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注定了的见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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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一个‘虚无’与‘实际’,矛与盾共同存在的字。说它虚,如名声、名气这些;说它实,则是因为每样东西都有名字,比如显示器、键盘等等。)
古有圣著《老子》,其一章如此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万物存在之理,变也,反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此以二律背反之理说出了道的无形无相,无声无嗅,大而无外,小而无内,乃天地万物之始的存在;
相,式也,名也;名,虚也,实也。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老子》中明确说出‘玄’这一字是否定的意思,而这后三句话是用‘无’和‘有’同一而论,以玄之又玄(否定之否定)来说明认识世间万物的途经、方法。
所以,道生无相,乃道相轮转,生死互演的变化概称,用它可以理解凤凰浴血重生这一虚实转换的存在奇迹。
——
楼若云助溟月疗伤的地方在长白山大峡谷,这里在上古时期曾因寒冷的风化而有着多姿多彩雄浑壮丽的自然景观,不过星球剧变后,由于地热而逐渐变成了如今的枝林茂密、溪流成崎、生灵复杂的小家碧玉之境。
“大哥,这里看起来美是美,可我怎么老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掺杂在里面?”寒魅顾盼着周围的景色,奇怪地问道。
楼若云抱着仍然昏迷不醒的溟月,边走边答:“这个地方虽然灵气充沛,但四分似仙六分似妖,所以你有诡异的感觉实属正常反应。”
【这算什么回答?】寒魅一愣,讶声接道:“仙就是仙,妖就是妖,哪有站在这两个中界线上,既是仙又是妖的?”
“笨!我说的是‘如同似的’的似,不是是否的‘是’!”
“那也不对呀。”寒魅撅着嘴不依道。
“修行不够!”楼若云看到二百米开外正是自己神识中见过的那个洞口,于是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小动了番脑筋反问道:“魅儿,仙妖人鬼一眼之下你就能辨别出来的原因在哪里?”
寒魅想了想,认真回答:“我觉是,我之所以在面对他们时会因为不同的感觉而一下就辨别出来,主要还是因为修炼功法的问题,不同的力量不同的灵魂波长,这实在是太容易分辨了。”
“不错!”楼若云赞道:“其实万物皆有灵,只不过因为修炼方式的不同才导致了灵力发挥纯度的高低,所以才会有世间称谓的鬼为鬼力,仙为仙力,人为灵力,妖为妖力。然而归根结底这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自发明出来的名词都不过是对一种能量的称呼罢了,而这种来自天地间的初始能量,也正是习惯对人称道的‘灵力’。”
寒魅对这句话的理解略感茫然,她先是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而后又不禁问出声相询:“是这样吗?”
“当然!”楼若云肯定道,“似仙似妖也正是因为灵力的杂烩而带给人的不同感觉罢了。”
“杂烩?一身现两力?这怎么可能啊?!”
“认为那不可能主要是因为你现在功力高是高,但精神认知的意念却还是不够,等你有朝一日能够领悟到鬼力不过是灵力的一种阴戾表现后,你就知道杂烩这个词其实挺生动的,虽然只是我自己发明的。”楼若云笑着给自己的脸上贴了一张金。
“唔………”寒魅的小脑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看着她苦苦思考的样子,楼若云也不多说了,话已至此他心知要是再追根索源地为她解释下去,那势必会牵扯到传说中的神魔两族。以寒魅的身份,他心血来潮之下为其指点一下尚属正常,如果像对清翎那样说得太过于明白,那对鬼仙来说实在是弊大于利!

于是为了让寒魅回过神来,接下来他就给了一个令其难以拒绝的‘无耻’语句:“魅儿别想了,空想没有意义。这样,以后你和他人交手的时候,注意多摸索下对手的力量实质,相信我!对,相信我!假以时日你必然会理解我刚才所说的东西。”
“恩。”寒魅乖巧点头。【管他是不是了,反正既然是大哥你说出来的话,那就肯定不会错了,毕竟你是我的天嘛!你说一,我当然不会说二啦!】寒魅她想了半天都没有想通,一个牛角尖下她还险些把自己的脑筋给拐到死角里去了,于是她也懒得再想这个所谓的灵力杂烩问题了,这样以来也算是成全了某人的‘损招’。
俩人就在这么说道的时候,楼若云刚才看到的那个山洞便已在眼前。
洞**不大,空间却足够三人容身,从烧过的柴禾没有被翻乱这一点来看,这里应该是某些猎人的避雨之所,而不是诸如狗熊这类凶兽的巢**。
楼若云轻轻地放下溟月,仔细地探查了一番洞**,然后对寒魅说道:“魅儿,我设个结界以防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来打扰,你就坐在旁边休息,也算是为我护法。”
为人运功疗伤,要想效果显著,那本命真力自是不会少输,而且楼若云这家伙倾心为他人疗伤,除去几年前在巫山为清翎除那怨气十足的阴尸所带来的尸毒外,迄今为止这还是第二次,基本上是一个生手;再加上受伤者修为不俗、妖界离这里不远,如此三点足够让他现在不敢妄自大意。
出于这一系列的考虑,楼若云选择了小心谨慎行事,于是便有了他在开布结界之余还安排寒魅为自己护法的决定。
“没问题!“寒魅一口答道,她高兴的神色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不满。这护法一事虽然枯燥无味,但楼若云能对她这么说,那就说明了她寒魅在楼若云的心中还是十分值得信任的。有这个作为铺垫,加之她又是一个初次坠入情网的小雏儿,你说她还会有半分的不乐意吗?尽管救得那个人是溟月,可那是被她打伤的,直接忽略不计!
楼若云见此欣慰地点了点头,接下来就开始了自己的正事:
布出的结界是他自创的,名字叫‘绝隐’,顾名思义,就是绝对的隐蔽,其结合了西方魔法邪术‘固有结界’以及修仙界正统的防卫结界术而来。
至于那疗伤所用的功法,却大致跟众多修仙者的救人之法相同,先以真力注入受伤者的丹田,然后再小心地引导受伤者的力量缓慢修复元神。
这个大致过程说起来十分轻巧,但其中的凶险却非常人可以想象。初始时的引导之难自不必说,那全神贯注的运功者如果后来因为外界的无谓打扰而导致心有旁骛的话,那么非但艰难的力量引导是前功尽弃,那受伤之人不能得到及时救治,而且运功的那个也会轻则折损修为,重则伤及本命元神。
……
‘咕嘟……咕嘟……’洞外的地热温泉不停地发出泡响,洞里的空气则因为一片紧张而悄无声息。
水泡每时每刻都在炸裂,时间一分一秒都在流逝。
两个时辰过去了,楼若云的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一旁的寒魅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头上的汗水,一边全神保持高度戒备的警惕,以防外来的干扰者。
如此又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哗啦……’正在此时,洞外的温泉里传来一阵水波荡漾的声音。
一直全神贯注为楼若云护法的寒魅,心里顿时因为这个意外而‘咯噔’了一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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