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章 北京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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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办事的效率向来极高,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召唤一群人为他办事,就连重也不知道他的手到底有多少张牌,永远不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或许是这个行业的通病吧。
第二天凌晨,一行五人已经到达了达利亚拉。
这里似乎最近刚刚又一次遭受到了洗劫,又添了许多簇新的断壁残垣,还有几处余烟渺渺尚未散尽。
直升飞机降落的时候有些听到声音的当地平民敢怒而不敢言地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紧握着手的刀枪,或许把重一行人当作了那些土匪的同伙了吧。
幸好重等人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夜,老的人已经准备好车辆在这里接应他们了,还有老为众人准备的崭新身份。
细心的老甚至为众人准备了新衣。
此行的目的地是德安,那里有距离达利亚拉最近的机场。
班纳就此与重四人分手,一脸冷酷的大漠毒蝎与艾儿和恩雅默默握手告别,秉承他一贯的风格,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或者依依不舍,事实上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轮到与里奥告别的时候班纳狠狠地拥抱了他一下,甚至勒得消瘦的里奥骨头咯咯作响,差点没痛叫出声。
班纳最后走到重的面前,两个同样身材伟岸、峻立如山的男深深地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片刻后同时伸臂互拥,一触即分,班纳转身便走。
整个过程谁也没有说话,共同经历过生死之后就会发现其实所有的语言都远不如行动更真实。
重看着班纳孤独的背影渐渐远去,嘴里有些苦涩,这个为了平等和自由而战斗的男人常会让他感到心酸,每一次分手都不知道相间何期。
“这家伙真酷,连句保重都不说,我怀疑他的心是石头做的。”里奥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重想起了班纳的称号“岩石”,心头便是一酸,班纳是个胸有大爱的人,否则怎么会为了同胞的自由战斗?可偏偏却给人冷酷甚至冷血的感觉,“不被人理解的滋味很不好受吧?”重想,转头盯着里奥认真地说道“其实他的心最软。”
里奥一愣,想不明白重为什么会这么说。
重不再看他,扭身率先向车走去。
德安是一座内陆城市,城市不大,机场简陋,也只开通了国内及临近国家的短程航线。
即便四人都是使用了老提供的假身份,重还是很谨慎地将四人分成了两拨先后飞往阿尔及尔,而后转道雅典。
虽然很麻烦,但相对而言安全了许多,重知道铁凌对自己生出了杀心,他也不会把宝全都压在班纳的身上,机场必然是他严密监视的对象。
重不怕铁凌,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更何况他不希望其他人陪着自己冒险。
在雅典四人分手,艾儿返回香港,里奥则不情愿地返回了塞萨洛尼基,重已经答应他去过国后便会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工作,可是与恩雅的分别依旧让他泪流满面。
重看着一步三回头登机的里奥,再看看身边面无表情的恩雅,叹了口气,里奥对恩雅有多着迷就算是瞎也看得出来,恩雅不可能毫无感觉,可是这个女孩实在是太优秀了,就算是重这样对世俗所谓的门第、身份不屑一顾的人都觉得里奥的这份相思注定要成残念了。
“恩雅,里奥对你只怕已经是情根深种喽。”坐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时,重半开玩笑地笑道。
恩雅皱了皱眉头,似乎听到这个名字就让她很不舒服,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重愣了愣,下意识地应道全字小說閱讀,盡在(#822;..學網“好歹给他了机会嘛。”
“哦?”恩雅好笑地瞥了重一眼“他喜欢我,我就要给他机会?那你为何不给艾儿姐姐一个机会呢?”
重没想到恩雅在这儿等着他呢,想起了艾儿临别时满目哀伤却硬做出来平静表情的样,重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里除了弗利嘉还能装得下谁呢?
看到重失神不语,恩雅撅起红嘟嘟可爱小嘴恨恨地哼了一声“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到猪黑看不到自己黑!”
心神恍惚间听到恩雅这个比喻,重“扑哧”笑出了声,这丫头竟然连她自己也骂了,含笑道“若是谁能把这么可爱的小猪娶到手,怕是做梦也会笑醒的。”
即便是经过了刻意低调化妆,仍难掩恩雅的清纯可爱,这一路已经不知道害得多少人撞头跌跤了,前座一位白人大叔简直就像脑袋张反了似的盯着恩雅。
恩雅听到重的揶揄,雪白粉颊升起了两片红晕,娇嗔地横了重一眼,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看的那位白人大叔呼吸急促,险些晕厥了过去。
“那不如便宜你好了”恩雅低声哼哼着,臻首低垂,一幅小女孩情窦初开的羞怯。
重苦笑着摇头,心里暗骂自己嘴贱,连忙转移话题“不知道你父亲最近在忙些什么?好久没有见过郎大哥了。”
言下之意是“我与你的父亲是兄弟辈论,你可是我的晚辈。”
恩雅可没想这么多,听到重的话,眉头皱了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恐怕我见他的机会比起你也多不到哪去,每天东奔西走的,想见上一面都要提前几个月预约。”
“哦?这么说我的运气还不错了?”重笑着打趣。
恩雅认真点头,“可不是么!对了,鹰大哥,你找我父亲是不是因为那个沙姆巴拉?”恩雅想了下才说出了这个拗口的名字。
重调整了一下座位,舒服地靠着椅半躺下来,“暂时保密。”闭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恩雅气恼地瞪了一眼重,后者毫无所觉,简直像睡过去了似的。
“对了!艾儿姐姐临走前问过我你这次去北京做什么,当时我没想起来,等到家里我要赶快打电话告诉她!”恩雅眼珠转了转立刻想到了主意。
重睁开眼睛,哀怨地瞄了一眼暗暗得意的恩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算是怕了你,我承认,的确是想请教一下你的父亲,是否听说过关于沙姆巴拉的事情。”
他知道恩雅早晚会知道,不想说出来是因为他害怕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听到这个消息便会缠着他一同前往,这一路上都难得安宁,可重没想到恩雅居然搬出了艾儿,他好不容易才把艾儿骗回香港,指天划地发誓只是去北京拜访老友,若是被艾儿知道自己是要去一个可能比弃魂之地更加可怕的地方,只怕立刻就要赶来的。
艾儿的倔强让重深为忌惮,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选择妥协。
恩雅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拉住了重的胳膊用力摇晃着,“我就知道!你打算去找这个地方是吧?我也要去!”
