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妖人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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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传遍了整个圣都城,乃至东边的傲孤城。傲孤若只在间里听见了,亦自己发愣一回,想好了要亲自去一趟,乃跪别城主,只阻着不让去。傲孤若道:“今生既如此,我便是去了如何?不去又如何?此去了,却还能见他一面。若不去……”那两行泪只管往下垂。傲孤城主也管不了,因命二人好生保护着,且往烈焰城去。因见了傲孤茗,欲同去见太太,那丫环道:“姑娘还是别去的好,免得再伤心。等太太醒后,我回了就是。”傲孤若方去了,好未告知傲孤茗此去何往。
国王政刚亦闻了此信,乃断道:‘谣言乱智!“因令镇东孟将军去了。若果有此事,务必究查明白,将伤玄岚之人就地正法。且政刚亦得知城主夫人已死,故派人将骨灰并牌位带来,与奥楚城主共葬一处,同入其列宗牌位。
因圣都孟将军经过烈焰城时,傲孤茗告知傲孤若已去,请求速追上同行。孟将军遂独自乘马追去。届时已入二更,孟将军、傲孤若并一丫环、一车夫、二侍卫一行人,恰巧也到黄玉家中。二侍卫乃去扣门,因购买门锁着,方回来报:“孟将军,门锁着呢!”孟将军上前,只看一回乃抽剑将锁斩断。众人如此投宿,不题。
次日醒来,乃留一张纸条,道是:镇东孟将军来此借宿,冒昧将锁斩断,多的歉意。故留此锁银。如此放下一两乃去了。
行至未时。孟将军道:“小姐,在此须跃到南岸,否则沿水上越行越远。”傲孤若在轿风听见,乃道:“这可如何?”孟将军道:“小姐先请出来吧!”如此,丫环掀着轿帘,扶着傲孤若下来了。孟将军因伸手过去,傲孤若不解,只揣着手。那丫环问:“这是做什么?”孟将这道:“小姐上来坐,我护着过去。”傲孤若无奈,故被拉着上去了。只坐在孟将军前,孟将军道:“小姐坐好了?”傲孤若低声应道:“嗯。”乃策马向前疾奔,未至岸边,腾然跃起。未着地时,孟将军便抱着傲孤若翻腾下来。众人惊诧之时,孟将军已将傲孤若放下,只作揖道:“小姐受惊了。”傲孤若惊魂未定,一会儿才道:“不碍事。”乃又乘马跃去,将那丫环亦如此带过岸。二侍卫亦乘马跃过,只留一车夫,却不敢跳。孟将军喊道:“别害怕!马跳得远。”那车夫道:“倒不是,我只怕轿子摔坏了,小姐没的坐。”孟将军道:“尽管跳吧!有我呢。”车夫听了,乃咬牙鞭马疾奔,二马夺地而起,至彼岸前蹄着地之时,众人心弦一紧,孟将军已蹿入车下,双手抓着车轮,三七开步,微伏而撑。彼时二侍卫忙下马来接,一人抓一轮,孟将军乃出来,方将马车放下。众人长吁一声,皆道:“孟将军好功夫!”孟将军笑道:“快走吧!别误了行程,到奥楚还有一两天的路呢!”因众人上马。那丫环扶着傲孤若进去,略整了整。如此又往西去。行不多时,那丫环问道:“这将军比着姑爷如何?”傲孤若嗔道:“哪来姑爷?”丫环道:“玄岚城主呀!”傲孤若道:“我不知道。”丫环笑道:“我看那城主就是呆子,还不如这将军呢!”傲孤若怒道:“别说了!”丫环方吓得不敢言语。

届时左玄已到清风观,因玄岚极冰二人只在那姑娘房中照看,故自己出去了,好未告知他人,只站在高处张望。
这屋里只听玄岚道:“他也不管你?”飘风只躺着,已病入膏肓,面色苍白。头上搭着热毛巾,兀自又流着泪,抽噎一回才道:“我不是他女儿,你那天走之后,他就去找雷城主喝酒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玄岚听了疾首心痛,后着飘风的手,眼圈已是红红的,心想:也难怪她这样,原也不是多情,只想找个人终生依靠。看人是城主,又长得壮,又多看过两眼,才将心托付于我,故才写的那首诗。想到这里,才探手将那手绢掏出。只抖开令她看了,飘风道:“你还拿着?”玄岚道:“我一直带着。”飘风嘴角一扬,方将眼睛闭上了……
极冰城主只在门外揣手立着。因累了,又靠着雕柱。一时听见里边有哭声,方忙赶进去,却见那女道士已闭上了眼睛。玄岚城主只握着她的手垂泪。
飘风来到一处林中,见天色阴沉,一时疾风怒雨,也无以躲闭,只任那风摧雨残。又一时,虽风雨住了,云雾却更是浓稠。只自游荡着,不知要去何处。只觉游荡许多日,终无个归所,便自己哭道:“风潇潇兮,落叶斜纵;尘腾腾兮,水空朦胧;风尘滚滚兮,**汹涌;水空朦胧兮,人心茫茫;心茫茫兮,不知所向;人去去兮,凄凄凉凉;来去仓惶兮,枯井涸塘;魂无所依兮,四野茫茫;滚滚红尘兮,来也沧桑,去也沧桑。”
因左玄远远见一行人赶来,乃奔至观内,拜了神像,方化作一道流光疾去。一时风起云涌,云翻雾腾。但见一物,双目如灯。眨眼成闪,交手成雷,地下狂风大作,折树断枝,飞沙走石。众人不禁,连那马亦嘶鸣不止。便是马车,亦差点翻了去,好在有孟将军扶着,方有一侍卫喊道:“前面有座道观,我们快进去吧!”如此众人顶风面去。因到阶下,车马难行,故卸了引马而上。左玄却已换了道袍,掂着拂尘,背对众人道:“诸位施主,路途劳累,快请进此休息吧!”乃引着众人去了另一处房中。一时怒雨潇潇,半日方止,却已是一更戌时。因燃了灯,令众人歇息。
众人已坐半日无言。左玄走后,众人相顾,傲孤若道:“这云也好,雨也好,只是这风不正。”孟将军道:“似是何人在作妖法。”傲孤若方一点头,一侍卫道:“那今晚如何得睡?”那丫环道:“男人怕什么!”孟将军方道:“你们两个先进那屋里去吧!你们若累了也去睡。”丫环方扶着傲孤若进去里间。一侍卫道:“那马还不曾喂呢!我去喂马。”方出去了,嘴里还嚷道:“我们还没吃呢!”孟将军只站在门槛处张望,见那侍卫喂马回来,方又坐下关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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