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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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之阳与叶之阴先后跳入水中,故意弄出巨大声响,吸引巨蟒的注意力。
王士雄背上瑶瑶,飞快向对岸方向奔去。
月光透过云层,铺满湖面,微风吹过,在湖面漾起无数个皎洁的月亮。
美丽的湖面,凶险的湖底。
草之阳与叶之阴一下水就感觉到水波的激烈震荡。
草之阳向叶之阴打了眼色,表示要小心,叶之阴做了鬼脸,草之阳无奈摇摇头。
发着猩红光亮的两颗大灯笼快速靠近了。
草之阳再次做出一个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右眼,叶之阴明白,大哥叫自己攻击巨蟒的右眼,也是巨蟒的旧伤所在,也是草之阳和叶之阴制胜的关键。
草之阳开始在周围用手指无规则地点动着,每一次点手指便会随之出现一个小小的元气弹,叶之阴一看,乐了,知道大哥的计谋,也配合起来,在自己前面布满元气弹。
巨蟒声势浩大,见到面前的猎物竟然不逃,还冲着它做鬼脸,妖气再次膨胀,狰狞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两个人类咬下去。
然而——
巨响轰隆,像放鞭炮一样,一时湖底鲜血漫延,巨蟒的嘴巴没有咬到猎物倒是咬到了几十颗光球,这光球巨蟒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结果整个大嘴被炸得血肉模糊,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巨蟒向远方窜去。
可是没等到逃多远,光球突然出现在面前,巨蟒已经知道光球不好吃了,立即掉头游走,可是光球像是有灵性一样跟着巨蟒,巨蟒没命地逃跑,可是巨蟒再次绝望了,无论它逃到那个方向,光球就会诡异出现,巨蟒惊恐地看着光球,发出低鸣。
所有光球突然停住了,足足有上百颗,悬浮在巨蟒周围。
远处看上去就是无数光亮的小球围在两颗大灯笼周围,情景煞是诡异。
巨蟒竟然不敢动弹一下,红信也缩回去了一大半。
草之阳和叶之阴缓缓在巨蟒前显出身形,两人得意地看着巨蟒,真是个意外,没想到巨蟒笨到像头猪一样,居然吞下元气弹,那不是比江湖人士吞铁钉还危险吗,畜生就是畜生,脑袋是是差一点。
不过巨蟒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在吞面前那漂亮的小光球了,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这两个人类好厉害啊。
看情况巨蟒是不会在吞元气弹了,叶之阴突然冷笑起来,右手凝聚出一个超大元气弹,瞄准了巨蟒的右眼。
草之阳和叶之阴知道巨蟒的皮实在太厚了,上百颗元气弹也不一定能重创它,那么也只有眼睛这个弱点了。
叶之阴手中的元气弹越集越大,巨蟒也越来越惊恐。
差不多要完工了,叶之阴心神一动,右手一划,元气弹飞快打向巨蟒,巨蟒绝望地低鸣着,两大灯笼可怜的看着草之阳。
“慢——”草之阳在水中叫出来了,但是元气弹已经发出去了,叶之阴明白了草之阳的意思,立即改变元气弹轨迹轰向深水处了。
草之阳指挥着自己发出的元气弹纷纷向四周散去,叶之阴虽然疑惑,但也跟着散去了元气弹。
只见草之阳游到巨蟒面前,指了指巨蟒右眼的割鹿刀,巨蟒竟似可以明白草之阳的意思,硕大的脑袋点了点。
草之阳靠近巨蟒右眼,拔出了割鹿刀,收入了怀中。
巨蟒似乎承受着剧痛,但是始终没有动一下,知道草之阳拔回匕首。
草之阳挥了挥手表示巨蟒可以离开了,巨蟒知趣地游走了,卷起了阵阵水浪,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湖底。
草之阳和叶之阴正要游上水面,突然感觉头顶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们。
抬头望去,那是一艘巨大的龙舟。
“难道是狼妖?”问好打在草之阳和叶之阴心头。
