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蓦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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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已过,东方泛白,晨阳欲出。
皇端端正正地坐着,身腰笔直,丝毫没有一丝疲态,倒是小莫,眼皮在打架,欲睡还醒。皇从刚泡好茶的茶壶中倒下一杯香气宜人的茶,递给嗓子快冒烟的小莫,小莫很不客气地一口喝下。
“结局就这样?”皇问。
小莫扑嗵一笑:“结局是哈尼尔被狂三叔痛扁了一顿!”
“呃?”皇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个结果。
“理由是学艺不精!”小莫笑道。
皇还是有些疑惑:“没救活展诺?”又指指屋内:“那里面的展诺是假的?”
“是真的。”小莫肯定地说道。
“不是说他死了吗?”皇不解的问。
“谁说他死了?”小莫白了一眼皇,“哈尼尔学艺不精,那小子在给展诺急救时情绪激动,判定错误,没想到展诺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再以他变态的‘罗刹体’,还没躺半个月就活泼乱跳,连个疤也没留下!”
皇眨眼,点头,“也对,‘罗刹体’其实就是次魔神体,再怎么弱小也是个魔神体,心脏没了也死不了。”
小莫突然一怔,没再说话。
“对了,那把死神之剑呢?”皇对那柄死神之剑似乎很感兴趣。
“没了。”
“没了?”
“当时情况一片混乱,谁也没注意到它,消失了,可能是某个混水摸鱼的势力偷走了吧。”
“哦,那个异空间的房间有什么秘密吗?”
“消失了。”
“也消失了?”
“谁知道那个古怪的空间有什么秘密!”
“疑云重重。”皇总结了一句。
“是吧。”小莫点头,若有所思,说:“或许一生也解不开这些谜。或许……”小莫沉默不再言语。
“早晨了。”皇望着初阳说。
“所以……”小莫打了个哈欠,“睡觉时间到了!”接着小莫起身,准备进屋,却因皇的一句话停顿了一秒。
“我们这算是不是彻夜长谈?”皇说。
小莫脸上的肌肉在抽筋,低声说了一声“见鬼”后决定不理皇暧昧的语言。
皇看着小莫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失笑。
清晨的餐厅的餐桌上,满是香喷喷热气腾腾的美食,皇和煞却视而不见,一人看着一本书,一人翻着报纸寻找自己所需的信息,展诺偷偷摸摸来到餐厅,看到莫魔女不在,舒了一口气,乐颠乐颠准确地扑向餐桌,准备大吃一餐,以免某魔女在场时语出惊人,让他死于意外——呛死的!或许某魔女会‘不小心’在食物中放了某些对人体不是很有利的特殊‘调味料’……防不胜防啊!
“早啊!”展诺心情愉快地向皇和煞打招呼。
“早!”皇和煞抬头看了一眼展诺后又再低头。
展诺拿起筷子,再眼亮晶晶地发光,有些犹豫地看着一桌美食,不知该吃哪一份。
“吃这个吧。”展诺夹起一块白白胖胖的饺子入口,嚼了两口后,展诺精神一奋,两眼更亮了,飞快往口中塞满饺子,很是幸福地感叹:“好吃!真是好吃!”
吃完一盘饺子后,展诺把筷子伸向一盘烤肉,烤肉被尝几口后,便马上消灭,进入展诺的肚子内,展诺用纸巾擦擦嘴角上边的油渍,又喝了一杯橙汁,扭头一看,皇和煞正脸色古怪目光诡异地看着他。
诡异?展诺眨眨眼,皇和煞虽然脸色很古怪,但眼神却是很惊异,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展诺有些尴尬地一笑,“这个,是不是我把你们喜欢吃的都吃光了?”
皇和煞齐齐摇头,看了一眼一桌的美食,又看着展诺。
“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吃。”展诺问。
“……当然。”皇微笑,煞点头。
“你们不用太奇怪,我的胃比较大。”展诺拿起一块烧饼咬了一口。
皇和煞一脸了解,相视了一眼,又齐齐错下头,各看各的书和报纸。
五……
四……
皇和煞偷偷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味。
三……
展诺依然在吃。
二……
展诺吞下一个烧饼,拿起一杯橙汁。
一!
展诺喝橙汁的动作一僵,停顿了一秒,然后突然喷出一口橙汁,皇和煞早有准备,相互一闪,躲过了橙汁和口水的洗礼,再观看着展诺,他扭曲着一张俊脸,脸色苍白有如雪,汗水在额头涔涔而下,手摸着肚子,似乎消化系统有异。
“这……这……里面放了……什么?”展诺艰难地问。
“那个……我也不知道。”煞一脸无辜。
“是小莫。”皇有些怜悯地看着展诺,“她说这是为了加强你消化系统的承受能力!”
