的美貌道姑,肤色白皙,长得即是美艳,但神色凛然,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感觉。旁边也是一个道姑,年纪较轻,容貌也是姣好,但较李莫愁便差了几分,就是比陆无双也有不如。
陆无双心想:“今日落在她手中,定要受尽折磨。”於是淡淡的道:“你与我家累世深仇,什么话也不必说了。”洪凌波情知师妹今日难逃一死,脸上满是哀怜之色。李莫愁仍是不喜不怒,看不出再想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陆无双。陆无双嘴角微翘,神色傲然。
萧云见三人神态,察觉一二,心想:“这美貌道姑与陆无双定是有深仇大恨,道姑斩草除根来了。”又想起陆无双对她颇为惧怕,心下一紧,不由得暗自提防。
李莫愁突然开口道:“那本书呢?”陆无双本是每日担心受怕,此时被李莫愁追上心中反而不恐惧了,当下便道:“我給毁了。”李莫愁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晃,伸出右手,便向陆无双抓来,用的正是古墓派天罗地网势,当下将陆无双的退路全部封死。
萧云见她身形飘逸,恍若凌波仙子,暗喝了一声采。杨过面色凝重,想来是要出手相救。蓦然间,萧云捻起一粒花生米,屈指一弹,只听“嗤”的一声,正中李莫愁手腕“内关**”。李莫愁随即身形一顿,只感手臂麻木,倏地缩手回护住要害,四下一望,但见地上落了一粒花生米,心中惊骇万分。
这时才注意到陆无双身旁的两位少年,目光看向萧云,见萧云对自己微微一笑,便知此粒花生米是由他而发,嫣然一笑,道:“阁下与桃花岛主黄药师如何称呼?”萧云坦然道:“问其名,未见其人。”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心想:“刚才定是自己未曾注意,不过一个弱冠少年而已,能有什么本事。”随即左手一扬,数根冰魄银针向萧云急射而来。
萧云不虞李莫愁如此阴狠,顿时愤满胸臆,眼见面前蓝光倏闪,避开已然不及,当下右手一扬,一股凌厉的掌风劈了出去。
这一掌萧云用了八成功力,只见那数根冰魄银针竟被反震回去,可见掌力威猛绝伦。
李莫愁初看其招,不以为然,心想:“两丈之外发掌,真是不知深浅,江湖中人,掌力能到两丈的屈指可数。”思念未定,忽地感觉一股凌厉的掌风如利刃般劈来,心中大惊,急向后飘去,掌风掠过右肩,所中处痛如针刺。但见银针竟向自己急射,同时侧身闪过。
李莫愁身形疾闪,已然避开,但其身后的洪凌波难就以幸免了。洪凌波忽见银针向自己急射而来,心知其利害,顿时大惊,竟忘了闪避,当下闭目等死,霎时间魂飞魄散,冷汗成流。
萧云见洪凌波浑然不知闪避,立时便会香消玉殒,心中一凛,飞身一掠,流星掣电跃向洪凌波,同时使出擒龙功。一声龙鸣,洪凌波只感一股雄浑的激流将自己拉动,心中一惊,睁眼一看,却是一名男子将在揽入怀中,救了自己。
李莫愁一番受辱,心中涌出一股怒火,飞身一跃,已到萧云背后,双掌击出,掌中带着一股腥臭,正是绝技‘五毒神掌’,欲置他于死地,萧云为救洪凌波功力提到极致,空有闪避之心,实无闪避之力,只能将内力凝聚在背后,硬档此掌。
萧云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得襟袍血迹斑斑。洪凌波见萧云为救自己,而身受重伤,心中感动不已,心想:“师傅平时所说天下男子皆是负心薄幸之人,好像不尽然。”但见到萧云嘴角两道血痕,忍不住泪流满面,饱含深情的望着他。
李莫愁见徒儿竟深情的望着萧云,顿时大怒,又想:“为什么没有一个男子肯为自己而死?”更是恼怒交迸,双眉竖起,一掌又向萧云劈来。萧云一落地,一提真气,立时便已真气充盈,背后微感掌风袭来,当下放开洪凌波,转身如飞,一招“神龙摆尾”击出,掌风雄浑凌厉,声作龙鸣。他掌力未到,李莫愁已感胸口呼吸不畅,倏忽之间,只感四面八方尽是掌风,掌力如同怒潮般汹涌而至,忙身形倏退,双掌翻飞抵挡这一掌。只听轰的一声,李莫愁委顿于地,脸色惨白,口中鲜血连喷。
萧云如渊停岳峙般站在原地,神威凛凛,仿若战神一般,冲李莫愁冷声道:“滚吧!若是还有下次,必不饶你!”转身冲洪凌波道:“姑娘,带你师傅走吧!萧某手下不杀女流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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