草之阳率先游上去,叶之阴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大哥怎么那么鲁莽啊?真是没办法,谁叫我是小弟,只有跟上去了。
没想到的是,草之阳并没有直接露出水面,而是游到龙舟的底部,想壁虎一样吸在龙舟的船板上。叶之阴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也跟着草之阳躲在龙舟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草之阳虽然实战经验少,但是反应速度可是绝对不比老江湖慢,叶之阴在心底感慨着。
大哥果然是大哥,智慧过人,遇事镇定,难怪我总觉得离不开大哥,原来大哥那么有才啊。
叶之阴虽然岁数小,但是人生的阅历比上百岁的老人还多似的,还有就是他经常会站在高角度看问题,这就好像叶之阴与生俱来的,甚至那些不多见的沧桑感也会在叶之阴思考问题时不经意间流露出。这却是草之阳所惊讶的,他对这个小弟完全琢磨不透,失忆归失忆,但是总觉得叶之阴不简单,还好草之阳可以完全确定的是,叶之阴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不要问为什么,要草之阳说,他也说不清,感觉这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具体证据,但是自己就是相信,相信就是相信,不要问为什么。
一言盖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两人贴着船底,耳朵紧紧贴在船板上,船上的对话竟然可以清晰可闻。
“禀报林长老,没有发现狼妖的迹象,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一阵威严的女声传来。
草之阳一听就知道那不是狼妖的龙舟,而是林长老在水莲湖的巡察队,敢情是与巨蟒战斗时发出的巨响把林长老吸引过来的,草之阳也暗自责怪粗心,元气弹爆炸的声音那么大,肯定会把命门派的人引来,自己竟然认为是狼妖,岂不是太可笑了,而且狼妖应该还在前面的旷野上扎营,船也要临时造才对,哪有那么快攻到水莲湖上来,草之阳苦笑一番,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啊,还需要磨练啊,虽然不是狼妖,但是首先的判断就错了,差一点要发射元气弹来趁其不备来个偷袭了,好在自己心血来潮想偷听一下。
这边草之阳在思考问题,身边的叶之阴也听到了船上林长老的声音,表情明显变得奇怪。
为何说是奇怪?
叶之阴一会微笑开心,一会悲伤皱眉,甚至有爬上龙舟的冲动,但是自己和大哥的目的是为了到前方战斗,如果自己冒然上船,惩罚先不说,结果肯定是立即遣送回命门主峰的,那不是破坏了大家的计划。
叶之阴一向理性思考问题,不能做的就绝对不会做,哪怕心中**有多强烈,多急切,叶之阴还是会压下负面或者不利情况的情绪。
如果有人知道这个六岁小孩的心里活动,那么肯定会大叫怪胎。
但叶之阴好像就是一个怪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忆的,更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知识是怎么来的,有时好叶之阴会苦恼甚至痛苦,可是心中有个声音要叶之阴变成强者,好在草之阳的出现给叶之阴带来了一丝丝充实,现在与自己有感应的人就在上方,只要自己一跳出水面就可以真相大白,难道不是自己所想的吗,可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叶之阴甩甩脑袋,尽量让自己激烈斗争的心绪镇定下来,强者不可以有太多的情感的,叶之阴坚持着这个理念,他想坚持这个理念一直走下去,也许这样自己才不会后悔。
这些都是叶之阴心中呐喊着的,那一阵阵莫名的呐喊。
“不过……”
“不要给我吞吞吐吐的,给我老实回答。”龙舟上林长老的声音把叶之阴从自我斗争中惊醒过来。
叶之阴立即运功于耳,龙舟内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耳中。
“是林长老,不过第三队弟子全部身亡。”
“什么?”
