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天大地大新娘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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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拿衣服耽搁了一点时间,林子期到姜黎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吃晚饭了。
林子期把结婚礼物塞进姜黎的怀里,见她又是惊喜又是感动,怕她煽情,连忙推着她去房间试穿。
这件礼服的名字叫绽放,斜肩的设计,后背是蕾丝半镂空的玫瑰花图案,能看见白皙的后背,却又不会显得很露。
最主要是这件衣服的色彩,从胸部的粉丝开始一点点往下渐变,颜色越来越深,到最后及地的裙摆,变成了如同红玫瑰一样艳丽的大红色。
而裙摆上,相呼应地点缀了九朵立体的蕾丝红玫瑰……
姜黎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然后猛地抱住林子期,“敖~~子期,你怎么能送我怎么贵重的礼物,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好,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林子期捏了捏姜黎的脸,“哎,我的眼光一向很好的,再说了,我这一辈子就你一个闺蜜,作为你的半个娘家人,自然要对你好了。”
“不是半个,子期你就是我的娘家人。”姜黎抱着林子期蹭了又蹭,眼圈渐渐红了。
“嗯嗯嗯,你说是那就是。”林子期胡乱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最受不了她红眼眶的样子了,“新娘子,把眼泪憋回去明天婚礼上哭吧,我敢保证,明天你一定会哭的稀里哗啦,脱妆到成熊猫眼的。”
“去你的!”姜黎破涕为笑。
婚礼前一晚,姜黎家的内亲都在,一屋子坐满了人。
餐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要么感叹着姜黎长大了,一晃眼当初那个牙牙学语从不消停的惹祸精居然要嫁人了。
要么就是说这姜黎的一些长辈半开玩笑地说着,嫁出去的姑娘跑出去的水,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姜黎的父母都认识林子期,知道她和姜黎从小就要好,饭桌上也不时和她聊着,问两句她的感情生活,林子期笑着以工作为由都一一搪塞了过去。
一顿晚饭下来,气氛温馨不失趣味。
因为明天天不亮就要早起准备,所以饭后不久,家里人都催促姜黎早点休息。
林子期从车里拿出明天自己要换伴娘服,回到姜黎卧室的时候她正在洗澡。
没一会儿,姜黎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林子期把伴娘服拿出来挂在姜黎的婚纱旁,拿起一边的枕头朝她丢过去。
“美女,你这睡相你老公知道吗?一点女人味的没有。”
姜黎接住枕头抱在怀里,目光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子期,我就要嫁人了啊。”
“怎么?后悔了,我可不会助你逃婚。”林子期挨着她身边躺了下来,打趣道。
姜黎长长地叹了口气,歪着头看向林子期,“子期,我突然好紧张。”
林子期侧着身子盯着她,“紧张什么?”
“我不知道。”姜黎摇摇头,思索了一下,说:“虽然我们已经领证了,在法律上是合法的夫妻,但是领证和婚礼在我看来完全是两种概念,一想到明天我将在所有人目光下走向他,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成为他一生的伴侣,和他福祸相依荣辱与共,我的心就跳得好快。
我和他在一起八年了,我们吵过无数次架,也闹过几次分手,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和好了,也熬过了七年之痒。子期,你知道吗?他和我求婚的那一刻,我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扑进了他怀里,在我看来,我嫁给他,他娶我是天经地义的。”

姜黎抱住林子期,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觉得很幸福,但是同时我也紧张、担心,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万一以后……”
“你没听过还有一句话吗?”林子期打断她的话,“‘入土为安’,既然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何不让你们的爱情‘入土为安’呢。”
“子期。”姜黎抬起头,一脸哭笑不得,“突然觉得你这话好有理。”
“你们都很幸运,遇见了彼此。”林子期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莫名地感到鼻子发酸。
而这种幸运,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子期,你……”
“早点休息吧,免得明天盯着一个黑眼圈。”
“反正你不是帮我请了你们公司知名的化妆师来给我化妆做造型吗?怕什么。”姜黎一个翻身,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子期,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到天亮吧。”
“好,天大地大新娘子最大。”
“子期,我现在回想起当初和他认识的时候,感觉就是想是昨天一样,一眨眼,我就要嫁给他了。”
“等你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你或许又会想,一眨眼,你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
“是啊,你说他现在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单身派对啊,男生不都要在结婚前夜举办一个这样的派对吗,呵,说是来祭奠自己即将逝去的单身。”
“哼,早知道我今晚也弄一个。”
“好主意,要不现在下楼去拿两瓶二锅头上来我陪你干!”
“呃,算了吧,我可喝不过你,你还记得那次吗?你签约盛世准备离开a市,我和你还有敖晨一起吃饭,就我一个人喝趴下了,差点没赶上第二天送你的飞机。”
“呵呵,你还记得,对了,你结婚,敖晨知道吗?”
“我给她打过电话,不过她在外地,说是有事来不了。”
“哦。”
“子期,你说明天早上我该怎么刁难一下他,不开门呢?”
“这你就别操心了,刚才我和你几个表妹堂姐都想好了,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进门的。”
“嘤,好期待~~”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渐渐过去。
身边传来姜黎均匀的呼吸声,林子期伸手拿过光头柜上的空调,将温度调高几度。
说好的聊天到天亮,姜黎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反而是林子期一点困意都没有。
林子期想起姜黎之前说的话,领证和婚礼,似乎真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就像她和夏然,她可以和他领证,却不可能和他举办婚礼,更不可能在所有人目光下走向他,接受祝福,成为他一生的伴侣和他福祸相依荣辱与共……
想到这里林子期只觉得罪恶感瞬间涌上了心头,心脏传来一阵阵地抽痛,她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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