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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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谷中,落花缤纷,弥漫着春的香气。这灵异的地方,有着四季不谢的各式的花,温暖得连雪花也是微暖。在谷中的中心,有一个偌大的暖水湖,湖水四季温暖,寒冬时还能当热水来沐浴。
素衣少女挽起裙摆,赤着玉足在湖水中晃来晃去。一边晃一边还“啦啦啦”地哼着小曲。
正当少女高兴时,迎面走来一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
女子走到少女身旁,恭敬地道:“少主,谷主带来了一位重伤男子,请你过青龙殿一趟。”
少女撅嘴,不满道:“师父自己就可以啦。我不去!”女子不知怎办,干愣在少女身旁,说不出一句话。
少顷,女子突然轻唤一声:“谷主!”
少女转过头,粲然一笑“师父!”
素衣男子望着这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少女,有点哭笑不得,他清楚知道,尽管自己在江湖上有着崇高的地位,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心甘情愿让她依赖,让她撒娇的亲人,她唯一的亲人……
“我都亲自请你了,你还不肯去么?”男子伸出手,示意少女跟他走。
“呵呵。”少女像个刚在孩子堆里,抢得糖的得宠的孩子般,笑道:“去就去嘛!”说罢,挽起男子的手,朝着青龙殿走去。
如果说暖雪漠是一个奇迹,那么其中的建筑更是无与伦比。
药师谷:谷主——裴子封,少主——宁莼澈,手执四神令;朱雀使——艳火,手执朱雀令;青龙使——青婼,手执青龙令;玄武使——玄雨,手执玄武令;白虎使——白灵,手执白虎令。
朱雀阁:药师谷少主,江湖人称“素手回生”——宁莼澈的闺房。位于药师谷东面,阁中央有一巨大喷泉,喷涌着由地狱深处翻滚的冥火,是宁莼澈的疗伤圣地。
青龙殿:在江湖上有着崇高地位的药师谷谷主——裴子封的住所,擎于中央的巨柱上有一青龙缠绕。位于药师谷南面,据说每年圆月之际,于此会看见青龙飞天的蜃景。
玄武湖:裴子封花了三年时间将地下深处的热水,引流到一起,并其名曰“玄武湖”。
白虎楼:本是一块奇大的石头,后来裴子封名江湖多个能手巧匠花了四年的时间建了一幢楼。供药师谷每年的祭祀以及四神使的住所。
在江湖上,无人知道裴子封究竟是一个又怎样过去的人,不!或者说,裴子封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更贴切。他高傲、自负,使得一手好剑法,在江湖上有着难以匹比的地位。无人知道他师承何处,继何门派,他,仿如一个谜。
青龙殿内,冉冉檀香透过镂空的窗框散发一股诱人的清香。殿外那一根青龙柱上青龙闭眼凝神,仿佛等待月圆之际,腾空而上。
“师父……”少女摇摇男子手臂,“那人呢?”
男子答道:“在我房内,你自己去好不好?我有事出去一趟。”
“哦。”少女不情愿地答了一句。男子轻拂阔袖,迈步离开。
少女往躺在床上负伤的男子看了一眼:“怎么会伤成这样?”扭头向殿外喊了一声:“艳火姐姐!我需要帮助。”少顷,一位身穿火红衣裳的女子走来,手中捧着一盘瓶瓶罐罐的物品。艳火微笑着将物品交给少女:“少谷主,还需要什么?”

少女熟练地将药粉撒在男子伤口处,略微沉思一下:“那麻烦艳火姐姐等下抬他到玄武湖那里。”“是。”艳火答道,退出殿内。
男子的伤口被药粉刺激得生疼,他低沉地呻吟了一声:“痛……”“活该!”少女撇撇嘴,娴熟地将男子的伤口用绷带缠好。
一炷香后。殿外来了四位女子,她们便是四神使。艳火尊敬道:“少谷主,是否现在将此人送到湖中?”“是呀!麻烦四位姐姐啦。”少女笑着回答。
玄武湖内,青烟袅袅,四处弥漫着奇异的灵光,仿如一群小精灵翩翩起舞。
负伤男子泡在湖内,舒展四肢,剑眉轻皱。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茫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震慑,仿如是穿越了千年的寂寞,来到今世只为寻得千年前一同相爱的女子。男子迷惘地看着这陌生的一切,陌生的场景,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女赤足站在湖边举起粉臂,往湖中撒药粉。
男子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叫宁莼澈,这里是药师谷。你受伤了,别乱动。”少女答道,“有什么事等我师父回来再说。”
“可是你……”男子欲言又止,“你……”宁莼撤不满:“我怎么啦?”男子露出俊美的笑颜:“你这样算不算**我沐浴?”宁莼撤愕然,可马上又说:“什么**,我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看!”男子笑了,不再说话。“哎,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受了伤?”宁莼撤扯开话题。“桓炎诩。”男子只答第一个问题,至于自己为什么受伤,他只记得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袭击他,不觉便和他一直打到一个漫天风雪的地方。
宁莼澈见此状,不再发问。她赤着将小脚丫放到热热的湖水中摇晃着。微风吹来,扬起宁莼澈墨黑的青丝,吹扬起她银白的素衣,宁莼澈瘦小的脸庞在微风中显得有点苍白,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迷惘,有点忧伤。那模样任谁看了也会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可惜,桓炎诩不会,他清楚明确自己所爱的人,正在碧落下某一处等待自己的到来,他给了她诺言,他注定是她的……
“花开花又落相思无处寄托雨笑雨含忧要向谁诉说声声琵琶中是我的情衷……”宁莼澈轻轻唱道,歌声婉转轻扬,有种催人泪下的错觉。
“这是……”桓炎诩问,“好熟悉……”
宁莼澈笑了:“是黄帝女儿——旱魁为大将——应龙所唱的歌。”她的笑容更深了“师父回来啦!”
“你怎么知道?”桓炎诩不解,“味道!师父的味道。”宁莼澈露出骄傲的笑颜。
“怜,他怎么啦?”素衣男子又屋顶跃下,微风掠过长袍,露出男子孤傲的容颜,剑眉下,灿若明星眸子闪烁着笑意。
宁莼澈不满地撇撇嘴,鼓着酡红的双腮,嘀咕着:“师父真讨厌!只顾着他……”说罢,纤细如玉葱的手指绕着秀发,装作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桓炎诩刚想开口,艳火忽然到来,她拿着一套衣裳,对素衣男子道:“谷主,你要的衣裳。”
“桓少侠,请你先行更衣,然后过厅一谈。”素衣男子牵着宁莼澈的手,离开了玄武湖,艳火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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