“长老息怒,第三队弟子全部失踪,不一定是死亡,但是从第三队的巡逻船的损坏程度上看,恐怕……”
“知道了,立即下令给我全力搜查,就算是死也给我找出尸体,命门派要给死者厚葬,这是义务也是责任,知道吗?”
林长老虽是女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情深义重,在言语中还隐隐透露出高位者的气势。
草之阳不禁感到这个命门派唯一女子长老的不简单,她的身份也绝对不只是命门派长老那么简单。
“是长老——属下立即去办。”
从大龙舟放下几条小船,向四周散去。
草之阳和叶之阴无声地躲在龙舟船底,听着林长老最后说的一句话,“千万不要是千年蛇妖啊……”
草之阳和叶之阴都明白,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正是林佩琴口中说的蛇妖,只是不知道那巨蟒已经有千年之久的岁月了,那不是老妖精是什么。
三个时辰过去了,天也亮了,草之阳和叶之阴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与王士雄和荷梦瑶汇合了,四人正在荷叶上吃着莲藕。
“这次我们走错方向了。”王士雄认真道。
“什么?那不是目的地吗?”草之阳惊讶的指着对面不远处的陆地。
“大体方向我们是没有错,但是我们到的地方是魔域。”
“魔域,王士雄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之阳哥哥我们不要去了,我爹说过魔域很可怕,千万不能去那边玩!”荷梦瑶焦急道。
“王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的是真的,你看看这里为什么没有命门派弟子巡逻,不是命门派弟子偷懒,而是故意不再这边设埋伏,也就一个原因,这边是魔域边缘了,如果要想到旷野处,就要经过这个魔域边沿,不然我们又要回到林长老的侦查范围,如果我们被林长老抓住了,那么就一定会被遣送回山,然后就是漫长的面壁生涯,所以我认为要想到前线,就走魔域边沿,白天应该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我们不要走进魔域里就行了,大家同不同意?”
草之阳想起昨晚那艘巨大的龙舟,如果现在回去,被林长老发现的机会很大,如果要想见到狼妖还是王士雄说的方案比较有可行性,只是有点冒险罢了。
“我同意王大哥说的。”
“我也同意。”叶之阴跟着说。
“瑶瑶,不如你回到林长老那边,林长老是你的姨娘,一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好吗?”草之阳看到荷梦瑶犹豫的样子就提出了这个建议。
“不要,我要和之阳哥哥在一起!”
“好吧,那么大家要小心了,说不定接下来会发生更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安全第一,赶路第二。”王士雄说道这,怪异地看了看草之阳和荷梦瑶,又说道:“谈恋爱第三!”
草之阳和荷梦瑶一阵脸红。
“不过还有一段路程啊。”叶之阴感慨道。
突然荷梦瑶尖叫起来。
“瑶瑶怎么啦?”
“蛇——”荷梦瑶惊恐地指着水下。
草之阳他们不看还好,一看便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好多蛇啊。
三头超大,其余大大小小超过了几千只,团团把草之阳他们围在中间。
“大哥你看那头!”
草之阳一看,心中不禁微怒,他看到那只被他放走的巨蟒赫然在其中,一只眼睛受伤,闭合,另一只眼睛瞪着草之阳没有移开过视线。
荷梦瑶看着周围密密麻麻吐着红信的毒蛇,不禁哭出了声响,草之阳更加愤怒了。
自己好心放过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带来同族来报复,畜生就是畜生,想着手中已经凝聚出一光亮小球。
那只巨蟒惊恐地看着草之阳手中的元气弹,看来吃过一次痛还是有记性的,草之阳冷冷地看着巨蟒,打算拼了。
巨蟒不安地左右游走,另外两条巨蟒似乎在保护它,围在那只受伤巨蟒旁边,警惕地看着草之阳他们。
草之阳正要发出元气弹,这是王士雄阻止了他,“之阳且慢,它们似乎没有敌意!”

