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聚仙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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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大的拳头是如奔雷般气势汹汹的迎面击来,姜小盘是知道他二人的脾气而早有准备,张大的拳头离他的面门尚有一尺有余时,姜小盘是右脚向后迅速移动一小半步,身子也巧妙地向后一侧,正好使张大的一记重拳是堪堪落空!
张大见自己的一拳是连别人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沾到,胸中更是恼火,心里念叨着‘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也是个练家子,’只是他没想到这姜小盘是早已经知道他有此一招,才能巧妙的躲过他那一拳,若是在平时,姜小盘早已经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了。但他不想这么多,只知道自己是脸面丢尽,为解心中闷气,他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又是一拳向姜小盘击去。看这架势,姜小盘是在劫难逃啊!
就在张大的拳头击到一半,即将重重的落在姜小盘的面门上时,一位年约五十出头,身穿还算体面的灰色麻衣,嘴下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汉,是急忙把处乱不惊的姜小盘给推向了一旁,而使姜小盘幸免于难,可张大那碗口大的铁拳头是不偏不倚的击打在了灰衣老汉的身上,老汉闷哼一声,是蹭蹭噌连退了三大步。姜小盘见此情景,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与那张李二人厮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糵了下来。虽然如此,这老汉依然是陪着笑脸地说道:“二位客官息怒!年轻人不懂礼数,二位爷和他一般见识那是失了身份啊!……今天这顿就算小店请二位爷的!”在这老汉的一阵阿谀奉承之下,张李二人总算好不容易把火气给压了下去。张大是恶狠狠的瞪了姜小盘一眼,接着是骂骂唧唧地又重新坐下吃喝起来。
姜小盘连忙扶着那老汉小心翼翼的向柜台那边走去,看着眼前这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汉嘴角上的点点血迹,姜小盘的双眼中不由得泛起泪花:“赵大伯!都怪小侄手脚笨拙又鲁莽,害得您不但受此大辱,还白白浪费了一桌酒菜!……我若是不去招惹他们,您也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嘘……!小声点,不要再让那二位煞星给听到了,唉!这也不能怪你啊!我若是再年轻个三十来岁,也是会和你一样啊!”老汉干咳了两声,压低嗓门接着说道:“只是……他二人是人高马大,你要当心点!虽然说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但也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过……我也知道,你刚刚忍耐下来,是怕和他们厮打起来,这店中的桌椅等等会遭殃,也难为你有这份心了!”
姜小盘听到这赵老汉的一席话,是感动得泪流满面,喃喃说道:“只恨不能为赵大伯报这一拳之仇!”心想若不是这赵大伯收留,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原来,这姜小盘口中的赵大伯是这家聚仙客栈的掌柜,认识他的人,比他年幼的称呼他一声赵大伯或赵大哥,而同龄人或年长者也都是老赵老赵的叫着。这老赵自祖上就一直在这聚仙镇上安家,据说他太太太……爷爷(记不清是祖上几辈了)还是一位不小地官呢!而传到老赵的父亲这一代也就如强弓之末了,而只能在这镇子上开了一家小客栈又传给了这老赵,不过也算得上是这镇上家喻户晓的大户了,因为这老赵为人心地善良,最爱救助穷苦的人,很是得附近人的爱戴。这姜小盘也是几年前老赵看他孤苦伶仃一人,只有两间破草房安身很是可怜,便招其来客栈中帮忙的。
赵老汉看到姜小盘那伤心的神情,不由得是心中一酸,忙安慰道:“唉!我老汉一把年纪了,区区一拳……这口气我还是咽得下去的!只是……太阳快下山了,小盘啊!你快收拾收拾回家去吧!早些睡了,也许就不会再做那噩梦了!这样你明天也会精神点。”赵掌柜知道他是每晚都会被同一个噩梦缠身,使得白天很没有精神。几年来,每到黄昏时,这赵掌柜都是一如既往的催促姜小盘快快收工回家,而自己一个人留下料理小店,但是每次都会遭到姜小盘的拒绝。

“没有用的,赵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在做着相同的一个噩梦,就是再早入睡也是无济于事,唉!想到那梦境中的一切我就心惊胆颤……!而且,最近几天老是梦到满天神佛,在说什么要我去天地之初的神魔空间,协助一位盘古大仙开天辟地!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怪梦啊?”姜小盘继续说道:“再说我家离这里又不是太远,没事的,再等一会不迟。”这也是姜小盘几年来一直重复着说得一句话。
“其实我也知道早早入睡是不能消除你那噩梦……”赵掌柜接着说道:“唉!你有所不知啊!最近几天镇上是来了一些神神秘秘的陌生人,又经常听说镇上有人失踪,而且听镇上的一些猎户说,百兽岭上时常有妖兽出没。唉!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一直以来这百兽岭都是很太平,没有什么异常啊!也不知道这许多的妖兽为何会聚集在百兽岭上?这事是真是假?我看你还是早早回去吧!”赵掌柜又再催促道。
姜小盘听他这么一说,是淡然一笑,调皮的说道:“妖兽?呵呵……,该来的躲不掉,不来的求不得!我若是被它吃掉,那也是我与它的缘分!”开过玩笑,姜小盘又正色道:“如今时世混乱,昏君当道,那修行之人只顾闭门练法,而不问世事,妖魔横行也不奇怪。但那百兽岭上妖魔集聚一说,我看也只是那些猎户以讹传讹罢了。再说了,那些猎户若真是看到了妖兽,那还能活着回来吗?”
赵掌柜听到姜小盘的一番话,觉着也有些道理,但是想了想又说道:“先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无风不起浪啊!”
“赵大伯……你看这店中依然是客流不断,我又怎么能留你一人打理呢!待到客人走后,我再走也不迟。”赵掌柜见拗他不过,也知道他的脾气,便不再勉强,二人立在柜台旁,留意着有哪些食客需要添酒加水,只是他二人却不知不觉的成了那张大李二的听众,因为此时也只有那二人在大声阔论长谈。
只听那李二说道:“张大哥!小弟前几次去烟云院快活,听那里的几位姐儿说,你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她们哪儿了!那几位骚蹄子可是耐不住寂寞想你想的很啊!”李二说到这远近驰名的青楼烟云院时,是‘嘶’的一声吸了一下流到下巴的口水。
“那几位**天天都有人去‘安慰’她们,居然还会想到老子来了!嘿嘿……看来老子在她们眼中定是无比的‘勇猛强大’,在老子身上她们才能得到满足啊!”张大说的得意,看来对自己的‘独门兵器’很是自信,但是想到李二的问话又摇头说道:“唉!李老弟啊!你是有所不知,最近几天那百兽岭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鬼了,很是邪门啊!……”张大摇了摇头,猛地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酒,似乎想把胸中的烦闷给一饮而尽似的,“唉!害得老子我是没了收入,又怎么能去‘照顾’那几个骚浪蹄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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