展诺面如死灰,哭丧着一张脸,脚步蹒跚地向厕所爬去……
皇和煞看着展诺凄凉地背影,齐齐擦掉脸上的冷汗。早上早餐刚上桌时,皇和煞拿着刀和叉正想入口,忽然,小莫来了。在两人的目光[之下,面不改色,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在桌上每盘食物中放了某些特殊调味料,还好心地向他们介绍——这些特殊调味料是月家老三最新研究出来的,无色无味,有助于消化,清除肠胃内的杂物,加强人体身心健康……说完,小莫扬长而去,留下皇和煞面面相视,一点也不在意皇和煞亲眼看到的‘作案现场’皇和煞马上放下手中的食物,推敲良久之后确定小莫要整的人就是展诺。向展诺告密?皇和煞齐齐摇头,小莫整人的方法可不少,所以皇和煞决定冷眼旁观,反正事不关己!所以,在展诺吃得不亦乐乎之时,皇和煞始终不肯吃一口。

七小时过后。
展诺虚弱无力地从厕所里爬了出来,他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进入厕所,又从厕所里走出来。
夜影笑意吟吟地看着展诺狼狈的‘英姿’,心里很是高兴,所以邀展诺到阳台吹吹风。
“还好吧。”夜影问,可口气中不带任何关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不好!”展诺全身倒在躺椅中。
“嗯。”夜影点点头:“你现在挺像一具尸体的!”
展诺身体一僵,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一定被月姐姐教坏了,看到我这祖国的优秀花朵被蹂躇还这么高兴!”
“有吗?”夜影一脸纯洁无辜:“怎么会!我这么圣洁善良!”
展诺无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圣洁善良?好象和她扯不上关系吧?展诺痛心悲呼:“大魔女教出个小魔女,天下即将大乱,乱世即将来临,世界末日到了!”
“小鬼,别这么乱说,姐姐我神圣、纯洁、善良、温柔、大方(此间省去344字)……总之一我是聚世界美好于一身的绝世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夜影脸不红气不喘一脸正色对展诺说。
“……”展诺无言,有种跳楼的冲动。
夜影乐陶陶地看着一脸黑线的展诺,从旁边的盘上拿来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突然明白小莫为什么会这么‘邪恶’,原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身上痛苦之上是一件如此痛快的事,真是有利于身心健康呀!
“展诺……”夜影看着远处的身影,眼神带着恍惚,多了一种迷茫。
“怎么?”展诺从自哀自怜中回神,不明地问向夜影。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夜影对视着展诺,神情微微带着一些严肃。
“……?”展诺被夜影的一本正经给吓了一跳。
“你……”夜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主产出口,“你还喜欢小莫吗?”
展诺一愣,呆滞地看着夜影,似乎石化,傻傻看着夜影。
接着,展诺心里涌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说不出是喜欢还是悲。然后,展诺大笑,笑得快喘不过气。
夜影没想到会这种情况,傻眼,仍问:“你还喜欢她吗?”
展诺没再笑,止声,看着夜影清激黑白分明的双眼,认真重重点头,“喜欢!”
夜影早有心理准备,听到展诺的回答只是暗暗一叹,不知是怜还是同情,她知道展诺在这一场爱中注定会输得一塌糊涂,他的对手可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我从不否认,我对莫姐姐是一见钟情……”展诺抬头,望天,风吹起他半长不短的黑发向上扬起,也遮住了他的脸,夜影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侧脸,他似在感叹又似在回忆,展诺继续说:“莫姐姐是个优秀的女孩,喜欢她是件天经地义的事,任谁都会被她吸引,这是她独特的魅力……”
展诺想起了刚认识小莫的时候,还有在埃及古墓底里的同生共死,在艾克萨里向她举剑刺向她的那一刻,心脏几乎停止,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为她挡住那一剑,他看着那些腥红的血夜流下,视觉也渐渐模糊,天地一片血红,他还看到小莫的惊慌,其实他很想微笑,他想告诉她,他不会有事……还有后来的后来……
“我已经失去喜欢她的资格了……”展诺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
“展诺,你说什么?”夜影没听清展诺的声音。
展诺回头,微微一笑,半眯着眼,看着夜影:“我还没说完呢,喜欢莫姐姐就像呼吸一样,这是一种本能,可我喜欢她只是一种姐弟之情,我想你一定误会了。”
“啊?”这回轮到夜影惊讶了,怎么也没想到展诺会说出这一句话来。
“我可没胆爱上一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大魔女。”展诺呵呵一笑。
夜影发现,展诺听眼睛是如些干净,像一潭清泉,清可见底。
“你呢?”展诺问。
“我?”夜影眨眨正好,不解问:“我怎么了?”
展诺没再说什么,微笑离去,留下夜影一人在阳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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