草之阳一听,停下手中的元气弹,直接发射到空中,元气弹瞬间消失在万里晴空中。
巨蟒显然很高兴地低鸣着,王士雄道:“之阳你看,如果它们是来报仇的话现在已经动手了,而且据我所知巨蟒一般善用偷袭,如此大张旗鼓,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如果说是为了报复,我绝对不相信,虽然巨蟒不是人类,但是上百上千年的岁月也提高了它们的智慧,所以它们绝对没敌意!”
“没有敌意,那么来干嘛?”草之阳疑惑问道。
“不是吧,原来是来报恩的,害我担心那么久,也不早点说!”一旁的叶之阴大叫起来。
这时,那只巨蟒带着另外两只巨蟒缓缓来到草之阳他们站的荷叶旁,张开了血盆大口,各自吐出了一样东西。
草之阳惊讶地看着三头巨蟒,更是惊讶地看着荷叶上三样闪闪发亮的东西,一块拳头般大的千年冰莲便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是鸟蛋大小的发光的珠子,此时散发出阵阵光晕,仔细一看竟然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真是宝物一个,但不知道这是什么?最后一个倒是好认了,是一只碧绿色的笛子,怎么又不会吹笛子,干嘛送笛子啊,而且还是普通的笛子,没有任何的光华,甚至除了颜色好点之外,在没有其他可观之处,这又什么是什么东西?
草之阳满肚子的疑惑,叶之阴却越看越吃惊。
“那么大方,天哪,大哥这次我们赚翻了!”
“之阴你知道其它两样东西是什么吗?”
“不只是知道,还很熟悉啊,除了千年冰莲之外其他两样也是一点不逊色的宝物啊。”叶之阴摆了个兴奋地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易龙从龙芯那边得到的相关知识也灌输到叶之阴脑中,叶之阴一看到那两样东西,立刻在脑中浮现出相关的知识,知道这是绝世宝物,自然开心不得了。
“其他两样是什么东西?”草之阳忍不住问道。
“这,光亮的珠子,别看它小,但是浓缩就是精华啊,它便是传说中的内丹!”
“内丹?”
“没错,正是内丹。”
“什么是内丹?”草之阳问道。
“内丹就是体内修炼出来的精华物质,看情况这颗应该是动物的内丹,其大小应该有上千年了,别看它小,内丹最大也打不过这种大小。”王士雄看到内丹不禁脱口而出。
“这颗属于内丹中的妖丹。”叶之阴比划着一只大妖怪的样子,神秘地说。
“妖丹?”
“妖怪修炼的内丹啊,人有人的内丹,妖有妖的内丹,其本质是一样的。”
“内丹有什么作用呢?”
“作用可大的很,对于修炼之人,如果可以完全炼化便可增加功力,比如说这颗,如果完全炼化至少平增一千年的功力,不过那是对于修炼之人。”
“如果对于普通人呢?”草之阳继续问道。
“对于普通人倒是没有如此高的效果,但是可以把它做成避水珠或者避火珠,这要根据内丹的性质,是属于五行中的那一行啦。”
“五行?”
“就是木,火,土,金,水。”叶之阴回答道。
“木,火,土,金,水……”草之阳觉得自己的视野又大了一步,暗自记住了五行这个神秘而陌生的词语,不知为什么觉得五行对自己很重要,好比空气,水分一样,无法离开。
这是个奇怪感觉。草之阳和叶之阴一样都有这样的感觉,他们都是奇怪的人,也是不平凡的人,也许正是如此他们才会相遇,才会相知,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要怎么炼制避水珠和避火珠?”草之阳看了看手中亮晶晶的内丹,不禁进一步问道。
“要专门的火候,功力,以及耐心和毅力,加上内丹本身的属性,才可以炼制,师傅和掌门他们都会炼制,只是很少材料而已,像这种千年内丹几乎不可能得到的,我看应该是这些蛇的祖先有渡劫不成功的,被天雷劈了,留下了珍贵的内丹。”王士雄侃侃而谈。
“渡劫?什么是渡劫?”
