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为什么不是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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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过!”汪怀玉蹭地一下站起来,大喊。
原本正在制造下雨天气的两辆消防车听见这句话,马上将水关了。
场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大雨中恸哭的男子身上,完全忘记了这是拍戏,如果不是汪怀玉这一声大喊,恐怕他们还没有回过神。
回回过神来的小米和其他几位助手拿着干毛巾飞快地跑过去。
程君丞还抱着林子期,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刚才入戏哭得太伤心的原因。
林子期睁开眼,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程君丞,身体同样在打颤。
“君丞哥,快擦一下身子,别感冒了。”小米将一张毛巾搭在程君丞的身上。
程君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扶着林子期站起来,“起来,把身体擦干。”
“子期姐。”小米拿了两张毛巾包住她,见林子期愣愣地盯着程君丞,一脸的痛楚。
“子期姐,你怎么了?”小米担心地问。
程君丞正擦着头发,看了林子期一眼,皱起了眉,“入戏太深还没回过神,扶她过去坐会儿。”
“哦哦。”小米应道,赶忙扶着林子期到休息区。
程君丞揉了揉眼睛,这场戏确实不容易,刚才汪怀玉喊咔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回过神,还是小米叫他那一声他才从戏里脱离出来的。
……
休息室。
林子期已经将湿衣服换了下来,捧着一杯热茶,终于从戏里脱离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这场戏自己会笑场的,也做好了这场戏会ng无数次的准备,但是没想到最后会这么顺利。
当她从宫墙上落下来被程君丞抱住那一瞬间,林子期被他当时惊恐的眼神带入了戏。
后面程君丞的哭喊,歇斯底里的大叫,让林子期不自觉地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林子期喝了一口热水,暗自对程君丞又佩服了一把,看来他影帝的名头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想到刚才程君丞哭得满肝肠寸断的样子,林子期都觉得伤心。
“醒过来了?”同样换完了衣服的程君丞走了进来。
“怎么办,程君丞我越来越崇拜你了。”林子期回头嬉笑着。
程君丞轻哼一声,“朕准你崇拜!”
林子期汗颜,就知道,这个人一点都不会谦虚。
“这场戏拍完,你还有一场小片段的戏就杀青了是不是?”程君丞问。
“是啊,汪导给我放了两天假,大后天拍最后一场戏。”林子期想了想,一脸兴奋,“后面就只有你和饰演楼一的江逸明还有一场大戏,然后就是一些补拍的细节部分了,这样大后天整部戏也该杀青了。”
“嗯。”程君丞点了一下头,四个多月的拍摄终于要收尾了,“林子期,这部戏我可是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了。”
“啥?”林子期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抽了抽嘴角,“你说什么?什么第一次?”
“难道不是?”程君丞似笑非笑,“我入行来第一场哭戏,就这么献给你了。”
大爷!
“你一句话说完再喘气会死啊!”林子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第一次,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今晚不用赶通告吧,走,喝两杯去。”程君丞一只手搭在林子期的肩膀上,拉着她往外走。
“走啊!”为了这场戏,林子期最近神经一直绷得很紧,今天终于是顺利过了,她也想去放松放松。
暗夜王爵。
包间里,林子期长腿搭在一边的桌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满脸无语地看着抱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的程君丞。
要不怎么说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关上一扇窗呢。
上帝给了程君丞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还给了他这么好的演技,要是再给他一副唱歌好听的嗓子那还不得引起公愤。
显然,上帝是不愿意的,所以将程君丞唱歌的这扇窗子关了起来。
“别嚎了!”林子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把她的歌唱得这么难听,还是当着她的面唱,他也是第一人了。
“难听死了!”林子期发表评论。
程君丞摊了摊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笃定道:“主要是原唱太难听了。”
“滚犊子!”林子期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麦克风,把歌切了,“难听你还唱?”
程君丞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同样伸长了腿搭在桌沿边,“你新专辑的名字不是叫《风华》吗?怎么突然改成《再见》了?”
“觉得这个名字更贴切呗。”林子期拉了个抱枕抱在怀里.
“《再见》,是再也不见,你想对谁告别?”
林子期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是再次相见呢?”
“再次相见?”程君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冒出一句,“再次见到夏然的意思吗?”
“咳咳……”林子期一口含在嘴里的酒咳了出来。
“看来我猜对了。”程君丞将手边的抽纸丢到林子期的怀里,一脸不爽,“真不知道那个夏然有什么好的,把你迷成这样。”
“对个毛线!”林子期一把将抱枕丢过去,“程君丞,你存心找不痛快是吧。”
程君丞接住抱枕,咬牙切齿,“想到夏然确实会让我不痛快。”
“那里还提他?”
“这不是看某人一脸相思入骨的样子,想替她解解闷。”
相思……入骨……
林子期磨了磨牙,老子信了你的邪!
“相思你妹!”林子期啪地一声将被子放在桌上,站起来往外走。
“去哪儿?”程君丞问。
“卫生间!”
伴随着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程君丞晃着杯里的酒,苦涩一笑。
卫生间里,林子期双手撑着盥洗池,盯着镜子里脸颊有些泛红的自己。
真是日了狗了,她居然会被程君丞说思念夏然入骨……
有那么严重吗?
有那么明显吗?
淡定淡定……
用凉水洗了把脸,等心情平复地差不多了,林子期深吸几口气,走出了洗手间。
高跟鞋踩在铺着羊绒地毯的过道上,没有一点声音。
“林子期?”
正往包间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林子期回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人,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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