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男人就得坚韧不拔,勇于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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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破晓,大雪终于停息,天边五颜六色的云彩不断地变幻交替着颜色,在迎接即将升起的太阳的光芒中,渐渐融合,成为一团包含万千极富绚丽的图画。
对于自己起死回生、三天复原的医学奇迹李恬并不知道,也不知道在这之后,李娜与市一医之间的矛盾。此时的李恬静静地躺在床上,在李娜离开关上门的时候,他就醒了,醒得很直接很彻底,就好像他本来就是醒着的一样。但是李恬知道,他刚才确实是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想到那个梦,李恬心中就充满了迷惑与不解,但他此时根本就没功夫想这些,甚至没空去想被那辆黑色小轿车撞得飞出几十米,晕死过去后,怎么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家里?
从床上爬起,穿上棉拖鞋,来到一墙之隔的李娜房间旁,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门上的把手,光线从窗户并未拉严实窗帘里穿射进来,形成一条不宽的光带,给整个房间带来了几分光亮,李娜的整个身子蜷缩在棉被里面,只露了头部。
李恬静静地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熟睡中的李娜娇小玲珑的鼻子里往复着均匀有致的呼吸声,但与这不协调的是,她娟秀的脸庞绷得很紧,眉毛随着呼吸声时舒时展,长长的睫毛下,眼角尤带未干的泪痕。
李恬突然觉得鼻子很酸,一股热流正急剧地在眼眶里汇集,“对不起,姐,是我的任性才会让你这么担心,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为我担心了!”李恬心里默默地说完,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躺在柔软的床上,李恬已经是思绪万千。
李恬不知道一个人的执着能维持多久,但李恬知道,跟七年前父母的那次意外一样,他这次的车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七年来,当姐姐李娜在为支撑这个家而拼搏努力的时候,他没有消沉意志虚度光阴,恰恰相反,当时还只有12岁的他仿佛一夜**,一边在人前扮演着一个躲藏在姐姐羽翼下的小学生角色,一边锲而不舍地搜集着所有与那次惨案相关的资料,那时的他单纯地认为,父母是是死于意外,而那些该死的抢劫杀人犯逃窜下落不明,所以他只想找出那个凶手,将之绳之于法。但是,长久的无果后,他只能把视线转移到各类车祸,以及刑侦、犯罪等,只要是与这方面有关内容,他都会收集起来,希望能够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据当时官方以及舆论所述,那是一起典型的有预谋的抢劫杀人案,至少两名以上犯罪嫌疑人劫持了他父母所乘坐的长途汽车,实施抢劫,尔后杀死包括司机在内的16个人,再将汽车焚烧并推下山崖,伪装成意外车祸。虽然当时全国震惊,闹得沸沸扬扬,官方也出动了大量人力,但因为无线索可寻,只能不了了之,一直悬挂至今。
一个星期前,积累了大量各类案件的他,再次结合当时所收集的资料进行分析后,终于从当时舆论提出的两个互补疑点中总结出一个新的疑点。
首先,从犯罪分子的手段来看,不论是劫持地点,还是杀人、毁灭证据的手段,都可以证明这就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抢劫杀人案,那么,在抢劫与杀人中,他们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是抢劫?杀人?还是两者兼之?一般来说,抢劫者并不愿意杀人,除非出现不可控因素。所以,第一个疑点就是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而犯下这起案件的呢?

第二个疑点是,当官方到达现场后,发现有些遇难者身上还留有财物,这些财物中,就有李恬妈妈的一副金耳环。为什么这些人实施抢劫,却会留下这诺多的财物?当时官方解释正是引用了前面所提出的疑点。再提出抢劫过程中出现不可控因素,所以才在急于逃窜的情况下,还留有许多财物,就杀人毁车的论点。
这两条疑点就像是两个分开的半圆,无论哪一半,都是令人深思,但合到一起,却又无可非议将前论秋悉数驳回。
但是李恬却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不合理之处,苦思冥想了三天后,终于得出了另一个结论。等这个结论得出后,李恬却苦笑着发现,这个花了他无数心力的结论却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而这个逻辑只是第一个疑点的补充版本。
回到之前的两个疑点,虽然第二个疑点很好地回答了第一个疑点,但却不完整,从既定来说,它只回答了第一个疑点三个问题中的前两个,而并没回答第三种情况。所以,照官方的解释,这起案件不应该鉴定为抢劫杀人案,而是先抢劫后杀人案。
得了这个结论后,思维就立刻得到了大解放,进一步推论,就可以完全推翻前面所有的结论。
继而李恬就得到了他的补充版本,既然前面的结论已经推翻,那么这也可能是为了杀人进行的抢劫案。或者说一边抢劫一边杀人。
再进一步推论后,李恬就陷入了绝境,因为无论是为了杀人而抢劫,还是为了抢劫而杀人,最后的事实是,在完全毁灭证据的前提下,他们留下了大量的财物。所以李恬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帮拥有丰富经验的,目的不在于钱财,而是为了享受杀人的变态狂。那么,他们既然是杀人狂,那为什么在后来的七年里,却没有再做过一起类似的案件?难道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这个答案显然不合理。
所以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出于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于其它的目的,并不拘泥于一件,可以是千变万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恬的线索就此断了。
但这条断了的线索仅仅是对于李恬而言的,放到其他人身上就并非如此,比如说:官方!
于是,李恬就带着这样的心情去了一趟市警察局。当时,那个负责接待他的人也非常热情地记录下了他的疑问,并表示会高度重视,争取破掉这个大案。
然而李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天的晚上,他发生了车祸。
这次的车祸会是巧合吗?李恬拉开窗帘,望着天际绚丽多姿的霞光,呐呐地说,“如果是巧合那该多好啊!”
想到那个阴冷的男子笑声,李恬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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