“啊——我说漏嘴了,当我没说过,记住千万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谈论其渡劫之类的事啊,记住,尤其不要在师傅面前告我状啊。”
“为什么啊?”草之阳和荷梦瑶一起问道。
“大哥,不要为难王大哥了,这个秘密在人间是一般不允许透露的,特别是对普通人。”
“为什么呀?”
“这是潜规则,知道吗?”叶之阴小声道。
“潜规则!”
“那就是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说,但是大家还是保持一致的做法,不用说,大家也会遵守,虽然是上一辈老古董的做法,但是的确有这个必要,人间已经经受太多波澜及苦难,好不容易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谁也不愿意再次把人间变为灾难,给人类喘口气,这也是必要的,呵呵,九天魔神,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吧,只有妖界那些蠢货,敢侵犯人界。”叶之阴越说越玄,神情突然冷笑起来,令草之阳和王士雄以及荷梦瑶毛骨悚然,心中微微发颤。
叶之阴这是怎么啦?
“之阴——”草之阳大叫。
“怎么啦?”叶之阴听到草之阳叫声,疑惑地看着草之阳,“大哥干嘛这样看我?”
“之阴你——怎么啦?”
“大哥怎么啦,我好好的啊?”
“刚才你着奇怪的话,表情绝对不是我认识的你,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话啊?我怎么不记得啊,我刚才不是在打盹吗,我有说话吗?”叶之阴疑惑地看着草之阳。
草之阳三人看怪物似的看着叶之阴。
“之阴,你真的不记得你刚才的事吗?”
叶之阴摇摇头,说:“刚才我一看到内丹就像睡觉,然后我就睡了。”
草之阳倒吸一口凉气,“之阴,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啊,大哥,难道我刚才真的说了什么吗?”
“你刚才说什么老古董,九天魔神,妖界什么的,难道你忘了?”草之阳疑惑地看着叶之阴的眼睛。
草之阳不认为叶之阴在他注视之下会说谎。
叶之阴摇摇头。
“大哥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叶之阴肯定说道。
草之阳点点头,表示信任。
王士雄和荷梦瑶倒是惊恐地看着叶之阴。
“好了,大家不要害怕,之阴本来就有失忆的状况,刚才可能瞬间恢复,来我们再看看这笛子是什么东西。”草之阳微笑道。
当草之阳一说到笛子时,三只巨蟒像是吃了美食一样兴奋起来,发出了低沉的呜鸣声。
“怎么啦?”草之阳看到荷梦瑶被吓了一跳,心中也觉得疑惑。
“大哥也许这些蛇最看重的就是这笛子。”
“可是这弟子实在是普通啊。”草之阳抓在手中仔细感觉。
叶之阴接过了笛子,道:“这不是一支简单的笛子,大哥你仔细看也会发现这弟子入手温润,给人以舒服的感觉,说明这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对于那些练功的人特别有用,可避免走火入魔,甚至可以加快练功速度,还有这笛子也不是用竹子做的?”
“不是竹子做的,我看看。”王士雄接过了笛子。
“果然不是竹子做的,竹子做的笛子比较轻,与其说这是竹子做的,不如说是玉做的,而且是非凡品质的玉。”王士雄看着手中那只外表极为平凡的弟子,认真的说道。
“没错,王大哥说的没错,这不是竹子做的,但是——”
“但是什么,之阴可以说——”
“但是笛子也不是玉做的。”
“那是什么做的?”
“我猜的不错的话是胆汁凝结而成的,而且是千年灵蛇的胆汁凝结而成。”
“什么?胆汁?”