重感到一阵重过一阵的头疼,他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这种目光,太执着了。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什么,一切都要等见过你父亲之后再决定。”重严肃地问题给挡了回去,好歹消停地过完这一路再说吧。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二人远远地就被候机厅一道亮丽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忙碌拥挤的候机大厅就好像因为这个人变得安静从容了下来,站在透窗而入的夕阳余晖之衣袂飘飘,看上去仿佛纤尘不染的神女。
“大妈!大妈”隔的老远恩雅就跳着挥手大叫,那女也看到了渐行而来的恩雅和重,微笑着迎了上来。
“先生,好久不见了,您风采依然。”女率先朝重伸出了手,微笑着说道,声音悦耳已及。
“郎夫人,您好!您的美丽让所有人为之痴迷。”重连忙接住了伸向自己的手,轻轻半握立刻松开,真心地赞美道。
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的动人**便是郎先生的妻,娘家姓唐,重知道这位郎夫人也是一位很博学的考古学家,年轻时据说曾留学英国,后来与郎先生结缘后一同为国家效力。
“呵呵,先生过奖了,小郎知道您要来本应该亲自来接您的,不过遇到了些事情,所以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郎夫人歉意地解释着。
重一惊,脱口问道“郎先生现在不再北京?”
“他在北京,正在家里,是因为来了一位当年部队的老战友,所以”
重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失措,不好意思地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关心则乱,我是有点太紧张了。”
心头一动,郎先生当年的战友?重记得郎先生当兵时正是驻守在昆仑山脉?
郎夫人似有所觉地微微一笑,深深地凝视了一眼重“这件事说来可是巧了,也发生在藏地。”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重看着郎夫人有些高深的笑容,好奇地问道。
郎夫人露出个调皮的笑容“回去就知道了”
重愕然,随即苦笑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位郎夫人虽然形容年轻,可真实年纪已经超过三十岁,两人曾经见过一面,重对这位美丽而博学的女印象是“知性”、“沉稳”、“高贵”,可刚才的笑容和恩雅调皮时简直是一个模刻出来的一般。
一句俗语闯进了重的心里“上梁不正下梁歪。”哦,不对!重连忙把这个念头晃出了脑海,应该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郎夫人这时才亲昵地打量起扑入自己怀里的恩雅,满眼的慈祥怜惜,“乖宝,听说你们遇到了很多危险,没事就好!”那样简直像恨不得要数一数恩雅的头发掉了几根一样。
郎夫人驾车载着重与恩雅返程,一路上恩雅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众人在弃魂之地内的离奇凶险经历,恩雅讲故事的水平极高,很能让听众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郎夫人亦是听得目露奇光,惊叹连连。
在听到弗利嘉死去的时候,郎夫人不禁神色黯淡地幽幽叹了口气,从观后镜里看了眼失神的重,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先生还要节哀顺变。”
重感激地朝郎夫人点了点头,也不瞒她,把最后一段恩雅没有听到的部分简要地进行了补充。
他本来就要找人帮忙的,哪有不实言相告的道理?何况郎夫人也非普通人,说不定也能帮着分析一下沙姆巴拉究竟可能在哪里,还有该如何对付那个掠夺者?
郎夫人听完重的讲述,这才知道原来弗利嘉竟然并非人类,而重为了让爱人能够重生,竟然如此执着,再看向重的目光除了欣赏更多了几分敬佩。
女人总是特别容易被凄婉的爱情感动,重与弗利嘉之间更多了许多曲折离奇,听得郎夫人一边驾车一边还不时抹下眼角,甚至闯了两个红灯。
重坐在后面有些心惊胆颤,这位郎夫人看上去温内敛,谁知道开汽车来竟然如此疯狂?从车启动的那一刻,重只看到她踩油门,就没看见她踏下过刹车!
他虽然不怕死,可死于车祸也真够冤枉的。
恩雅虽然知道弗利嘉并非人类,可被东方神鬼传说熏陶出来的她一直以为弗利嘉是狐精花怪之类的异类,她这也是第一次从重的口得知了弗利嘉的来历,听到弗利嘉还有机会复活重生,激动得大喊大叫着非要和重一起去寻找沙姆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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