“是胆汁没错,你看那些巨蟒也同意了。”叶之阴一指水面的巨蟒。
三只巨蟒竟然整齐地点头了。
哇,马戏团啊,不,如果马戏团可以让巨蟒点头,那么马戏团就发了。草之阳惊讶地看着面前奇异的景象。
荷梦瑶也惊讶地看着巨蟒,没有了刚才害怕的心里了,孩子毕竟是孩子,有好玩的,新鲜的,好奇心就会跑出来,压过了害怕。
“那么这笛子有什么用呢?”草之阳疑惑地看着叶之阴和王士雄。
叶之阴和王士雄摇摇头。
不知道。
草之阳又看了看巨蟒,巨蟒欢快的游着,不知在干什么,草之阳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之阳哥哥,把笛子给我玩玩。”荷梦瑶抢过了笛子。
“瑶瑶,不可以胡来——”
可是话没说完,瑶瑶拿起了笛子,樱桃小嘴贴上了笛口,娴熟地吹走起来。
笛声悠扬,回旋在微风中。
笛声悠扬,飘荡在水波中。
笛声悠扬,流淌在众人的心中。
好一个天籁之音,草之阳三人不禁听得陶醉,谁也没想到荷梦瑶的笛子吹得那么好,那一刻草之阳觉的荷梦瑶就是一只快乐的蝴蝶仙子,在花丛中飞舞,嬉戏,流连,那是一只飞在草之阳心中的仙子。
笛子在荷梦瑶的手中开始发出碧绿色的光彩,神光流转着,给人感觉就像是神仙之物。
水莲湖深处,无数大大小小的蛇从泥团中钻出,迅速往笛声传来的方向游去,一时间湖水搅动,从四面八方涌来大量的蛇,各色各样的蛇,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湖面。
荷梦瑶陶醉地吹着笛子,而草之阳三人绕是经过风浪之人也为眼前诡异的景象所震撼。
蛇,除了蛇还是蛇,密密麻麻的蛇,满湖的蛇,各色各样的蛇,颜色各异的蛇,这是一个蛇的天下,蛇的世界。
草之阳额头缓缓地滴下了冷汗,王士雄更是面色苍白,而叶之阴倒是没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
笛声停了,瑶瑶开心地说:“这笛子果然是上品之乐器,我太喜欢了,之阳哥哥把这笛子送给瑶瑶可以吗?”
瑶瑶撒娇地扯了扯草之阳的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
草之阳没有回答荷梦瑶的话,还是被蛇的强大阵势震慑了,半响也不能回过神,倒是叶之阴笑着说:“瑶瑶,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要这笛子,看看四周,你的笛声招来了什么?”
“什么?”瑶瑶往四周一环视,人便软下了,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四周举目望去都是吐着红信的毒蛇,是女生都是这样的结果,况且是瑶瑶这种小女生。
草之阳抱住了荷梦瑶,望着蛇群吞了吞口水,喉咙干涩地发出:“看来这笛子是用来招蛇用的,以后要小心了,不要随便吹奏。”
叶之阴和王士雄点点头。
“怎么让蛇群退去啊,这样太可怕了。”王士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叶之阴无奈道。
草之阳看着笛子又看了看蛇群,发现那只巨蟒也在看他的一举一动,似乎跟着他的举动而动着身子。
草之阳走到那只巨蟒旁边,说道:“让它们走吧,有事的时候在招他们出来。”
巨蟒似乎听懂了草之阳的话,立刻对着其他蛇低鸣着,同时另外两只巨蟒也对着小蛇们低鸣着,一看就知道是在发号施令。
蛇群纷纷游动,片刻便消失在草之阳,叶之阴和王士雄三人面前。
草之阳总算送了口气,摸了摸巨蟒的头,道:“报恩也不用那么大阵势,怪吓人的,你看你把我的未来……咳……瑶瑶吓成什么样子,记住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出现一大片蛇。”
巨蟒点点头,亲昵地磨蹭着草之阳的身子,草之阳也一阵欢笑。
叶之阴则是摇摇头,表示不可思议,而王士雄还是面色苍白,手心还在出汗,看来也是被吓着了,没有一天也难以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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